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兇城
他拎着一塊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麼。
“一會兒,我下到水裡,我把水棺頂起來,把水棺的蓋錯開,你就去月寺,你在那間憚房裡,跟主持說,水棺升起,水陵必啓,入棺入陵,一切皆停。”
我明白了二爺的意思。
二爺下到水裡,十幾分鍾後,那水棺真的就升了起來。我去了月寺,主持在憚房裡坐着,我進去他愣了一下。
“今天我來,二爺讓我告訴你一聲,他以後就不來了,他回去了,這是他送你的東西,朋友一場。”
“他怎麼了?”
“回城了。”
“爲什麼?”
“唉,湖那邊水棺出現了,水棺升起,水陵必啓,入棺入陵,一切皆停。”
主持激靈一下,看了一眼那牆壁,我搖了搖頭,就走了。
我跑回山上,二爺坐在那兒看着水棺。
“我說了,估計他們也很快就有行動。”
“李福這王八蛋不知道什麼時候行動,但願別破壞了我們的事情。”
那些黑水靺鞨人在天黑後,才他,他們非常的小心,道士沒有出現。
來了四個黑水靺鞨人,他們看着水棺,研究了半天,下去了一個人。
“黑水靺鞨人太精明,不過算計一個是一個,也讓他們知道害怕。”
那個黑水靺鞨人遊了過去,進了水棺,那水棺竟然像真的棺材一樣,人竟然能進去。黑水靺鞨人進去後,棺蓋就蓋上了,我可以看到那個黑水靺鞨人在裡面掙扎,隨後水棺就一點一點的降下去了。
站在岸邊的三個黑水靺鞨人愣了很久,然後撒腿就跑了。
二爺冷笑了一下,剛要走,李福就來了。
“老張頭,你是夠損的了,水棺,那可是水棺,百年難遇。”
“它也許還會出現的。”
“老張頭,算你狠,我就差了那麼一步。”
李福大概特別的生氣,罵了一句什麼,就走了。
水棺事件只有這麼幾個人知道,並沒有引起其它人的注意,不過隨後發生的事情,就讓我和二爺目瞪口呆。
當天,月寺的主持就吊死在了憚房裡,市裡的領導都過去了,最後定爲自殺,這事我最清楚了,那根本就不是自殺,是那些黑水靺鞨人乾的,我知道,他們也不可能呆在那兒了。
月寺的主持一死,這事傳出去後,月寺馬上就冷清下來,沒有一個人來燒香了。
昔日的煙霧繚繞,已經沒有了。
市長又請來了主持,但是依然沒有挽回這種局面。
這個新來的主持呆了半個月後,就走了。
我有一些擔心,事情並沒有就此完事,有一種不安的蔓延。果然,沒出三天,圖倫城那邊出現了人命案,一個江蘇的遊客死在了裡面,也許這是一個意外,但是沒有想到的是,第二天,又死了一個,死得離奇,查不出來任何的死因。
“看來一切都開始了,像瘟疫一樣。”
正像二爺所說的,一切都在蔓延着,第三天,又死了一個人。圖倫城馬上就關閉了,警察有上百人,還有市裡的領導。
這事似乎就停了下來,也處理完事了,但是圖倫城卻一直沒有開放。
我去了圖倫城兩次,進不去,那兒有警察把守着。
二爺似乎很安靜,天天在自己的店裡呆着,也不來我這兒了。
我以爲這一切都結束了,但是隨後就是古城,古城那邊出事了。一個女人吊死在城門口,一時間就亂套了,古城也馬上關閉了。
我去古人,除了警察,還有市裡的工作人員,沒有遊人了。我看到了那處道士,在那兒做道場,弄得有模有樣的,不知道好使不。
道場是做完了,第二天,依然是在那個位置,又吊死了一個人,警察竟然沒有能看住。我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暗中涌動。
我去二爺的店裡,二爺在抽菸,似乎又多了不少的東西。
“二爺,這不斷的死人,我感覺不安。”
“跟你沒有關係,這也算是懲罰。”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目前還不知道。”
古城那邊控制得十分的嚴了,死人的事也就停了一來。但是,我知道,這事肯定不會這麼簡單的就完事了。
我回去的時候,市長的秘書在等我,紀曉輕也在。
“市長請你和你二爺過去。”
“恐怕我二爺沒有時間,請我過去也不頂屁用。”
“那最好還是過去一趟,他在辦公室裡等你們。”
“你找我二爺去吧,我去了沒用。”
秘書猶豫了一下,走了,大概是去找二爺去了。紀曉輕看了我一眼說。
“這事其實你應該去,也許會有什麼辦法,畢竟是死人的事兒。”
我沒理她,進了屋去睡覺。
二爺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市裡,他也去。
我沒有想到,二爺竟然會答應去。我過去的時候,二爺已經坐在那兒了。
“這事你們兩個給查一下,看看是什麼原因。”
“盡力。”
事都談完了,我想,我來都多餘。我和二爺出來。
“二爺,你答應他了?”
“我不答應他,他就搞我,說我*文物,沒辦法。”
“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我和二爺去了圖倫城,那些警察還在守着,我們過去,他們沒有攔我們,顯然市長已經打過電話了。
那三個死人的地方,都畫上了人形的白線條,三個屍體的位置不同,一個在城牆上,一個在鐘樓的底下,一個在城門口的位置。
二爺看完了說。
“沒有什麼規律,看不出來是什麼原因造成的。”
“這城裡是沒有人進來,那些警察也不往裡進,都守在外在。”
“進來那是找死。”
我哆嗦了一下。
“我們……”
“這個都不好說,邪惡的事情它不管你是誰,圖倫城的那場戰爭是真的太慘了,死了這麼多人的城,肯定邪氣很重,兇城必死人,現在才死人,也算是不錯了。”
“什麼原因?”
“現在看不出來,肯定是有積氣的地方,積到了一定的程度,人遇到這股氣,就是死,就像一種細菌一樣。”
“那積的是什麼氣?”
“人身體裡有陰氣有陽氣,陰氣和陽氣是平衡的,人才可以活下來,這積的是陰氣,人的陰氣沒了,就死了。估計死的都是這種情況。但是,並不固定,這積的氣會不會是遊動的呢?”
“如果是遊動的,我們兩個隨時就會死。”
“那是肯定了。”
“那我們還在這兒呆着幹什麼?”
“我這只是猜測,明天半夜我們來,或許可能看到這團氣,打散就沒有事了,不過要找到積氣的地方,不然還會有這種氣出來。”
我們出來,那些警察都盯着我們看,似乎我們沒有死,讓他們覺得很奇怪。
我和二爺又去了古城,站在古城門那兒,我指了一下。
“就是那個位置,死了兩個人。”
二爺看了半天說:“真是邪門了,圖倫城那邊死,這邊也跟着死,估計這邊是有人做了手腳,和圖倫城的那邊不一樣。”
對於這樣的事情,我不明白,只有聽二爺的。二爺給李福打電話。
“你過來一趟。”
“老張頭,我恨你。”
李福的聲音很大,我都聽到了,看來李福對於水棺的事情還是在生氣,那說是百年是遇,那可真是百年不遇,錯過了這樣的機會,對於一個盜墓人,那真是太可惜了。
二爺笑了一下,搖了搖頭。
“我們回去,明天半夜去圖倫城,你在那兒等着我,我就不再打電話給你了。”
二爺往西走了,我往東走,回了古董店。
我不知道二爺去幹什麼了。回到古董店裡,紀曉輕已經走了。
我覺得有點不太對勁兒,我就出來了,我剛出來,李福就過來了。我指了一下店裡。
“感覺不對勁兒是吧?”
李福小聲說。
“是,但是我沒有看到什麼,也說不上是什麼不對勁兒。”
李福慢慢的往門那兒走,一腳就把門給踹開了,這個二貨,門給踹扁了,門開了,他往裡看了半天,直接就進去了,我跟了進去。
“屁事沒有,弄得嚇人勁兒。”
我依然感覺不太對勁兒,但是就是說不上來什麼地方不對勁兒。我坐在那兒抽菸,四處的看着,突然我看到在架子上,多了一件東西,那東西讓我哆嗦了一下,但是我沒有動聲色,我不想讓李福知道。
李福走後,我找人把門換掉。然後就坐在椅子那兒看那件東西,這件東西絕對是多出來的,那是一件巴掌大小的栗子皮色桃木十三臉,有十三張臉。我慢慢的站起來,走過去,伸手去拿這個十三臉,我手伸到一半的時候,我停了下來,哆嗦了一下。
我萬萬沒有料到,那十三張臉,張張不同,喜怒笑哭傷悲……而且張張臉都詭異,似乎都在看着你,盯着你,我哆嗦了一下,回到椅子那兒坐下。
也許這個東西是紀曉輕弄來的,我發現紀曉輕似乎也喜歡上弄這些古董了,有一天我看到她拿着一件古董在那兒看着發呆。
我給紀曉輕打了電話,問她這事,她說她沒有拿什麼東西到店裡,我就知道,恐怕這件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
我想給二爺打電話,想想就算了,那東西擺在那兒,我不去碰它就完了,明天見到二爺再和二爺說。
第二天早晨起來,那東西不見了,我激靈一下,我走到新換的門那兒,門鎖得好好的,其它的窗戶也都關上了,真是奇怪了,這裡總是發生一些奇怪的事情。
紀曉輕來了敲門,我打開門,她進來。
“給我一把鑰匙行嗎?”
我看了桌子一眼,那鑰匙就在桌子上。紀曉輕拿了一把鑰匙,放到了兜裡。她把飯菜從保溫盒子拿出來,擺到桌子上。
我吃飯的時候她問我。
“昨天你打電話有什麼事嗎?”
我看了一眼架子說。
“多了一個桃木的十三臉,今天早晨又不見了,就擺在第二層左面的那個空位置上。”
紀曉輕看了一眼架子,又看了一眼我,沒有說什麼,但是可以看出來她有點緊張。紀曉輕是中午走的。
我就躺在沙發上睡了,我醒來的時候,發現那十三臉竟然擺在桌子上,我鎖着眉頭看,真是邪性了,這門和窗戶根本就沒有人可能進來,黑水靺鞨人。我一下就想到了,我哆嗦了一下,看來黑水靺鞨人知道水棺的事是二爺給下的圈套了,不過他們也夠狠的了,把主持給吊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