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凶兆
“說什麼呢?!敏思?!”畢良乾笑兩聲,想到自己只着一件襯衫下身□□,想到牀上的混亂,想到敏思在看着自己——。有什麼辦法可以狼狽逃竄?!或者平地消失?有沒有辦法?!
拜託,敏思,你別這麼看哥哥好嗎?別——厭惡我——別——這麼的侮辱哥哥——
撇過臉,用螞蟻的力量對抗大象,奮力想從柴敏思的懷裡掙脫出。敏思的臂膀卻越攥越緊,恨不得捏碎他的骨頭,風化在自己的懷裡:“今天你逃不了的——。”
抽出一隻手,揚起一巴掌。
啪!
不偏不倚,烙下紅印,柴敏思歪過的臉慢慢轉過來,那巴掌他不是躲不過,是不想躲,因爲有了這巴掌,他的願望就一定會是勢在必得,心那麼柔軟的人會因爲這巴掌而有些鬆動吧?
委屈要哭的神情,露給那人看,剛纔的煞氣早飛到不知名的地點:“哥哥——,我喜歡你——真的——。”
畢良最無招架之力的神情,對敏思他永遠是溺愛,永無止境的溺愛,但不表示沒原則的溺愛——先不說敏思是怎麼產生這種怪念頭的,就是和一個男人作那種事,他也是很抗拒的,敏思不會明白自己的感受。
“就允許別的男人碰你,我就不可以?!”不滿意畢良繁縟的沉默,暗潮在柴敏思的眼底涌動。鬆開手臂,還有一隻手顯示着野心的扯着畢良的衣角。
“敏思,我們是兄弟——。讓我把衣服穿好行嗎?”皺眉於柴敏思那隻不死心的手,聲音儘量放低放柔,哄着孩子一樣的哄着他,在很多時候,敏思任性了,他就常用這種方式安撫他。
“沒得商量?”
“沒得商量。”對任性的小孩有時必須要拿出些堅決,溺愛不是一味的,也要有個底線。
柴敏思鬆開畢良的衣角。
畢良拖着腿,緩慢的,吭哧着拖拽着右腿,用難看的姿勢走到牀邊,彎腰撿起褲子,背對着柴敏思,想把所有的難堪都阻隔在身後。猛的,毫無預兆,身體懸空,接着重重的摔在牀上,一個修長的身影壓下來。
“恨我吧,哥哥,再也不忍受了,也不想隱藏了,我對哥哥就是這樣的感情。”修長白皙的、最適合彈鋼琴的手一揮,白色襯衫碎片撒向上方,像下了一場雪,不過不是瑞雪,是凶兆的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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