凱子閉眼搖頭,好像還沉浸在剛纔的劍拔弩張。最後說事兒沒有追一天的,今天沒打成你後面他再囂張也不能借這話頭再找我麻煩,讓我這幾天多忍忍,他陪丁子領駕照,放學可能來接我也可能直接去網吧,說完他就返校牆走了。
回到教室,一路上我心裡恍恍惚惚的,記起剛纔的事兒覺得又氣又疑惑。
氣是氣那胖子的囂張,那頓打我不會白挨遲早要找他算賬;疑,就疑他在幹嘛。是個明眼人就能看出張紹峰是忌憚那個胖子才放了我,而他也沒在張紹峰走後上來找我麻煩,也就是說他剛纔幫了我,可他爲什麼這樣做?
又打,又幫…呵…***的思想真的很難理解。
沒頭緒想不出所以然,就不想,回到教室趙雅急問我沒事情吧?她在操場邊看到我被一羣高中生包住了,我的事兒跟老爸都不講怎麼可能牽連女生?就說沒事,是朋友。
要命的朋友。
那時候,就趙雅說我被人包住的時候,朱小美身子顫了下,但她臉藏在豎直的書裡看不清,那麼心煩,也沒功夫想她是不是還會爲我而擔心。
煩悶的過了一節課,放學時班主任把握和馬嶽都叫到辦公室,高擡着下巴說你們兩個小***最近注意點別打架,少因爲你們兩個帶壞整個班。很氣,不過一次被陷害和幾次因反抗打的架,是不是要一直區別待遇到畢業?但至少確定了凱子消息準確,壓着火點點頭我就出去了,一出辦公室馬嶽看下我下意識再看眼擋着五個煙疤的校服,低着頭就走了。
媽的…真的看走眼了,一直覺得馬嶽是我在三中最大的敵人,但其實張勇纔是那個一直在背後搗鬼的小人。真後悔那天沒直接推他進旱廁食屎。
收拾書包下樓趙雅就在樓梯口等我,我怕張紹峰找我麻煩牽連她就說拉肚子讓她先走,她不信但呦不過還是走了,直到她走遠我才慢慢的往外走,一邊走一邊四周看就怕有人敲我黑棍。但是沒有。
原本鬆口氣,但走到自行車區我就愣住了,臉色硬梆梆,看着車軲轆讓人用腳踏彎的自行車。一圈初中生就圍在哪裡。
“誰幹的?”我擠開人羣,咬着牙齒問。
張勇就皮笑肉不笑的,叼着根菸走過來。
“哎呦,這不千哥嗎?呵呵,這是你自行車啊?對不住,我還以爲是那個龜孫子那麼賤把車塞我車隙里弄的我拽不出來,是你的啊,呵呵…”
一邊說,一邊衝我臉吐着菸圈。很燥,夾着股奶臭味和小人的酸味。
我心裡火在燒,拳頭攥的指甲陷進肉裡。身子發顫。但當擡起頭看到站在校牆邊樹槽前邊,叼着煙陰冷的注視這下邊的張紹峰,那股火就不得不壓下去。
“呵呵,這怎麼辦?學校人都住城裡的沒人住郊區哦~就沒修自行車的呵呵,但千哥好像家裡沒車沒人來接你吧,這可怎麼辦,千哥連個新筆袋都買不起…”
“要不,我給你打車錢?”
“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