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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邊,雪不知從何時開始,又紛紛揚揚的下了起來,沒有風,到現在仍簌簌的落,似乎短時間內不會停歇。
經過六個小時的充分睡眠,羅凌此刻已自然轉醒。凌晨5點1o分,指揮車的儀器臺上,有熒光綠的顯示時間的電子錶在工作。
邢娟和小青、小紫睡的正甜,羅凌不僅僅從平穩的呼吸和細細的鼾聲中可以確認這一點,還能夠從心跳率知曉她們的狀態。
羅凌知道在他離去的那段時間裡,邢娟她們的神經繃的比自己還要緊。擔憂,焦慮,胡思亂想,這樣的情緒會隨着時間的推移,不自覺的佔據上風,一直見到他安然無恙回來,才漸漸平復,很自然的,之前因亢奮而透支,會出現心神疲憊,她們確實需要更多的睡眠。
“自己不會這樣,因爲自己的心腸已經硬的象是以淡水彩點綴的素描畫,完全失去了油畫那種讓人感到鮮活的色彩,而只能從碳鉛描繪的濃淡層次中,尋找栩栩如生的印象。”
黑暗中,羅凌的目光,有些空洞的盯着上鋪的牀板。他的思緒,回到了不久前的那一戰。記憶咀嚼,這是他的一個個人習慣,在戰場上,需要的是當機立決、殺伐果斷,而在事後品味,則更能見微知著,洞察深機,無論是爲自省反思,還是爲捋清事件脈絡,都是十分有益的。
沉浸在某種狀態後,時間總是過的很快。一陣輕快的音樂響起,艙房裡內嵌式的四盞熒光燈自動亮起,“現在是,清晨7點……”,調節好的喚醒報時,已經開始叫人起牀了。
這不是個適合懶惰的時代,羅凌還算體貼自己的女人,但卻不會用多睡會兒懶覺之類的選擇哄老婆開心。起牀,做幾組鍛鍊身體的軟體操,洗漱,吃早點……象每一個平凡的早晨一樣,羅家的人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固定項目安排,已經沒人對此有所疑義,一切都在一種默契下進行。
早飯之後,邢娟會進行術者的冥想修行,小青和小紫同樣有事可做,在已經加大量的體能鍛鍊之後,她倆要通過指揮車搭載了aI系統的儀器設備,學習醫療士及狙魔手的相關理論。在沒有確定兩人的職業天賦之前,這是最基本的學問了,而且對於很早以前就接觸槍械戰具及其相關器物的姐妹倆來說,學習這些知識,上手也較易較快。
“公司的人昨晚21時左右趕到,想必整夜的重心都放在了三疊洞內部的搜索上,而今天白天,則是對洞外及周邊的搜索,以期找到些有價值的線索。而到了今天晚上,搜索完畢、耐心耗盡,便會離開。”有了這樣的簡單邏輯推理,羅凌覺得今天會是個難得的清閒日子.
事實也確實如此,午飯很早就着手準備,並且羅凌還小小露了手廚藝,因此要比往常豐盛很多。飯後小睡一會兒,下午,是喝着小酒,講述下三疊洞裡的冒險的悠閒時光。晚上,跟妻子們溫存一下,主要是邢娟,小青和小紫體質虛弱的問題已經解決,差不多該要了她們了,羅凌的本意是大被同眠,趁這裡的狹小,正好提前讓姐妹倆習慣下‘衆目睽睽’之下親熱的感覺。當然,羅凌並沒有真的要了兩姐妹,這裡的單人牀、上下鋪,太草率了。
豎日,羅凌並沒有以藤蜘蛛的姿態帶指揮車離開天門峽,而是獨自回到了三疊洞的上層。他現在已經完全掌握了亡靈聖殿,隨時隨地可以打開聖殿的通道。與那些法師創造的、錨定在主位面的半位面不同,亡靈聖殿,以及‘天下’,都是人工創造的摺疊型空間罅隙。而後者因爲更具容納性和功能性,複雜程度要遠高於前者。
從盤角那裡得到‘天下’的使用方法後,羅凌已經可以比先前更靈活的使用這件寶貝了。新的功能之一就是入口切換,也就是說,經過操作,從綠色通道進入的完全可以另外一個空間,而不像之前只能是惡魔殿堂。自然,前提條件是天下中存在着第二個獨立空間。
現在很順理成章的,亡靈聖殿成了第一個可切換的選擇。將亡靈聖殿從天下的內部打開,神器‘天下’完美的包容了亡靈聖殿的存在。但是,亡靈聖殿在天下中能正常使用,是不可以摺疊狀態存在的,這是空間摺疊的基本規律,即摺疊中不可套加摺疊。因此,面積不遜於惡魔殿堂的亡靈聖殿,在天下內部很正常的瓜分了一大塊空間。
有了切換功能之後,再次穿過綠光流溢的空間門,先抵達的將是虛空廊道。虛空廊道如同一個大的圓形玻璃管道,上下左右看到的盡是虛空。它是一個過度橋接的存在,實現的條件是可切換空間必須有自己完整的能量封閉式出入口。惡魔殿堂在盤角的施爲下,增添了一道金色的液態光門,並且拒絕羅凌的普通造訪。亡靈聖殿則本身就擁有銀色的液態光門,羅凌完全掌控着它的所有權,沒有進出限制。
羅凌邁步,進入‘天下’。現在他對‘天下’只有相當於poerusers的使用權限,當他這個暫時的惟一使用者進入後,空間門會凝縮關閉,但不會完全消失,而是化作一個米粒大的光點,以作爲‘天下’自主記錄空間座標的憑據。當有朝一日,羅凌將這件器物完全擁有,達到最高的administrators,門關閉後的空間座標將由主人來記錄,那時,才真的稱的上是完全失去尋找的可能。
第二次進入亡靈聖殿,羅凌並沒有因爲已經見識過一次這裡的情形,就變得容忍了一點。儘管已經是他的地盤,但羅凌非常的不喜歡這裡。
穹頂、地面、殿柱,在這裡,構成大殿的基本物質全部都是骨頭,而不是石頭。2米見方,羅凌不曉得建造者從哪裡找來如此巨大且平整的骨片來修葺這殿堂,也沒興趣猜測如此宏大的建築,是幹掉了多少巨獸才完成建材收集的。他只是單純的因爲個人品味而覺得這裡實在不是什麼修煉的理想場所。
在這大殿中,骨頭的顏色不是慘白,而是深灰,並且有着無數細小的坑洞,彷彿是骨質酥鬆的產物,但看那樣子,到更有化石的特點。偏偏敲打或踩踏時,才現還是低估了其堅硬度,因爲那聲音聽起來,清脆的更接近金屬所出的鳴響。
大殿彷彿是大型的紡紗車間,每一殿都巨大而空曠,直是把連接這些殿堂的廊道都擠成了短粗的肥桶,看起來更象是一堵堵厚度標的骨牆。
連綿幽深的亡靈聖殿中沒有一盞***,不過這並不帶表一片漆黑,相反,大殿裡要比惡魔殿堂明亮的多。這種明亮來自於一個個或大或小、或方或圓、甚至奇形怪狀的、由骨頭堆砌而成的池塘中,那粘稠的、冒着氣泡的綠色液體。在羅凌看起來,那液體比之張民曾經投擲的暗腐球的那種腐液更爲噁心。就像是無數腐屍的粘痰集合物,如果它們還能吐痰的話。
從莫格古格那裡得知,就像惡魔殿堂的岩漿池的功用一樣,這些腐液池,是以某種神秘的方式,連接負能位面的重要設施。腐液就如同電解液,爲亡靈殿堂持續的提供足夠的暗腐能量,正是這些液體,象大型地燈般把這裡照的森綠慘然。而據說這些液體是生命完全溶化後所產生的基礎物質,被亡靈脩習者們稱爲‘原液’,作爲培養得法的情況下可以滋生更多同樣物質的稀有物品,哪怕只是十盎司一小瓶的原液,據說也是價值連城的。
“我似乎已經算是個級富翁了,只不過是缺乏相應的消費羣體。我似乎應該向生化星球移民,或者,致力於地球死亡化的大業也很有錢途。”羅凌快步走在筆直的骨片大道上,看着那遠處近處冒着綠煙的原液池,以冷笑話爲自己解悶。
空中彌散着的綠色霧氣,沒有任何溼潤的感覺,而更像是某種粉塵,陰森、冰冷、卻又幹燥,這裡象是死亡沙漠的冬夜,讓任何處在這種環境下的人,都本能的對生命的存在生出絕望之心。
根本不用嗅,彷彿香港腳穿過的球鞋再漚個十年八年的那種臭味便直往鼻子裡鑽。羅凌不清楚在這裡呆的時間稍長一些,會不會象醃菜般被這種異味同化,不過,他可以肯定,莫格古格,是絕對跟體香無緣了。
比起垃圾堆,羅凌更願意用刑房、屠宰房來形容亡靈聖殿,因爲在羅凌開起來,它的主要用途似乎就是爲此。
散着黝黑光芒的鉤鎖金屬鏈,在這裡到處可見,它們有很大一部分就懸在腐液池的上方,有長有短,有粗有細,鏈端的鉤子也分出十幾個類別,一看就知道是用來吊住屍體向池中浸泡用的,不僅僅爲人而設,還有其他。
在腐液池與腐液池之間的空地上,各種諸如釘架、手斧、放血管、手術刀、手搖圓鋸、案臺之類的器物碼放整齊,靜靜的在那裡釋放者寒光。而其周圍,一種斑狀的黑紅色污漬往往十分常見,有的甚至多到改變了整片地面或案臺的顏色。那是乾涸的鮮血,經過漫長的歲月,它們以不像當年那般觸目驚心,不過卻將名爲‘資格’的內容傳遞給了每一個看到的人。羅凌相信,只要有足夠的勞力,這個亡靈聖殿完全可以做到同一時間處理一萬具以上的屍體。如此壯觀的屠房,或者說焚屍房、死人改造工廠,他有生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
“‘讓我們都變成死人吧!至少,我們不會再死。’這就是亡靈聖殿想要傳達的理念?還是因爲,也是爲了取得經濟效益,爲了更好的將場地利用起來,所以纔有了這樣變態的聖殿?”
“我理解暗腐能量的本質產生了這種腐爛、惡臭、扭曲、陰冷的效果,可爲什麼非要建成一個死人拼裝廠這麼鬧騰的所在,來加深這種效果呢?”羅凌不能理解的就在這裡,拋開功用和一些本質的影響,美化改造纔是建築時應該參考的要素吧?又不是拍電影,直怕人們不曉得這裡是魔窟。死系的就不能有點創造力,想象力,搞搞包裝?難道修習暗腐的力量後,審美觀也會扭曲到喜歡去蒼蠅亂飛的老式公廁修煉?變態到認爲這樣的佈置就能體現死亡的真諦?
“我的主人,您不是亡靈,所以不理解亡靈的想法。您的靈魂還留有太多情感的雜質,您的**也太過鮮活。”莫格古格是到目前爲止,不多的幾個可以直接以精神同羅凌溝通的存在。羅凌覺得這是一種能力的象徵,至少證明其精神力和技巧有獨到之處。不過,莫格古格不這麼認爲,他說時間已經讓他遺忘了任何一種語言,所以他只能選擇這種永遠跟生動無緣,只能靠詞句判斷含義的溝通方式。
“也許你說的對。我知道我並不是法則,而就算我是法則,組成萬千世界的也不止一條法則,所以用我個人的眼光去審評別人的對錯,是苛責的。我只是在小小的泄一下,就如同一個花錢買了套三居室,結果住進去才現處處蹩腳的人一樣。”
羅凌此刻正在穿過一片佔地3ooo平左右的小廣場。準確的說,應該是曾經的小廣場。因爲現在這片廣場都被莫格古格的儀器臺佔據了。各種粗製濫造的坩堝漏洞、燒瓶燒杯、工具模具,將這裡擺的琳琅滿目,象個雜亂的廢品回收站。
這是莫格古格後來自己開闢的研究室。羅凌不曉得他是從哪裡蒐羅來這些大部分看起來頗爲粗陋的器皿的。據莫格古格自己說,這些器具的原型,大多是從敵人身上搜取到的戰利品。改造,長年累月積攢的,就是這樣。不過羅凌不信,除非是個化學儀器商,帶着他爲某城市所有大中小學訂購的僞劣實驗儀器誤闖了這裡,否則,要達到這種程度的積累,便是每天24小時開放個三五百年,也不見得能收集夠。
廣場之後是半圓形的十三階骨制臺階,其上,有着一個同樣讓羅凌覺得毫無想象力的物件,王座,白骨王座,靠背是肋排,扶手是一對骷髏頭。王座之上,有一對刻滿了咒符的銀環,一個環套在另一個環中,內中的橫翻、外面豎轉,永不停歇,《亡靈法典》最初就放在這個懸浮的魔法套環之內,現在它仍在那裡,羅凌覺得放在那裡很合適。
莫格古格就坐在白骨王座裡,坐姿有點象是灘爛泥,不甚雅觀。
“你看起來恢復的不錯。”
“大約還需要三天,就可以自由走動了。感謝您的恩情,要知道,這個座位應該是由您來做的。”
羅凌擺擺手,“我並不急着去感受坐在上邊的感覺。我是來找你討論屍人的問題的。不過這個問題同樣不急。我忽然覺得,有必要了解下你這樣存在的心態,因爲我是個看重時間的人,我希望能夠迅的度過磨合期,儘快使得我們彼此的配合默契起來,以便提高工作效率。同時,我也不希望你這一千年過的太痛苦。”
“您很仁慈。”
羅凌笑了笑,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莫格古格說的沒錯,羅凌很仁慈,象現代的創業時的老闆一樣,懂得去了解他的屬下,以便更好的壓榨。
羅凌決定將這次談話的主動權交給對方,於此問:“我們從哪裡談起呢?”
“請您原諒,我的主人,時間讓我忘記了如何全面的推銷自己,甚至忘記了大多數與亡靈學無關的內容。我自己也不確定,我是個對處亡靈學研究之外的一切都不在乎的研究狂,還是一個不通事故、如同得了癲癇病,時不時歇斯底里一下的瘋子。我只能以第三方的、學術的角度去闡述下我們這樣的生命體,或許能對您有所幫助。”
“非常好,至少你已經讓我知道,你只對研究有興趣。我需要有各種特長的人才,並且對專一和投入非常欣賞。”
“感謝您對我的支持,主人。那麼,請允許先由我來闡述下不死生物的思維方式及心理。”
人可以爲人上生理課,不死生物自然就可以講不死生物的知識給其他生命聽。羅凌一點都不覺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他點了點頭,示意莫格古格可以開講了。
“時間與不朽,活着與存在。這四個關鍵詞是瞭解不死生物的重點。”莫格古格眸中閃動着銀色的光芒,因爲傷重,而顯得有些黯淡,他癱在那裡,象是堆被拆散了的乾屍,拋開不時流動的綠光能證明這堆爛肉正在以特殊的方式恢復,他看上去甚至比外邊那些最殘破的屍人都要糟糕。不過羅凌清楚,外邊那些屍人一千個捆一塊,也不如這一具破爛屍體有價值,否則莫格古格不會放着他雪藏的那幾具千挑萬選,又經過無數歲月強化的軀殼不用,而非得跟這堆碎肉過不去。
“生命不斷從生活中獲得經驗,從而形成自己獨立的人格,並不斷調整自身,以適應周圍的變化。不死生物是不同的,不死生物只是存在着,並不是活着。生命意味着變化,而不死生物儘管能無視時間的流逝而長久的存在,並不斷學到新的事物,卻極少爲之改變,或去欣賞什麼新的思想觀點。除掉極個別的例子,不死生物的思維是數世代甚至數世紀不變的,不管遇到多少新情況,獲得多少新經驗。”
“因爲不死生物沒有生命,所以思維已經被定格?還是不願改變?”羅凌問。
“我想更多的應該是後者,不具備拓展性和延續性的思維如何再進行學術研究?如果是那樣,我當初不會選擇成爲巫妖。”
羅凌點點頭,“繼續我們的話題吧。”
“總的來說,思維固化使得很多遠古不死生物看起來很神經質。事實上,它們很可能只是在按自己那與現實嚴重脫節的老追求行事罷了。就像一切野心都不可理喻,也不會因環境而變化一樣,這種老追求成了矇住眼睛、堵住耳朵的毒瘤,視而不見、聽不進話。當生活給一個正常的生命帶來一些新挑戰時,他可能會作出一些妥協,而不死生物則除開自己的老套路外極少做點別的什麼。”
“很有意思,這算是以外力手段來塑造的一種精神上的堅定不移?”
莫格古格仍然是一貫的平板而冷淡,“主人,我知道您渴望的是什麼,很平凡也很不凡的夢想。不死生物的這種堅定,是一種侷限。尤其當您知道這種侷限後而去選擇,我想已經等於失去勇氣。”
羅凌再次點頭,“確實是這樣,我和你不同,時間對於我們的意義也各不相同。好了,拋開這些枯燥的哲理性的東西。我們來談些現實些的東西。我不會阻撓你的研究工作,甚至我可以提供更好的研究器具,以及值得借鑑的手段,這只是個提議,如果你堅持不接受任何外力的介入,我也不強求。但作爲僕人,你有自己的工作要完成。我的計劃是這樣的……”
羅凌將自己操控屍人軍團的設想很詳盡的告訴了莫格古格。
在聽完羅凌的敘述後,莫格古格表態,“主人,我不得不說,您的精神力的運用方法讓我感到吃驚。對於衍體,除了極個別的助手級成員,我更習慣隨用隨造,這也是幾乎所有死靈法師的習慣。我不是在質疑您的選擇,而是對您的這種投入感到震驚。每一個衍體,代表一份精神力的失去。真是讓人感到奢侈。其實您完全可以通過製造構裝體達到同等的效果,我雖然鑽研死靈學,可作爲一名曾經的高位法師,對構裝生命的創造,乃至法師塔的建設,都進行過爲期不斷的研究。”
“我不打算改變初衷,所以我很想知道在衍體強化方面,你能給於怎樣的幫助。”
“如果您捨得投入,即使普通不死那樣基數極低的存在,也完全可以改造到讓您滿意的水準。”
莫格古格的這句話讓羅凌聽的非常滿意,他需要的就是這個。回想一下機場地下研究基地的那個全身鈦合金裝甲的巨人,就完全可以體會‘捨得投入’這四個字的意義了。一羣算的上自己意志延伸的忠誠死士,對其他生命缺乏信任感的羅凌來說,是很值得期待的一類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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