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真族人
這應該是歷史上的重大發現。但是這個城門卻沒有辦法打開。
毛潔在城門的側面看到一首詩:
城劫
合不攏的是傷痕把淚藏在深井裡拐過彎你就可以
回到你溫暖之城
鏽色城鎖上的字字兀放成若干大半敞着的城門啊永遠等待着他們
我們永遠的英雄
歸來……
用一生,你出了最後一次城。
我覺得這詩真是他媽的怪死了,在一千年前,就有了現在體的詩歌了嗎?而且那些都是繁體的漢字。我根本就無法解釋,但是從這首詩上來看,是一首緬懷那些犧牲戰士的詩歌。可見當時戰爭很慘烈。
毛潔喊我,比劃着,氣氛不夠用了。我們返回去,找了氧氣瓶,吃了點東西后,又下去了。
再次來到城門前,毛潔突然比劃着,我看到城門上有一個井,我摸了一下,我靠,竟然不是畫上去的,而是像真的井一樣,只是很小,我想着,眼淚,對,是眼淚,用眼淚開啓城門,可是在水裡,我們無法辦到。
我比劃着返回去。
到了岸上我說:“我是這麼想的,往井裡倒上眼淚,城門就應該能開。”
毛潔聽了,愣了半天說:“我沒有琢磨明白那首詩。”
“你試着哭。”我找了一個小瓶。
毛潔說:“你怎麼不哭?”
“我哭不出來。”
毛潔瞪了我一眼,醞釀情緒,突然她大笑起來,我“切”了一聲,毛潔笑完後說:“我真的不行,不行,還是你來吧!”說完,她又笑。
“你母親死的時候……”我說。
毛潔就急了,瞪了我一眼不說話了,一會兒就流出了眼淚,我接了,竟然有小半瓶,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夠了。”
“滾。”毛潔真的翻臉了,我也太損了,不應該提那事。
毛潔哭了半個小時後,才停住,看了我一眼說:“對不起,我傷心。”
我摟了她一下說:“沒事,以後我就是你的出氣筒,你的相思豆。”
我們再次下去,來到城門那兒,我把小瓶打開,把眼淚倒進去,其實我都覺得我在胡鬧,有點不太可能,因爲我知道,我沒有其它辦法來解釋這首奇怪的詩了。
眼淚倒進去了,一點反應也沒有,毛潔瞪了我一眼,我都覺得不太好意思,浪費了毛潔這麼純真的眼淚。
我們正準備想其它辦法的時候,“呼隆”聲就響起來了,水流把我們兩個推出了很遠。毛潔緊緊的拉着我,她非常的緊張,其它我也非常的緊張,城門開了,真的就是半敞着,水一下就渾沌起來,十多分鐘才轉清,我們靠過去,毛潔就要進去,我拉住了她,比劃着,不能從這兒進,詩中寫着拐個彎,那麼長驅直入,肯定會出現問題,古代戰事的時候,什麼手段都會用上的,越是古老的族類,手段越是詭異,他們往往不是憑藉着戰力,而是邪惡之術,來贏得戰爭。我不知道那應該是怎麼樣的邪惡之術,我是這麼想的。
那天我們氧氣不夠了,不得不返回去。我們回去後,不打算在近段日子過去,電視臺又報道了,水庫有了一次小規模的水震,飲用水會渾上一日半日。
果然是如此,水庫管理局那麼肯定會派出專家來,要消停一段日子我們再去。
我在家裡翻看着《易經》,沒有找到解。毛潔就來了,我只跟她說過一次,我家住的地方,她就能找到。
她進來後,我父母都蒙圈了,漂亮的姑娘,一看就有修養,父親給拿水果的時候,差點沒摔一個大馬趴,他看到美女就這德行。
那天毛潔在我們家吃的飯,不過只吃了兩口。我們出來,毛潔說:“沒吃飽。”
“像豬食是吧?”
“我沒說。”毛潔捂着嘴樂。
我想,將來就是娶了毛潔,我拿什麼養這個祖宗呢?那天,我們吃完飯,分開了。毛潔一直沒有聯繫我,我也沒有給毛潔打電話。
水下這個岩石城,對我確實是有着無限的吸引力,我一直在爲下次去做着更充分的準備,進了岩石古城,不知道還會發生什麼事情,關於岩石古城的記載,少得可憐,根本就沒有一點有價值的線索。
二十天,毛潔沒有給我打電話,我也沒有給她打電話,我自己去了,是在夜裡去的,其實我喜歡夜裡的水下。
陽光總是會讓我不安。我下去的時候,一切都那樣的安寧,我喜歡這種無度的安寧。我到了城門口那兒,門依然半開着,但是我沒有打算從那兒進去。
我拐過一個角,那兒有一個側門,側門關着,我想進去也應該是這個門,從正門進去,無疑是找死。側門應該是可以進去的,只要能打開,我看了關天,上面也沒有什麼隱言一類的東西,只有一些凹凸的紋,似乎是龍紋。
我用手摸着,竟然還有溫度,應該很涼的,在這水下千年了,竟然還有溫度,難怪這兒的魚這麼多。
我想着,戰士歸來,那應該是死了,他們回來,應該有人送進來,他們不會是自己回來,因爲他們已經死了。戰士死,刀劍弓弩相傷,肯定會流血的,血是有溫度的,我把自己的手劃破了,滴到了門上,門竟然真的開了,渾水一下就衝起來,我遊開了,十多分鐘,水清了下來,我遊了進去,但是到門廊兩米的地方,我遊不進去了,水壓相當的大,如同一面牆一樣,衝了幾回都進不去,這個設計是用了水壓,涼水和熱水相沖,產生了壓力,這個壓力竟然會相成一面水牆,這到是我沒有想到的。
我最後是無功而返。我回去的時候,手上的傷口感染了,就那麼一點的小口子,我竟然發起了高燒,而且傷口在潰爛,一點點的變大。我不得不去醫院,到了醫院,檢查完事後,醫院告訴我住院,並讓家屬來。我就知道事情嚴重了。
我父親和母親來的,醫生不知道跟他們說了什麼。隨後,下午我就轉院到了省城的醫大,進了感染病房。
毛潔給我打電話。
“你在什麼地方?”
“我在省醫大一院,我希望你能來,恐怕這關我要難過了。”
毛潔來了,看到我的樣子愣住了,問我:“發生了什麼事?”
我把事情說了,毛潔就出去了。她肯定是去問醫生了,她回來的時候,眼睛是紅的,肯定是哭了。
我就知道壞事了,我說:“你告訴我實情。”
毛潔猶豫了半天,看着我父親,我父親點了點頭。
“你感染了一種細菌,從來沒有見過的細菌,它們以一百八十邁的速度在你的血管裡流動,慢慢的裡面的傷就會像你的手指一樣。”
我聽完蒙門子了,竟然會有這樣的事,那就是說,我就得等死了。
“你也不用着急,正在網上給你會診,各國的專家都在。”
我一聽,各國的專家,頭一暈,這回看來真是的杆屁潮涼了。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傷口,就讓我送了命。
我看着已經露出骨頭的手指,搖了搖頭。
發燒不斷的持續着,毛潔一天沒有來,我不知道她去幹什麼了。其實,她不來也有道理,誰會守着你一個快要死的人呢?何況,人家也沒有給你什麼承諾,就是有,這個時候離開,也是正常的現象。
毛潔半夜進來的,她拿着一個東西,還活着,裝在瓶子裡,我問:“是什麼?”
“就是那水裡的東西,我去了一趟,在側門的地方,我發現了這個東西,我看這個東西不像是現在的生物,非常的奇怪,我想……”
這傻丫頭大概是真的愛上了我,急得亂來,反正也是要死了,我把瓶子打開,這東西看着十分的奇怪,看什麼像什麼,我生吞了。
我都覺得噁心,毛潔撲到我身上哭了說:“我剛愛上你,你就要走了,我傷心。”
毛潔哭了。我說:“夠了,活這麼一招就夠了。”
其實我是真的不甘心,我還只有二十多歲,就這麼的壯烈了,似乎生活對我有點太不厚道。
下午,我竟然退燒了,下牀了,我想也許是迴光返照,人死之前都這機巴樣。一會兒,病勢就像洪水一樣,衝跨我所有的防線,我就一命嗚呼了。
可是到晚上,我也沒有再發燒,而且發現傷口竟然有癒合。毛潔高興得去叫醫生,一頭就撞到了半開的門上,“咣”的一聲,我這個心痛,毛潔把醫生叫來,醫生把上我把推出去檢查了,兩個小時後,醫生把我送回來說:“簡直就是不可能的事。”
“你希望我死嗎?”
醫生愣了一下,瞪了我一眼,轉身就走了。
毛潔的額頭上撞出一個大包來,像燈炮一樣,我看着都痛。
一個星期後,我出院了,除了手的傷口還有一點沒有好之外,似乎我一切都正常了。我沒有想到,沒死成,到是讓毛潔更愛我了,因禍得福的事就這樣發生在了我的身上,我一直以爲,那不過是一個安慰人的成語罷了。
一個星期後,我全好了,我說:“我們去岩石城。”
毛潔看着我說:“你不怕死?”
我說:“有你我是不會死的,因爲我要照顧你一生。”
那天我們早早的就去了,潛下去,到了側門,那裡的水牆依然還在,毛潔說:“上次我來也是這個樣子,這個水牆很堅固,但是我想出了一個辦法,不知道行還是不行。”
毛潔拿出一個錐子,往水牆上扎去,水牆竟然像碎了的玻璃一樣,一下就散了,我和毛潔一下就遊了過去,隨後水牆又出現了。
我們進去後,就感覺有一種旋的勁兒,把我們旋了進去,不知道要旋到一個什麼地方,而且速度越來越快,我們都蒙了。
停下來的時候,是在岩石城的城裡,竟然沒有水。我們脫掉潛水衣,相互看了一眼,都搖了搖頭,覺得這真是一件不可思議的一件事。
岩石城是真實存在的。在岩石城,劈山而鑿的是一個龍柱,竟然上百米高,有百條龍,那氣勢一下就鎮住了我們。
我們的位置是在一個廣場的位置,往前走,毛潔哆嗦了一下,上千的漆黑的棺材擺在西面的位置,那氣勢非常的嚇人。
廣場的四周都是鑿出來的各種樣式的房子,十分的精巧。突然,毛潔拉着我的手一哆嗦,我也一哆嗦,我看到了人出現了,確實是人,一個人,站在我們兩百多米的地方,往這邊看,手裡拖着銅劍,個頭比我們要高出半米來,我小聲說:“這有可有是岩石城的戰士。”
毛潔說:“一千年了,不可能有人活着。”
那個人消失的時候,我和毛潔都緊張得要命,我們到是希望沒有人,可是我們看到了人,那是真實的。
我拉着毛潔進了兵器庫,操起一把銅劍,真夠重的了,拿起來勉強,要是打起來,根本就沒法揮舞。
找了十幾件,都是那樣的重。毛潔說:“看來一年前年的戰士都很有力量。”
“他們比我們高上半米,應該是很有力量。”
毛潔說:“我帶了電棍,在包裡,我怕遇到大型的魚,就帶了。”
我想這傻丫頭,你電魚,在水裡你放出來電,你也會被電到。但是我沒有說,覺得這丫頭太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