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裂圖
有專家推了一下,搖了搖頭。
“你往後面點。”
二爺小聲說。我退到最後面。
“現在你們看到了這種效果了吧?讓你們來,我知道你們是陵墓專家,應該是見多識廣,希望你們給我一個建議。”
四個專家在那兒開始研究,我知道不一定有什麼結果。
二爺等得都煩了。
“有結果嗎?”
“很普通的墓。”
這話讓二爺心裡十分的不痛快,我可以看出來。
“你們跟我走,如果我沒有猜測的話,應該有一間室的門沒有關上。”
我們繞着排室轉,果然,在是一間,門有沒關上,二爺進去,看着棺材,五幅棺材。
“把蓋子都給我打開。”
專家動手,我沒有動,二爺不讓我動。五幅棺材蓋都打開了,二爺往裡看,專家也往裡看,白骨,除了白骨什麼都沒有。
二爺在第一個棺材那個門住了,拍了拍棺壁說。
“就是這個。”
專家顯然沒有明白。
“我一會兒帶着兩個去那邊,我們在這邊,把棺材裡的骨頭清出來,擺到一邊。”
我就知道,這是開啓那邊門的機關,看來這裡是相當的複雜了。
二爺帶着兩個專家走了,約定是十五分鐘後清理屍骨。
兩個專家看着我,意思是讓我下去。我搖頭,專家說。
“我們是專家,不是來清理骨頭的。”
“屁話,讓你們來,你們研究出來什麼結果了?沒有?沒有就當一回力工也算是出點力。”
我的話夠損的了,一個專家當時就火了。
“老子不跟你們雜種玩了,愚蠢的守墓人。”
這個專家轉身就走了,我看看那個專家。
“我進去。”
那個專家進去了,把骨頭清裡出來,在骨頭的下面,有一個圖案,他讓我看。我看了一眼,那竟然和陰村小樓裡山牆上畫的是一樣的圖案,裂圖,看着什麼都是裂開的,看不出來是什麼,但是二爺告訴過我,這裂開的圖,中間有一個位置,用桃木棍兒,挺一下就進去,那是機關。我完全沒有想到會在這兒,那陰村後牆上的裂圖,我一直想用桃木棍兒插進去,但是一直沒有敢,我怕二爺弄殘廢我。
我看完了說。
“你出來,先別動,我打個電話。”
電話沒有信號,我去找二爺。
二爺坐在那兒抽菸,我小聲跟二爺說了。
二爺愣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會是這樣。他從包裡拿出一根小棍兒,是桃木的。
“你不要去插,而且要站在門外。”
二爺小聲告訴我。
“一個專家走了,不知道現在在什麼地方。”
二爺愣了一下。
“混蛋。”
我返回去,把桃木棍給了專家。
專家沒的接,問我。
“幹什麼?”
“這個圖是裂圖,中間那個位置,你看沒有?”
我指給他看,他點了點頭。
“把穿上插進去,一切都不用你管了。”
“會發生什麼事情?”
“不知道。”
“不知道。搞什麼搞。”
看來專家是急了,這個人大概在南方呆過。
“在這裡,一切都是不可知的,你們專家,你都不知道,我們只是守墓人,那更不知道了,所以這事需要你來研究,如果研究不明白呢,我就沒有選擇。”
專家大概是氣壞了,我覺得他也應該很有脾氣的走掉。但是他沒有,他嘆了口氣。
他也許有着他的無奈。
專家還是跳進了棺材裡,拿着桃木棍子的手在哆嗦着,尤其是我幾步就跑到外面,他站在棺材裡瞪着眼睛看着我,我看出來他有多少的緊張,其實誰都會緊張的。
我都不忍心看了,我也差一點衝動,我去,但是想起二爺的話,還有很多人需要你來照顧,我就忍住了。
專家蹲下,我緊緊的靠在石壁上,門突然就關上了,我跳了一下,等着裡面的動靜,沒有動靜,我往二爺那邊跑。
我過去的時候,那邊的門是開着的。我慢慢的往裡看,不禁的一哆嗦,全是那種浮雕的門,錯着,插着,開着,關着,各種各樣的,我沒有看到二爺和專家。
我沒有進去,我知道,進去的後果會很嚴重。
我喊二爺,二爺沒有迴應我。
我只能選擇是等,二爺說過,等待是最好的解決問題的辦法。二十我分鐘,我聽到了動靜,二爺先出來了。
他臉色不太好看。
“那兩個專家呢?”
“弄丟了,如果真的有意外,還真不太好交待,死一個沒事,兩個難看,三個那我們兩個恐怕也不太好過,如果是四個,我們兩個就不用出去了。”
“我那邊也不太好,那個專家關在了裡面。”
“那邊沒事,不過就是嚇着他罷了,這裡是永動門,一共是六十三道門,不同的門,它們會在固定的時間裡動,但是哪道門動,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已經找到了那個中間的位,我用東西支上了,那是一箇中門,由它帶動,只要不動,這個機關就啓動不了,一切都沒有事了,但是,有一道門,如果走進去,到底會出現什麼後果,我不知道,我擔心的就是那兩個專家。”
我和二爺只能是等,一個小時,沒有動靜。
“看來我得進去找找,你還在這兒別動。”
二爺剛要進去,兩個專家就出來了,看樣子沒有什麼大問題,不過臉色發白,大概在裡面轉得,嚇得。
兩個專家出來後,那些排室的門都打開了,過了十分鐘,那個專家拿着桃木棍出來了,眼神有點渙散,大概是嚇傻了。
“我們出去。”
“還有一個人呢?”
“他自己會出去的,如果不是進了那個門。”
我們出去,市長帶着很多的人來了。
出去後,二爺把市長叫到一邊說。
“不要放了任何的信息,我們馬上上車。”
市長馬上就命令人,我們幾個人不得和任何人接觸,直接上了車。
警戒線外,幾十個記者,還有看熱鬧的上千人,亂哄哄的。我們直接就進了煤都賓館。
坐下後,二爺說。
“一個專家走了,生氣了,不知道出來沒有?”
“沒有。”
市長說。
“這個責任不是我們的,他自己生氣走的,讓人在那兒等着,他不出來,這外陵就沒有辦法建水道,水道建好後,就可以進人觀察了。”
“他會在什麼地方?”
市長問。
“那邊有一個機關室,不過現在已經關上了,如果他進了那裡,恐怕這事就麻煩了。”
“混蛋。”
市長不知道在罵誰,非常生氣,多數是怪那個專家。我和二爺誰也沒有說話,但是那天我們是在賓館住的,說不好聽有,就是被軟禁起來了。
我就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我們被牽着走了。
那個專家到第二天還沒有消息,市長秘書來賓館了。
“你們看這事怎麼辦?”
“我們不想再進去,非常的危險,而且那個專家也是有點太過分了,況且他如果進了那個機關,我們也沒有辦法把他弄出來。”
“這事,市長很着急,希望你們能解決。”
二爺走到窗戶那兒不說話了,秘書看着我。
“這事二爺說了,不行,真的不行,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等。”
秘書走了。
“二爺,你看這個專家還能出來嗎?”
“沒有可能了,肯定是進了機關,如果能出來,早就出來了,如果他進去,建設水道,放遊人進去,說不定什麼時候機關就會開啓,這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
“我們或許還可以再進去。”
“進去?那個機關開啓一次就可以了,如果再弄一次,估計就是毀滅性的了,誰也別想着出來。”
其實,我應該想到,一般的陵墓裡的機關都會這樣,看來是一點辦法也沒有了。
那天,我們又住了一夜,第二天起來。二爺拎着包就走。我跟在後面,我們剛出去,有兩個人就攔住了我們。
二爺沒有多說,當然明白是怎麼回來,我們返回來,二爺告訴我給市長打電話。
我打電話市長接了,二爺搶過電話說。
“你別太過分了,馬上放我們走。”
市長不知道說了什麼,二爺和我再次出去,就沒有人攔着了。
二爺去新拉城住了,我回到家裡,古葉問我水陵的事,我把情況簡單的說了一下,古葉沒有再多問。
我知道這事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兩天後,秘書帶着人找到了我。
“你看看,這事和你二爺商量一下,這樣懸着也不好,市長那邊也不好交待。”
“沒有辦法,真的,如果再開啓那機關,恐怖外陵就毀了,人也必定得死。”
“市長的意思,大概你們也明白,是不是可以建設水下通道。”
“這個得問二爺。”
“你給問問,給一個確切的信兒。”
我答應了,這事早晚得辦,沒有一個交待,也沒有完。我給二爺打電話,把情況說了。二爺猶豫了半天說。
“如果專家不有出來,他在裡面呆的時候,大概不會超過七天,那麼說,七天後,我們可以進去的看看情況,如果沒有變化,可以建設通道,但是不敢保證這個專家在機關裡面會動什麼,會發生什麼樣的情況,所以說,這事還是要慎重,這就是我的意思。”
我把二爺的意思告訴了秘書,秘書走了。
第二天,李福竟然來了,他跟我說。
“水陵那邊開始施工了。”
我愣了一下,我完全沒有想到,那邊會那樣的急。
“你小子一直在注意着這事?”
“當然,這麼大的事,不只是我一個人注意,還有道士,還有那些黑水靺鞨人。”
李福說得沒有錯,這些人是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的。他想再探聽點什麼,我沒有心情說,告訴他,以後就全知道了。
我去紀曉輕那兒,她依然是老樣子,從有了孩子就非常的高興。
但是,我一天也沒有開心過,我不知道到底能給紀曉輕怎麼樣的一個歸宿。我走的時候,紀曉輕告訴我,明天是孩子的生日,想去古葉那兒過。我只是點了點頭。
我回去告訴了古葉,古葉就開始準備,似乎現在她也懂得了這樣的生活方式,而且有過之無不及之處。
第二天,我去了水陵那邊,那邊已經開始往水下推那種玻璃鋼了,一個很大透明通道,估計用不了一個星期,就可以完工。
我回去的時候,一切都準備好了,當我看到孩子脖子上掛着的一個項鍊時,愣了一下,那項鍊我就是覺得不對勁兒,但是我沒有說出來。
晚上,紀曉輕留了下來,我說店裡還有事,今天就在那邊呆着了。其實,我是無法面對着這樣的結構,那絕對是不舒服的感覺。
古董店裡,我沒有開燈,坐在那裡,我一切都可以看得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