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對策
該如何面對,該如何躲過別人的傷害,經過多少年的洗滌,他依然沒找到對策。
第二天畢良去實驗室上班,經過了昨天可怕的那個下午,他很想逃跑,可惜,逃跑從來都不是他的風格。
趙大組長看見畢良,明顯眼珠子一亮,隔着幾米遠就像聞到花香似的鼻子一動。
低頭從他身側閃了過去。
想逃?!趙瑾瑜眼鏡片子亮光一綻。不過對於畢良今天能來上班他還是很吃驚的。從昨天畢良的反應上來看他就知道,這個瘸子不是GAY。同時他也確定了另一件事,他想抱畢良,對他的慾望是從沒有過的強烈。不管是不是GAY,他對畢良的擁抱,都是趙大組長的施捨,向來眼高於頂的他從沒想過畢良的痛苦。
當畢良走進那間小屋的時候,安頓以光速飛撲入懷,緊緊摟着畢良的脖子,低聲哀號。拍拍它的後背,是不是又受到欺負了?以爲昨天的麻醉針會給它帶來傷害,看來這小傢伙結實的很呢!
從口袋裡拿出一個香蕉遞給小猩猩,小猩猩一手攥着他的脖領子,一手攥着香蕉,哪個都不想放開。畢良哭笑不得,把香蕉的皮拔好,一口一口餵它吃。小傢伙閉着眼睛,邊享受的吃着香蕉,邊時不時睜開一隻眼睛瞧畢良臉上的溫柔表情。
趙瑾瑜悄聲站在了畢良的身後,想偷偷的把畢良抱個滿懷,眼尖的小猩猩先發出了尖叫聲,跳上貨架。
畢良想要轉身的時候,已經晚了,趙瑾瑜如願以償的抱住了畢良的後腰。
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的青草香,下巴墊在他的肩膀上,一夜想望終於有了歸宿:“讓我抱吧——。”第一次用這種類似於懇求的話說,說話的人根本沒有意識到。
“我是來上班的,不是來跟你上牀的——!”聲音森寒到谷地。呼的轉身,麻醉針正正當當的紮在趙大組長的後脖梗上。
難以置信的睜圓桃花眼,捂着脖子倒地不省人事。
一天下來,小猩猩就坐在畢良的肩膀上,兩人都過了一天的安生日子。
實驗室的人卻急瘋了,四處找他們的趙大組長。殊不知趙大組長躺在小猩猩的屋子裡睡的香甜。
晚上人們終於找到了趙瑾瑜,柴睿琪把他塞進後備箱,才把他送回家。
從那以後,趙瑾瑜不敢再招惹畢良,生怕他手裡隨時變出一管麻醉針,當初說他有魔力卻成了真。不想太招惹他太緊,主要也是顧忌了好友柴睿琪那邊。
或者畢良不瞭解趙瑾瑜,不瞭解人心險惡,小肚雞腸等等的小人之流。在不穿防護服的情況下,經常命令畢良去搬運苯化學藥品,甚至讓他進入充滿苯蒸汽的房間。
那種芳香是死亡的味道,趙瑾瑜以爲畢良不知道,實際學過醫的他不是不清楚,他卻也不拒絕,如果拒絕,會不會趙大組長和柴睿琪報告,柴睿琪會不會爲難敏思,想的都是這些,根本不去想那些化學藥品經常接觸是致命的。
趙瑾瑜是那種陰險的人,明爭不符合他的性格,更有違他的外貌,喜歡暗暗的折磨對手,所以成了他敵人的倒黴鬼非死即傷。
時間流逝了半年,實驗室的工作人員都是一些溫和的人,和畢良相處的也很好,他們自從見識了他同時制服人shou二者開始,對他產生了深深的敬佩。
熟悉了實驗室的環境,大家對他也友好,畢良漸漸喜歡上了這個新工作,他是隨遇而安的性格,平和溫良,從不理會無謂的鬥爭,因爲不屬於你所以纔去爭奪,屬於你的,就不必了吧,只要屬於自己的那部分,那部分就已經足夠了。
畢良身材瘦弱,但是飯量很大,上學的時候總帶5個饅頭當午餐,有一次被同學欺負,踩碎了一個饅頭,他還是照樣把饅頭吃了進去。他最無法忍受糧食浪費。
今天半天班,食堂做的飯很少,畢良也不能回到柴家去吃飯,更不好意思和師傅多要飯。下午幾乎所有人都回了家,敏思還在上禮儀課,到了家裡也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他不是天生孤單的人,也不適合一個人的生活,有時不和人接觸,是因爲害怕被傷害,不是不想。
他很想有一個家庭,有溫柔的妻子有可愛的孩子,經常還可以去妹妹家串門,哦,對了,如果可以他還要養一隻大狗,就是那種舔得人滿臉口水的那種。
坐在長途汽車站前,想着那些不屬於他的幻想,差點流出口水。應該乘坐的車一輛一輛從眼前開走,心中說不上的荒涼。終於還是登上了一輛車,回到柴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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