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每個男人心中都有一個武俠夢,我也不例外。特別是做降妖除魔這一行的,基本上都有些功夫的。但是我除外,我進入這一行,完全可以說是個巧合,雖然是世家,但是我是半路出家的,這身上功夫屬於半吊子,人家基本都是從小練習的,我可真沒練過。這功夫,也並不是一天兩天就能練會的,這就是我的軟肋。
胡茵的九條尾巴呼嘯而來,多吉和黑衣人拿出長刀護在我身前,擋開了八條尾巴,剩下一條直*我的胸口。說時遲那時快,我一個驢打滾滾開了。其實我覺得吧,這個驢打滾就是我的絕技,應付各種危險百試不爽的絕技。其實我也就會這一招,我覺得沒什麼丟人的,只要能保命就是好絕招。
順利的躲過了一條尾巴的重擊,這條尾巴變刺爲拍,就往地上我的又招呼過來。我抽出切魂就迎了上去,就不信了,尾巴還能和刀子相媲美。果然不錯,她攻擊我的那條尾巴收了回去,和剩下的八條尾巴飛舞着攻擊着我們三人。九條尾巴半空亂舞,如同九條白色的絲帶,柔中帶剛,剛中帶柔。往往一條猶如鐵棍轟然打下,接着一條就像蛇一般纏繞過來。好像每條尾巴都像一個有自我靈魂一般。
我們三個邊打邊退,邊退邊抵禦。漸漸的就退出到了山洞外面,突然的,她的九條尾巴全部收了回去。黑衣人和多吉大口的喘着氣,因爲他們兩個幾乎擋住了九條尾巴全部的攻擊。就在這時,山洞內衝出去了那個大漢的身影,剛出洞口,就撲向我們。多吉和黑衣人毫不猶豫的衝了上去,我心裡一陣的嘀咕:“今天的胡茵和上次判若兩人啊,似乎打了雞血一樣的勇猛。”
我看他們兩個衝了上去,自己也毫不示弱的衝向了洞口。我想着:“胡茵肯定是要出來的吧,在洞口遇見說不定還能近身呢,雖然我近身更是沒有優勢,但總比攻擊不到本體,和尾巴糾結在一起好吧。”其實要是在平時,我絕對不會衝上去的,一點懸念也沒有嘛,胡茵隨便弄幾條尾巴上來,就像剛纔那攻擊一樣,我肯定就完蛋了,何況是九條尾巴一起的?但是現在想這些一點毛用都沒有,只能硬着頭皮衝。明知道迎着機槍衝上去,肯定要完蛋,但是沒辦法啊,不上去,更是要完蛋的。
我衝到了洞口,黑衣人和多吉已經和大漢打上了。我預期的胡茵並沒有出來,而是還在剛纔的位置,笑呵呵的等着我似的。我左手拿個拿個神秘的塔,右手翻出一張丙午火符,慢慢的往胡茵的方向靠近。這段距離,還真的不能去衝,要是她的尾巴打過來,我連個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了。
胡茵看我走過來,並沒有放出自己的尾巴來攻擊我,依舊笑呵呵的看着我,就像是迎接老公回家的太太一般。我邊走邊說道:“我終於知道那天爲什麼你遲到了,也知道從此以後你對我的態度大爲改變的原因了。”胡茵突然說道:“別試圖激怒我哦,這樣對你沒什麼好處。”我微微笑着說道:“如果當初知道是你的話,我可能就不會那麼做了,事後知道是你的話,我可能還會道歉的。”
胡茵換了一種冷冰冰的眼神看着我說道:“現在說什麼都晚了,等下我會好好的折磨死你的。”我哈哈大笑說道:“就憑你後邊的幾條爛尾巴?”胡茵眼睛閃過一道光熒光,對說:“你看這樣行嗎?”她說完我已經準備了,誰知道她紋絲不動的微笑着看着我,我警惕的停下的腳步,周圍的場景突然轉換了,變成了洞外,黑衣人和多吉在大戰那個大漢,多吉和黑衣人已經傷痕累累,我第一個反應就是自己或者我們三個一起中了幻術。
眼看着黑衣人和多吉節節敗退,我心裡就是一陣刀絞,心裡想着的是怎麼破解這個幻術。而不是這幻術給我呈現的所有現象,這些現象,就是擾亂自己心智的。果不其然,場景馬上換成醫院劉彪打劉梅的了。我閉上眼睛,劉梅一聲聲尖叫和求饒的聲音傳入我耳中。我努力的告訴自己,劉彪已經死了,劉彪已經死了,我親手殺的,我親手殺的…….不去想劉梅,是不可能的,腦子用去一大半的精力去抵抗這個幻術帶來的困擾,並想着辦法來破解這個幻術。我咬了咬自己舌頭,發現自己還能感到疼痛,說明這個幻術只是進入了我的大腦,還沒控制我的感覺和身體,讓我徹底失去所有的控制權。看來胡茵的幻術還沒到出神入化的境地啊。耳邊依舊是劉梅的慘叫和呼救,我心亂如麻,根本想不到說明好的辦法來對付這個幻術。我甚至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中的幻術。
屏氣凝神,排除心中的一切雜念,心中默唸: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我希望《心經》能有所幫助,雖然我不信佛,但是這次真的希望佛能幫我一把。
我邊念心經,邊睜開眼睛,周圍的場景破碎般的回到了山洞裡面,還是我面對胡茵的場景。我心想:“看來心經是有效的啊,以後我就信佛了。”抽邊念心經,邊抽出切魂,猛地衝向了胡茵剛纔站的地方。其實現在我周圍就是各種場景在破碎,慢慢的回到山洞的場景,我根本沒看到胡茵的影子,只是根據剛纔她站的位置判斷的罷了。希望她還沒移動,或者移動的範圍不要太大,畢竟她的九條尾巴太厲害了,我根本不是對手。
當然,我也希望我別撞到洞壁上了,這樣就有點傻b了,果然的,當我撞上一顆破碎的大樹的時候,我感到軟綿綿的,這個感覺我以前就感受過一次,突然樹後面無數的樹藤向我纏過來,這些樹藤有些是狐妖的尾巴,有些則是一半樹藤一半尾巴的。我知道這次真的是瞎貓抓到死耗子了,切魂不帶猶豫的刺向了大樹……
大樹既然流出了鮮紅色的血,周圍的場景突然的變回了山洞內。在我眼前,大樹變成了胡茵,這時候的胡茵的小腹插着切魂,我的手死死的握着切魂的手柄,鮮血慢慢的從傷口處流了出來,胡茵身後的尾巴全部的落了下去,用着一種不可思議的眼神看着我說道:“怎麼會,怎麼會……。”
胡茵的鮮血慢慢的染紅了她的白衣,她的雙手突然抓住插進她小腹的切魂,用她那媚眼看着我,我早就停止了念心經,對面這樣的結果,我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心裡也有點不是滋味。畢竟以前每天都面對面工作的,人畢竟是有感情的動物,當自己要殺死自己天天朝夕相處的同事的時候,那心裡真是別有一番滋味啊。
從另一面說,她還是這一切的幕後黑手,真的很難想象這樣的大美女,就是殺人如麻的狐妖,而且以前還是和我每天在一起上班的。這也是她罪有應得,但是那種極端矛盾的心裡,讓我極爲難受。她的血越流越多了,她的呼吸也越來越重,她也沒再開口,不知道是血流的過多還是不想說話,就是用她那……現在已經是很清澈的眼神看着我,把我看得十分的罪惡。
突然的,她的身體慢慢的向一邊傾倒,我馬上鬆開匕首去扶她。她緩緩的倒在我的懷裡,依舊用那清澈的眼神看着我,沒有一絲怨恨,有的,是一種解脫。我的心砰砰的在跳,每跳一下,就會疼一下。這時,她就像我每天面對我的同事,而不是殺人如麻的狐妖了。
不知道爲什麼,我的眼淚有點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一滴一滴的落在她的身上。她艱難的幫我擦着眼淚,有氣無力的說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嘛?”我搖着頭說道:“不,不是的,我希望這不是你,不是那個我朝夕相處的同事,每天坐在我對面,和我吵嘴的同事。”
胡茵笑了笑,蒼白的臉上的美,有點淒涼了。她說道:“你喜歡我嗎?”我不知道該怎麼說了,想了好久才說道:“我自從加到你那天,我就有意的開始躲避你,就是怕你的美貌和魅力,我怕我那天真的會情不自禁的喜歡上你,像你這樣的,追求的人太多了,紅顏禍水的道理,我還是懂的,我並不想惹麻煩。”
胡茵笑的更加悽美了,說道:“那你到底喜不喜歡我呢?”我點了點頭說道:“喜歡,十分喜歡的。”人之將死,其言也刪吧。胡茵撫摸着我的臉龐說道:“我喜歡你對我說的那句“希望我是最後一個爲你流血的人”這句話。”我愣了一下,纔想起了那次我的血光之災,就是因爲胡茵引起的。喜歡她的那個小子,以爲我倆是一對,然後把我的頭給打破了。那時候我說的這句話,其實我就是不想氣氛太尷尬罷了。
“其實你這個人,有時候就是嘴上太惡毒了,心裡是非常善良的,我們上班的時候是同事,下班的時候確是死對頭,是不是很奇怪?”我點了點頭說道:“緣分吧,也許這就是緣分。只不過是這種緣分罷了。”胡茵有點沮喪的說道:“可是,我是妖,你是人。”
我想都沒想的說道:“這都什麼年代了,你天天上班,誰看出你是妖了,那些心比鬼惡的人,連妖都不如的,根本不算人。你殺那了那多人,不管你什麼理由,都是不對的。”胡茵淡淡的說道:“這也算我的報應吧。也許死,對我來說是一種解脫。謝謝你,謝謝你能送我這一程。”
我緊緊的抱着胡茵,眼淚已經止住了。這時候,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喜歡吧,有點,美女誰不喜歡,自己把美女給送上了黃泉路,我想是同事的緣故會多一些吧。畢竟相處了那麼久了,怎麼會沒一點感情呢,什麼感情現在已經不重要了。我只知道,我親手送胡茵走了這一段路。
突然的,我覺得手裡一輕,再看胡茵的時候,她眼裡又閃過一道熒光,我就那麼一愣,腦子一片空白,但是心裡說道:“糟糕。”其實我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覺得沒什麼好事。果然的,場景再一次變化了。這一刻,我就覺得自己就是sb,九尾狐妖那有那麼容易殺死的,自己還傻bb的在這浪費感情,唯一希望的就是能爲他們爭取點時間吧。沒想到搞了半天,自己還是在狐妖的幻術裡面,媽的,這個幻術也有點太真了吧,還緊緊抓住了自己的軟肋了。場景變成了山洞內我和胡茵對峙的場景了,這tm是真實的,還是在幻術裡面?
我腦子還沒來的及去考慮,幾條尾巴就把我包的和糉子一樣。緊緊的勒着我的身體,除了眼珠子,身上每一個地方還能動的了。看來,這次是真實的場景了。慢慢的,眼前出現一陣漣漪,胡茵的身體出現在我的眼前。她笑着,笑的是那麼誘人,笑的是那麼嫵媚,還有那麼一點惡毒,最少我覺得是那麼的惡毒。我有點不甘的看着她,心裡想着:“多吉啊,你們快點吧,再晚點,估計我連屍體都沒了。”
胡茵尾巴纏着我,把我拉到她身邊,嬌聲嬌氣的說道:“該怎麼讓你死呢,先拔了你的皮,還是先廢了你的手腳?”我其實也想說話,可是嘴巴被她的尾巴緊緊的纏着,毛茸茸的尾巴讓我鼻子一陣的難受。我張開嘴,死死的咬住了她的尾巴,這尾巴除了毛茸茸的白毛,裡面的軟骨就像鋼筋一般,還譖了我的牙。胡茵笑呵呵的說道:“你這口牙最可惡,先把你的牙全部打掉。”媽的,我也是沒辦法,要利用一切能利用的,這都是被*的。我要是武道高手,誰還用着下三濫的招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