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側妃不住地點頭,淚水糊了一臉,閉着眼睛不敢去看簡雲苓。片刻後,簡雲苓悠悠鬆手,凝一抹淺笑挑起她鬢邊碎髮,貼在她耳旁,呵氣如蘭道:“你可以走了。”
蘇側妃逃命似的飛奔離去,中間幾次被裙子絆倒,她都不顧疼痛,快速爬起,繼續奔逃。
直到簡雲苓站在水亭邊,已然看不到她瘋癲似的逃跑之姿,才俯身撿起她落下的帕子,盯着上面用金銀絲線繡出的一個“語”字,露出不以爲意的譏笑。
後來,府中傳言蘇側妃晚上散步之時摔傷了手臂,雖然沒有骨折,可就是半點使不上力,這種情況持續了大半月纔有所好轉。
而在這期間,她一改往日囂張跋扈的模樣,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偶爾在花園中遇到簡雲苓也是老老實實地行禮道安,長了不少記性。
蘇側妃這一受傷,伺候宇文徵的人又少了一位。他除了宿在書房,也只能歇在簡雲苓房裡了。
簡雲苓發誓,她當初會那樣警告蘇側妃,只是煩了厭了,不想與她周旋,想一次性解決這個麻煩。沒想到卻爲自己招來更大的麻煩。
這天晚上,宇文徵脫去外衣,斜倚在牀頭,邪懶地握着一卷書,隨意翻閱。簡雲苓捧着溼帕走向他的時候,脖子好像壓了千斤重擔,無論如何也擡不起頭來。
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血氣上涌,雙頰發燙,於是她將頭埋得更低,低到幾乎只能看到自己的腳尖,就爲了躲避宇文徵那過分熾熱的目光。
“王妃的脖子好像不太舒服啊。”宇文徵扔下手中的書,接過她遞來的帕子,擦了擦手,故意調笑道。
簡雲苓向他扔去一個白眼,暗罵:這都是因爲誰啊!
沒想到宇文徵好像聽到了她的心聲,隨即接話道:“王妃是因爲本王才如此彆扭的嗎?”
簡雲苓猛然擡起頭,已然忘卻尷尬一事。一雙眼睛瞪的滾圓看着他,心中詭嘆:這人通神了?
而宇文徵又淡淡說出她心中所想:“本王沒有通神,是你七情上面,所有心思都太容易被別人看出來。”
簡雲苓磨蹭着向後退了一步,不住搖頭,心想自己一定是在做夢,或者大晚上見了鬼了。
怎知,宇文徵長臂一伸,一把攬住她纖細腰身,把她帶到自己面前,從她玲瓏有致的身軀間擡起頭來,緋脣輕輕勾挑,透着玩味,道:“想跑到哪去,你不知道你早就是本王的人了嗎?更何況,你可是曾當着文武百官的面前說過要與本王生死相隨的。”
簡雲苓雙手撐在他的肩膀上,羞憤同時涌上眼底,撇過頭嘴硬道:“我那是說給他們聽的,做不得真。”
宇文徵有力的手臂收緊,勒的簡雲苓幾乎貼在了他的身上,魅惑的聲音近乎誘哄般確認道:“做不得真的?”
簡雲苓篤定點頭,道:“是,做不得真……”
最後一個“的”字被宇文徵冰冷溼潤的脣堵在了口中,他的大手死死扣住簡雲苓的後腦,讓她動彈不得,只能任由眼前人予取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