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炸骨
我被砸門聲給吵醒了,我爬起來,打開門,竟然是李福,得意的樣子,讓我覺得不舒服。
“一會兒去防空洞,把那棺材弄出來賣掉。”
我一下就愣住了。
“李福,你也太損了吧?”
“這事你別管,到時候我們分錢。”
我就琢磨這事不對勁兒,李福不差點,根本是有其它的原因。
“李福,你不說實話。”
李福猶豫了一下說。
“其實,我就想給自己一副棺材,但是我一直沒有找到這麼好的棺材,我那墓都弄完了,可惜就差這麼一副棺材,我看到它第一眼的時候,我就知道,這應該是屬於我的,你想想,這可是一品重臣的棺材,我住在裡面,以後會封子陰孫的。”
“去個屁的,你老婆都沒有娶過,你陰個屁孫子。”
李福低下頭,沒有說話,我愣住了,看來李福這小子肯定是有女人,雖然沒有結婚,但是肯定是有孩子了,這小子太陰險了。
“你說實話吧?”
“其實,我有一個相好的,也有一個孩子,這事我不想告訴其它的人,你也別亂講。”
這到是意外的事情。
但是,我還是不同意李福的做法,這樣有點太過分了。李福最後氣得罵我是豬,然後走了。我不知道李福到底有點道德標準沒有,有底線沒有。
李福一直沒有來,二爺也沒有出現,黑水人那邊也似乎安靜下來,我去正飛那裡。
正飛正看書,看到我來了,把書藏了起來,我就覺得有些奇怪。
“黑水人現在怎麼這麼安靜?”
“看着安靜,肯定會有事情的,如果我不在這兒,恐怕水陵早就被開啓了。”
這話讓正飛說得,我覺得都噁心了。
“你不是也想開啓水陵嗎?”
“我那是正事。”
我想想抽正飛一個大嘴巴,你叫什麼事,你可以開,別人不能開,這就是百姓不能點燈的意思了。
“不過你小心,黑水人也許會把你裝進他們的黑棺裡,永世不能超生。”
正飛看了我一眼,笑了一下說。
“估計沒有那個可能性,不知道誰死誰活。”
我知道,正飛有可能是在看符號的那本書,那本書只有二爺手裡有。
我從正飛家裡出來,回去,把卡給了古葉,然後問。
“有什麼人來過嗎?”
“沒有,從二爺走後,這大門就緊鎖着。”
我進了二爺的房間,二爺的房間總是亂七八糟的,就是賊來了,翻了一遍,也不會這麼亂的,我不想找黑水人《黑號》這本書,這樣的東西,二爺一般都會藏得很好。但是,我覺得正飛肯定是進來過,拿走了那本書。
我不知道二爺怎麼會把這樣的書輕易的讓正飛拿走了呢?我想不出去。
我去了陰村,扎家大院還是那麼多的人,陰村已經是亂七八糟的了。我進了小樓後,有人敲門,我從二樓往下看,不認識,他也看到了我,喊我。
“開門,我事找你。”
口氣很衝,我鎖了一下眉頭,還是下樓把大門打開了。
那個人並沒有進屋子裡來,而有站在院子裡說。
“這你這個地方要動--遷,影響整體規劃。”
我一聽這話,氣不就打一處來,本來挺好的村子,讓你們弄成這樣了,還強詞奪理的。
“滾。”
我說出這話,這小子指點着我說。
“你小子等着,不出半個月,我讓你這小樓成爲平地。”
這貨色,真是沒有見過。
第二天,來了十多個人,其中的一個是領導,他說跟我聊聊。
我讓他進了屋子裡,其它的人要跟進來,我沒有讓,把他們趕出了院子,把門插上了。
那個人說。
“這個地方計劃要動--遷,我們在市區給你同樣大的面積,不需要你拿一分錢。”
這話聽着似乎還有點意思。
“可惜,不能動,我不同意,我二爺更不會同意的,這是老屋。”
“這事我只是告訴你一聲,其實說白了,不動也得動,這是遲早的事情,你彆扭着,沒有什麼好處的。”
這話威脅的勁兒就上來了。
“你跟混蛋差不多,甚至還不如一個混蛋來得痛快。”
這個人跳起來了,衝我喊。
“我告訴你,限你三天之內搬走。”
我真是氣得要死,給李福打電話,他來了陰村。我把情況說了,李福猶豫了一下說。
“這兒到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的了,動就動了吧!”
“這是二爺的祖層,不能動。”
“你和你二爺一樣的愚蠢。”
我沒有想到,這貨竟然會說這樣的話,這讓我十分的不高興。
“你有什麼辦法沒有?”
“有到是有,就是弄點邪惡的事情,讓扎家大院徹底的關閉,自然這個地方就沒有人要了。”
“你幫我想辦法。”
“不行。”
“我答應你把刃棺弄出來,其實你自己也可以弄出來。”
“如果我自己可以,我還求你?”
李福顯然是答應了,他走的時候告訴我,明天半夜他會來的,讓我在這兒等着,不要開燈。我不知道李福到底能行不。
其實,扎家大院只是炒起來的,四進四的院子,在中國很多,也不至於來這麼多人,也許是和那家大院,還有圖倫城,古城,水陵有關,順便的就來了。
天黑了,我坐在二樓喝啤酒,對面的酒店,賓館,都建起來了,營業了。
我看來來往往的人,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地方真的沒有什麼意思呆下去了。
如果二爺看了,不知道會是什麼想法。
第二天,李福半夜裡來的,他揹着一袋子東西,放到了地上。
“什麼東西?”
“別問,還沒有到時候,半夜兩點鐘的時候,就沒有人了,那個時候我們玩一把刺激的,不過我不知道後果會有多嚴重,不過肯定讓扎家大院就此關門。”
“別弄出人命來就行。”
“那到不會,不過陰村就此會更陰險了,甚至沒有人再敢來陰村。”
“這樣纔好。”
半夜兩點,李福把袋子的東西倒出來,一堆骨頭,我勒個去,這個貨不知道又把誰的骨頭偷來了,他總是幹這樣的事情,等死了後,他的骨頭恐怕也會這樣的。
李福把骨頭擺成人形,然後就倒了一杯白酒,點上,藍色的火瞄子起來後,他到在了骨頭上,骨架子竟然一下就起來了,把我嚇得一下就撞到了牆上。
這貨也不提醒我一下,那骨頭架子竟然動起來,李福不知道嘟囔了一些什麼,那骨頭架子就下樓了,然後出去了。
骨頭架子進了扎家大院,我想,明天六點開門的時候,恐怕就會是一場慌亂。
我和李福睡下了,聽到嘈雜聲,我和李福起來,人們四處的亂跑,我看到那骨頭架子四處的追人,然後就扒衣服。最初人們並沒有當回來,以爲是一個活動的內容,但是它不管是男是女的都扒,這個玩笑有點就大了,人們意識到,這並不是一個活動的時候,一下就炸了。幾個男的光着上身,一個女的穿着內衣,狂跑着,尖叫着。
警察開槍了,可是沒有用,反正這一切都亂套了。
陰村一個小時後,完全的成爲了沒有人的村子,那些酒店,賓館的人一個都沒有了。我不知道這樣會持續到多久。
“這個骨頭架子就扔在這兒,它能持續一個月,而且它還會藏起來。”
李福走了。他剛走一個小時,從村道來了一輛車,車到小樓的門前停下,從車窗戶伸出一個腦袋,我一看就知道是秘書長,這小子到是幹得長久。
“你下來,我跟你談談。”
我把窗戶關上,沒理他,我想,你想談就進來,估計你也沒有這個膽子。
我聽到大叫聲,打開窗戶看,車被那骨頭架子給砸子,車子裡的四個人狂奔着,那速度我看了就想笑。
我是下午回到新拉城的,古葉告訴我,她撿到了一個東西,就在一樓的走廊裡。我拿過來看,是一塊小木頭,那是正飛的,他總是喜歡把這塊方形的木頭把玩在手裡,都成了血色的了。
我就知道正飛確實是來過,我告訴古葉,沒有事。
我去了正飛那裡,他看了我一眼說。
“我知道,你來找我要書的,你和你二爺一樣聰明。”
從來沒有人說過我聰明。
“你這麼做就不對了。”
“我真的需要這本書,跟你要,你不可能給我,我只能這樣了,對不起,我現在還給你。”
我接過書說。
“你複印一本就可以了,最好不要再往傳了,這並不是什麼好事。”
正飛沒有想到,我沒有跟他玩狠的,很平淡的說了這事後我就走了。
其實,當古葉把那塊木頭給我的時候,我就想明白了,這是二爺玩的手段,他是有意的讓正飛拿走了書,然後對付黑水人,二爺看來是把一切都安排得天衣無縫了。
我回去的街上,被警察給按倒在地上,差點沒有把我的胳膊給折斷了。
我在公安局裡看到了秘書長。
“你小子搞出了這麼一出,讓扎家大院關門,你知道一天損失多少嗎?”
“這事跟我沒有關係,你們確實是動二爺的小樓,我也確實不同意了。但是,那樣的事情我不會幹,我只是守墓人,沒有那道行,我想你應該找找其它的人。”
“你少跟我扯,我告訴你,就是你乾的,你們守墓人邪惡着呢?”
“你既然這樣麼認爲,那我就沒有辦法了。”
“你信不信,我可以一槍打死你。”
我閉上了眼睛。
秘書長抽了我一個嘴巴,我睜開眼睛說。
“你小子既然知道守墓人邪惡,那你就不應該對我這樣,也許那個骨頭架子就在你身後。”
秘書長哆嗦了一下,回頭看,然後飛起來腳,把我踹在地上了。這小子玩筆桿子的,竟然有這麼大的勁兒。
那天,秘書長竟然把我放了,我回家就尿血了,我知道這腳踹得太狠了。
我去了醫院,看完病回來,就在新拉城裡可呆着了,他們很有可能再找我的麻煩。李福給我打電話說,那個骨頭架子控制不住了,我一下沒有玩好,看錯了那個人下葬的日期了,那是一百前年的骨頭架子,我還以爲是十年前的,看錯了。
我差點沒氣暈過去。
“那又會怎麼樣?”
“它很有可能要殺人,然後用血泡自己的骨頭,七七四十九天,七七十四九人,就可能活過來。但是,僅限於活過來,並不是真正的人,而且也只能活一百六十天。”
我聽了汗就下來了。
“你沒有辦法嗎?”
“如果你,我就不會提醒你了,你不要再去陰村了。”
這事一下就鬧大了,李福這個孫子,就這麼點事,就給辦成了這麼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