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說吧,爲什麼那個猶太人又把錢投進香港,而且據我們所知,你們這次賺的錢有很大一部份沒有下落。”
“沒有下落是因爲我並沒有把所有的錢都投回國內,兔子窩都有三個洞,何況我是一個大活人。而且岐路集團白手起家一磚一瓦都是我跟各位哥哥姐姐做的,輪不到外人來管。”說到這兒,我丟下一臉鐵青的趙太常轉而數落起王老爺子:“王老,您的外孫上個月做的好事,我們花了大錢做的遊戲系統與3D引擎他們說拿就拿了……我當他是表哥,他當我是表弟嗎。”
王老頭子被我一席話反問的是啞口無言。
“至於趙爺,格格姐跟了我這麼多年,您也應該聽您的孫女說過我的一些言行,雖然我看不起有些人做的有些事,但是在大是大非面前我什麼時候做過錯事,索羅斯這個猶太老頭之前問過我要不要對香港下手,我讓萬安告訴他我不想那麼做,爲什麼,就是因爲我他媽的首先是一箇中國人,然後纔是一個商人!”
“你……”趙太常很顯然沒有想過我會說的這麼直白。
“一個人的手段再怎麼通神,也不可能百分百的戰勝一個國家,索羅斯之所以問我也是因爲如果加上我會有更大的勝算……”換了一口氣,我看着趙太常:“我一直都覺得一個成功的商人就應該六親不認,但是我不得不承認我不是一個成功的商人,要不然我也不會因爲我骨子裡的血脈而放過這個賺錢的好機會。”
“你……真的沒跟那索羅斯一起動手。”
“您還真是愛廢話,西院寺萬安現在的目標我可以告訴你,是韓國。”
“那麼索羅斯……”趙太常還是有些不死心的問我。
“趙爺,有些人不到黃河心不死,到了黃河活活淹死。我都這麼說了您老應該明白了吧。”我一拍額頭,心想趙老爺還真是愛鑽死衚衕:“有些東西可爲,有些東西不可爲,這一點我還是能夠分清楚的。”
“……那就好,那就好。”總算是想通了的趙太常這才歉意的對我笑了笑。
“那麼……你準備怎麼對付我的外孫。”這個時候,王老爺子看着我問道。
我看了他一眼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商業機密,不過您跟他爺爺現在就開始幫他準備移民手續,應該還來得及。”
“能不能給我一個面子,放他這麼一次。”
“……王老,您知道美國的電影漫畫裡爲什麼會有那麼多的超級英雄。”我揉了揉眼角說道。
“爲什麼?”被我這個風馬牛不相及的問題一問,王老頭與趙太常異口同聲的問道。
“剛剛我說過,如果這世上道歉有用的話要警察幹嗎。那麼現在我可以告訴您,如果這世上警察有用的話,要超級英雄幹嗎。”
“這……。”我這含沙射影的技能怎麼說也是S後面有四個加號的,王老第一個就反應過來了。
“小陸啊,別這樣,給趙爺爺一個面子成不。”趙太常看了一眼身旁的王老頭後對着我笑道。
“對不起,張曉桐拿走我的東西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過給我外公,給老張家一個面子。”我繼續搖頭,我甚至可以原諒張曉桐同學對於我的無禮,但是我無法忘記外公低下頭時的樣子,那種面對兩難選擇時的痛苦,我不想再一次的讓他老人家遇上。
趙太常聽了這個也選擇了沉默,他雖然與我外公沒什麼太多的話語,但是怎麼說也是一個連隊裡出來的戰友,而且我的臭脾氣他也應該知道。
“真的沒有選擇。”王老聲音低沉着問道:“你就不擔心我們報復你。”
“別逗了,王老,我這輩子就是被嚇大的。”說到這兒,我拍了拍迪卡的小腦袋,這傢伙已經開始吃第三包豆沙糕,這小傢伙看起來還不知道什麼叫節制。
“你這孩子怎麼這樣,王老是什麼人你知道嗎。”撒袞的父親終於急了,從他的說的這句話來說從根本上出來還是爲我好,畢竟在他的眼裡,我只不過是一個凡人,而國家機關從根本上來說想要吃人就絕對不會吐骨頭,這一點從美國的幾位總統被人用小口徑武器挨個點名而且事後一律疑雲重重就可以看出一二。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他老人家跟我一樣,都是一箇中國人。”說完這個,我對着兩位老人笑了笑。這頂大帽子扣上來,除非王某某涵養也是四個加號,要不然一拍茶几兩相散就是最好的結局。
王老爺子楞了許久,最終笑了起來:“果然是一個有趣的孩子,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是商業上的衝突,你就想以商業的辦法來解決,對吧。”
“沒有錯。”我心想您老笑起來真是慈祥。
“那就這樣吧,小撒啊,幫我備車,我們走吧。”
既然要走,我也不便留,只是走的時候撒建國一頭的汗看着我直搖頭。我心想要真不行,反正都做小白臉了,乾脆也就徹底點——大不了我抽空搬近地軌道去住。
看着車隊離開之後,我轉身對着正抱着點心盒的迪卡皺了皺眉頭,小傢伙立即會意的站起身。
“主人,要我做什麼。”
“那個老爺爺會去機場,你去買幾盒我們本地的綠豆糕送給他做記念,記得在他們趕到機場之前就在門口候着。”從口袋裡掏出錢包,抽出幾張四位遞給他。
“您的意制。”小傢伙說完,將最後一塊糕點塞進嘴裡,然後接過錢一路小跑的進了街道對面的禮品店。
看着小傢伙提着一袋東西跑出禮品店,我搖晃着腦袋轉過身,看着從一旁的緊急樓梯那邊探出一個腦袋的撒袞我伸出手招了招。
“……操,你小子真牛逼,那老頭子我爸見了連大氣都不敢喘。”跟我坐到休息區,撒袞的第一個動作就是對着我舉大拇指。
“撒袞,不是我不給你的父親面子,進入國內的錢只有五分之二,其它的五分之三分別在北美與瑞士,在瑞士的是屬於我個人的一小部份,一個聰明的商人自然會明白不要把雞蛋放在一個籃子裡的觀念有多麼的正確。”坐在撒袞的對面,我蹺着二郎腿說道:“正所謂對人不對事,有些人比如你們我非常放心,而有些人我極度的不放心,也請你的父親要明白這一點。”
“我知道,我父親也就是有些擔心你。”撒袞很尷尬的笑道。
“也許吧……”說完這句話,我看着落地窗外的無雲天空一聲嘆息。
半個小時之後,停在街對面的一輛麪包車悄無聲息的離開了我的視線,知道這輛車裡面的貓膩的我把自己埋進了休息區的沙發。迪卡已經把幾盒糕點遞到了老頭子的手上,我想以他老家的智商,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要這麼做吧。
我這個人之所以會如此的討厭權勢,也許是因爲曾經活在社會的最底層,與鄭少曼的那段感情從根本上來說就是一段夢魘,是它告訴年少無知的那個我現實有多麼的冷酷,更讓我無奈的是上輩子我做了二十多年的井底之蛙,如今好不容易爬出井口,卻意外的發現我的四周存在着無數像我這樣的井口,而包圍着它們則是一口更大更深的井。
就像是煙雨江南在褻瀆裡所描寫的那樣,當一個人經歷無數的艱險成爲強者的時候,卻吃驚的發現原來自己一直都只不過是更強者眼中的幼童。那怕有朝一日成爲最強者,在我的眼裡,在井裡看到的月亮雖然美麗,但是放棄了一切的永恆又有什麼意義。
而且我的本意也只不過是想讓張曉桐明白,這個世界喜歡低調的變態數不勝數,要知道我的孩子不可能姓秦不可能姓陸更不可能去姓張,老張家的血脈到最後還是需要他去傳承,如果說張曉桐表哥那沒有挫折的人生是不完整的,我也不會介意親自去完善我表哥的人生。
至於我……上輩子的挫折海了去了,早他喵的麻木了啊。
===========昨個沒更新……那是因爲網站無法登陸……報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