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吃飯
明知男人眼睛逐漸澄明,反而發狠的加大力度,重重頂撞着細瘦的身子,腰受不住衝擊的彎折,五臟六腑好像也在這次重擊中受了創傷,內部結構折個個兒,汗順着男人的臉頰滑落。
這次殘酷的攻城後,兇獸停歇在畢良身體裡,暴突的腫脹似在呼吸一樣在他裡面一跳一跳。柴睿琪抓着畢良腰的手上移,擡起畢良的下顎,看那張臉面如死灰的靜寂,心情大好,似笑非笑的翹高嘴角:“舒不舒服?”
畢良過了很久才反應過來柴睿琪和自己說話,稀裡糊塗順着本能的搖頭。
這下可完全惹惱了兇獸的主人,還在畢良身體裡的碩大瞬間長大一倍,奮力衝刺,深入淺出的貫穿,無所顧慮的搶搗,翻來覆去,永無休止——。
身體在冰冷的地面上飄搖,隨着男子的挺插而晃動,涌上的悲哀迅速波及上下——浮萍隨波逐流是因爲無根的無奈,那麼他一個九尺男兒屈居於另一個男子的身下,是什麼?!
荒誕喜劇?!也得有人笑得出吧?
紅充斥雙眼的柴睿琪他沒見過,慾望渲染後的柴睿琪竟能脫離他經久不衰的冰冷,面部全是兇猛進入自己身體的恨戾。
連冰封南極的柴睿琪也成了這樣的色魔——難道像趙瑾瑜所說的自己有什麼魔力?!狗屁魔力!
能反擊就反擊能躲避就躲避,這種事,他只想一輩子都不要觸碰,可是,他總要被命運推向前臺,經受着漫長的、漫無天際的——煎熬。
如果不能,只能等待吧,等待它結束的來臨——。
把所有的痛苦、無奈、悲哀全遮進眼底,緩緩合上。
四濺的乳白濁液像焊鐵的火花,他沒有射在裡面,自己應該感激嗎?
想要起身,才發現全身如脫筋換骨一般的疲憊,柴睿琪就躺在他的身側,閉目,看樣子對剛纔他一系列的火箭噴射動作很滿意。
“爲什麼?”想問爲什麼你們對我一個男人作出違逆倫理的禁忌事來,出口才後悔起來,對柴睿琪,哪怕有一萬分之一的瞭解也會清楚,這樣高傲的人,是不屑對卑賤的自己有所答覆的。
意外的,柴睿琪睜開眼,竟然回答了:“我也想知道爲什麼。”在畢良迷惑的時候,柴睿琪又何嘗不是,他們都在一件事上疑惑不解。柴睿琪自認不是同性戀,更沒有同志情結,甚至對男人之間的過分親密相當排斥,卻抱了一個自己深惡痛絕的瘸子?!
這世界,數學有原理,情感只有無理。
對這樣的回答,畢良不知道它解決了什麼,只是把疑惑加深而已。掙命的起身,一件一件套上衣服,經過一晝夜的折騰,萎縮的腿竟然爭氣的能走了,蹣跚的下樓,大廳的門不知何時已經開啓。
翁士博和柴敏思睡了一宿後,本以爲懷裡摟着的是讓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睜眼卻竟見是叔叔和侄子的關係!
本來就有起牀氣的翁士博和有着高度配偶潔癖的柴敏思,好比老鼠醒來發現自己和貓睡在一起,一個心境。一大早就炸開鍋,扯着嗓門吼叫,鄰居家孩子拜他倆所賜也早起上了學。
用擅長的種種髒話互罵着,卻在心裡有共同的疑問——畢良去了哪裡?
兩人踏入客廳,早餐已經擺好——牛奶加麪包。男人揪起一塊圍裙擦擦手,笑如春風撲面:“快來吃早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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