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十三變臉
我馬上就給二爺打電話,二爺半個小時後過來了。
他看着那十三臉,笑了一下,拿了起來。
“十三變臉,這十三張臉是會變化的,可是變化出六種表情,每個都是,這是黑水靺鞨人的東西,這東西二十年前出現過,我以爲我會看到黑水靺鞨人,但是那年他們竟然沒有露面,這回又把這個東西送到這兒來,看來他是在提醒我們,他們是黑水靺鞨人,不是好惹的。”
“這東西會變臉,而且每一張臉可以變出六種表情來,也夠神奇的了。”
“這東西看着是桃木,其實不是桃木的,是黑水靺鞨人養的一種陰陽樹,用它做出來的東西,都會變顏色,六種不同的顏色,是這種木頭的一種功能,並沒有什麼奇怪的,也沒有什麼好怕的,不過這東西到誰手裡,那黑水靺鞨人就是想出手弄死誰。”
我一聽,頭大了一圈。
“那我麻煩大了。”
“你也不用擔心,他們弄也是先弄死我。”
二爺把十三臉放到架子上。
“這東西可以賣個五七八千的,很少見的一種木頭。”
二爺吃過晚飯就睡下了。
我看二爺,確實是老了,心裡有些發酸,當了一輩子的守墓人,沒有娶老婆,也沒個後。那天,我們半夜去的圖倫城,警察還在那兒守着,我們過去後,他們讓我們進去。
我和二爺進去後,上了城牆。
“你就站在這兒別動,我去三個屍體的位置去。”
二爺下去了,在三個屍體的位置上,釘上了桃木的釺子。
他回來後說。
“如果陰氣出來,我們就能看到。”
十幾分鍾後,有一團氣體就出來了,滾動着飄着。
“看到出來的那個位置沒有?就是那個位置,記住了,我們馬上離開,不要走得太快,這陰氣跟人動,你快它也快。”
我和二爺慢慢的走出城,我不時的就回頭看,那陰氣果然就衝着我們來了。我們出了城,那陰氣團就停下了。
“怎麼不打散這。”
“天亮了一起弄吧!它在外面就停留十幾分鍾,就回去了。”
我和二爺找了一輛車,鑽進去就睡,告訴警察,天亮後叫醒我們。
在車裡睡得不舒服,也不踏實。天亮了,警察叫醒了我們。二爺給市長打電話,讓他過來,再叫幾個民工,帶着挖掘的工具。
市長沒有來,秘書帶着人來的,二爺有些不太高興,大概二爺想和市長說什麼。
“我們不動,市長不來,不動。”
我們不動,秘書說。
“市長在給省領導彙報工作。”
“我們可以等。”
秘書勸了我們一陣,也就不勸了。
“找地方吃飯去。”
秘書讓司機拉着我們去吃飯。吃完飯回來的時候,市長已經到了,臉色不太好看。二爺走過去,看了市長一眼說。
“到一邊來,我想跟你說點事。”
市長和二爺走一邊,不知道說什麼事,市長猶豫了半天,才點頭。
二爺走回來說。
“我們進去,工人要四個就行。”
我們進去後,二爺站住了,說。
“你們四個人一會兒我讓我們挖就完,停就停,跑就跑。”
四個人愣了一下,一個人問。
“還有危險?”
“他們沒跟你們說嗎?”
“沒有,這活我們不能幹了。”
四個工人出去了,我和二爺也出來了。
市長問。
“怎麼回事?”
那個工人就說。
“有危險,給得太少了。”
“你們想要多少?”
“五百,一人。”
“行。”
我們又進去,我心想,要知道能死人,估計給五萬他們也不會幹,二爺也沒有把話說得太透了。
走到那個位置,二爺小聲對我說。
“情況不好就跑,不要猶豫。”
我點了點頭,把青石板撬開後,就是土層,他們開始挖,一米,兩米,露出了一個管道,有一人多粗。
“好了,你們可以走了。”
那些人走了後,二爺說。
“這個管道得有人下去,看來是通什麼地方的,我們找對地方了。”
“反正我是不會下去的。”
“我也不會下去的。”
我和二爺出來,市長在外面等得心煩,走來走去的。我們出來,他就走過來問。
“怎麼樣?”
“找到是找到了,不過我們需要一個人下去看情況。”
市長猶豫了,他知道,這樣會死人的,死人的事是最麻煩的。
“沒有其它的辦法嗎?”
“情況是這樣的,有一個一個多粗的管道,多深不知道,通什麼地方不知道,但是那陰氣就是從那兒出來的,只有下去人,看看通往什麼地方,下面什麼情況,我們纔有辦法處理。”
“封上不行嗎?”
“你能封住氣嗎?” ωωω☢ ttκǎ n☢ CO
市長不說話了,站在那兒半天沒有動。市長打電話,把專家叫來了。
專家找到了可視探頭,二爺嘟囔了一句。
“我想難爲一下市長,這招我早就想到了。”
我沒有想到二爺玩這樣的心眼。
我們和兩名專家進去,可視探頭慢慢的往下動。我們盯着屏幕,探頭下到了二十米後,突然屏幕上出現了畫面,那是一個大棺材,下面有一百多平米,就擺了一個大棺材,佔滿了整個房間,我哆嗦了一下,二爺也是一愣,有氣體衝出來。
我撒腿就跑,二爺也跑,那兩個專家扔下東西跟着玩命的跑。
我們出了城門,那些警察和市長都有點慌,也準備跑,看到我們蹲下喘粗氣,他們纔沒有動。
“發生了什麼事?”
“不知道。”
一個專家說。市長的鼻子差點沒有氣歪了,他吼道。
“不知道跑什麼。”
“他們跑我們不跑。”
“你們沒有看到一團陰氣衝了出來嗎?死的那三個人就是這種氣體給害死的。”
二爺說。
專家搖頭,表示沒有看到,我是看到了,一大團。
“再過半個小時進去,我告訴你們,那陰團是成團的,淡灰色的,看到就跑,有多快跑多快,你跑慢了,你就倒黴了。”
二爺在發壞,我知道,上次告訴我不能跑,這回又告訴我跑,他就是弄點緊張空氣。
“看到了什麼?”
“棺材,一百多平米的墓室,就擺了一個大棺材。”
二爺說。
“那怎麼辦?”
“這得看情況。”
外面非常的緊張,救護車來了十臺,專家都站在外面等着。
二爺坐大石頭臺上,抽菸,我小聲說。
“二爺,你說那棺材是什麼棺材,那麼大?”
“合棺,裡面應該是一個一個的小格子,裝屍體,戰爭死得太多的人,往往就用這種合棺,陰氣十足,一會兒去看看,然後告訴他們開挖,我們就不用棺了,這又是一個景點。”
“那陰氣怎麼辦?”
“白天挖,陰氣出來,不過就能挺到十幾分鍾,見到太陽就散了,它回不到下面就行了。”
“你和市長談什麼條件了吧?”
“是,他同意了。”
“什麼條件?”
二爺瞪了我一眼,看了一眼表,站起來,那兩個專家不動,大概是害怕了。市長看着他們兩個,他們兩個搖了搖頭,就站起來了。
我們進去,看屏幕,確實是一個大的棺材,探頭轉動着,沒有其它的發現。
“行了,明天白太陽出來,往裡吹氣,陰氣都吹出來,人不要在城裡可着,陰氣不會出城的,半個小時後,就可以挖掘。”
我們出來,二爺跟市長說完了,就上了車,讓司機送我們回去。
早晨起來,紀曉輕就來了,把飯菜擺在桌子上。
我們吃完,二爺說。
“跟我走。”
二爺帶着我到了城西,那兒是一片空地,很大,有一條小河,後面是一座山。
“你看這地方怎麼樣?”
“挺不錯的,聽說市裡要在這兒蓋別墅,給領導住的,說這個地方是風水寶地。”
“說得沒有錯,當年你也知道富家想在這兒蓋房子,可是最終沒有拿到這塊地。”
“你說的是富家大院,富大地主吧?”
“對,他這輩子就想把這塊地弄到手,最終沒有弄到手,讓我弄到手了。”
“你弄這麼大塊地方幹什麼?”
“新拉人想發展,那麼就應該在這裡也有一個城,按着新拉城的樣子,建一個一模一樣的新拉人。”
我呆住了,沒有想到,二爺竟然在計劃着這件事。
“那得多少錢?”
“錢不是問題了。”
這個時候我才知道,二爺弄那個古董店是在賣古董,擺在架子上的都不值錢,他私下的賣那些值錢的,就是從李福家拉走的那一半古董,我估計就得值很多錢。
二爺和我去了市長辦公室,把批條要來,然後就開始跑。二爺把這活兒交給了我。
我跑了半個月就全跑下來了,有卡殼的地方,就給市長打電話,那真是痛快。
這塊地是我們的了,不知道二爺會在什麼時候蓋這新拉人。
我閒着的時候去了圖倫城,圖倫城又開業了,那人更多了,都站排,那個合棺被開發出來,速度也夠快的了,僅僅半個月。
我進去,看到那個完全被開發出來的合棺,竟然有三層,像大樓一樣,上面的蓋被掀開了,裡面一個一個的格子,躺着屍體,那衣服都是古代的衣服,看着太壯觀了,我看得都呆住了。
我發呆的時候,李福拍了我一下。
“你們兩個可真夠意思,這事也不告訴我一聲,我先弄點東西出來多好,你看看,那邊,那是一個千夫長,你看那刀,估計挺值錢的。”
“你就知道東西。”
“可惜,可惜了。”
我出來,市長給我打電話,讓我去古城,古城那還關着。
我和李福過去的,李福看了半天說。
“這兒風水不好。”
我沒理李福,市長沒在,一個局長在,他看到我握了一下手說。
“市長說,讓你給看看,如果沒有什麼問題就開城,這一天損失得太多了。”
我看了李福一眼說。
“他行,我不行。”
局長看了李福一眼說。
“麻煩您了。”
李福瞪了我一眼,我們進了城,上了城牆,看了半天,李福說。
“這城牆裡有問題。”
“屁,當初我管這事,根本就不會有問題。”
“真的有問題,你過來看,往下看。”
李福指着一個地方讓我看。我看了半天什麼都沒有看到。
“你看那塊磚。”
“我沒有看出來有什麼問題。”
李福和我下了城樓,讓人找來了梯子。我爬上去看,看完愣住了,那塊磚竟然是棺材的開關,我下來了。
“是棺磚。”
李福小聲說。
“怎麼回事?”
“這是給死人蓋房子用的,你用到這兒了,不是找死嗎?”
“我不知道,怎麼辦?”
“我估計不是一塊,你找人,讓他們找,找出來用筆畫上記號,然後換下來,不過這些磚歸我所有。”
“這個我說得不算,就這磚,隨便的一塊就能賣上三頭五百的,你這棺磚,恐怕更多吧!”
“我用這個不是爲了錢,我留着,我恨誰就去誰家換磚,輕者敗家,重則亡人。”
“那你也太損了吧?”
“我說着玩的,其實我是想給自己留着用,這棺磚蓋的墳,沒人敢動,誰動誰倒黴。”
李福留着這個心眼。
“如果你有辦法,你就弄,這活我讓給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