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墨墨不要!”凌無雙挑眉,有些好笑地看着傻王彆彆扭扭的動作,道:“爲什麼不要?你不是說白護衛帶你飛的比我還高嗎?”
對了對手指,傻王嘟起嘴吧,弱聲道:“可他不是娘子啊,墨墨不要和他經常在一起玩飛飛。”軒轅墨知道凌無雙在逗他玩,因此,更讓自己顯得可憐巴巴,只爲博其一笑。
“呵呵!逗你玩呢,瞧你的可憐勁!”
凌無雙輕笑出聲,擡手在傻王額頭輕點了下。
突地,傻王眼珠子滴溜溜地一轉,對着手指,看向凌無雙,小小聲道:“娘子,墨墨想去街上玩!”他這是在府中憋悶了麼?想想也是,自從賞花會後,一連好幾天,她都沒帶他出過王府。可是,她眼下有些脫不開身,放他一個出去玩,肯定不行,凌無雙面上呈現出一抹難色,笑道:“咱們改天出去玩,好麼?”
“娘子很忙嗎?”傻王眨巴着澄澈的眸子,望着凌無雙,“那墨墨和小白去玩一會,好不好?墨墨會很乖的,絕對不亂跑!”怕凌無雙不答應,傻王挺直腰背保證道。
默然良久,凌無雙拉着傻王到院裡,對殤吩咐道:“王爺想出去玩會,你要寸步不離,跟在他身邊,聽清楚了嗎?”殤抱劍,佇立在院中的身形,筆直挺拔,他點頭道:“是,王妃。”
“你一定不能亂跑,知道嗎?”凌無雙看了看天色,臨到暮色拉下,還有近乎兩個時辰,生怕這會街上熱鬧,傻王爲了看雜耍什麼的跑丟,於是,她眸光認真,叮囑着傻王。
傻王點頭如搗蒜,忙應聲道:“嗯,墨墨不會亂跑的。”
“玩一會,就回來。”瞧傻王蹦跳着宛若快樂的孩童一般,往院外跑,凌無雙的聲音,在其身後又響起,“哦。”傻王憨憨的應了聲,瞬間奔出院門。
回到房中,凌無雙褪掉繡鞋,盤膝坐在牀上,美眸微閉,修煉起內功心法來。她知道她的武功修爲,與暝夜差的不是一星半點,每天的練功時間,她分爲三個階段,早起,午後,睡前,任何一個階段,都不能少。
只因她現在修煉的這套內功心法上,標註的明明白白。一旦中間有什麼閃失,很容易前功盡棄。
向來以強者身份凌然於世,驟時,有個比她還厲害的對手出現,促使她心裡的挫敗感,時時刻刻提醒她,你技不如人,何談報仇一說。所以,她要使自己變得更加強大,在未來的某天,與暝夜再較量一番。
凌無雙修煉內功心法,並沒有避開傻王,因此,傻王纔會在剛纔嘟囔着要出去玩,好方便凌無雙練功。他不擔心凌無雙的功夫勝過他,他亦知道凌無雙這般刻苦練功,是爲了對付他,然,他就是想寵她,由着她做一切她想做的事。
軒轅墨這般想,還有個很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身上的內力,不是一般人修煉就可達到。在兩年多錢,他的師傅‘無崖子’臨去世前,將自身近乎六十多年的內力,全部注入到了軒轅墨體內。
幼時機緣巧合,‘無崖子’收下軒轅墨爲徒,暗中不僅傳授其武功,並且還爲其教授琴棋書畫這些雅緻的技藝。
而無崖子這個人,武功修爲之高,琴棋書畫技藝之精湛,無人可以與其並駕齊驅。就是畫技精湛的靖安侯,其功底,與他相比,也有着一兩分的不及。
但,世人卻沒幾個人認識他,更無人知曉有無崖子這個人在江湖中存在。緣由則是,他所習得的一切,只爲強身健體,修身養性。
經年避於世外,僅有他的養女爲伴,知曉軒轅墨的心結無法化解,他唯有將自個畢生所學,傾囊傳授給軒轅墨,且在臨去世時,把一生修爲,注入到自己唯一的愛徒體內。對此,軒轅墨心裡有着無法言語的感傷。
身爲他父皇的永嘉帝,打小沒有正眼瞧過他,並任由他人欺辱於他。
本以爲看透人情冷暖的他,卻遇到了待他如親子一般的無崖子。愛他,寵他的師傅,一朝離去,說實話,對軒轅墨的打擊不可謂不小。
“主上,你是不是想去看望婉兮小姐?”軒轅墨對着手指,悶頭正想着心事,耳邊響起殤的聲音。
出了魯王府,殤見軒轅墨雖是保持着癡傻狀態,但很明顯可以看出其想着心事,於是,他用秘術問了句。軒轅墨幽深的眸子,閃了一下,同樣運用秘術回殤,“她想來京城,自有人去接她。”
軒轅墨真實的性子,高深莫測,清清冷冷,他於無崖子養女之間的感情,僅限於師兄妹情。然,那丫頭對他卻生出男女情愫。
既然無意,便無需給對方深陷下去的機會,幫着料理完無崖子的後事,軒轅墨再沒有與他師傅的養女見過面。
眼看着三年守孝期滿,她是留在雲霞山故里,還是到這繁華的京城來,他不會干涉。
來了,他會着人以客相待,不來,他亦會着人給她定時送銀票過去,方便日常生活。殤聽到軒轅墨的話,抿了抿脣,未在言語。
街上行人熙熙攘攘,商販叫賣聲不絕於耳。
賣糖葫蘆的,賣胭脂水粉的,賣糕點的,耍雜耍的……,都在賣力的吆喝,好招攬行人在他們的攤位前駐足。
軒轅漓本就是個痞子王爺,除過跟在齊王身後轉外,他其餘時間則是在街上溜達,溜達夠了,再去煙花之地尋歡,好巧不巧,讓他看見傻王正朝着他這邊走過來,痞子似的一笑,他對身後數名侍衛遞了個眼色,瞬間,傻王與殤之間多了道人牆。
“嗨,這不是本王的傻皇兄嗎?”軒轅漓繞着傻王轉了兩圈,一邊轉,還一邊用手指在下巴上摩挲,好像在想什麼鬼點子,用來對付傻王,“你們讓開!”殤冷聲,伸手推擋住他身形的侍衛。
“小子,你最好識相點!”軒轅漓眸光轉向殤,挑眉道:“見了本王不行禮,信不信本王這就治你個大不敬之罪?”一個小小的貼身護衛,也敢跟他叫板,簡直是活得不耐煩了!
“保護王爺,是在下的職責,漓王爺還是不要難爲在下的好。”殤依舊未給軒轅漓見禮,他臉色冷凝,言語低沉道。
傻王擡起頭,對着手指,澄澈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盯着漓王,問道:“漓弟要帶墨哥哥去玩嗎?”這軒轅漓今個想尋他的晦氣嗎?正合他意,多年被其言語侮辱,拳打腳踢,是該趁着今個,教訓其一番了。
帶個傻子去玩?玩什麼?玩女人嗎?尋思到這,軒轅漓嘴角溢出一絲揶揄的笑意,眸中的算計,同時一閃而過,他笑道:“是呀,剛好本王要去玩,順便帶上你個傻子,倒也沒什麼不妥。”
“主上……”殤眸子微閃,用秘術喚道。軒轅墨澄澈的眸子眨了眨,道:“無礙,等會你不用搭理本上,知道麼?”
二人之間的對話,第三人是無法聽到的。耳邊接收到軒轅墨的話語,殤“嗯”了聲。
“漓弟,我要玩好玩的哦!”傻王撤了撤軒轅漓的衣袖,嘟着嘴巴道。甚是嫌惡地將傻王的手打落,軒轅漓詭笑道:“那地方肯定好玩得很,保準你個傻子去了一次,還想去第二次。”說到這,軒轅漓頓住腳步,轉頭將傻王從上到下,打量了遍,呵呵一笑,道:“唉!本王估計你現在還是童子雞呢,走,今個本王就讓人給你破了身,讓你飄飄欲仙,享受下那醉人的女兒香。”從軒轅漓算計他那刻,他就知道軒轅漓會帶他去哪裡,果不其然,要帶他去煙花之地。
童子雞?童子雞又怎麼了,他是她家娘子的,他今個倒要看看誰敢來破他的身!軒轅墨眸底快速劃過一抹陰霾,快到正看向他的軒轅漓,不停地揉眼睛。
剛纔,他看到了什麼?不該呀,一個傻子,怎會有那種眼神?嗯,可能是他眼花,看錯了吧!
軒轅漓眼睛上下眨動了數下,朝京中最有名的“魅芳院”走去,而傻王則是被軒轅漓的侍衛圍着緊跟在其後。
“漓王爺,你不要做事太過!”殤提劍躍到軒轅漓面前,擋住其去路,有些氣憤道:“漓王爺要是真的帶我家王爺去煙花之地,在下多餘的話不說,就是我家王妃那關,漓王爺可有想過怎麼過?”
軒轅漓怒了!
又是凌無雙,一聽到凌無雙三個字,他就氣得牙癢癢。牙?這不想到牙還好,可問題是此刻他想到了,擡手在自己滿口假牙上摸了摸,軒轅漓擡腿踹了殤一腳,怒道:“少給本王提那惡婆娘!她來了,又怎樣?本王等會還要進宮稟報父皇,說她至今都未與本王的傻皇兄圓房,你猜,這樣一來,會有什麼等着她?”
“漓王爺,在下的職責,是保護王爺,其他事,在下不知,也沒資格知曉!”殤抱拳,冷聲道。
“哼!凌無雙那惡婆娘,還不就是嫌棄本王的傻皇兄是個地地道道的傻子嗎?既然她嫌棄,不與本王的傻皇兄圓房,那麼本王帶傻皇兄去消遣消遣,又怎麼了?”軒轅漓嘴裡的說出的話,聽得軒轅墨心中一陣冷笑。
傻皇兄?他這是承認自己是他的皇兄嗎?好可笑的稱呼!
“滾開!”殤被軒轅漓給問了住,一時啞言不知道說什麼好,軒轅漓見狀,直接腿上使力,將殤踹到街邊,再次警告道:“別跟着本王了。否則,本王絕對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殤垂眸片刻,擡頭對軒轅漓喊道:“漓王爺,你要真讓我家王爺有個好歹,你會後悔的!”
“滾!”軒轅漓腳步未停,直接怒聲吼了句。
“主上啊!你怎麼就這麼喜歡玩啊?這要是等會被王妃知道,看你怎麼收場?”殤怨念的不行,無聲自語,遠遠跟在軒轅漓一行人身後,朝着魅芳院走去。要回去告訴王妃一聲嗎?殤在心裡問自個。
想到軒轅墨話裡吩咐的意思,殤又搖了搖頭。看情形,主上想要親自出手,教訓下漓王這個不知死活的東西,若是告知王妃,他豈不是就違了主上的意。
怎麼辦?他真要不將此事告知王妃,隨後被王妃知曉,還指不定怎麼削他。
快速追上幾步,殤啓用秘術問軒轅墨,“主上,你真要和漓王進魅芳院嗎?”
“嗯。”
“要不屬下將此事告知王妃,讓王妃過來教訓漓王一通?”
“過上半個時辰,你與王妃說吧,本上到時請他看場好戲!”
“哦。”
收回秘術,殤耷拉着腦袋,繼續跟在軒轅漓一行人身後走着。魅芳院是星月宮門下的產業,這個京城人都知道,作爲這兒的常客,軒轅漓自是也知曉,可他不曉得的是魅芳院的幕後老闆,正是他口口聲聲咒罵的惡婆娘凌無雙。
傻乎乎的,自以爲是的拐帶着傻王去尋歡,等着他的將會是什麼呢?
站在魅芳院大門口,殤嘴角不停抽搐地抽搐着,心道:主上啊,你壓根就沒被王妃以外的女子近身過,也不知你在一羣庸脂俗粉的圍觀下,會是個怎樣的光景?
還別說,軒轅墨這會子正被人折騰着換衣。只見數名打扮妖嬈的女子,撕扯着軒轅墨身上的白色錦衣,要爲其穿上一層薄薄的白色透明紗衣,“嗚嗚……,漓弟壞壞,讓人欺負墨哥哥,嗚嗚……”
“哭什麼哭?這叫情調,懂嗎?你打扮好了,等會讓她們好好的服侍你,保管你醉生夢死,樂得不可開交。”軒轅漓坐在椅上,翹着二郎腿,喝斥着傻王。“漓王爺請喝茶!”一聲音嬌柔,體態婀娜多姿的俏佳娘,捧着茶盞,到軒轅漓面前,柔聲道。
“媚兒真懂本王的心,來,讓本王親一個!”軒轅漓說着,摟住女子纖細腰身坐到自己腿上,湊過去,在女子櫻脣上咬了一口,“漓王爺真壞,都咬疼人家了!”女子媚笑道。
“疼了,纔有滋味嘛!”軒轅漓調笑道。
被衆女子圍住的軒轅墨,身法很是巧妙的不讓女子們的手,撕扯掉他身上的衣衫。
日頭西落,魅芳院門外,早已不見殤的身影,他此刻正運着輕功,趕回魯王府。
“王妃,在下有事稟告!”身形落入凌無雙和傻王寢院,殤抱拳,看向凌無雙房門口,高聲稟道。
按照時辰,凌無雙此刻剛修煉完內功心法,她睜開眸子,下牀整理好身上的衣裙,打開門道:“怎麼不見王爺?”
“回,回王妃,王爺他被漓王爺帶到魅芳院去了!”殤硬着頭皮,抱拳低頭稟道。“你是幹什麼吃的?”凌無雙怒了,魅芳院是星月宮的產業沒錯,可魅芳院的老鴇,並不知道她就是星月宮的宮主。傻大個要真出個什麼事,她絕對饒不了軒轅漓,至於眼前的男子,她同樣不會放過!
緊了緊秀拳,凌無雙火紅色的身形,凌空騰起,驟時失去蹤影。
“白護衛,你太過分了!王爺在主子心目中的份量,你又不是不知道?竟然眼睜睜的看着王爺被漓王那個壞蛋帶到煙花之地。哼!”清影一頓數落,冷哼一聲,轉向雪影三人道:“走,咱們一起幫主子去教訓教訓那不知死活的漓王!”
“走吧!”雪影三人應聲後,提步與清影一起快速走向院外。
殤心裡那叫個苦,他這是招誰惹誰了?被王妃劈頭蓋臉冷聲喝斥不算,竟還被王妃身邊的丫頭片子,給鄙夷了遍!
“主上,你害慘屬下了!”
無聲怨念了句,殤提氣,飄向魅芳院。
假春子,只有在傻王晚上睡下後,纔會回凌無雙院裡,因爲白天傻王不想看見她。介於此,凌無雙只好遣其在外院做事。所以剛纔發生在院裡的事,假春子自是不知。
“說,漓王在哪家房?”凌無雙趕至魅芳院,不管衆人看向她的各色目光,隨手抓住一濃妝豔抹的女子怒問道。
“回魯王妃,漓王爺在,在二樓靠,靠東數最裡面那間……”不等女子戰戰兢兢說完,凌無雙手一鬆,女子身子癱軟如泥,跌坐在了地上。凌無雙提氣,躍上二樓,腳步似是生風一般,行至女子說的房門口,聽到裡面的調笑聲,想都沒想,一腳將房門踹開。
“娘子,娘子,墨墨在這裡,嗚嗚……”傻王被綁着身子,在牀上躺着,身上的錦衣,被撕扯的有些凌亂。而漓王與房內衆女子,此時皆整愣了住。
軒轅墨能被捆綁住手腳,非他自願,哪個又能得逞。他在被捆綁住手腳前,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軒轅漓放到桌上加了料的酒,給打了個顛倒。
用些下賤玩意,想耍弄於他,那就自食其果吧!看到軒轅漓喝下酒,軒轅墨方纔被衆女子用繩子束縛住了手腳。只要他運氣,這綁住他手腳的繩子,瞬間會變成碎末,聽到凌無雙的聲音在樓下大廳響起,他張開嘴巴,讓自己發出的嗚嗚哭聲更爲明顯些。
夫妻二人,共同玩這不知死活的東西,方纔夠味,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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