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遇刺

永寧垂頭喪氣地騎着自己的小馬。跟着房遺愛身後往回走。回程的路上,房遺愛一個勁兒的安慰永寧,說是晚上肯定會好好看着他的這些狐朋狗友,不讓他們難爲她……

可是永寧哪裡放得下心?這個年紀的少年正是好玩的時候,瘋起來哪裡還會顧忌什麼面子?不過,想起拖自己下水的人是晉王,她好歹還算是得到了點安慰,有個皇子頂在前面,應該,不會,被刁難吧?只是,這些少年們不刁難她,不代表晉王不刁難她呀!如果她早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肯定不會去“救”房遺愛!

她正騎在馬上瞎琢磨,就見前面塵土飛揚,晉王居然又帶着十幾名侍衛回來了!

高陽公主一馬當先迎了過去,笑着問道:“九郎,可是又想起了什麼,需要姐姐我幫你準備?”說完,她便在馬上笑得前仰後合的,嚇得兩個侍衛一左一右地蹭到了她身後半個馬身的位置。就怕她出什麼意外。

晉王狠狠地瞪了高陽公主一眼,冷哼了一聲,說道:“十七姐還是把心思放到你的晚宴上去吧,至於我嘛,就不用你費心了!”

高陽公主將馬鞭在空中揮舞了幾下,挑着眉問道:“那你現在這是要……”

“我找阿房有事商量!”晉王衝着永寧招了招手。

永寧一愣,下意識地驅馬上前,滿臉委屈地問道:“找我?什麼事?”

晉王乾咳了兩聲,說道:“說是有事,就是有事,跟我走!到了地方,你就知道是什麼事了?”說着,他打馬前行了幾步,將永寧的馬繮拉在了自己手裡,然後不顧永寧的意願,將她的馬頭調轉了過來。

永寧嚇得身子一晃,趕緊扶住了馬鞍,回頭看向自家二哥,希望他能趕快站出來英雄救美。房遺愛也確實有做妹妹的英雄的念頭,可惜他身邊的美人不樂意他做別人的英雄——高陽公主一馬鞭抽在了房遺愛的馬屁股上,房遺愛只留下了一聲飽含感情的“小妹——”,便被胯下的駿馬帶跑了,只留下了一串煙塵……

永寧欲哭無淚地看着高陽公主衝她做出了個讓她好自爲之的手勢,然後跟着那羣少年嘻嘻哈哈地打馬而去了。

晉王看着高陽公主一行人已經走得遠了,這才輕輕吁了口氣,然後沒好氣地對永寧說道:“好了,他們都走遠了。不要再看了,我們走吧……”說完,他將手裡的繮繩扔回給了永寧,便策馬前行。

永寧接過繮繩,輕輕拍了拍馬頸,小跑着跟上了晉王,問道:“殿下這是要帶我去哪裡呀?”

“到地方你就知道了!快點——”晉王怎麼都不肯吐口,只是一個勁兒的催促永寧快行。

永寧本來在騎術上的表現,一直很符合她只陪着晉陽公主學過幾次的水平,可是這會兒被晉王一再的催促,不由得提了心勁兒,拿出了上輩子的真實水準,居然真得跟上了晉王的速度,引得晉王拿着異樣的目光看了她好幾次。

走了約有半個時辰,永寧注意到大半的路都是在往山上走,只是這山不是驪山的主峰,她也不大認得這是哪裡。十月裡的天氣,半下午的太陽還是挺毒辣的,晉王見永寧額角淌着汗,氣息也喘不勻了,心裡倒是有些後悔。不該一時興起跑來這個地方,要想躲着不見人,驪山行營那裡也是找的着地方的……

他小聲地問了身邊的侍衛幾句話,然後回頭對永寧說道:“累了吧?再忍忍,前頭轉過彎就到了……”

永寧長出了口氣,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呀?”

晉王有些得意地笑着說道:“前面轉過彎,有一座前朝留下的行宮,雖然經過戰火,可是景緻大多還在,也能住人的,我跟人打聽了很久,才問出來的……”

能住人?這廝想幹嘛?永寧用着懷疑的目光打量了晉王一回,然後壓低了聲音問道:“你打聽這裡做什麼?難道還想住在這裡不成?”

“當然!”晉王哪裡知道永寧腦子裡剛剛轉過了些什麼念頭,依舊得意地說道:“今天晚上,咱們就住在這裡,等明天一大早再趕回行營去!”

永寧滿臉黑線地尖叫出聲:“今晚住在這裡?咱們?!夜不歸宿,你是想讓我爹爹打死我不成?!”其實真不能怪她誤會,實在是晉王的話太容易讓人曲解了。

旁邊的侍衛都被永寧的話逗得咳嗽了起來,其實他們對晉王的話也是有些疑義的,不過,那是他們頂頭上司,他們不好置疑罷了。

如今的晉王還是一個純潔的小小少年,他並沒覺得自己的話、自己的行爲有什麼不對,不解地看了永寧一眼,說道:“你如今又沒有跟房相住一起,我已經跟兕子說了,如果有人問起,就讓她遮掩過去……你放心,十七姐他們即使晚宴上見不着咱們。也不敢大肆聲張,到處去找的……”

永寧這時候倒是聽出了些意思,問道:“殿下帶我來這裡,就是爲了躲開高陽公主的宴會?”

“那是當然!你不會是想去那裡跳什麼舞給人看吧?!”晉王一提起這事就一肚子的氣,又瞪了永寧一眼,說道:“都是你的錯!如果不是你,本王哪裡會這麼狼狽?”

永寧已經萬分後悔幫房遺愛的事了,不過她這會兒更後悔沒問題清楚就跟晉王跑到這麼偏僻的地方來,而且還要過夜!房玄齡發黑的臉色在她眼前直晃盪,如果這件事讓房玄齡知道了……她都不敢想像自己的下場了!

永寧猛地勒住了馬,衝着晉王說道:“殿下,這樣不行的!我,我要回行營!殿下要留下,便留下好了,我要回去!”

晉王跟着勒停了馬,回頭看了永寧幾眼,也不說話,突然撥馬回來,衝着永寧的馬就是一鞭子,那馬揚蹄嘶鳴了一聲,便不顧永寧的意願,直奔着山路跑了下去。

一轉過山彎,入目的便是一片斷瓦殘垣。不過就像晉王說的那樣。主建築是完好無損的,住人是完全沒問題的。等永寧明白過來,自己如今的身份相當於被挾持人的時候,她就放棄了掙扎。一到地方,她的那匹小馬就被沒收了,有專人看管。雖然她有那能力回去,卻很難做到不着痕跡,於是便隨遇而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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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永寧還是忍不住跟晉王抱怨,不該只拉了她來,好歹把添福、添喜帶來,這會兒也不至於連個貼身使喚的人都沒有。端茶遞水都成了她的工作了。

晉王倒是挺享受永寧的服侍,永寧一露出不甘不願的神色,他便拿出永寧幫房遺愛害他輸了賭注的事說事兒,讓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的永寧忍不住直翻白眼……

晉王的侍衛們準備的東西非常齊全,就是懶了些。他們直接將帶來的被褥等物交給了永寧,然後便跑得沒影了。這廢棄行宮的正殿和正殿旁邊的一間配殿是可以住人的,裡面居然還有牀榻等傢俱,雖然髒舊了些,但好歹不用打地鋪了。

趁着晉王跑出去看侍衛們搭隨軍帳篷的時機,永寧一連幾個清潔魔法,將一應用具都清理得乾乾淨淨,然後又揮了揮手,被褥等物便自動的跑到了榻上。收拾完準備給晉王的正殿,永寧又同樣地收拾了一遍旁邊的配殿,這是給她自己準備的。等這些都收拾好了,天色也將到傍晚。

晉王在永寧收拾東西的時候進來過一回,說是要帶着侍衛出去打些獵物回來當晚飯,讓永寧收拾好了自己轉轉去。不過永寧素來就是個宅性堅強的人,收拾好了屋子,便坐在榻上從手鍊裡掏了本書隨意地翻着,壓根沒想着去外頭瞎逛。

等着天暗得看不清書上的字了,永寧突然覺得有哪裡不對!外面怎麼這麼安靜?!晉王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把那些侍衛都帶走,還留下了幾個在做些挑水、升火的活計,剛纔還熱熱的聽見說話聲和腳步聲,甚至遠處還有馬匹的嘶鳴、踢踏聲,這會兒怎麼會突然變得悄無聲息?!

永寧將書收回了手鏈中,將久未運用過的魔杖握在了手裡,順着牆邊往外走去。她沒敢直接出去,而是站在門邊向外張望,探出頭去前,也小心翼翼地先發了個了窺探咒,確認門邊沒有危險,才湊過去。

門外篝火已經燒的很旺了,篝火旁的帳篷都黑黝黝的,看不出來裡面有沒有人,剛纔侍衛們用來挑水的水桶和扁擔都倒在地上。入目之處,並無人跡!

永寧閉上眼穩了穩心神,然後給自己加了個忽略咒,這才走出了配殿。等她走到篝火邊上,這才發現兩個侍衛倒在帳篷旁邊的陰影裡,如果不是走的近了根本看不見!

永寧長長地出了品氣,心裡害怕的感覺慢慢滋生。只一牆之隔,這兩個侍衛被人殺了,而她居然完全不知道!更爲奇怪的就是,殺人者居然沒有進配殿去殺她,這是爲什麼?永寧想了想,或許兇手並不知道有她的存在,所以,才只對付了侍衛!

那麼,她現在疑慮的就是,晉王現在安全嗎?兇手是路過殺人?還是目標是晉王?如果兇手不知道她的存在,那麼至少可以說明晉王身邊的侍衛是可信的……晉王在哪裡?!

永寧心慌了。如果晉王是跟她在一起的時候出了事,而她卻毫髮無傷,她不敢想像房家會落得個什麼下場!她快步跑去正殿後面的空地,那裡長滿了野草,她看見有個侍衛將馬匹牽去那裡餵養。可是等她趕到那裡,看到的只有一地的屍體,一個侍衛,六匹馬,她的那匹小紅馬也在其中。

永寧跌坐在青石臺階上,她來自和平年代,雖然見過死人,卻從來沒有跟死亡這麼近距離接觸過。她顫抖着從手連裡取了份鎮定劑,一口灌了下去,然後等藥物生效後,纔算能繼續思考。

六匹死馬,除去她自己的那匹,也就是說,留在這裡的侍衛應該有五個。現在發現了三具屍體,也就是說,還有兩個侍衛下落不明。永寧又重新將忽略咒加在了身上,剛纔那個因爲她的情緒波動太大失效了,然後繞着這座廢棄行宮走了一圈,沒有人!這裡已經沒有人了!

永寧捏緊了手裡的魔杖,知道自己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回去行營求救了!只是沒有了馬匹代步,她要想迅速回去就只能用魔法,可她現在能使用的魔法……瞬移,瞬間移動到目光所及之處。這個魔法需要消耗大量的魔力呀!她不確定她現在的魔力能夠她堅持到回去行營……

就在她咬緊了牙,準備朝着她最遠能看到的那道山樑的時候,突然斷牆外面傳過來一陣細碎的腳步聲,永寧立刻躲在了殿前的立柱後面。

永寧身上的忽略咒,會讓人不由自主地忽略她的存在,但是這個魔法對於意志堅定的人效果不大。當一連串類似於暗號的聲音響起後,永寧深吸了口氣,將身上的忽略咒,換成了魔力消耗相對較大的隱身咒。

不到一刻鐘的時間,外面便進來了二十來個黑衣蒙面的漢子,而最後那一撥兒過來的時候,有一個大漢肩上抗着的正是昏迷不醒的晉王。

這羣黑衣人裡有一個人讓永寧覺得很可怕,他幾次都很認真地打量着永寧隱身站立的位置,似乎能感覺到她的存在。這個人的存在,讓永寧根本連動都不敢動。

這些人並沒有久留,竊竊私語了一陣之後,他們分成了四隊,各選了一個方向分頭離去。永寧雖然極害怕那人,可是晉王就在他這一隊人的肩膀上抗着,她也只能咬着牙給自己另加了個漂浮咒,然後悄悄拉住晉王的衣角,連帶着被帶走了。

又過了一個時辰,就在永寧覺得自己魔力快要耗盡的時候,這幾個黑衣人終於停了下來。

這時天早就黑透了,等永寧終於看清周圍的環境後,心裡頓時涼了一大半兒——這居然是個懸崖峭壁的邊兒上!

“就這兒吧!”感覺很敏銳的那個黑衣人發話了:“就從這兒把這個小王爺扔下去吧!對了,別忘了把他的衣角撕下來一條,掛在懸崖邊上,免得皇帝陛下找不着兒子!”他語氣中透着刻骨的恨意。

永寧緩緩走到懸崖邊上,只看了半眼就覺得頭暈,下面黑呼呼的一片,好像有隻怪獸正張着大嘴等美食一般。這一路走來,植被是越來越稀少,也就是說,這絕壁下面很有可能是光禿禿的一片,這要是被扔下去,八成是活不了的,更別提被扔的那位現在還正處於昏迷狀態了。

永寧看着黑衣人佈置好現場,然後又看着那個黑衣人單手拎着晉王的腰帶走到了懸崖邊兒上。她一邊咬着牙暗恨那個讓她沒法用魔法殺人的契約,一邊在黑衣人鬆手把晉王丟出去的時候,撲上去抱住了晉王陪他一起下墜……

下墜的過程中,永寧暗數了五聲數之後,便也顧不得會不會暴露,撤下了隱身咒,一道長長的亮光從魔杖上發了出去,以期能在落地前恰當的時刻使出漂浮咒。

這懸崖很高,雖然上面的部分完全是石壁,沒有任何植被附着,但是很快便能看見一些粗 硬的藤蔓的存在,所以在晉王在永寧耳邊發出了一聲不明意義的冷哼後,永寧能夠非常果斷地撤去了照明魔法,並忍着疼,用雙腿緊緊地夾住了身邊的一條樹蔓,而晉王睜開眼後,適應了黑暗看到的,就是永寧雙手緊緊地抱着他,倒掛着的情景。

“阿,阿房……”晉王的臉正貼在永寧的臉上,他適時地注意到了兩人的現狀,伸手摸索着從永寧背後也拉住了一條藤蔓,然後雙腳也本能地攀了上去:“阿房,我拉緊了,你抱着我別鬆手,將腿鬆下來吧……”

永寧輕輕地哼了一聲。她心裡那叫一個悔呀!爲什麼不先加個漂浮咒再玩倒掛咧?她的腿喲,不知道有沒有被帶下來塊肉!她緊咬着下脣,將痛得有些麻木的雙腿緩緩放了下來。她沒敢把全身的重量都放在晉王身上,在感覺到晉王已經穩住了身體後,她便鬆開了原先抱着晉王的雙手,也握住了身後的藤蔓。

晉王的眼淚在眼眶裡直打轉,他看得出來這是處絕壁,也能想像的出來,如果沒有永寧這樣抱着他,他是什麼樣的下場,所以當永寧慢慢地將姿勢變換過來之後,那陌生的血腥味,和她壓抑不住的呻吟,讓他不僅感激,更覺得心疼。

“我們現在怎麼辦?”永寧非常覺得晉王醒得不是時候,如果他等到了峭壁底下再醒,那該多好?!現在這樣上不能上,下不能下的……

晉王還是個孩子,又沒有經歷過這些,哪裡能有什麼主意?可是當着永寧這麼個女孩子的面,他自覺有保護永寧的責任,於是想了想,說道:“現在太黑了,我們什麼都看不清,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麼情形,咱們先忍忍,等着天亮了再想辦法吧……”

永寧點了點頭,聽着晉王說話的動靜,他並沒受什麼傷,那麼就不能期待他會突然暈過去——讓他暈過去理由也不好找!可是就這麼吊在半空中,實在有些讓人害怕。永寧悄悄地朝四周下了幾個驅逐咒,省得有什麼蛇蟲鼠蟻的過來騷擾,然後問晉王:“殿下身上的匕首可還在?”

永寧說的這把匕首是上個月皇帝賞給晉王的,晉王非常喜歡,出門的時候總喜歡把它插在靴子裡。晉王小心地摟着藤蔓往靴子裡摸了摸,然後高興地說道:“還在!”說着,他將匕首抽出來遞給了永寧。

永寧不着痕跡地身邊的一條藤蔓變得柔軟後,用晉王的匕首將它割下來了一段,然後將兩端分別在自己和晉王的腰間繞了幾圈,打上死結,這才鬆了口氣,說道:“這樣,咱們倆只要有一個人拽緊了藤蔓,便不會有事了……”

晉王伸手摸了摸腰上異常柔軟的藤蔓,小聲地建議:“阿房,要不,咱倆試着往下走走吧?這樣,我先下去,等到藤蔓到頭了,你再下來?好不好?”

永寧也覺得這麼吊在半中腰兒不是個事,這麼動動也省得犯困,於是便也點頭答應。這一動,原先的這個驅逐咒便不好再用,永寧只得分別在自己和晉王身上各下了一個,然後兩個人開始了黑暗中的攀巖運動。

“殿下,那些黑衣人是哪裡來的?”永寧覺得這種摸不着底的黑暗實在太壓抑了,不停地找話跟晉王聊天。

晉王鬱悶的聲音從下面傳了過來:“我也不知道,我跟着侍衛正追一隻野獾呢,他們就突然冒了出來,我的那些侍衛,那些侍衛了都被殺了……我也被打暈了……你呢?你那裡是怎麼發生的?”

“我也不知道……不過,殿下,當時留下來的侍衛有幾個?”永寧對於失蹤的那兩個侍衛始終心有疑慮。

“五個!怎麼了?”晉王毫不猶豫地給出了答案,這五個人是他親自安排,他記得非常清楚。

“有兩個不見了……”永寧覺得這個事必需讓晉王知道,這不見了的兩個,雖然也有可能死在外邊了,可是更有可能是內奸!如果這兩個人是內奸的話,那麼,這次被算計的人就不止是晉王,還包括房家了!

“什麼?!”晉王大吃一驚,問道:“怎麼回事?”

永寧簡單地說道:“我聽見外面突然安靜了,覺得不對,就跑出去看,結果就見帳篷那裡有兩個侍衛死了,我害怕,就跑去後面找馬,結果又發現馬都被殺了,還有一個侍衛的屍體在那裡……我數了數留下來的馬匹,也覺得應該留下了五個侍衛的,可是剩下的那兩個我怎麼都找不到……再後來,那些黑衣人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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