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尤利人
李福緩了半天說。
“二爺,你有點太過分了,不管怎麼樣,你也不能這樣對我。”
二爺不說話,又伸出手來,李福擺手。
“我說,那個人具體怎麼會事我不太清楚,看不清楚臉,再近也看不清楚,一切都是模糊的,不過他說的話我能聽到,那是三百多年前尤利族的語言,他們這個族早就不存在了,可是沒有想到,竟然還有人活,還會說這種話,不知道,這個人到底是不是尤利族人,但是他會尤利話。”
“你怎麼會這種話的?”
李福猶豫了一下,接着說。
“尤利族有一個尤利羣墓,在白山的一個山洞裡,那些棺材都是吊上去的,這個山洞是一個懸崖中間的洞,我不知道他們是怎麼把棺材弄上去的,我找到了這個尤利羣墓。我發現了尤利族的書,上面標着一種特別的讀音,我慢慢的琢磨明白了,也就會了,這個人講出來這話,我當時也發矇,半天我纔想起來。”
“他說什麼?”
二爺依然是火氣很大。
“他求我們一件事,在這個平臺這個門,會是一個馬室,那裡有上千的戰馬,戰馬都是被包裹在一種特製的石粉,活着的時候包裹進去的,所有是千種形態,他們都擺在那裡,其中有一匹戰馬,我們需要找到,然後打開包裹的石粉,那個人會出現的,至於幹什麼,我問了,他沒有說。”
二爺琢磨着李福的話,看看他到底在說謊沒有。
李福看着二爺,那眼神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眼神,反正是很奇怪的眼神,我沒有能看懂。
二爺走到半掩着的石門那兒,往裡看,他看了半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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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清楚,李福,你在前面走。”
李福雖然不太情願,但是他還是進去了,我和二爺跟在後面。
通道過去後,就是一個深坑,四周有涌道,有欄杆,深坑裡面真的是上千匹的戰馬,形態各異,奔着狀,嘶鳴狀,伏首狀,仰天狀……都如同活着一樣,雖然他們都是石灰色,竟然像活着一樣,震撼到了極點,我們誰都不說話,就是看着。
半天李福說。
“上千匹的戰馬,到底哪一個是呢?”
二爺沒有說話,把我拉到一邊小聲說。
“李福有可能是在說謊,你想想,那個人爲什麼求我們呢?他自己完全要以找到那匹馬。”
二爺說得沒有錯,這事我也一直在琢磨,就李福剛說出來的時候,我就覺得這是一個事兒。李福看着我們,他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們過去,二爺說。
“李福,那個人什麼時候出現?”
“他說,找到那匹馬他就出現。”
“他和你說是什麼樣的馬了嗎?”
“沒有,我問了,他沒有說,他就說,在這一千匹馬裡。”
“胡扯,這能找到嗎?”
李福搖頭。
“這事也挺奇怪的。”
“下去。”
二爺說完,往臺階那兒走,下到了深坑裡,看着那些馬,我和李福也跟着下去了,下去後,我就感覺到異樣,似乎有一種危險的預感一樣。
這些戰馬活着給包裹到了石粉裡,而且形態各異,我慢慢的走着,看着,這些馬應該精良的馬匹,可見這個陵裡的人,對於老努的重要性,說是他的老婆,這有可能要另說了。
我們分頭轉着,找那匹馬,如果那個男人說找,並沒有說找什麼樣子的,那匹馬肯定是有異於其它的馬,所以說,應該是能找到的。
兩個多小時過去了,依然沒有找到什麼特別的馬,我們都上了涌道,在涌道上往下看,依然沒有找到。
“李福,你到底說實話沒有?”
“二爺,你要相信我,這個時候我說謊就沒有意思了。”
不管怎麼講,二爺根本就不相信李福,他從來就沒有相信過李福。
我們坐下來休息,李福說。
“這事真是奇怪了,那個人再出現,我就問問他。”
李福是這樣說,如果這個人說找到馬就會出現,那麼他在找到馬上是不會出現的。
“不找了,我們找入口,離開這裡。”
二爺這樣說,其實,我也在琢磨這事,事情是李福答應的,他自己解決。
李福一下就急眼了。
“不行,答應人家的事,就要辦。”
“李福,你什麼時候也講上信用了?這可不是你的作風。”
二爺冷笑着看着李福。
李福不說話,他把嘴閉上了。
二爺和我站起來要走的時候,李福也站起來了。
“二爺,有一件事我沒有說,尤利人說,找不到馬,我們沒有辦法離開這裡,而且會很倒黴的,他說尤利族在滅族的時候,有一種蟲子磨成了粉,撒在他們的身上,他們跟上我們的時候,我們身上就會了這種蟲子的粉,這種蟲子會在我們的身體裡復活,會吞食我們的內臟,不過他說,找到馬後,他會給我們解除的。”
二爺一愣,回頭看着李福,邪惡的眼神讓李福一哆嗦。
“真的?”
我問李福,他點了點頭。
二爺轉身靠着欄杆坐下的,點上煙,鎖着眉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李福,你這事就幹得不對了,你應該早點和我們說。”
“我是怕你的擔心,所以我就沒有說,我這也是好心。”
李福這麼說,我也沒有話可說了。
半個小時後,我們又下去找那匹馬,下去半個小時後,二爺就喊我,聲音很大,我過去了,李福也過去了,二爺看着一匹馬說。
“應該就是這匹馬。”
“看不出來和其它的馬有什麼不同。”
我說。
“你再細看。”
我細看也沒有看出來,李福也沒有看出來,這真是奇怪的事情。
“你們沒有感覺到,我們下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有一雙眼睛一眼在盯着我們,可是我就是找不到這雙眼睛,我一直以爲是尤利人的眼睛,可是不是。”
二爺說到了眼睛,我們看馬的眼睛,一下就呆住了,那不是馬的眼睛,而是一個人的眼睛,那眼睛很邪氣的瞪着,似乎在看着什麼東西,似乎也很生氣。
我的冷汗都下來了,馬不可能長出人的眼睛來,這裡面是馬是人,都很難說了。
“破開,看看到底是什麼?”
二爺說完,就走到一邊,靠在一匹馬的身上,點上了煙。
李福拿出工具,破這匹馬,這匹馬一看就是烈性的馬,雖然是臥着,卻是霸氣外露,霸氣十足。李福一點一點的砸着,石粉很硬,半個小時後,破開了一個口子,看不出來是什麼。
李福再擴大的時候,就停下了。
“不是馬,是人。”
二爺似乎早就料到了,沒有什麼反應,我到是非常的緊張,我過去看,果然是人的屍骨,這匹馬竟然會是人。
我回頭往涌道上看的時候,看到了尤利人,他正往下看,我哆嗦了一下。
李福和二爺也看到了,李福猶豫了一下,衝着尤利人招手,尤利人猶豫了一下,還是下來了。
尤利人走到離我們三四米的時候站住了。他不靠近我們,半天才開口說話。
我和二爺聽不懂,他說了半天,李福看了我和二爺一眼,說。
“他說謝謝我們,從西面數的第六十二個馬,推動就可以出去了,那種蟲子我們出去後,會有一個井,喝那裡的水就可以了。”
尤利人說完,就走回了涌道,站在那兒看着我們,一動不動。
“二爺,我覺得奇怪,在這裡還有着尤利人,三四百前年的事,這絕對不可能,在這水陵裡生活,基本上是沒有可能活得那麼久,就是他生活在這裡,見不到陽光那麼久,也活不了的。”
“他根本就不是人,在醫院裡,人死是以腦死亡,纔算是死亡,沒有氣了,腦最波還在動,也不算是死亡,那是醫學上的死亡,這個人估計是腦電波一直在活着,他利用腦電波讓自己出現這個形狀,所以我們看不清楚他的臉,如果摸他,他是不存在的。”
“這怎麼可能呢?”
“我們常說,見到鬼了,而且是在黑天,只有黑天,腦電波才強烈,所謂的鬼,就是這種電波形成的,他能保持着這麼久,肯定是有他的什麼辦法,而且還能說話,這就是一個奇蹟。”
“他竟然還能用那蟲子,這更奇怪了。”
我說完看着二爺。
二爺沒有說什麼,我們數到第六十二個馬,站住了,然後看了一眼涌道上的尤利人,李福推那馬,竟然推動了,馬一動,就壞菜了,二爺一個高兒就跑上涌道,那個尤利人不見了。
我衝上了涌道,李福站的位置不好,竟然沒有衝上來,被千萬困在裡面。
那第六十二匹馬被推動了後,沒有想到,其它的馬竟然全動了,像是跑陣一樣,不停的在跑着,李福是左躲右閃的,險象環生,這些動着的馬,不管是任何一匹,撞上不死,也得殘廢了。
“二爺,這樣不行,我去救李福。”
“那是他的命,你下去難道就能控制住這些馬匹了嗎?”
二爺說得沒有錯,可是這樣見死不救,似乎有失道德,二爺不讓我去,我也就沒有動。
李福衝上涌道,躺在地上,虛脫了。
他緩過勁兒來,咬着牙瞪着我和二爺,這點上我沒有說什麼,二爺也沒理李福。
千匹馬還在動着,那個尤利人消失了,從某點上來講,那個尤利人是把我們坑了,或者說是李福把尤利人所說的話聽差了,或者說是他打了折扣,反正這裡面是有問題。
這個問題我們沒有料到的,二爺對李福說。
“這回是麻煩了,這些馬匹一直不停下來,也許入口就在下面,你和尤利人是不是達成了什麼協議?”
這是二爺對李福的懷疑,其實,這也是我的懷疑,事情到這個地步了,那個尤利人竟然會恩將仇報,這裡面不是李福的問題,就是那尤利人的問題。
千馬緩慢的停了下來,但是他們的位置全部換掉了。似乎擺出了一個陣式一樣,看着有些嚇人。
我們誰都沒有下去打算,李福伏在欄杆上看,半天搖了搖頭,也許有些事情他也沒有想明白。
尤利人突然在我們對面出現了,二爺說。
“得把這個貨弄殘廢了,不然我們這關恐怕是過不了,總覺得這是一個無形的機關。”
尤利人看了我們一會兒,就越過欄杆跳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