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瞧着牡丹,眸色微微的一便,悠悠的道:“你們知道這御花園裡的牡丹花是怎麼來的麼?”
紅纓和翡翠相互對視一眼,都很是不解,難道說這御花園裡的牡丹花還有什麼意義不成?
容錦歌緩緩的走在前面,見身後來兩個侍女久久不語,她輕道:“先皇后宮中的妃子可以說不少,裡面就有一個妃子非常得皇上青睞,而那個妃子非常喜歡牡丹,先皇爲了討的那個妃子喜歡,所以便命人種植了這牡丹園,每一年,牡丹園裡就會多出一個品種,年復一年,日子久了,這牡丹園也就便的格外的大了,也就成了皇宮的一景兒。”
翡翠比較好奇是哪個得寵的妃子,是誰能讓先皇垂愛,她們怎麼沒有聽說!
“娘娘,是哪個妃子居然這樣得寵?”
容錦歌笑笑:“就是皇上的母妃,光烈皇太后。”
一瞬間兩個丫頭愣住了,光烈皇太后是以前逝世的德妃,剛剛追加光烈皇太后的稱號,不過讓皇后這樣一說,她們倒是想起德妃是很的皇上的寵愛,只是她們並不知道原來皇上的母妃是喜歡牡丹花的。
偌大的御花園裡時不時的傳來嬉笑聲,引起來容錦歌的眸光,繞過園子看向涼亭,裡面赫然清一色身着少女裝扮,仔細的看,不難看的出來都是官宦的家的小姐,而此時她們都聚在一起相談甚歡。
“怎麼回事?”
紅纓和翡翠瞧見前面的那些人也都是搖搖頭,她們每天都護在娘娘的身邊,根本就不知道這宮裡發生了什麼,再者說,這皇宮她們住進來也就是半個月而已,有的人還都沒認全,更別說其他的了。
跟在她們身後的宮女,瞧見涼亭裡的人,轉動了幾下眼珠,上前朝着皇宮附身:“娘娘,前面涼亭裡的中間穿着宮裝的那個女子,是良太妃,今兒是她邀請貴族家的小姐。”
瞧着身邊多出了一個宮女,容錦歌微微的蹙眉,這個宮女她還是有些印象,自打她進宮,這宮女就一直侍候,只不過不是二等宮女,不是近身侍候的,也就是收拾一些雜七雜八的。
從今天這情況的看,也是讓她看出了自己的缺點,身邊不放百事通還真是不行,朝着她輕微的點頭:“平身吧。”
“謝娘娘。”
宮女高興的起身,可也不敢在皇后跟前停留多久,今兒她可是冒着被責罰的危險上前回話,不過見皇后並未嫌棄她多嘴,這也是讓她頗爲高興,只要在皇后面前露臉,那她離成爲皇后的心腹也就不遠了。
良太妃?
聽到這‘太’字,就知道是先皇的妃子,只是沒想到,這先皇剛剛去了還沒多長時間,她就可以開心的在宮中宴請嬌客,這着實的讓她非常的詫異,輕佻了下眉,只是不知道請這些嬌客是意欲爲何?
既然不知道,那就過去聽聽不就知道了麼,含笑的扶着紅纓走過去。
正在談笑的人見到皇后娘娘走了過來,立時起身,紛紛的朝着她行禮:“臣女參見皇后娘娘,娘娘金安。”
容錦歌一眼掃過去,見到的都是清一色的剛剛張成的少女,裡面不泛着年紀十三四的,看着她們就給你嬌花一朵,見到她有的漏出了膽怯,還有嬌羞的,甚至還有異樣的眼色的瞅着她。
放眼望去,都是軀膝一片,唯獨有一個夫人坐在石桌前靜靜的拼着手中的茶,容錦歌淺笑的走了上去,坐在了石桌前,轉眼瞅着下面的那些人行禮的嬌客。
“免禮。”
涼亭裡一時間冷卻了下來,大家閨秀紛紛的都垂眸不語,良太妃瞅着那些個小姐,轉身輕笑的道:“小翠,你領着小姐們去看看御花園裡的花兒,現在牡丹倒是開的正好。”
“是,太妃。”
看着大家閨秀一個個的魚貫而出,容錦歌輕佻了下眉,此時的她有些搞不懂,紅纓瞧見太妃做法如此的囂張,忍着怒氣的含笑上前。
“給太妃請安,太妃金安。”
良太妃瞧瞧紅纓並未出聲,只是看向容錦歌,淡淡的笑了笑:“邪王妃當真是調教奴婢有方,看見哀家,竟然行如此的禮節,不知道的以爲王妃是小戶人家出身。”
“你……”紅纓頓時起身,怒目的瞪着良太妃。
“紅纓不得無禮。”
容錦歌寡淡的道,轉眸看向良太妃,嘴角輕扯。
“良太妃這話本宮聽的當真的是聽糊塗了,南宮古國現在可還有邪王?若是有,請問那是誰?”轉眸看向氣紅了的紅纓,冷笑的回着她:“本宮的侍女對太妃行禮並無不妥,倒是相反,良太妃身邊的侍女見到本宮不但不行禮,竟然還如此的囂張看着本宮,良太妃調教奴婢到真真兒的讓本宮長了見識,不知道良太妃又是出自何人之家?”
良太妃放下手中的杯子,嘲諷的看着她:“邪王已經登基做帝,自然是沒有邪王這一說,只是邪王登基之後並未冊封邪王妃是皇后,聖旨,金側寶印都沒有,這讓哀家身邊的侍女如何的給王妃行禮?”
良太妃見容錦歌難看的臉,輕笑的起身,俾倪的瞅了眼她,轉身扶着身邊的侍女往涼亭走出了幾步,驀然轉過身來,笑道:
“即便是你貴爲皇后,那麼後宮自然也是哀家掌管,皇上的妃子甚少,前面賞花的那些那嬌客中,哀家會從裡面挑選出來充實後宮的今兒只是告訴你一聲而已。”說完含笑的頭也不回的走了。
紅纓氣的跺腳,看着娘娘陰沉的臉,她撇撇嘴,良太妃說的話是不好聽,但是她說的似乎也沒有錯,雖然皇上登基,但真的並未下旨賜封邪王妃爲皇后,而她們這些人只是自以爲是的叫着容錦歌爲皇后,這瞬間讓她意識到一件可怕的事情,主子難道不打算讓容錦歌做皇后?
明明不是這個樣子的,可她的心裡卻愣是往這方面的想,王爺已經登基半月有餘,可現在還沒有冊封王妃,這……轉眸看了眼翡翠,見她臉色也不好,她心裡不免的咯噔一下,噓了眼容錦歌,見她並不出聲,心裡更加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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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逛完園子回來,容錦歌的臉上就沒有一絲的笑意,這讓身側的兩個人極壞了,想着去找皇上,可容錦歌已經發話,今天這件事情不必跟皇上說,這一時間讓她們兩個左右爲難。
下晌,日頭剛剛偏西,南宮琰踩着夕陽回到了合歡宮,這合歡宮是南宮琰親自提筆,這宮殿離御書房近,走上小片刻就能回到這宮殿,所以,南宮琰就把這宮殿讓容錦歌住。
紅纓在殿外,瞧見見皇上回來了,緊忙的迎上前給南宮琰行
禮:“皇上萬安。”
南宮琰瞧着紅纓在這朝着他狂眨眼,蹙眉:“怎麼了?”
紅纓咬着嘴脣搖頭,沒轉眸看看宮殿,最後輕嘆一聲,硬是憋住了,若是自己說了,那皇后指定會把她發配出去。
南宮琰見她閉嘴不言,而她的眼睛只是朝着殿裡看,想必,是娘子有事情了。
繞開她大步的朝着宮殿裡走去,見娘子正在端着一本書,躺在貴妃椅上正在靜靜的讀着,翡翠站在一邊侍候,寢室外面的宮女都規矩的很,和往日沒有什麼區別。
“歌兒!”
翡翠自是聽見外面的紅纓的話,只是並未出去迎接而已,見到皇上進來,皺着眉朝着他行禮:“皇上萬安。”說話平平,語氣也沒有以往鬆快。
紅纓和翡翠的表情讓南宮琰不由的眯起了眼,這兩個丫頭平日裡總是和容錦歌形影不離,瞧見她們今天見自己的表情都是不喜,這讓他一時之間摸不到頭腦。
“回來了琰!”
容錦歌還想是往常一樣,把手上的書放在貴妃榻上,準備要起身,可被南宮琰一把給按住肩膀,順勢的也做了下來:
“不用,你我夫妻,不用像那些人一樣看見行禮,再者說你的身子不爽,要是累到了我會心疼的。”
女人聽他這樣一說,嬌羞的轉過身子,撅着小嘴到:“你心疼的就是肚子裡這個,根本就不心疼我,我不依。”
“誰說的,肚子裡的那個哪有你嬌貴的,我心疼你可是比他多。”長臂一伸,直接攬過來了某人。
翡翠和紅纓像是一眼,無聲的嘆了口氣,真心是搞不明白皇上到底是怎麼個意思,既然心疼皇后可是爲什麼卻遲遲不下聖旨,若不是今兒良太妃說起,想來她們該被蒙在骨子裡。
晚飯後,容錦歌和南宮琰在宮殿裡散步,頭頂上高掛一輪明月,宮殿裡的大水缸裡揚着一些金魚,看着他們在荷花葉下自由自在的游來游去的當真的是愜意的很,心情好了些,把上午北凝香的事情跟他說了一邊。
“襲擊北國的主使之人還沒找出來?”
南宮琰微微的搖頭:“只知道叫花無塵,其他的一切都不清楚, 不過瞧着他們猛攻的架勢,估計北國這次真的是在劫難逃。”
“這些人居然這樣厲害!”容錦歌聽到很是驚訝。
南宮琰凝重的頷首,背手的走在宮殿裡的長廊上,一個五萬的軍隊居然能打的一個大國沒有回首的餘地,這着實的讓他非常的震驚。
“要是這人把北國收復了,那豈不是對我們有着很大的威脅!”
“暫時不會,北國雖然現在連連敗退,但不一定就真的能輸,看現在這情形,失掉幾個城池是非常有可能的。”
容錦歌對南宮琰說法有着一些不解,眉頭蹙起的很深,想着他說的一些話。
“爲什麼只是失掉幾個城池?而不是整個北國改朝換代?”
“呵呵……傻瓜,花無塵手裡一共也就五萬多的兵馬,就算是北國現在處在乾旱期,但他們畢竟也是一個大國,前面連連挫敗那是一時間沒有醒過神兒來,等到是醒過神兒來,花無塵是佔不到便宜的,他也只能守着攻下來的城池,而北國現在的條件也只能忍氣吞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