當天晚上,簡雲苓浩浩蕩蕩地帶着一隊侍從闖進了葉姨娘的院子,吵醒了簡府的所有人。
她當着葉姨娘的面綁走了披頭散髮,不斷咒罵的簡雲舞,罪名就是自己房中出了竊賊,而通過那竊賊留下的貼身之物,可以判定,就是簡雲舞無疑。
葉姨娘被眼前的突變嚇呆,瘋了似的跪在簡雲苓腳邊求她,說簡雲舞是無辜的,可簡雲苓只是命人把她拉開,並且走到葉姨娘的面前,向她冷然一笑,道:“二妹妹的膽子越發大了,連我的屋子也敢闖,姨娘,我是該幫您好好教教女兒了。”
說完,便命人堵住簡雲舞的嘴,阻止了她的哭嚎,拖走了她。
葉姨娘想追上去,簡雲苓一擡手,上來兩個壯漢,堵在院門前。不論葉姨娘怎麼掙扎撕扯,他們都似感覺不到般,巋然不動。
月光照在簡雲苓一身白裙上,宛如地獄女神降臨。她嫣然一笑,眸中閃爍着冷厲的鋒芒。在葉姨娘怨毒的眼神中,旋身離去。
簡雲舞被帶走後,直接關進了柴房。
簡太師聞訊急匆匆地趕去了簡夫人的院子。
正堂上一片燈火通明,簡太師坐在首位,簡夫人、簡辰逸和葉姨娘都跪在堂下,唯獨不見簡雲苓。
簡太師的面色鐵青,看向簡夫人,問道:“苓兒……不對,歌兒呢?”
簡夫人不敢擡頭,答道:“她帶着舞兒不知去了哪裡,現在還沒有回來。”
簡太師一拍桌案,正想質問,卻聽院裡傳來一道清麗嬌俏的聲音,遠遠道:“爹,不必找了,女兒在這。”
簡雲苓緩緩步入堂中,一身純白,透着飄然遺世的絕美,不似她以前的張揚,,讓堂上所有人都愣了一瞬,以爲看錯了人。
簡太師最先回過神來:“歌兒,怎麼回事,聽說你綁走了你妹妹。”
簡雲苓挺直脊背,淡淡道:“是,我是綁走了二妹妹。”
簡太師沒想到她這麼坦然的承認了,面色又沉幾分,道:“你妹妹做錯了什麼事,讓你這麼生氣,大半夜的就把人帶走了。”
簡雲苓低頭從懷中拿出一塊玉佩,舉起來給堂上所有人展示了一下,隨即扔到了葉姨娘腳邊,冷道:“爹請看,這塊玉佩,爹該認識吧。”
簡太師點頭:“這是舞兒的玉佩,是她出生之時,我特地安排人爲她做的,上面還有她的閨字。”
“沒錯,就是這塊玉佩。”簡雲苓上前一步,立在葉姨娘身邊,垂眸道:“今天晚上,女兒的窗外有竊賊偷聽,被女兒發現,等女兒趕出去的時候,就發現窗下留下了這塊玉佩,我一看上面的字,就認出是二妹妹的,所以,這個偷聽的竊賊一定是二妹妹無疑。”
簡太師正想開口爲簡雲舞辯駁,葉姨娘卻搶先一步,連哭帶喊地道:“那也不能僅憑一塊玉佩就定了舞兒的罪吧,她可是你的親妹妹啊,你怎麼能這麼對她。”
簡雲苓眉峰輕揚,展開一個不屑地笑:“姨娘,我只是把二妹妹帶走詢問罷了,您至於這麼緊張嗎,如果經過調查,確實不是二妹妹所爲,我自會還她公道,並且賠禮道歉的。”
“那你也不能……”葉姨娘還想再說些什麼,簡雲苓卻不再看她,而是擡頭看向簡太師,道:“爹,女兒有些話,只想與爹說,請爹屏退左右。”
簡太師不知她想做什麼,但看她的表情,似乎是很重要的事,於是叫所有人都出去了,只留下簡雲苓一個人在堂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