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趙爽的事兒,我不知道;李玉龍來找我說了,是你自己弟弟找的沙黑子。沙黑子跟我是對頭,事情牽扯到他,就跟我們兩人的約定無關。”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啊...我說就算兩人關係好像變得很差,但木子謙跟他還是兄弟,那就代表米強這個人至少不是言而無信那種小人。弄到最後原來還是李玉龍在搗鬼。
“...”
“沙黑子我不認識,是他自己過來幫我的;另外就跟夏星找了趙爽,我也沒跟子謙說是你米強言而無信什麼的——我就算真的找了沙黑子幫忙,那也沒跟你和子謙約好的,不找太子黨裡的任何人幫忙犯衝突吧?”
“反倒是你,沙黑子那天來只是罩住了我,讓趙爽他們沒再打我,沒有針對你,怎麼就能因爲有他在你們的約定無效,你什麼邏輯啊?自從事情發生張傑夏星帶來的每一個人都是你們太子黨的,這事兒是你錯了好嗎?”
那會我說着,既是爲了挑明一切誤會試圖緩和他和子謙的矛盾,也是幫子謙在言語上扳回一局,別搞得好像什麼錯都是子謙的問題一樣,這樣要真的鬧到打起來的地步,不至於讓子謙在一幫弟兄面前說話沒有話語權。
“你解釋個屁啊!”
然而子謙發起火來的蠻橫程度顯然超出我預料,聽我在那解釋他沒來由就兩眼冒火,一把奪過手機,就黑着臉咬牙切齒說強子你就直說吧,給我打這個破電話你到底是想怎麼辦吧?
“...我說過夏星是我二中就在一起的兄弟,剛纔李玉龍跟我說你弟弟又劃了他臉一刀...所以這事兒,善了不了。”
“特麼的隨你的便!但強子你特麼記住,沒人可以打我弟弟,沒有人!誰要打他我特麼的就跟他翻臉!!所以要打要怎麼弄,你特麼的就給我放馬過來!老子木子謙全天候着呢!”
“我cao!!”
那會我緊張的聽着,最後就臉色一暗,聽到這個我最不想聽到的結果。最關鍵還是火氣頭上的木子謙根本沒留下解釋的餘地,怒罵一通後直接就把電話給掛掉了。好像在報米強之前掛了他好幾通電話的仇恨一樣。
“我沒想到事情會鬧到這麼大,子謙...”
“對不起啊,我...”
“別特麼跟我說對不起我們是兄弟麼?我這發小老哥從小跟你一起長大的,小時候再怎麼作弄你們但我特麼就是把你和丁子當弟弟看的!當哥哥的,就是要保護弟弟。所以我就問你,那天讓你在餐館叫我一聲哥,你是誠心實意叫的嗎?”
“嗯...就算很不甘願,但你比我們大好幾歲啊,小時候惹禍也都你起的頭;我們肯定是兄弟,那按年齡算你自然是我們的哥啊?”
“可是木子謙這事兒...”
“那就特麼的給我閉上嘴!!你只知道是我木子謙的弟弟,就沒人敢動,只有我能動!我說過你叫我一聲哥我肯定什麼忙都幫你,那隻要有人敢動你一根頭髮,就是砸我的臉子...“
“我木子謙就特麼肯定陪他玩、到、底!!”
那時候看着木子謙氣急敗壞的樣子,我心裡真是感動的不得了,也就更加爲他和米強的關係破裂而擔憂了。
但他卻硬是瞪着我不准我再對這事提一個字,只說米強要找就讓他來找,明天他就來上學,有任何意外,立馬給他一個電話。
也讓我別害怕,米強這人是個啞炮,不說話就是幹!但是他做人卻是很地道,只會明刀明槍的幹不會來陰的。所以就算現在鬧到跟米強翻臉的地步,我也不至於會像跟夏星李玉龍他們乾的時候一樣,人還來不及叫齊就被拖走敲黑棍了。
說完再不由我分說,撂下句讓他女朋友撫慰他受傷的心他就叫輛出租直接走掉了,把破自行車丟給我;
而也就在不久之後,被捆到西沙場的我...就真特麼想跟木子謙說去尼瑪的明刀明槍!!你真特麼是給我三百六十天天天掉鏈子!!
當然,那是後話。眼看木子謙人都走了,狠話都跟米強放了,我再擔心也沒用。那會就騎着自行車漫無目的的遊弋着,我也不敢回家,怕爸爸彪叔他們看到我身上的傷後發火、亦或者直接不讓我在回中唸書了。轉了半天沒地方去,我就順着潛意識回到了我的避風港灣,趙雅那裡。
雖然只分開一天,但突然就不在一個學校唸書了,不能每時每刻都看着對方,趙雅對我卻是想的不得了,叫兩份快餐來吃的時候看着我身上的青痕也是猛的哭了出來,問我一天都在回中幹什麼啊?
“天天跟別人打架,我怕啊陳千...我怕他們把你打壞了怎麼辦?!”
“陳千你答應我,答應我別再跟人打架了好麼,答應我555~~”
看着她爲我擔心到哭的樣子,我自然心疼的不得了,但迴應卻也只是敷衍,畢竟這架不是我不想打就能不打的,而且把真相告訴她,也只會讓她更爲我擔驚受怕而已。
等我,我的女孩...
熬過這段日子,我遲早有一天會給你你想要的幸福和平靜!我們會一起努力考上同一所大學、一個專業,一起工作...然後,我們就結婚!永永遠遠的在一起!
趙雅雖然可愛單純,但並不是那種會粘人類型的小女孩。看我只是敷衍她知道我有我的難處,也不逼我;只是夜半降臨翻雲覆雨,狠狠的索取讓彼此水乳交融撫慰我這段日子裡心裡的惶恐不安。
凌晨一點多的時候她依偎在我胸膛甜甜睡去,夢裡還在說着別打架,別離開我什麼的,聽得我真是心酸的不得了;而本以爲那天就這樣簡單的過去了,就等第二天禮拜天去找高強他們商量下那個移花接木的計劃,結果大半夜的,就意外的接到毛叔叔的電話。、
躡手躡腳走到窗戶邊才接通,毛叔叔大半夜打來電話也不爲別的什麼,只是跟我道歉,說他這段日子股市大跌、生意也遇到很多挫折,忙的是昏天黑地的也沒空問問我在回中的情況,讓我受苦了。
“做叔叔的讓你犯這麼大險,現在想想,擔子全甩你一小孩身上,我做的也真的不對。可叔叔也是爲了你和你爸爸好啊,唉...”
就算本可能短短几天就經歷了這麼多,我心裡的確爲當初自願、又也是被驅使的來回中唸書而感到不滿,聽到這話卻什麼埋怨也都沒了,只有對大人的體諒、畢竟毛叔叔做什麼也都是爲了我爸爸、和我未來家庭的安寧好,況且他本身也是實在沒有辦法。
跟毛叔叔客套了幾句,毛叔叔就關心的問起我在回中這些天都幹了什麼,有沒有接近米海軍,又是否遭到什麼危險?那會我看着窗外萬家燈火就苦澀一笑,說正事兒是連第一步都沒邁出去呢,危險卻發生了不止一次。
在毛叔急促的詢問下,我就把最近這段日子裡發生的一切敘述了一邊,也跟他說清楚了米海軍和可能跟他有關係的人在學校裡的情況,毛叔叔聽完後沉默半天,卻突然是笑了。、
“什麼叫沒邁出一步?小子,你已經邁出一大步了啊!只是你腦袋裡大局觀還是沒磨礪好,沒看出來罷了。”
“額...這什麼意思啊毛叔?”
“恩...你剛纔說到你們學校有個叫沙黑子的小孩是吧?重要的是他還跟米海軍是死對頭對不對?呵呵,這就有意思了...”
“的確有意思!小子你還沒看出來嗎?這就是個極好的槓桿兒啊?”
“啊??槓桿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