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瑩腳下輕快,一會兒便轉過了拐角,往那前艙去了。早已憋得滿面通紅的無名緊忙一把推開明溯,彎腰扶着船壁,大口大口地急喘着粗氣,過了一會兒,方纔稍許和緩了過來。
明溯見無名難受,便伸出一手輕輕地拍打着她纖巧的肩背,無名卻是倏然立了起來,一把打掉明溯那隻手,狐疑地問道:“方纔那小宮女說甚麼你的女人?”
明溯心中還在想着先前那魚湯之中的苦膽是不是劉瑩有意弄了進去的,此時咋一聽到無名的問題,一時沒有反應過來,便隨口“唔”了一聲。
見明溯默認了劉瑩的話語,無名的眼角頓時浮現出一絲晶瑩,聲音帶着一絲哽咽地言道:“就知道你不是甚麼好東西……這侯爺任做,郡馬任騎的感覺是不是很爽?”
“甚麼郡馬任騎?”明溯無奈地伸指彈了一下無名小巧的鼻樑,一臉的憋屈模樣:“你老公像是那種見了男人都想上的人麼?”
無名緊緊地咬住櫻脣,飛快地斜了明溯一眼,氣呼呼地言道:“你就是那種人。”
沉浸在愛河中間的小女人智力近乎於零。這麼簡單的道理,明溯還是明白的,當下,也不再與無名爭辯,只是將嘴湊了過去,哪裡肉軟便是胡亂地啃了一氣。
半響,無名終於抵抗不住明溯的執拗,乖乖地舉手投降了。
“老公,你會不會有了那些宮中的女子,就不要我們了?”無名的小腦袋瓜子裡不知道在琢磨着甚麼,正當二人甜甜蜜蜜地一同欣賞着月光之時,無名卻是語不驚人死不休,突然又幽幽地來了一句。
明溯心中一愣,暗想自己是不是最近在蔡琰、胡敏房中睡多了,這無名獨守空閨,心中便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念及前面無名對於太史慈母子安危的擔憂,明溯將這番話歸結爲無名思鄉憂親的情緒作祟,便安慰地言道:“不會的,我只愛我的小可愛。”
“小可愛是誰?”無名卻是憤憤不平地問道:“難道就是方纔那個小宮女?”
明溯一時無語,伸出一根手指重重地颳了一下無名的鼻樑,食指在她額間點了幾點,搖頭嘆息了一聲。
“誰是小可愛?”無名依然不依不饒。
“當然是我心中最愛的……”明溯低頭深情地對視着無名的眼睛,認真地言道:“你!”
無名心中好一陣甜蜜,嘴中卻是強硬地言道:“纔怪。”
明溯有些急了,便指着那天上的月亮胡亂地起了一番誓言,無名這纔將心放了回去,兩隻小手一起忙着捂住明溯的口,忸怩地言道:“我又沒有說不相信你,發這些誓言做甚麼……聽起來怪恐怖的。”
“反正,我是不會隨便再找其他女子的。”明溯信誓旦旦地言道。
“可是前幾日我聽到一詩,說:侯爺任做,郡馬任騎,大河泛舟,逍遙自在。這也不是你作的麼?”無名心中還是藏不住事情,才沉默了一會兒,又忍不住提出了心中的疑問。
“是啊?”明溯聞言一愣,突然意識到了哪裡不對了,趕緊糾正道:“我說的是駿馬,神駿的寶馬,不是那個郡主的駙馬。”
“真有郡主可騎,你還會騎寶馬麼?”無名卻是不信。
這個問題,可真是難以回答,明溯想了一想,便和聲解釋道:“我也不瞞你,若真是有聖上賜婚,那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可是,天下的郡主也就那麼幾個,哪裡會便宜到你老公我的頭上?”
“郡主沒幾個,可是皇宮中的宮女多着呢。”轉來轉去,無名還是將話題引回到劉瑩身上。
女人當真吃起醋來,還真是一件極爲恐怖的事情。聽無名話音之中酸溜溜地意思,明溯的思緒不禁凌亂了起來,緊忙義正言辭地解釋道:“那兩個宮女不過是聖上賜給我的侍女,到現在,我連她們叫甚麼名字都不知道,哪裡還會有甚麼其他想法。”
無名擡起小臉,緊張地望了明溯一會,方纔問道:“果真?”
“絕對千真萬確。”明溯並指向天,斬釘截鐵地言道:“就是真去騎男人,我也絕對不會主動去騎那劉瑩。”看這樣子,明溯是真的與那大小宮女沒有發生實質性的關係了。
聞言,無名嘴角勾出一個淺淺的笑意,嗔怪地言道:“誰讓你真的去騎她了!”
終於安慰下來了,女人多了未必是件好事,明溯心中不由地涌起一陣激動的感覺。胸口如同千鈞巨石放了下來,明溯長長地吐了一口濁息,愛憐地撫摸着無名早已披散下來的一頭秀髮。無名亦是甜蜜地將火熱的身軀依偎了過來,肩膀抖索着在其胸口磨蹭了幾下,安靜地享受着這溫馨的感覺。
這一幕你情我濃的景象並沒能維繫多久。正當明溯感受到鼻尖那一絲似有似無的香氣的誘惑力,獸血再次沸騰起來的時候,無名卻是突然忿怒地低吼一聲,一把撐開了此次正放在她柔嫩的****上揉捏、擠壓個不停的爪子,腳下一滑,便退出了一丈開外。
“怎麼了?小可愛。”明溯的火熱已經醞釀到了極點,此時一個粗壯的物什正頑強地在衣襟裡面蠕動着,尋找着出口破蛹而出,月白色絲綢縫成的長袍中間頂得格外的醒目。
船舷外面的水流依然不緊不慢地拍打着船底,然而,此時無名卻已冷靜了下來,語氣中滿是煞氣地言道:“你方纔說了她的名字。”
“誰?”明溯一副莫名其妙。好好兩人正在親熱,又突然冒出個甚麼人的名字出來,真是件要命的事情。
“劉瑩。”無名幽幽地言道。
“我說過劉瑩嗎?我真的沒有說過……我連這個名字是那小宮女的都不知道……”明溯一時之間口不擇言,還沒等無名追問,便自己慌張地招供了出來。
無名聽了之後微微嘆了口氣,猶豫了一下淡淡地言道:“你讓我先冷靜一下吧。”說完,掉頭便衝回了自己的艙室。
衣襟之內猶自溼漉漉的,明溯的心中卻是異常的冰涼。隨着無名的離去,船尾逐漸歸入沉寂之中。陰影之中,明溯猶自不停地回想方纔自己說過的話:我說過劉瑩麼?我似乎沒有說過啊。可是,即便是我說過,又有甚麼關係呢?女人心,海底針,這更年期的女人心理還真是奇怪,一會兒迷醉得完全沒有邏輯可言,一會兒又清醒得比那大河入海處還要涇渭分明。
下身的堅挺和腦中的狂亂交織在一起,一時之間,明溯也忘了,這無名就是一個尚未完全成年的小女孩,離那更年期還早得很呢,只是在那苦惱地望着慘白的月光,隨着熱情的退卻,下面的堅挺亦是無辜地消停了下去。
七八丈外的一處陰影之中,小宮女劉瑩一雙美麗的眼眸緊緊地閉着,賽過珍珠一般的白皙下巴高高地揚起,如同那渴切的花貓一般,雙手激烈地在玫紅色的衣裙底下不停地搗鼓着,面色卻是忽白忽紅,似乎是痛苦到了極致,又似乎愜意上了頂峰。
明溯與無名親熱後殘景全部落入眼中之後,劉瑩刻意地將頭扭轉向面前的瓦罐,視線卻是不自覺地斜到了極致……後來沒有再發生甚麼過於火烈的場景,偷偷潛了回來的劉瑩心中不知道是舒心還是失望。
此時,隨着酥麻的感覺越來越強烈,劉瑩感覺自己似乎飄向了天空,一剎那,又突然從雲霄滑落了下來,一種劇烈的快感隨着股股熱流奔涌而出。良久,劉瑩帶着滿面的疲倦之色,慵懶地輕輕舒了口氣,便悄悄地將手掏了出來,在衣裙之上隨意地擦了擦,柔弱無骨的身軀猶如泥鰍一般悄悄地滑出了陰影之處。
明溯回過神來的時候,纖巧的劉瑩已經俏生生地站在了他的面前。
“侯爺一個人在這裡賞月?”劉瑩媚眼如絲,沒話找話地問了一句。
賞甚麼月啊?明溯擡頭望望,此時一片烏雲恰好鋪滿了半幅天空,將那月亮遮掩得嚴嚴實實,回頭看看,眼前這個導致自己一身的火氣無處釋放的罪魁禍首正妖媚地等着自己的回答。明溯定了定神,強自忍耐住了將她按下來就地正法了的奇怪心思,正色言道:“我在巡夜。”
“巡夜?”劉瑩奇怪地四下打量了一番,撇了撇嘴道:“躲在這裡等女人吧。”
“啊?這也被你猜到了……”明溯故作驚訝的樣子,四下看看無人,便上前幾步,伸出一手,緩緩地擡起劉瑩的纖巧如玉的下巴,仔細地端詳了片刻,見其面上飛起了一抹紅暈之後,方纔壞笑着言道:“莫非姑娘正是小生所等的那位月中仙女?”
“滾!”劉瑩極其不自由地扭動了一下身軀,讓過了明溯的手指,低聲嬌嗔道:“侯爺請自重。”
明溯卻是沒有接劉瑩的話,而是詫異地嗅了嗅鼻子,又低頭看了一圈,詢問道:“甚麼氣味,怎麼像是誰尿了褲子。”
聞言,劉瑩不禁想起來方纔自己的小動作,便羞紅了一張面孔,不着痕跡地往後退了一步。
“難不成是你尿了?”明溯跟着往前挪了一下,似乎要去摸一下劉瑩的衣裙乾溼,驗證一番心中的想法的一樣,手指微張,緩緩前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