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嚴重懷疑悅官妖有患抑鬱症的可能,他自清醒後,發現是我每日給他擦身、侍候他大小便以及幫着他清理秘密處的,他就傲嬌了。
你說這件事有什麼值得他傲嬌的,連着三天都對我不搭不理的,要不是他開口和元寶小傢伙說過話,我非得以爲他睡得久了,得失語症或者是失憶症以及穿越重生了呢。
不說我對他上下其手是爲了他好,就說他之前在死牢裡的三天三夜,那身邊也是有人侍候的,不敢說扒光了幫他處理,基本也不會留什麼布絲在他身上的。
只說在這一點上小喜鵲處理得就相當得當了,她派去照顧悅官妖的人都是從死囚牢裡選出來的,在悅官妖被我接出來後,這些死囚就到了行刑的日子。
這樣很好,不是我冷血,個人有個人的命運,他們本來就是該死的。
想着悅官妖最不願意別人看到他的身子,這幫人既是侍候過悅官妖的,就必須得死,誰知道哪個嘴漏說了不該不說的話呢。悅官妖真的會羞憤到自掛東南枝的。
“你說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還記得這麼清楚,再說了,我是要和你過一輩子的人,我還說要給你養老送終的,我不侍候你,難道要找別人侍候嗎,我倒是想找個瞎子來侍候你,身邊看不到光的也只有小元寶了,難道你忍心讓個六歲的孩子來侍候你嗎?還是說那時你留下元寶就是有這個想法的?”我見他蒼白的臉色微微一凝,我在心裡低低地嘆了一口氣,他這都是胡思亂想什麼啊,我沒好氣地說:“你就不覺得用摸的話,更……更那個,那個意,意銀嗎?”
醒來第四天,一直沒有和我說過話的悅官妖被我這一句氣得爆怒起來,低吼道:“我看哪個敢!”
當然是沒有人敢的,不說悅官妖不讓,就連我這一關都是過不去的,悅官妖那玉一樣凝脂般的身子,還是我親自侍候吧。
我抹抹額上並不存在的汗珠說:“親爹,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
這時,悅官妖才意識到自己開了口,抿了抿脣,倔強得把頭扭向榻裡,又不看我了。
“親爹,你這是何苦的呢?該看的我早晚會看的,就不說養老送終,你對我起過什麼心思,你我心知肚明,難道以後同榻共眠之時,還不坐顛龍倒鳳之事?”
我爲了寬慰他那顆玻璃心,真是什麼樣的話都肯說出口了,但他卻一點兒不領情,聽完我說的話後,憤然起身,桃花眼完全睜大,“你……你竟是什麼都知道的?”
這不廢話嗎?他表現得那麼明顯,幾乎是向我表白了,還吻了我,我又不缺心眼,這要是還不承認,我置他於何地?
我點頭後,他薄薄的兩片脣張大到極致,手都擡了起來,指頭顫微微地指着
我,“你,你懂得,懂得什麼是,什麼是顛龍倒鳳?”
他剛纔說的‘你竟是什麼都知道的’該不會是指這個吧,我笑了笑說:“是啊,我什麼都知道,在我原先學過的那一世裡,這不算什麼,兩個女人在一起都能做的,何況親爹你本來就是男人,我有信心讓你幸福快樂的。”
我不知道是不是我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流露出一下子的猥瑣,但悅官妖的一張俊臉卻是瞬間崩潰,很是凌亂。
我覺得我沒說什麼過份話啊,我剛剛說的話在我原先那一世裡,是最正常不過的了,何況我還是一名醫生,自是知道哪裡哪裡能讓人興奮的啦。哪怕個人的身體狀況不同,經過幾次親密接觸以後,就會揣磨透的。
這十幾日的貼身侍候,我對悅官妖的身體幾乎瞭如指掌了。
人的大腦控制着人的嘴,他們或許會聯合騙人,但人的身體是永遠不會騙人的。你碰到他哪裡癢,哪裡不舒服,哪裡疼,哪裡熱……都會一一的顯示出來的。就算強忍着,也會有蛛絲螞跡顯現的。
我以爲悅官妖知道我是異世來的,必然能猜到我與這一世的女子不同,但他還是這般的,好吧,這算害羞了。
——他又扭過臉去不看我了。
許久才傳來他悶悶的聲音,問道:“是誰點了我的穴?”
他醒了三、四天才問這事,心裡怕是已經猜出來誰做的了,我笑着搖他的臂,“自然是我了,小喜鵲說他們之所以能抓到你,就是因爲你忽然發狂,差一點自殘,我才用金針暫時封了你的穴。”
他再次扭過頭來,苦笑着搖頭,“竟會陰溝裡翻了船,一年一劫竟會在那日犯了。”
我心頭一驚,“什麼是一年一劫?”這事聽着可怕了。
“我練的內功陰寒,每到一年都會逢一次歲劫,內力無法控制,在身體裡胡亂衝撞,以前帶你去的秘室,就是我躲劫用的。”
怪不得準備了那麼充足的水米,我當初還想呢,皇上會個外室女人也用不到連吃食都帶原材料的地步啊,原來是他給他自己準備的。
“每次過劫都很難受吧?”小喜鵲爲我描繪當日之事,從她的言情表裡和描述之中,我隱約猜出當時情景,悅官妖疼的幾乎要把靈魂從身體裡掙脫出來。
“難受的不在於痛苦,而在於你根本不知道這次劫是什麼樣的,每次都有每次的不同。”
悅官妖垂下了細密的眼睫,很久才又說:“是我拖累你了。”
要不是他突然遇劫,要不是太后娘娘對他的一切瞭如指掌派了四隻神犬過來,我們或許不會這麼早暴露,但也不一定就不會暴露,這都是沒有定數的,誰也說不好。
“沒關係,你看我
們這也不是按照原計劃走的嗎?”我們本來也是要進入嘉門關的,現在就在嘉門關裡,豈不是很好。
悅官妖瞄了一眼左右無人,把頭探到了我的耳邊,低低的問:“秦晉呢?”
勞他老人家十幾天了終於記起還有‘秦晉’這個麼人的存在了。
我也學着他的樣子,把聲音壓得極低,“潛伏了!”
在某個角度望過去,我們這種說秘密話的模樣,很像交頸鴛鴦,至少從門口匆匆進來的小喜鵲就被我們兩個的姿勢,驚了一下。
“你怎麼沒敲門就進來?”我和悅官妖一先一後聽到了小喜鵲的腳步聲,都是下意識地閃躲開。
悅官妖再次把頭扭向榻裡,裝出一副死人樣,而我則是十分不滿地訓問了小喜鵲一句後,在注意到她雙頰泛出的淡淡粉紅後,也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乾咳了一聲,“什麼事?”通常來說小喜鵲不會無緣無故地闖進我和悅官妖的房間的。
她是知道我沒有任何武力值的,而最有武力值的悅官妖現下也使不出來武功。
她在這周圍密密地布控下不少暗衛侍衛的,我和悅官妖只要不流露出逃跑的想法,她基本不能把我們怎麼樣,還會好吃好喝的哄着我們的。
“寧斐然率領數十名大將,陣前喊戰了。”
我的第一反應就是這關我毛事?但一想我還是在人家的手底下困着,不太好表現得興災樂禍了,就裝模作樣地甩甩手,一臉憂國憂民地表示,“這個,這個我也無能爲力啊!”
我只有在這個時候,非常願意表示自己是小女人,我不好見到血光,不好見到死人的。
“這,屬下自然是知道的,因此屬下已經派十萬加急文書傳出給上京,想來上京會即刻派人過來的。”
看着小喜鵲那個表情,我頓感不妙,轉動了一下眼睛,試探着問:“該,該不會是你們皇上想要御駕親征吧?”
小喜鵲是西門弘燁的人,她這樣話裡有話絕不會如此簡單的。
“當然不是,”小喜鵲抽着嘴角,“我主年幼,又剛剛登基不久,卻經歷了京中寒王西門月笙叛逆一事,朝中尚未穩定,自是不易御駕親征的,但我主英明睿智,已經派了徵西大將軍前來,定然會阻敵於千里之外的。”
小喜鵲說了這麼一堆,都是套面上的話,我不太感興趣的,他家主上有多麼英明和我有毛關係。我感興趣的是她嘴裡唸叨的徵西大將軍是哪位?看小喜鵲這副樣子,我們似乎是認識的。
總該不會是樂絃音吧?我的頭腦裡快速地閃過他的名字,又覺得不太可能。怎麼說他也是大印的皇子,斷然不會幫着別的國家來打自己國家的人的,那,會是誰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