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一搖一晃地走來,低頭看了一眼那畫兒。他嗤笑:“就這一幅破畫兒值得這麼大動肝火嗎?”
張館長急忙上前寒暄:“蘇少怎麼來了?令尊蘇市長最近還好嗎?”
“好啊。老頭子很好。”蘇悅漫不經心地回答。他看了一旁臉色難看的秦暖,似笑非笑地問張館長:“張伯伯,這事怎麼處理?”
張館長沒眼色,轉頭氣呼呼地指着秦暖罵道:“秦暖,這畫你賠得起嗎?你連累了館裡你知道嗎?還不趕緊滾!”
秦暖被罵得臉色發白,難堪不已。
“她賠不起,我賠!”蘇悅的聲音冷冷傳來:“不就是一幅破畫兒嗎?死人的東西還能比活人還貴重?也就你們這些老古董腦筋不清楚。”
張館長被罵得懵了。他後知後覺地看看蘇悅再看看秦暖。後者眼中泛着淚,楚楚可憐。
他似乎明白了什麼,腦門上的汗一下子冒了出來。他猛擦冷汗:“蘇少……我不是這個意思。這小秦工作還是很認真的。這個年輕人偶爾犯錯誤是正常的。呵呵……教育一下就好了……”
他態度的一百八十度轉彎令在場的工作人員們都呆了呆。秦暖詫異地擡頭,正好對上蘇悅那雙黝黑晶亮的桃花眼。
蘇悅似笑非笑地哼了一聲:“張伯伯,我聽說博物館年久失修,市裡有一筆預算款子一直下不來。要不要我幫你找人說一說?”
張館長聽了眼睛頓時亮了,急忙握住蘇悅的手拼命地搖:“好啊!蘇少,這事……這事拜託你了。”
蘇悅笑了笑,眼睛斜看秦暖。張館長這時終於開竅了,連忙笑呵呵地對秦暖說:“小秦,身體不舒服就回去休息呀。這畫就讓幾位方南帶着幾位師傅去弄好了。你趕緊回家多多休息。我給你批假……”
秦暖被他一推,推到了蘇悅的身邊。她口瞪目呆地看着張館長拉着工作人員散去,半天沒回神。
蘇悅忽然低頭在她耳邊飛快說:“我有東西給你!”
他的氣息湊得很近,癢癢地從耳根撓起。秦暖半邊臉都紅了。
五分鐘後。
博物館後的花園裡,秦暖不自在地打量眼前的蘇悅。他一身隨意,白襯衫、牛仔褲,可是不經意中還是可以看出富家子的矜貴。那是一種說不出的乾淨銳利。
“給。”蘇悅從口袋中掏出一個袋子。
秦暖莫名接過,她打開一看,頓時驚喜:“是我的戒指!”
在她掌心靜靜躺着卡地亞限量版鑽戒。五克拉,閃耀得像是假的。
她把戒指按在心口,大大鬆了一口氣:“阿彌陀佛,我以爲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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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不舒服,躺了一天了,抱歉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