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暖猛地推開他:“放開我!放開我!”她失控尖叫。
“暖暖,是我!”聲音又一次傳來。
秦暖緩緩擡起頭看去。*邊站着一身休閒打扮的蘇悅。他穿着白襯衫,卡其布褲。清新得像是鄰家的英俊哥哥。燈光打在他乾淨的臉上,泛出一層柔和的光。
他憂慮地看着她:“暖暖,別怕。沒事了。”
他伸手向前就要把她抱在懷裡。秦暖猛地退後一步,立刻拿起*邊的包和外衣:“我……我走了。今天謝謝蘇少。”
她說完轉身就走,像是逃一樣要離開這裡。
“暖暖,我都知道了。你和厲漠年的一切事。”蘇悅的聲音沉沉的,“你別騙我了。他對你一點都不好。”
秦暖握住門把的手猛地一抖,那按下去的力氣頓時消失無影蹤。
她抿緊脣:“這是我們夫妻之間的事和蘇少一點關係都沒有。”
蘇悅笑了:“那你告訴我,你爲什麼不想回家?”
秦暖睜大眼猛地回頭盯着他。
蘇悅一步一步地走到她跟前,眸色如海:“暖暖,離開他,我帶你走。我帶你去美國治療。你一定會想起來的。”
秦暖定定看了他一會,忽然笑了:“蘇少說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我要回家了。”
她說完打開門向樓下走去。
身後傳來蘇悅的聲音,帶着憤怒:“暖暖,你是不是因爲四年前的事怪我?暖暖,你還是不肯原諒我是不是?……暖暖,你他媽給我回來!……”
秦暖出了蘇悅的別墅大門,身後“嘩啦”一聲巨響。玻璃渣四濺。她回頭看去,一整面的落地窗被酒瓶炸得粉碎。蘇悅冷冷站在破碎了的窗前,身後燈光籠罩他臉上陰影一片,像是一具雕塑。
秦暖終於快步離開了這個地方。
……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十一點。這幾天她時常加班,細心的傭人阿蘭爲她廊前留了一盞燈。
秦暖打開客廳的門,沒來得及開燈,鞋子一脫就軟在了沙發上。腳踝這個時候才感覺到鑽心的疼。她就着門廊的燈光看了一眼,腳踝腫了一大塊,隱約還有烏青。
應該是在擺脫那個猥瑣男跑的時候崴了一下。
客廳很大很空,沒有一個人。厲漠年依舊沒有回來。自從厲宅回來後好幾天了,兩人賽着不着家似的。搞得阿蘭天天打電(dian)話找她抱怨。
她躺在沙發上輕輕揉着腳踝,疼啊,真的疼。疼得她眼淚一直掉,怎麼都收不住。
她想,緣分真是很奇妙的東西。來得這麼突然,走得又這麼悄無聲息。也許……她和厲漠年的緣分真的走到了盡頭。
“砰”地一聲,客廳傳來重物被撞倒的聲響。
秦暖心頭一跳,下一刻客廳的燈被打開。燈火通明中。厲漠年就冷冷坐在她對面的沙發上。
她愣愣擡頭,滿臉淚水的樣子就印入了厲漠年陰鶩的深眸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