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妹妹
睜開眼睛,熟悉的消毒水味和熟悉的藥瓶擺設,還有——熟悉的臉龐!?畢良驚詫的坐起。
“哥哥!你可算醒了!”清脆尖細的聲音響起,一個長着甜美娃娃臉的女孩撲進畢良的懷裡。
溫柔到可以融化冰川的微笑爬上畢良的臉,他寵溺的拍拍女孩後背:“丫頭,你怎麼來了?!不是說好我去看你的嗎?”
被稱爲丫頭的女孩是畢良唯一的妹妹,同樣也是他同母異父的妹妹,畢良9歲時母親因無法忍受父親的虐待而帶着他逃離那個家,在畢良十一歲那年和有婦之夫的豪門公子柴風生下妹妹——柴敏思,後來又被柴風拋棄,最終用一根繩子了段了她波折難堪的人生。於是畢良帶着柴敏思生活,一直到她18歲,爲了讓品學兼優的妹妹上哈佛上大學,畢良做了一個讓他畢生痛苦的決定——把妹妹送回柴家。在柴家的DNA親子鑑定和一系列調查後,柴家終於承認了柴敏思的身份,她最終可以去美國讀書,但是卻被迫和最愛的哥哥分開,所以兄妹兩人只能在放假的時候見面。現在柴敏思正在美國哈佛攻讀工商管理碩士學位,還有半年就會畢業。
一個人的過往可以用寥寥數筆就能書寫完的,但是一個人內心的傷痛卻永遠難以道清。畢良用他不寬闊不強壯的肩膀支撐起自己和妹妹的生活,對於他來說因爲磨難太頻繁所以零星的幸福才顯得彌足珍貴,把每一個渺小的幸福拼湊成一個巨大的知足,就是對他整個人生的支撐,這一點有很多人不明白——
“我在家等了一天都不見你人影,就自己跑來了,聽工人說,你被牲畜踢傷了——”柴敏思心疼的把手放在哥哥額頭的傷疤上,輕輕的磨梭着。
感動在他的眼角徘徊了一會,摸摸妹妹的頭髮:“別難過,已經不疼了,只不過被‘畜生’踢了而已——。”想到那個畜生,畢良陷入沉默中,抿着嘴脣,敏思能自由的進入自己的房間說明那個畜生不在農場中,還等什麼?!那種恥辱的事情他死也不要再“享受”一次!霍的掀開被子,頭還有些眩暈,顧不上那麼多,拉起柴敏思的手腕就往外走。
柴敏思仗二和尚摸不到頭,第一次來農場的她本想在這裡好好玩一天的,儘管被哥哥弄的莫名其妙,她還是順應着哥哥抓着自己的巨大力量向外走去。
“敏思——。”畢良突然停止腳步,回過頭,對着柴敏思勉強擠出微笑:“哥哥以後和你不分開了——。”
柴敏思還沒有消化這句話意味着什麼,自己的身體卻已經先行一步抱住哥哥:“太好了!哥哥!太好了!”
畢良終於露出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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