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夢晴回神之後抱着雙臂顧不得任何禮節飛奔出去,臉上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她的丫鬟也緊忙的跟了出去,容烈的臉更是冷冽了幾分,一輩子要臉面的人,今兒卻災了個大跟頭,端着酒杯的手緊了緊。
容烈起身,想要告罪,皇上擺擺手,讓他坐下,這對於容烈來說以是非常的寬容。
一場晚宴容烈無心的在觀看,可容錦歌卻看的滋滋有味,回想到皇宮她對自己說的話,被給將軍府丟臉,這下可倒好,先把自己的臉邊甩了出去,丟進了將軍府的臉,更是丟了容烈的臉,只是不知道這柳姨娘會作何感想?
至於南宮煥,要是不想嚥下這苦澀的酒,那就大可以不必的娶,要是想要那寶座,這丟臉的女人一定是會娶回去的,可事情往往是事與願違。
晚上回到將軍府,容錦歌剛下馬車就瞧見爹腳步匆匆的趕往後院,她轉轉眼眸,扶着香菱也急忙的上去,雪中送炭她不會,但是做個‘善良的好妹妹’還是很容易的。
走進牡丹園就聽見爹的大嗓門怒斥容夢晴,而柳姨娘則是在一旁勸導着容烈,句句誠懇,梨花帶淚搬苦的楚楚可憐。
真是一副感人至深的畫面,瞧見容烈有些動容,她略略的挑了下繡眉,賣着細小的步伐上前,爲容夢晴求情:“爹,妹妹是一心的想着爲咱們將軍府着想,你就別生妹妹的氣了。”
一句將軍府是得容烈回過神來,譏笑:“爲了將軍府着想?要是用這樣丟人現眼的方法我看大可不必。”氣憤的甩了下誇大的繡袍,轉身就走,剛賣出一步,回頭瞪了眼地上跪着的人:“罰跪祠堂三天,不得送吃送喝,好好的像祖宗懺悔。”
“爹,妹妹也是爲了將軍府討好太子纔會....,這樣的懲罰.....。”
“老爺,那祠堂.....。”
容錦歌趕在柳姨娘的前頭想容烈求情,不給柳姨娘一點機會!
“討好太子?哼,我容家還不需要一個女子來討好,將軍府是容家真刀拼出來的。”性格本就直爽的容烈一聽小女兒的話,頓時氣得火冒三丈,看也沒看地上哭的昏過去的人,轉身就走。
容錦歌目送爹遠去的背影,笑着回眸看地上那一對母女,嗤笑,這知不是剛剛的開始。
看了一晚上的戲,當真的是有些伐了,回到院子裡,香菱服侍錦歌沐浴。
熱氣升騰的溫水,裡面飄着花瓣,錦歌獨坐在誇大的浴桶裡,伸手撩起溫水滴在自己傷痕交錯的手臂上。
“誰?”正在想着要不要把這些傷疤去掉,屋子裡卻多了一份陌生人的氣息。
一身藍色錦袍翩然而落,妖媚一般的容顏瞬間在錦歌面前放大,看着滿臉防備的錦歌,薄脣輕啓:“你的鼻子還真是挺靈敏。”
南宮琰!
見是他,錦歌吊着的心慢慢的落霞,也把自己深深的埋在水中,只露出脖子和頭,聽聞他的話卻是不屑一顧:“王爺還真是閒情逸致,總是愛鑽閨閣中女子的房間,這愛好可真是讓人敬謝不敏。”
男人及不可查的微微搖頭:“錯,我這上輩子只鑽過一個女子的閨房。”
女人紅着臉的瞪着他,這人居然這麼的...浪蕩,咬咬牙:“真是榮幸之至。”
“恩,過獎。”男人邪魅一笑,眼睛滑向浴桶,想起剛纔進來的那一幕,臉上笑容不見換上的確實了冷冽的冰封:“你手上和後背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
這人看了也就算了,居然還...大膽的講出來,現在就是不用手摸都知道自己的臉上滾燙滾燙的,斜眯了他一眼,這人是自己的誰?
哼:“爲什麼要告訴你?”
男人充耳未聞,半眯鷹眸:“是你爹的小妾!”
錦歌身體僵了下,隨後立刻恢復歸來,雖然只是短暫的一下還是被南宮琰發現:“果真是她們。”陰測測的說着。
女人見到她奢血的藍眸時,小心剛抖了下:“你...你別亂來,留着她們,我還有用。”
南宮琰居高臨下的瞅了半晌一臉囧色的錦歌,淡淡的說了句:“真醜。”眨眼間就不見了身影。
真醜?
錦歌反反覆覆的嚼着這兩個字,她哪裡醜了,明明就很漂亮。
清晨的第一樓陽光從窗戶透進來,照在牀上,女子恬恰的臉龐安詳的睡着,似乎是夢中夢見了什麼美事兒,嘴角還微微的勾起。
香菱進了小姐的寢室看了看,見小姐還在呼呼大睡,嘆息的搖搖頭轉身出去,在寢室門口卻碰見了滿臉怒色而來的柳姨娘,她身後還領着好幾個僕婦。
“柳....姨娘。”香菱猛然的見到她嚇了一跳,緊忙的福身請安。
一個小蝦米,柳招弟根本就沒放在心上,伸手直接推開這礙眼的人,直接闖進寢室裡,見到她安安穩穩的躺在牀上睡大覺,在想想自己可憐的女兒還在祠堂裡罰跪,兩相對比,她的怒火直線上升。
“容錦歌,你給我起來。”
牀上的女子慵懶的伸伸腰,張開迷濛困頓的雙眼看向紗帳外的人,鳥兒搬悅耳的聲音從她小嘴傳出來:“柳姨娘?”
“哼!”
女人半坐起身子來,香菱緊忙的把紗帳像兩邊收攏,一張朦朧的小臉立時出現在大家的眼前,她很是疑惑的擰了擰好看的眉:“柳姨娘一大早上本小姐的屋子裡有何時?”
擾人清夢這習慣真是不好,有些嘆息的搖頭!
“你別揣着明白裝糊塗,夢晴衣服是不是你做的手腳?”
錦歌笑了,看來這柳姨娘是真的氣糊塗了,這一早上就興師動衆的跑到自己的院子裡斥責自己,呵呵呵:“柳姨娘,你莫非是誰糊塗了?”
“大膽,怎麼跟夫人說話。”
夫人!她娘還沒死呢,這僕婦居然敢直呼柳姨娘爲夫人!真是膽大的可以。
錦歌的雙眸直視那名僕婦,她認得,這人是牡丹園裡趕促使活計的,每次抓錦歌的時候都是她最先上手,而且這人力氣比較大,可惜的是這幅身體裡已經換了一歌瓤子,怎麼可能在讓這些人欺負了去?
緩緩的下地,赤腳走在冰涼的青磚上,伸手掐住她的下顎:“你說什麼,夫人?夫人在哪?”
那名僕婦見柳招弟並未出口阻止她,她便裝着膽子伸手揮開了錦歌:“真是好笑,夫人就站在你的面前,還能在哪?難道是沁園那個半死不活的人?哼。”
啪啪!
錦歌伸手就是兩耳光,一邊一個,不偏不倚。
“這將軍府就一個夫人,柳姨娘知不是一個妾室,何談婦人之尊?說的好聽一些是主子,不好聽那和下人沒什麼區別,而我纔是將軍府裡的嫡女,正兒八經的主子,就是柳
姨娘看見了我也要行禮,我說的是不是呀,柳、姨、娘。”最後幾個字咬的及其的清楚。
柳招弟這是自掌家以來第一次被容錦歌這麼侮辱,也是頭一次在這麼多下人面前丟讓自己丟進了臉面,可她說的都對,但她柳招弟卻是不承認,妾室怎麼了,妾室也是掌家多年,早已經在府裡紮根,可是想到自己終究不能扶正都是因爲沁園裡的那個女人,硬是拖着一口氣也是不死,更可恨的是眼前這個人,上次明明是已經四透了的,現在反而活這回來不說,這牙尖嘴厲的比以往更是會說。
以往自己說上一句,她連個屁都不敢放,現在可倒好,想着讓自己像她行禮,呸,真是美得她。
“哼,給你行禮?真是恬不知恥,你是嫡小姐又怎麼樣?還不是照樣被我們幾個輪流着打?或者比下人還不如還敢說自己是小姐?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算老幾!”被打的僕婦張嘴就來。
“就是,嫡親的小姐吃的還不是搜水爛菜,還不敢我們吃的好呢!”
“可不是,夫人心善,沒有把她許配給下三濫的人,要是我啊,早就讓她嫁出去做小妾了,何必留在府裡?”
錦歌臉色漲紅,瞪着猩紅的眼眸看向得意的柳招弟:“你可真是卑鄙。”伸手推了下她。
蹌踉了下的柳招弟回神,怒喝身邊的幾個僕婦:“你們眼瞎不成,沒看見我被欺負了,給我打。”
“你...你別過來。”錦歌看着幾個人上前,緊忙的蹲下身子抱頭。
香菱一看這架勢有像往常那樣,哭着跪在地上抱着柳招弟的腿苦苦哀求:“柳姨娘,小姐的身子剛剛好,求求你放過小姐吧。”
“現在知道怕了?早幹嘛去了!”僕婦伸腳把香菱踹到在地。
錦歌爬過去扶起香菱,擡着驚慌失措的眼眸望向柳招弟:“我爹可還在府上。”
“別白費心機了,琰王和老爺去視察軍營去了,沒個兩三天是回不來。”柳姨娘非常駕定的說道。
視察軍營?怎麼可能!
“還愣着幹什麼,打!”
門外聽了半晌的人,終於耐不住性子,大步的走了進來,看着滿屋子的人對着地上錦歌動手怒喝到:“住手。”
聽見如此的熟悉的聲音,屋子裡所有的人都愣住,囂張伸手的幾個人也都紛紛的退到一邊儘量的掩藏自己,不讓老爺發現,不然他們會死的很慘。
柳姨娘楞了下神,回眸尷尬的笑道:“老..老爺...怎麼回來了。”上前福利,打着磕巴的說道。
“我要是不回來豈不是會錯過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冷笑瞄了她一眼。
望向地上錦歌,他心痛付刀割一般,上前摟住了她:“別怕,有爹在,爹不會在讓你受到欺負了。”溫柔的聲音在她耳畔響起,寬厚的大掌輕輕的拍着她。
錦歌眼淚奪眶而出,閃動着清澈的眼眸不敢置信的看着容烈,顫了幾顫的嘴慢慢的吐出:“爹...是你回來了嗎?我好怕!”
“不怕,不怕,爹回來了。”輕聲的安撫。
南宮琰站在寢室的門口,看着容烈懷抱裡的女人,哭的一塌糊塗,心不然的抽痛了下,他擰了幾下眉,明知道這個女人一定是早就知道他們站在外面卻還慢慢的引導這柳姨娘,而他更是知道這女子膽子大如天,怎麼會怕這一羣深閨的婦人,也知道她現在哭是爲了博取容烈的同情與懺悔,可自己心臟的地方爲什麼會痛?
“容將軍附上真是令本王大開眼界。”
南宮琰莫名的就是想爲錦歌報仇,心裡怎麼想,現實就行動了起來。
第二十六章 一箭三雕
容烈安撫好懷裡的女人,老臉可謂是丟到家了,昨天是二女兒,今兒卻是柳姨娘,這一出出的真是令人惱火,要是夫人身子骨還能像以往那般,這後宅之事肯定不會像這一般。
“讓王爺見笑了。”
南宮琰抿脣淺笑的擺擺手:“不不不,見笑道說不上,只是瞧着容小姐似乎受到的委屈不小呢,挪...悄悄漏出的手臂。”
容烈狐疑的扭頭,恰巧看見錦歌縮回手臂的舉動,他伸手揭開袖子,新痕舊傷橫縱交錯,他是武將出身,這些傷自然也能看的出來是有的是時間過早就下來的,有的是新傷。
柳姨娘小腿一顫,差點摔倒,可看見容烈吃人的眼神還強打起精神上前的關心詢問錦歌手臂上傷:“歌兒,你這手臂上的上是那個賤奴打的,你說,說出來有老爺和姨娘做主!”
在容烈回眸望着錦歌的時候,她的眼神漏出兇狠,看的錦歌身子一顫:“爹,我怕!”
南宮煥搖搖頭,這真是爲了要殺南宮煥而捨棄這報仇的機會!真是不明白這小妮子和南宮煥有着什麼樣的仇恨,居然能令她如此的煞費苦心。
不過依照現在這情形,即便不收拾柳姨娘,恐怕她在這後宅也是秋後的螞蚱蹦躂不了幾天了。
容家的事情,南宮琰只是一個外人,他在,這容烈將軍肯定是不會處理,再說屋裡的那個小人眼睛已經時不時瞟着她,那意思不言而喻,問自己什麼時候走。
南宮煥是在承受不住這小眼神,摸摸鼻子,和容將軍從新定下時間去視察軍營,瀟灑的轉身走了。
容烈送走了琰往,隨後命人緊閉大門。
前廳裡,上首座坐着一家之主容烈。
下首座的則是容錦歌,地上跪的是柳姨娘,而那些僕婦都跪在柳姨娘的身後,其餘的人都兢兢戰戰的站在邊上,大氣不敢喘一聲。
碰!
容烈手裡的茶杯重重的放在身側的八仙桌上,俾倪的瞅着地上的人,鷹眸微米:“說,老實的交代,不然家法伺候。”
柳姨娘慘白的臉,額間冒出細汗,此時就是說她就是死,毆打嫡女,謀害嫡女這罪名可是不小,不說,興許還能有一條活路,哪怕這個掌家的權利交出去,只要能留住一口氣,她還是有翻身的機會。
她想的明白,錦歌自然也能行想的通徹,只是她目標不在此,今兒這事兒只是湊巧撞在一起,她也是順便的教訓一下這柳招弟而已,當然如果現在能接着容烈的手除掉柳招弟是最好,不能除掉那也無所謂,以後還是會有很多機會也不差這一時半刻。
“老爺,奴婢是冤枉的啊,奴婢雖然是管理着後院,可是錦歌很少出現在院子裡,一直都是守着她的淑芳園不肯出來,奴婢搭理這偌大的園子...確實是沒有注意到這淑芳園的事情,讓那些粗使的僕婦鑽了空子,是奴婢的錯。”
哼!一箭三雕!
說自己待在淑芳園不出現,那意思是說自己被打沒有告訴她唄!
打理偌大的後院,說明她時刻都在忙根本管理不到後宅的每個角落,像容烈邀功。
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卸到僕役,這樣她就能將功補過!
顛倒黑白,睜眼說瞎話的功夫又漸深了。
端起茶几上的茶杯輕抿了幾口,餘光瞄了眼容烈,見他的眉擰到了一起,但是眼裡的怒火明顯的漸消,聰明如她,便立刻的想到了容夢晴。
放下杯子,本不想開口說話,但是就目前的情況看,不容她不說話,要是她一口咬定這傷是柳姨娘所爲,那麼柳姨娘不死也扒層皮,但是那樣卻讓容烈覺得自己太過於惡毒,那以前溫婉賢淑的樣子全部毀於一旦。
要是容夢晴真的做了太子的側妃,萬一爹倒想了太子,那搬到太子更加的不容易,還不如現在賣柳姨娘的人情,在爹的眼裡是個乖乖女,以後好讓爹爲自己所用。
“爹,這件事還請爹不要追究了,柳姨娘一個人管着這後院是費神勞力的,身子也是不比以往,要女兒看...不如將院子的丫鬟和僕役放出去一部分吧,也省的帶壞了咱們府裡的規矩,主子不主子,下人不下人的。”
溫軟的語氣,卻帶着嘲諷旨意。
容烈自是聽的明白,銳利的眼眸看了看一臉鎮定的容錦歌,總感覺她似乎不再是以前印象裡那個溫和小丫頭的,可又感覺不出來哪裡不對,不過錦歌說的也對,這件事情深究下去,傷的總是將軍府的顏面。
現在將軍府站立在風雨中,經不得任何的打擊和考驗,就是這件事不深追究他也能猜想的道那些下人是受了柳招弟的意思去淑芳園的,所以還是不能輕饒了她。
“爹聽錦歌的。”溫和的對着容錦歌說道。
容錦歌感激的看了看容烈,回以一個溫柔的笑:“謝謝爹。”
容烈收回視線,轉而瞄像地上的人:“容柳氏,你持家不善,教導下人不嚴,縱容夢晴胡鬧,從現在起,你好生的歇息,以後將軍府後宅便有錦歌管理。”
“爹,可是我...我...。”
“錦歌,你是將軍府的嫡女,以後就是出嫁也是一家主母,你也是小,你娘她臥病在牀也是顧不上你,這掌家還是儘早的學上一學,有什麼不懂不會的儘管的去找管家。”
“老爺放心,老奴一定會盡心盡力的輔佐小姐掌家。”聽見將軍說道自己,容飛緊忙的站出來。
這些年後宅的事情他多多少少也算是清楚一些,也爲錦歌小姐打抱不平,可他一介外男也不好插手這後宅的事情,而他又不是長舌婦,更是不會對將軍說那些雜七雜八兒話,現在還不容易看着容錦歌出頭,他自是不會錯過這機會,一定會好好的教導錦歌。
自打容錦歌說完換掉奴僕,管家真是手腳利索,不出兩天府裡就來了一批的人,都是生臉的,而原先的那些人被管家不知道賣了,至於賣到什麼地方,管家隻字未提,而她卻也是懶得問。
柳姨娘看着院子裡身邊服飾多年的嬤嬤全部被換掉,鑽緊的手指掐進手心裡,咬緊後牙槽,默默無聲的待在牡丹園,只希望女人能加入一個好的人家去,皆時她會東山再起的。
彼時,坤寧宮裡硝煙四起。
皇后氣的胸脯劇烈的欺負,伸手摔碎了精美的杯子,怒視地上的太子:“煥兒,這個妙音本宮說什麼也不會同意立爲側妃。”
“母后,孩兒心意已決。”南宮煥也不退讓。
“她的心機很陰沉,要是放在你的身邊會對你不利!”
“請母后成全。”依然的不改口。
南宮煥最近這幾天幾乎每天都往妙音住的地方跑,細細的品味過,卻也發現其中有些地方和已故的蘇錦歌有着相似的動作,可當看見妙音絕美的容顏的時候,他確定妙音不是蘇錦歌,而他們中間肯定有着某種的聯繫,他要一探到底。將軍府的一切變動外人無從得知,府內舊僕人更是嘴巴閉的比河蚌還要緊,對以往的事情隻字不提。
容烈似乎是感覺虧欠容錦歌,隔三差五的就差人往淑芳園送一些好東西,上至吃的,下至用的,甚至還有去疤膏,藥材等。
堆的屋子裡滿滿的,看着香菱的眼睛都笑彎了:“小姐,這麼多的好東西,以前都不敢想象。”
錦歌低眸瞧着是手裡拿淡藍色的瓶子,出神的回想南宮琰昨晚忽然的出現,朝着自己又說了句醜,隨後把藥瓶往自己牀上一扔,人傲嬌的飛走了。
坐在桌子邊上的人發愣,香菱也盯着自家小姐看了半天,伸手在她面前晃悠了下:“小姐最近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盯着那個小瓶子發呆,一發呆還是一上午,連姿勢都不曾換過。
容錦歌伸手揮開香菱的手嬌嗔了她一眼:“還能怎麼了,我這不是好好的麼。”不經意的瞟了眼桌子上的東西,抿抿脣:“把這些礙眼的東西都拿下去吧,或者是偷着賣出去換些銀票留在身上。”
“小...小姐,你要....,好的。”她原本是想問爲什麼要賣,看當小姐的伶俐的眼神掃過來,她想說的話瞬間的堵在嘴裡。
牡丹園裡的人全部換的是新人,而容夢晴和柳姨娘都很規矩的做人,偶爾在後花園的時候看見容錦歌也會行禮問安,比起以前囂張,現在簡直是變弱兩人,也都知道夾着尾巴做人。
陽光明媚。
容錦歌換了一身比較淡雅的女裝,獨自出門,安排香菱把容烈送來的東西偷偷地哪去賣了,前世的榮華富貴換來的卻是那樣的下場,穿與不穿,吃與不吃以沒什麼區別,女爲悅己者容,而她,只是爲復仇而活。
京城的街道永遠是繁華的,容錦歌無心的走在街上,轉過一個彎又換到一個巷子,最後在一所偏僻的農家小院裡看見了妙音,見她完好無損的站在眼前,她眸色種染上了點滴的濛霧。
“錦歌。”妙音看見容錦歌的時候激動一場,上前拽着她的手,眼裡也升起了一層薄霧。
“妙音。”
妙音含笑的抿脣輕笑,拉着錦歌的手往屋子裡拽:“別站在外面說了,進屋坐着聊。”
前幾天匆匆的一見,雖然知道蘇錦歌換成了容錦歌,心那種澎湃的心情還是難以壓制,想問可是又來不及,她只能匆匆的去赴選妃宴。
“真好,沒想到還能再次的見到你!”
“事已過遷,現在知道我真實身份的只有你。”有些感概,當年自己隨手的一個舉動,可是沒成想得到了這樣大的一個回報。
妙音擦擦眼角的淚水,笑道:“妙音覺對會對任何人講,當年的救命之恩一直無法相報,現在錦歌想要報仇,妙音自然也是不留餘力的。”
救命之恩當涌泉相報,雖然她現在是風塵中女子,但當年的那份情還在。
妙音說的話,她非常的信任,兩人在一起多年,雖然聚少離多,但是書信往來的次數絕對不亞於任何一個經常見面的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