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煥瞅着外面的天色,他生氣倒不是因爲赫連靜怡滑胎的事情,而是因爲她三番幾次的用她爹說事兒。
而這讓他起了反感的心裡,好似現在離開了戶部尚書他這太子之位當真的就做不成似的,就算是別人不動手除掉她肚子裡的那快肉,他自是也會除掉的,他怎麼可能讓一個人威脅到他,尤其是她經常把她爹掛在嘴邊,說着各種身份,他怎麼會讓外戚幹做大,即便是赫連紫宸也不行。
大年初一,外面的陽光還算是不錯,拾掇一新的南宮琰開心攔着容錦歌走出了屋子,賞賞梅花去,昨天里人多,她也只是撇了一眼那梅花林,今兒正好閒暇,而天氣也不錯,真是出門賞花的時間。
兩人開心笑的看心,而從另一扇門裡出來的南宮煥卻是一臉的陰鬱,看見他們夫妻兩個,嗤笑:“二弟真是閒情逸致,還有時間在遛彎。”
南宮琰輕佻了下眉,嘴角一抽,勾起:“當然,臣弟可是比不上太子,畢竟你肩膀上可扛着重大的責任的,而臣弟我就幸運的多,每日吃吃喝喝的,倒也是一件趣事。”
“哼,沒想到一想冷淡的你,大婚後倒也是油嘴滑舌,眼見嘴裡了不少,真是讓本太子大開眼界。”
“大婚前的太子不也是溫文爾雅,笑容滿面,容光煥發的你,爲何大婚後的你卻是陰鬱的很,而且……這府裡的後院似乎還真是不太平,嘖嘖嘖,治家都不嚴,何以治天下?”心情極好的拍了拍南宮煥的肩膀,昂頭的嘲笑了幾聲,搖着頭攔着容錦歌和他擦肩而過。
南宮煥眯起了眼睛,若是眼睛能殺人,此刻南宮琰背後已經別刺成了螞蜂窩。
咬緊了後牙槽,手指臥成拳,關節咯吱咯吱的作響,看向已經走遠了的南宮琰,嘴角一撇,暗自發誓,等着,等本宮坐上皇位,第一個弄死的就是你,看你還怎麼囂張,狂傲。
扭頭的就走,心裡卻是狐疑,這後宅發生的事情,他是怎麼知道的,還是說,這府裡有他的人?
邊走邊狐疑,想到了那個在容將軍,容錦歌說的話,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莫非真的是容夢情,垂眸,她是怎麼知道的,難道是那次屬下像他彙報私鹽的事情她聽到了?
可……當時他說話的聲音及小,而她又是遠離了他們幾米,若不是有武功,她根本就聽不見,可也是從那天起,沒出幾天便被南宮琰給上報,這中間的時間也真是相當,看來,他調查的還是不仔細。
頓住腳步:“查,容夢晴,凡事和她有關的事情,一丁點的不能放過。”
肖溫一頓,扭頭的看向主子,這容夢情前前後後的已經查過三次,現在精細到她一天出幾次恭都知道,這還怎麼查?
“太子,這容側妃下面已經仔細的調查過了,沒什麼可查的了。”
他當然的知道,也真是知道所以纔打消了對容夢晴的懷疑,要不然私鹽的事情已經過去了這麼長的時間,他都沒有動容夢晴,可今兒聽到邪王居然也能在最早的時間知道他府內的消息,這裡面一定有着不一樣的聯繫。
“這次主要查蓉夢晴有沒有什麼武功……或者是有什麼特長。”
“武功?特長?”肖溫蹙眉,默默唸着主子嘴裡的話。
蓉夢晴這個弱女子他經常的見怎麼可能有武功,若是有武
功,他定然的一眼就能看出來,至於特長麼,他倒是覺得這容夢情會熬湯,只要太子在府裡,她定然的會送上甜湯一份。
“是主子。”肖溫頷首,暗自長嘆。
南宮煥甩甩腦子,大步的超前走,前去找君無痕。
這君無痕可是江湖盟主,但凡江湖上有什麼新鮮的事情,他這裡得到的消息都是最早而且還是最爲真實,最爲關鍵的是,君無痕對這皇家充滿了不屑,所以即便是他知道這琉璃珠的事情,也是不會去奪,對此,他還是比較放心。
南宮煥的身子消失漸漸的走遠,容錦歌收回視線,看向他:“你怎麼知道這太子府後院又出事情了。”
“太子的臉上可都寫着的。”
容錦歌輕佻了下眉,回味着這句話,嗤笑了聲:“倒也是,這赫連靜怡前幾天滑胎,想來這府裡頂會有上一些不太平,若是滑胎的是葛菲菲倒也罷,可這滑胎的卻是赫連靜怡,而她的性子卻是囂張慣了的,是必要查出幕後的黑手不可。”
南宮琰欣賞的看了看她,不過他也是猜的,至於是不是,他則是不感興趣,他感興趣的是……眼睛輕撇了下她的肚子:“娘子,你說,這裡……我的種沒有沒有。”說着話,手就伸了過去,摸着那平坦的小腹,臉上掛着餘悅的笑容。
容錦歌臉上飛起兩朵紅霞,伸手排掉那炙熱的大掌,剜了眼身側的男人:“起開,沒有。”
說道孩子,她的心抽痛了一下,不自然的也伸手摸像了肚子,微微的搖頭,輕嘆了一聲,可這一聲聽在南宮琰的耳朵裡卻以爲她是遺憾沒能懷上而感到傷心,頓時心花怒放。
“娘子放心,從今天起,我會多出時間來和你恩愛,這懷孕是早晚的事兒。”
男子愉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她擡眸望去,被他嘴角那一抹真摯的笑容鎖感染,見他說起孩子的事情,那臉上止不住的笑,並沒有說他的體質很難有孕,雖然難上一些,但好歹還是有希望的,而她……也想要個孩子,彌補前世的遺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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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客廳裡,君無痕轉折手指頭上的翠綠的扳指,不好痕跡的輕佻了下眉,良久之後,才緩緩的擡眸。
赤紅微薄的嘴脣張開,透着一股子的冷意道:“你說,讓我提你找到琉璃珠,你給我南山那邊的鐵礦?”
椅子上的南宮煥鄭重的點頭,現在他只要琉璃珠,至於鐵礦什麼的,他根本就不在乎,而他的手裡像鐵礦這種東西不下五個,失去一個倒也沒有什麼,和皇位比較起來,他還是選擇後者。
君無痕聽聞這肯定的聲音也着實的驚詫了一番,這鐵礦可是個好東西,到不是他驚訝他捨棄的這個鐵礦,而是他比較好奇的是這些鐵礦裡出現的鐵他弄到了哪裡,而他關於這點消息都沒有收集到,可見這事情是多麼的隱秘。
想了一番,這琉璃珠當真的有這麼大的魅力,是了,誰若是擁有了它,誰便能統一天下,可……那都是傳說而已,誰又能見到了它?
“可以。”兩個字輕飄飄的說出了口。
南宮煥聞言很是驚喜,臉色頓時也好了很多,當下起身抱拳:“那就多謝君盟主。”
君無痕微微的擡起前臂:“多謝就不用了,若是太子不能按照剛纔說的那般,我君某也是不會心慈
手軟的。”
“當然,本宮說出的話從來都是信守承偌的,只是希望……君盟主可不要拿一個假的琉璃珠來纔好。”
主位上的他聽聞卻是笑出了聲,笑着笑着卻是變成了嘲笑,桃花眼閃着冷冽的光芒看向她:“我君某在道上也算是出了明的君子,若是信不過我,那你便另擇他人好了。”
南宮煥臉上一僵,訕訕的笑了兩聲:“不敢,本宮這也是謹慎而已,既然如此,那本宮也就不在這多留了,還是儘早的去找琉璃珠比較好。”
君無痕詫異:“怎麼就住一天?”
“是啊,皇命在身,不得不爲之,若是下次有時間,本宮定然在來擺放。”
君無痕一聽,倒也沒有在說些別的,反正不是‘他’走,一切事情就都還沒變。
“成,既然太子忙,君某倒也不能攔着,若是有機會,定然的要好好的相聚一番纔是。”
南宮煥頷首:“一定,一定。”應承了一句,隨後才領着肖溫走出了殿裡。
兩人的行禮幾乎也沒從馬車裡拿出來多少,走的時候倒也乾脆,而君無痕卻也沒有走出來相送,只是站在城堡上面,目送他們而已。
容錦歌瞧着南宮煥走遠的背影,眼睛微微的眯了眯,這麼迫不及待的要去尋找珠子,那個皇位對你來說當真的是那麼有魅力嗎?
即便是有着不一樣的魅力,可是又爲什麼少她,原因是什麼,理由呢?
微微的側頭,轉眸看向了別處,而南宮琰卻是一直盯着懷裡的女人瞧,她眼裡的那一抹刺痛到底是什麼回事?爲何還有一股子濃重的悲傷,甚是最後的是殺意。
“女人,你和南宮煥到底有着怎麼樣的故事。”屬下根本就查不出來她曾經走出過容烈將軍的府門,更沒別提她是藥王谷的關門弟子了。
容錦歌回頭,迎上他逼迫的視線,看了半晌,良久之後才緩緩的道:“若是我說他前世殺死了我,你信麼?”
南宮琰的臉頓時的變色,滿眼帶着不可以死的眸色的看着她,那樣子像是完全的被嚇到了一樣,看在容錦歌的眼裡卻是非常的恥笑,他問,她說,即便她說了,可他也未曾相信,那又何必去問,苦笑的搖搖頭,若是這重生的事情不是發生在她的身上,她也是不信的。
南宮琰看着她的笑容莫名的感到一陣的難受,攔着她的腰也不管她嘴裡的話是不是真的,他都點頭:“我信,我全信。”
容錦歌反而比剛纔舒服多了,不是因爲他嘴裡的話,是因爲這個秘密壓在心裡已經很久了,久到她都無法呼吸,今天不論是開玩笑的說了出來還是因爲當真事兒的說了出來,總此之刻的她是好了很多。
“你……”容錦歌張嘴說話,緊隨其後的別身後的男人的聲音給打斷。
“君某沒有打擾到邪王和邪王妃兩人吧。”
南宮琰收斂了臉上的笑容,鬆開女人的腰肢,淡淡的道:“你說呢?”
君無痕微怔,很快的反應過來,瞅向了容錦歌,仔細的打量了一番,回眸笑道:“俗話說的好,英雄難過美人關,邪王妃比起美人來更是多呈不讓。”
“哪裡,君公子說笑了,錦歌也只是略微的能看過眼去罷了。”容錦歌回笑道,眼睛半眯的掃了眼他寬大的袖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