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磨骨成人
我們跑到公里才上住,渾身都溼透了,難受得要命。
“怎麼回事?”
“還怎麼回事?你還好意思問,那道士就是和黑水人一夥的,你到是好,就相信他了,這是圈套,想把我們一起弄死,你看看那道士走的路,不是正常走的,他知道符號在什麼位置,就躲開走,等他走過去,你叫我們跟着過去,我們就進了符號,到時候想跑都沒有門了,那個時候,我們就得進黑棺了。”
我說完,看着正飛。
“王八蛋。”
那天,李福跟我回了陰村。
“你小子太精明瞭。”
“這是命,不是其它的,玩命的事你不小心,就把命玩沒了。”
李福說得沒有錯。
我想了很久,最終我在一天晚上給市長髮了一條短信,沒有想到,他很快就回了。我帶着李福去萬金酒店和市長見的面,這是新來的市長,代理,從省裡下來的,是一個女市長,老百姓都叫她枝姐,看着就是一個精明強幹的人。她來的第一天,給就給發了短信,把電話號碼告訴了我,看來上任市長告訴她的,或者是秘書長告訴她的。
我和李福喝酒,一直到一瓶酒下去,我才提到黑水人。
“黑水人留着遲早是一個禍害,那水陵如果沒有人去動,那個通道完全可以開放,那家墓也是同樣的,就保持着現狀,可是黑水人一直就在裡面鬧事,惹出了很多的麻煩。”
“你想怎麼樣呢?”
“把黑水人趕走,趕回山裡去。”
這是我的意思,李福看了我一眼,不太高興。
枝姐想了一下說。
“聽說黑水人會什麼符號,也挺厲害的,那是一種失傳了的東西,這些東西我是不相信的,但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我不有不相信,我知道,你們新拉人有一種《骺數》,可是克符號。”
枝姐的話我讓我一愣,她竟然瞭解得這麼清楚。
“可是,《骺數》只有二爺會,他死了。”
“不,你們新拉城有一個老新拉城,那裡有人會,你二爺不會把這東西失傳的,這是新拉人的命。”
我愣住了,果然是一個厲害的角色,我知道,我惹上麻煩了。
“我想,可以用其它的辦法。”
“什麼辦法?”
“警察,武警。”
“你可知道圖倫城的那場戰爭,就是一場奇怪的戰爭,成千上萬的士兵,竟然一下全死了,那可是兵力懸殊的戰爭,這裡面歷史學專也分析不出原因,除非有一種力量,我想,應該是這兩種力量的一種。”
看來我是錯了,這個枝姐已經背好課來的。
“恐怕這事不太好辦。”
“我派人跟你回老新拉城,找到會的人。”
我的汗就下來了,李福一句話也不說,就在那兒吃,我知道這貨知道禍上了麻煩,不再自己也裹進去。
突然,枝姐就轉頭對李福說。
“李巫師,我讓想你去市文化館,那裡有一個滿文研究所,你去當所長,把巫文化整理出來,這可是極寶貴的東西。”
“我沒有興趣,我吃飽了,走了。”
李福一擦嘴,走人了,我愣住了。枝姐搖了搖頭。
“怪人。”
“就那熊樣,我也得走了。”
枝姐沒有叫我。
這回的事惹大了,我回到陰村,李福在二樓等着我。
“我看你是二到家了,你和你二爺比着二,你說你,說這些話幹什麼?他們知道黑水人惹了來的禍,自然會想辦法,你到是送到人家嘴裡去了,那個枝姐我早就瞭解到了,這個博士市長,聽說是研究滿文出身的,對於這些東西她懂得很多,你說你。”
我沒有想到這樣,李福精明就精明在這兒,瞭解了,也不說出來,守着,等着。
我搖了搖頭說。
“恐怕是麻煩事來了,我非得回老新拉城不可了。”
“我看你躲起來得了。”
李福說得沒錯,我是應該躲起來,在這兒呆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最終躲到了李福家裡,如果沒有人說,他們是不會知道我在那兒的。
每天我在暗室裡呆着,李福會在晚上進來陪我吃飯,喝酒,聊天。
我一直在暗室裡可了15天,李福這二貨,出去了兩天沒有回來,差點沒有餓死我,我出去找吃的,剛出去,就被人給抓住了。
抓我的人挺客氣的,說請我去吃飯,這個飯可不是好吃的。
我被請到了市長辦公室。
“你這麼做就不對了,黑水人不走,還會死人的,你從大局考慮,也不應該藏起來。”
枝姐說。
“那《骺數》真的沒有人能懂。”
“你把書拿來,我這兒有數學專家。”
“書找不到,二爺藏到了什麼地方我不知道,我找過多少次了。”
“你這樣就不對了,如果你執意這樣,那我也沒有其它的什麼好辦法了,你身上也有不少事情,算巴算巴的,也夠你在監獄裡呆上十幾年的了。”
枝姐是軟硬全來了,這回事是鬧大了,玩出尿來了。
我沒有答應枝姐,最終我還是被軟禁起來了,這算是對我客氣的。後來我聽看着我的人說,在整理我的材料,不整理還真不知道,這小子估計更掉腦袋了,明天有可能就要轉到看守所了。
我心裡一緊,枝姐還真的就給我弄了材料。
第二天,我真的就被轉到了看守所,一間單獨的房間裡,看來我想跑都沒有可能了。二爺如果在,到是有辦法逃出去。
我估計現在李福早就跑沒有影子了,他身上的事也不能少了。
15天后,我同意了。
三個人跟着我,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人。我帶他們去老新拉城,其實,我知道,過了那線,他們進不去,我就可以脫身了。但是,我帶他們去老新拉城之前,枝姐找我談了,提到了古葉,還有我的兩個孩子,還有紀曉輕,我和紀曉輕的孩子,她很關心,讓我放心,這話裡的意思我明白,如果我不把那書拿來,或者說了找到能讀懂《骺數》的人,恐怕他們就會麻煩纏身。
這女人可真夠厲害的了。
上路的第三天,我心裡還有算計着怎麼辦的時候,我聽到了“嘎嘎嘎”的笑聲,我激靈一下,這是二爺的笑聲。跟着我的那三個人,一下就把槍掏出來了。
“別動手,我二爺。”
他們緊張得要命,雖然是訓練有素,可是他們面對的並不是那種訓練中的敵人,他們甚至對這個並不瞭解。
二爺真的就出現了,他精神神竟然比以前還好,他走到我身邊,抱了抱我說。
“辛苦你了。”
我想哭,但是沒有。
“你幹什麼去了?扔下我一個人,差點沒有整死我。”
那天,我們返回去,二爺去新拉城看孩子們。我去了陰村,我不想回新拉城,那裡已經不是我的家了。
二爺陰着老臉進的小樓,看到我就說。
“你怎麼還執迷不悟呢?古葉是多好的一個孩子,我拿你們都當我自己的孩子,沒有想到,就鬧成了這樣子,唉,你自己想想吧!我不想再多說什麼了,你和市長聯繫一下,晚上見面談。”
我給枝姐打了電話,她很高興,二爺的出現是最讓她滿意的了,不過她有些意外的是,二爺竟然還活着,她沒有問。
晚上,我和二爺去的,枝姐早就讓我安排好了酒菜。
那天,喝酒的時候,二爺心情不錯。枝姐也沒當時就問黑水人的事情。
一直到最後,二爺說。
“驅走黑水人,這事交給我,一個星期內。”
我擔心二爺把話說大了,他有時候會有這個毛病。
那天,出來,我們去了正飛家,正飛看到二爺,一個高兒就跳起來,然後一頭就栽在到地上,爬起來瞪着二爺。
“你老東西還活着?”
“正飛,我告訴過你,你不死,我就不會死的。”
“那是,那是。”
正飛有點發蒙。
“正飛,水陵的事你別想了,如果你執意要開啓水陵,那麼我就不會對你客氣了。”
二爺很強硬,正飛沒有表態,看樣子還是不想離開。
那天,我和二爺離開正飛家後,去了陰村,二爺把教我《骺數》,只是一些簡單的,一直到天快亮了,二爺說。
“準備一下,明天就去西山。”
我不知道二爺有什麼辦法對付老拐頭。
老二天,晴天,大早晨的二爺就叫醒我,跟着走了。
沒到六點就到了黑水人的腹地。二爺讓我跟緊他,最多不能離三步遠。
二爺像是走自己家的路一樣,直接就進了黑水人有腹地。
老拐頭坐在那兒衝着二爺笑。
“老不死的,我就知道你沒有死,炸死你也玩了很多次了,不過你這次到是有長勁,直接就進來了。”
“老拐頭,今天來我也不跟你廢話,你告訴你,三天之內把開啓水陵的東西交出來,這是一,二是,三天之後,天黑之前,你們離開這裡,回到你們原來的地方,這裡的一切你們都要放棄,別再讓我看到你們。”
老拐頭“哈哈哈”的大笑起來。
“老死頭,你現在到是硬氣起來了,我不太喜歡你這樣說大話,我們新拉城和我們打起來,也佔不到便宜。”
二爺慢慢的走到老拐頭的身邊,伏在他的耳朵邊小聲說着什麼,來言去語的,老拐頭的臉色就變了,青白,白青的。
老拐頭最後答應了二爺,我不知道二爺對着老拐頭說了什麼。
我和二爺回去後,問二爺,二爺沒理我。
二爺和我在陰村裡等着黑水人送來那件開啓水陵的東西。
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來了兩個黑水人,捧着一個盒子,走到門前,放下盒子就走了。二爺讓我把盒子盒到房間裡。
二爺打開盒子,看了一眼就笑了。
我看了一眼,愣住了,那裡竟然是幾百塊的骨頭,都很小。
“這是什麼?”
二爺沒有說話,把骨頭倒在桌子上,擺起來,像小孩子玩的積木一樣。半個小時後,我看出來了,那竟然是一個小人。
“這是什麼?”
“小人,每一塊骨頭就是一個人,磨成一塊骨頭,然後組成這個小人,在水陵裡有一個開啓的通道,就這個小人這麼大,大小巴掌大,這個通道是繞着水陵一週的,每隔13米,就有一個機關,只有這個小人進去,纔可以開啓水陵。”
我愣住了,完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
二爺把骨頭又都收到盒子裡,然後抱着就回新拉城了。
我一直在琢磨着這件事。黑水人拿到了這個小人,應該儘快的把水陵打開,可是他們沒有那麼樣,反正引出來了毒屍,這到是奇怪了,也許他們不懂得用什麼方法。
黑水人真的就離開了,水陵那邊二爺去了一次,就開放了,不知道他和枝姐是怎麼談的,那家墓那邊二爺聽我說的情況說,也沒有說什麼,就一直沒有開放。
正飛沒有離開這座城市,道士也不知道跑什麼地方去了,那五那德找我來,讓我去看看那婉的房間,我不知道出事了什麼事情。
我過去的時候,發現娜婉房間裡的被鋪在牀上,像是睡過人了。
“怎麼回事?”
“不知道,夜夜有哭聲,我都嚇蒙炮子了,進來就沒有人,被我疊上之後,第二天,又這樣了。”
我給李福打電話,讓他到那家大院來喝酒,李福跑來了。那五那德準備了酒菜,這小子會享受,有專門請來的一個廚子,他還以爲他是那家的少爺,還過着少爺的生活。
李福挑三撿四的,又讓廚子給做了五六個菜。
吃喝足了,李福問我什麼事?
“還有什麼事?來那家大院就是那家的事情。”
“說。”
“那婉的……”
我話沒有說話,李福站起來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