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了慶祝父子團圓和兄弟迴歸,畢良外出去購買食材,說要作一頓豐盛的,無知的翁士博很開心的期待着,柴敏思在一邊冷笑,他更期待這小子吃完那頓豐盛後慘白的臉。
兩人各佔沙發的一邊,餘光裝作無意的互相掃射,有時碰撞,都要腳力一番,直到有一方眼睛酸了,才肯罷休。心裡都在暗自盤算對方的實力和在男人心目中的位置,還有出處——。
翁士博?!翁潤菲那賤人的兒子?!怎麼可能有這麼大的兒子?!臭小子無家可歸就擅自利用畢良氾濫的同情心吧?!等會看我怎麼拆穿你!眼睛在翁士博的臉上不斷搜索着證據,卻越看越發現這小子真有那麼點像他那善良的老哥。是哪裡呢?嗯,好像是眉眼之間,和畢良一樣,有着恰如其分的距離,稍短一些就會顯得太好強,稍寬一些就會顯得太謙卑,正正好好,和男人xing格一樣,總在平淡中創造着驚異。但是,這種距離換在了另一個人身上怎麼只讓自己怒意更甚?!
而這邊的翁士博打量完柴敏思得出的結論是——一定是那人撿來的棄嬰、孤兒或者問題少年,好心撫養長大,因爲年齡看來不像是父子,所以就叫兄弟,一定是這樣。眼沒那人的柔情、眉不似那人的英挺、嘴脣更是薄情寡義,一張似笑非笑的娃娃臉,好像很討喜,說不定醞釀着什麼壞主意。
幾個回合的眼力交涉後,兩人都只是加深確認了彼此的厭惡程度。
門鈴響,幾乎同時蹦下沙發,奔向門,兩隻手在同一時刻按住了門把,惱怒的轉頭彼此對視,想用氣勢就把對方嚇跑,卻在同時,一個了不得的念頭竄入腦際——和他相比,男人更在乎哪一個?是自己嗎?
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打開門,男人大包小裹的吃力樣子,令兩人忘了問什麼,乖乖的接過口袋,拿進屋裡。
男人很高興,翁士博和柴敏思知道,不用看就能感受到的,笑一直沒離開過他的嘴邊,從沒見過的,今天才知道,原來這人是這麼的適合笑,一直以來抿起嘴咬牙堅持着,這人一定是在等待着能這樣開心的時候吧。
有點心酸,所以,和他的快樂比起,自己的那點疑問微不足道。
兩人不約而同的挽着袖子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