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靜的深邃,靜的可怕。打更人悠長尖銳的聲音在京城宵禁後的街道迴盪。
楚練被關在皇后寢宮內,坐立不得。想想自己也是廣讀史書,博古通今。但是面對着這扇上了鎖的問確無能爲力。
此時的楚練已經放棄的叫喊,他知道柏雅蓮是不會在意的。
楚練坐在牀上,獨自盯着窗外的月光到天亮。
…………
北方的林郡,天灰濛濛的有些亮了。雖然已經到了春天,但是北方的夜晚還是非常的寒冷,埋伏在三岔口的齊國士兵忍受着這刺骨的寒冷卻沒有一聲怨言。
霧氣籠罩着整個草原,能見度極低,但是齊國精銳的哨兵還是在茫茫濃霧之中發現了一聲幾十騎的人馬。
“報告將軍,發現北漠士兵,在朝北漠方向奔馳而去。”哨兵觀察立即將觀察到的情況報告給了袁浩。
“多少人馬?”袁浩被突如其來的敵情驚醒。
“大約二三十騎而已。”哨兵回答道。
“再報!”袁浩並沒有立馬下令攻擊,而是選擇靜觀其變。
“隋將軍怎麼看?”袁浩有些戲謔的問隋立銘。
“這只是北漠的排頭兵而已。不打便不到唄,我們要的是北漠大部分兵力。”隋立銘知道這是袁浩在想讓他出醜,慢慢地說道。
“看來隋將軍果然精通兵法啊!”袁浩從心裡感覺這個隋立銘並不是個普通人。
“我也只是在三殿下身邊待得久了,只是瞭解一些皮毛,可比不上袁將軍身經百戰!”隋立銘冷冷地說道。
袁浩也沒有接着說些什麼,兩人偷偷地目送着北漠的那幾十騎人馬度過三岔口。
看着那幾人已經全部度過河之時,隋立銘對身邊的一名士兵招手說:“你騎快馬回去告訴三殿下,北漠的排頭兵已經開始渡河了!”
“是,小的這就去!”那士兵一口答應道。
“記住,路上千萬小心,一定不要讓北漠知道這裡有伏兵!”隋立銘叮囑道。
林郡郡主府,楚絕塵一個人盯着林郡地圖發呆。
“啓稟三殿下!隋將軍讓小的給您帶話!”一名兵士在門前畢恭畢敬地對楚絕說道。
聽到這話,楚絕塵一激動,問道:“什麼話?”
那士兵將隋立銘要他轉告的話告訴了楚絕塵。楚絕塵聽到後甚是高興。
楚絕塵正要對那士兵說些什麼時,之見另一個士兵急急忙忙地闖入郡主府:“稟告三殿下!全部戰線遭遇北漠的大舉進攻,胡大人已經帶着各位將軍前去抗擊敵軍了!”
楚絕塵心中暗暗的笑道:“好!看來他北郝明時忍不住了!”
“快回去告知袁將軍,一定要等待好時機,爭取取得最大戰果!不管這裡發生是麼事情都不要管!”楚絕塵對隋立銘派來的士兵命令道。
谷若雨在秦府中待得實在無聊,於是秦正陽安排人,將谷若雨送到朝陽宮中陪着秦流素。
“師姐,我好像做事了!”一見到秦流素,谷若雨委屈的對秦流素說道。
“怎麼啦?小丫頭?”秦流素看着谷若雨這般委屈的磨樣不禁想笑,於是愛憐的問道。
於是谷若雨就將昨日下午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秦流素。
“我也只是想跟王白一一起逛逛街而已,而且秦大哥對我那麼溫柔,所以我才把秦大哥化裝成他的!”谷若雨小聲地說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究竟是什麼身份!”
“你把你的芳心都許給人家了,你還不知道人家是什麼身份?”秦流素責怪道,“師傅去世之後你不過來找我,反到好,就像是除了籠子的鳥兒到處亂跑,不知道招惹上什麼人了!”
“師姐,我知道錯了!”谷若雨看着腳尖,低頭說道。
“算了算了,還好沒有造成什麼後果,不然你就是大齊的罪人!”秦流素瞪着谷若雨咬着牙說道。
“啊?這麼嚴重啊!”谷若雨有些詫異地問道,“你們究竟在做些什麼事情啊?”
秦流墨瞪着谷若雨,咬着牙對她說:“不該問的就不要問!”
“不問就不問嘛!反正我有不是齊國人。齊國有什麼事情跟我又沒有什麼關係!”谷若雨反駁道。
秦流墨這才突然想到谷若雨原先是齊國武將谷峰的女兒,因爲得罪了陳國君王遭遇滿門抄斬,師傅當年剛好遊歷至此,看見谷若雨甚是可憐,於是將她救下,帶回來。
“你是陳國人,那你學習過秘術麼?”秦流素突然想起那半卷差點要了秦流墨命的藥方,於是問道。
“沒有哎!”谷若雨有些傷心的對秦流素說道,“我小時候纔剛剛浸泡過藥引子,正要開始學習之時就被滿門抄斬了!”
“那你知道控魂術麼?”秦流素問道。
“那可是陳國第一秘術,據說所有藥方已經被陳國皇室銷燬了!”谷若雨將那些兒時在家中學習到的知識統統辦了出來,“這控魂術可以控制被人,修煉得當之人可以同時控制很多人。”
“當年創造出該秘術之人深知此術對國家任命危害極大,所以便帶着藥方隱居深山,只是最後還是沒能躲過人性的貪婪,招來殺身之禍。”谷若雨說道。
“看來咱們這谷大小姐見識頗多嘛!”秦流素打趣地說道。
“這在陳國就跟故事一樣,小孩子們都知道好不好!”谷若雨鄙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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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稟告兩位將軍,三殿下有令,讓兩位將軍必須看準時機,爭取將戰果做到最大化!”楚絕塵派來的士兵說道。
“我剛剛剛聽見有衝殺的聲音,甚是激烈,是不是前線又發生戰爭了?”袁浩問道。
“稟告將軍,不知爲何,北漠突然全線進攻,甚是激烈。”傳令兵回答袁浩。
聽到這話,袁浩立即大叫起來:“我早就說過這是北漠在調整兵力,現在還不趕緊回去救援!”
“三殿下還有一條命令。”傳令兵繼續說道,“不管前線戰事如何,都不允許救援,只許在此等候。”
“袁將軍,三殿下有令,你就不要回了吧!”隋立銘在一旁說道。
“三殿下何必如此倔強!他不擔心他們楚家的江山,我還怕做亡國奴呢!”袁浩大怒,喊到,“今日我偏要去!”
“袁將軍這是要抗命不成?”隋立銘怒斥道。
“不管你怎麼說,我今日都要回去救援,我的妻兒老小都還在城中!”袁浩喊到,說着,好吧手移向了身邊的配劍。
隋立銘也不示弱,將手中的寶劍攥的緊緊的。
“報告將軍,發現敵情!”
正當隋立銘與袁浩兩人劍拔弩張只是,哨兵報告到。
“什麼敵情?”袁浩回過頭來問道。
“發現大批北漠軍隊向這邊過來。”哨兵回答道。
“大約多少人?”
“密密麻麻,屬下數不清楚!”
聽到此話,袁浩有些心虛,難道楚絕塵真的料事如神?於是放低了聲音,對隋立銘問道:“依隋將軍之見,該如何是好?”
“不急,先讓我看看!”說着,隋立銘走進哨位。
之見北漠軍隊密密麻麻,人擠着人,馬擠着馬。
“隋將軍怎麼看?”袁浩問道。
“打!”隋立銘只擠出這一句話,但是卻鏗鏘有力。
“等他們剛剛渡河之時再進攻,爭取一波進攻就把他們吃掉!”袁浩聽到隋立銘的話後,命令道,“都把自己的嘴巴縫起來,不允許發出一點點的聲音。”
這三叉口是河流最緩的地方,也是北漠撤軍的唯一道路。但是由於河流長期累積下來的泥沙使得河牀變得是十分鬆軟,因此馬匹過河只是非常小心
袁浩與隋立銘趴在草叢中觀察着北漠軍隊的動向。
“弓箭手準備!”袁浩見北漠軍地開始過河了。於是命令道。
“放!”
袁浩一聲令下,一陣箭雨朝北漠軍隊鋪天蓋地的飛過去。由於北漠軍隊沒有任何的防備,被這陣箭雨射殺射傷盡一半左右。
“上馬!殺!”
頓時北漠軍陣打亂,隋立銘與袁浩帶着衆人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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隋立銘看着遍地狼煙的戰場,鮮血與屍體遍地都是。他似乎看見了當年在遼國的那段日子,每天看見的都是鮮血與屍體,戰鬥就是爲了活下去。
“稟告大皇子,三岔口有埋伏,第一批渡河的士兵已近全部殞命!”一名滿身是傷的士兵衝入北郝明的軍帳內,說道。
“什麼?有伏兵?”北郝原一拍桌子,大叫道,“那帶頭的可是楚絕塵?”
“那帶頭之人一人是林郡的袁浩,還有一人小人不認識,但肯定不是楚絕塵!”
“大哥,若不是那楚絕塵我有十足的把握能夠把他們全部消滅乾淨!”北郝原對北郝明說道。
北郝明對他這個弟弟很是放心,只要不是楚絕塵他就有十足的把握北郝原肯定可以擊退他們。
“好,我現在還只剩一萬士兵,我現在全部派給你,一定要把伏兵擊退!”北郝明對北郝原說道。
趁着戰場休息的間歇,袁浩問隋立銘:“三殿下爲何可以判斷出北漠在三天之內會退兵啊!”
隋立銘也不知該如何回答,總不能把皇后的事情也告訴他吧,這可是會有大亂子的啊!
“三殿下自有三殿下的想法,豈是我們這些人可以猜測地到的!”隋立銘搪塞道。
“稟告兩位將軍,北漠軍隊又來了!此次帶隊的乃是北漠二皇子北郝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