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之後,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沒有跟櫻說上話了。
除了日常的一些接觸外,櫻似乎全力避免跟自己獨處的機會……
誰tm跟我說告白成功就萬事大吉的?!誰tm跟我說妹子倒貼就人生贏家的?!誰tm跟我說有了妹子後按兩下ctrl就能到h劇情的?!那羣文人騷客果然都是騙人的,我tm都不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是不是我做夢,或者腦子被撞直接記憶錯亂了,那是上輩子某個galgame裡的狗血橋段,卻被自己腦殘代入了,反正現在的心情就是:煩!
狠狠的把腦袋往牀板上一磕,結果還是沒讓自己狂躁的心平靜下來。
從上輩子到這輩子,唯一沒幹過的事情就是跟女人打交道。沒錯,是女人。一般情況下對於任何人都是以人爲單位來算計的,男女之間的差別可以直接用性格差別代替掉。就好比弓梓就是姐姐,荒和安妮就是朋友,打上標籤之後相處起來要容易的多。沒錯,不論對方多漂亮多醜都能等閒視之,講的就是客觀對待,做的就是這麼不解風情!
可從來沒有過女人這個單位,特別是自己的女人。
完全,完全不知道要怎麼去相處,完全搞不懂對方究竟在想什麼。我忽然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正瞭解山本櫻這個人,她究竟想幹什麼?完全搞不明白……難道說這就是傳說中的戀愛中智商爲負?
不行,不行,自己現在除了腦子好點,其他的完全不行,這種狀態絕對不能持續下去。
好吧,既然戀愛中智商爲負的話,那就不去想,不去想,佛經怎麼背來着?哦對了,佛曰:生是苦,老是苦,病是苦,死是苦,憎相聚是苦,愛別離是苦,求不得是苦,所謂五取蘊皆苦,五蘊俱全,謂之有情,衆生有情而貪歡慕色,愛慾之河流轉生死,愛樂受,愛有,愛無常,於是六道輪迴,苦海無邊……
連佛經都搬出來,就是爲了鎮壓住自己躁動的心。
佛家的大智慧感覺還是可以鎮住那點心魔的,至少反覆的對自己洗腦的話,就沒那個腦容量去想她的事情了。只是明明才被人告白,卻越來越接近和尚了……這戀愛談的究竟是tm要多逗比?好吧,其實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算什麼。
唉……自那天之後,又是一個輾轉難眠的夜晚。
最近挺頭疼的人肯定不止弓銘一個,阿玲也是。
因爲鍊金的某些科系需要大量的實驗設備,魔法的某些科系需要各種戰鬥場地,所以兩邊是完全分開的。社團活動雖然在一起,可那個人自從被那個副會長帶走之後,本來是同意加入龍研的,卻直到現在都沒來交過報名表,更別說是來參加三天一次的那種有名無實的社團研究活動了。
由於以上原因,自己的那個魔法戰鬥系的閨蜜因爲完全沒有機會見到自己的那個鍊金系的負心漢,而處於極度低迷的狀態。
看着夜馨那個樣子,阿玲又心疼又無奈。
照自己的看法,那個男的有什麼好的?又狡猾又虛僞,一點誠意都沒有。可這話夜馨也是不會聽的,無奈鍊金系的自己只好提出幫她去找那個混蛋,看有沒有能夠創造見面機會的可能,至少要把他拖進社團裡來。
這件事情說是這麼說,可聯邦學院是沒有班級之分的。
也就是說,如果不知道他的寢室號,也不知道他上課地點的話,要找到這個人相當難。偌大一個聯邦學院,兩個巨大的校區,怎麼去找啊!
即便如此,阿玲還是非常夠義氣的發動自己在新生裡的才建立起的人脈以及身體力行去鍊金科的一年級教室一個個找。可找到現在連個人影都沒有,那傢伙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問了多少新生,沒有一個認識這個人。
真要命……一想到今天晚上回寢室還要面對夜馨那張苦瓜臉,阿玲覺得自己的太陽穴一陣陣疼。而且二年級的課程並不輕鬆,這個事情弄得自己這堂金屬分解課完全沒聽進去,再這樣下去估計夜馨的事情沒處理好,自己先崩潰了。
“好了,今天的課就到這裡,下課。”
講臺上的教授收起講義後就直接出門了,接着這個能夠容納三四百人的階梯教室很快就變得嘈雜起來,聽完課的學生們都三五成羣的離開了教室,有的是下面還有課,有的則是準備去圖書館或者其他什麼地方消磨一下時間,消化一下課程。
阿玲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剩下的辦法就只有去打聽那個副會長的寢室搬到哪去了,然後直接去寢室蹲點嗎?
啊!快瘋了,找到他一定要狠狠的揍他一頓!
就這麼在心裡使勁的發了一下狠,阿玲覺得快意之後重新振作精神,準備繼續找那個混蛋。
此刻教室裡的人已經走的差不多了,阿玲也站起來,順着座位中間的過道往外走,就在她走到第一排的過道口,準備轉向往門口走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了旁邊還在看書的那個同學的筆記本,結果本子嘩啦一下就掉下來了。
“啊,對不起啊!”
阿玲趕緊蹲下把筆記本撿起來,還小心的撣了撣上面的灰塵。就在她擡頭要把東西還給對方的時候,忽然發現這張臉有點熟。而那個人還在全神貫注的寫着些什麼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在跟他說話。
“負心漢?!”
“啊?”
這時候,被她驚叫一聲打斷思路的弓銘才愕然的看向阿玲,阿玲也意識到自己這幾天因爲太怨念了,無意中把腦子裡的那個代稱給叫了出來,不行,不管他注意沒注意到,先轉移話題,“你不是新生嗎?怎麼在這裡?”
“唉?”弓銘似乎還沒反應過來,一臉茫然的看着她。
“唉什麼唉啊!你難道不是新生嗎?”阿玲覺得自己都要吐血了,在一年級找了三四天都沒找到這傢伙,結果卻在自己二年級的課上撞上了。
弓銘這時候才眨了眨眼:“你是誰啊?”
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揍他!
感覺自己的太陽穴都要爆掉了,阿玲連續深呼吸了三次,才勉強擺出一個猙獰的微笑:“弓銘同學你可能記不得了,我是龍研的呂玲,一星期前我們一起吃過飯的,就是小馨的那個朋友。”
“哦,你好。”雖然不知道對方表情爲什麼這麼扭曲,弓銘還是一本正經的點頭打了招呼。
你好個大頭鬼啊!王八蛋老孃找了你那麼多天你知不知道!……當然這話阿玲是不能說出來的,她忽然這件事之後,自己以後遇到什麼奇葩的傢伙都能保持涵養了,自己真是太偉大了,這種情況居然還能面帶微笑。
“我記得弓銘同學你不是新生嗎?這是二年級的教室啊!”
“哦,我是旁聽生啊!”這貨一臉理所當然的回答道。
這算是什麼回答,這和自己的問題有必然聯繫嗎?阿玲等了三秒,確定他已經說完了,才發現自己完全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趨於崩潰邊緣的表情抽搐着,阿玲拿出最大的忍性強調了一個基本到弱智的問題:“那個,這個我知道啊,可這是二年級啊,你是新生不應該讀一年級纔對的嗎?”
“這個是沒有限制的吧!”弓銘反而露出你很奇怪的表情,“我是旁聽生,所以沒有必修課,所有課都是選修課,通過了就能拿到學分。學分夠了就能畢業,聯邦學院畢業需要的學分是500分。除了每年晉級考試過了加的20分外,單科通過的加分是主要加分手段,一年級的科目除了單個的主系大科外,分值都太少了,本來我也是選的一年級科目,可是仔細算算我覺得不划算,我就改了二年級的科目。”
這也行?阿玲覺得自己的三觀受到了嚴重的衝擊,但她還是嘗試去和這個奇葩的傢伙交流一下:“你的說法沒錯,可上課又不是菜場買菜,哪個划算就買哪個,知識是要一步步積累的,金屬分解這一科的前面還有金屬材料、金屬價比、融液與固態好幾個前置學科呢!你不學能聽懂課程嗎?而且金屬分解屬於主科大系吧!”
對此,弓銘只是輕輕一笑,“我的筆記在你手裡,看看不就知道了嗎?”
這時候,阿玲才注意自己手裡的這個筆記本上寫了金屬分解幾個字。打開筆記,第一頁入眼的是一個樹狀圖,完全構建了金屬分解這個科目的幾個大項,然後每個大項的分支寫的都非常明確,並且標註了可能或者需要聽課講解的部分,以及所在的頁面,而詳細的細節則在後面的頁面有解釋,解釋中是有打斷空行的,明顯是爲了後續補充註釋用。
也就說,這傢伙已經把這門課自己預習吃透一遍了,並且做了詳細的筆記,只留下了一些沒有明白,或者需要詳細解釋的地方,等待上課的時候教授講解。雖然在自己看來,這個筆記上反應出對金屬分解的知識掌握量似乎已經足夠過這門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