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多吉都是大吃一驚,奮力的往石棺裡面看去。黑衣人說道:“你們仔細的看着他的胸口,似乎還有呼吸。”我倆仔細的看着,似乎胸口又那麼一點起伏,證明我剛纔的錯覺是真的了。多吉攤手去摸他脖子上的脈搏,突然的大罵一聲:“靠tm。”然後抽出藏刀,一刀插進了他的脖子。只聽見“撲哧”一聲,鮮紅的血從他脖子裡面流了出來,躺在石棺裡面的這個花鬼王眼睛和嘴巴突然睜開,我們三個都是大吃一驚,這個死了幾百年的東西,既然真的還活着。多吉把手裡的藏刀又是一轉,血順着他的脖子不要命的往外淌。
這玩意,真tm太詭異了,正當我們愣神的時候,從這具活屍的嘴裡飄出了三魂七魄。當我們注意到的時候,他已經飛到了半空中。我心想:“媽的,既然七魄不會先散掉,直接凝聚成了魂妖了。真是詭異啊,想想也是,如果不詭異,這玩意也不會禍害這裡百姓幾百年了。黑衣人沒有看飄在空中的那個魂妖,而是伸手探進他張着的嘴裡,拿出了一個鵪鶉蛋一般大的寶石,透明的,像水晶。
黑衣人拿在手裡嘿嘿笑了笑,然後扔給了我說道:“拿着,這可是好東西,能保存屍體不腐的,學命“定屍珠。”我趕忙接過來,自己看了看,入手冰涼,在燈光下還一閃一閃的。趕忙藏進口袋說道:“我說這玩意怎麼這麼多年沒腐爛,開始以爲是八卦封屍陣之類的陣法,但是周圍也沒看到什麼陣法啊,以爲在棺材裡面,誰知道嘴裡面有這麼好的東西。”看來不虛此行啊,把這傢伙收拾了,然後把棺材翻過來,的好好找找了。”黑衣人嘿嘿笑着調侃的說道:“你不去盜墓真是損失啊。”我嘿嘿直笑,其實這也是發財的途徑啊。
多吉一直盯着天上飄着的那個魂魄,開口說道:“你們看,這玩意似乎有點不對勁啊。”我從盜墓的夢中驚醒,轉頭看向那個魂魄,剛纔沒怎麼注意他,以爲就是一個一般的玩意,再厲害能厲害到哪裡去了。當我看到這個魂魄的時候,開始也沒發現什麼不對勁,但是在仔細一看,發現這個魂魄既然散發着幽幽的藍光。
黑衣人也看不出來了,問道:“這怎麼還發着藍光?”我那裡知道啊,這個我也是第一次見,我還想問你們呢。那個魂魄飄在空中,似乎用他那綠油油的眼神瞪着我們,久久沒有開口。突然的,一段咒語在這個魂魄的嘴裡發出,我一聽,和黑衣人對了一個眼,這分明就是起屍咒啊,一張停屍符瞬間出手貼在石棺裡面的屍體上。黑衣人也是一張天雷符飛向空中的魂魄,我們兩人動作一氣呵成。那具屍體被貼上停屍符,他的起屍咒啞然而止,黑衣人的天雷符也打到了。
想想中的聲音與景象都沒出現,天雷符既然被彈開了。這tm和那頂鬼花轎一個驅動模式啊。多吉手下也沒停着,一個定身的“臨”印打出,那個魂魄似乎早有防備,一個閃身躲開了。然後一個俯衝直奔我而來,估計他是看我是個軟柿子吧。當我抽出切魂,拿出那個神秘塔的時候,他俯衝了一半的陣勢,一個急轉彎又轉一邊去了。
看來,這貨絕對是個識貨的人啊,絕對是個高智商,高學歷的。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魂妖唸咒的。還有他身上那層淡淡的藍光,到底是什麼玩意。沒辦法,局面就這麼僵持着,他在空中我們沒辦法,符咒根本打不到他,多吉的大手印威力可以,就是有點慢,他實在太靈活了。很多法陣倒是可以收拾他,但是現在哪有時間去佈置?
多吉是第一個忍不住的,對着半空惡狠狠喊道:“你有種就下來,別以爲我們奈何不了你。”天空那個魂魄用那綠油油的眼神看着多吉,惡毒、不甘、憤怒……各種情緒參雜的綠火啊。我稍稍的往洞口移動了移動,心想:“這東西有點離譜啊,洞口的那些陣法擋不住他怎麼辦?要是跑了,就麻煩了。”
突然的,黑衣人開口說道:“你們看着他,我先看看這石棺裡面有什麼。”我和多吉都是點頭,拉開了架勢,防備着這玩意的偷襲。正在黑衣人去翻石棺裡面的屍體的時候,半空中那個魂魄既然開始唸咒了。我們三個都是一愣,因爲全都聽不懂他念的是什麼,當然不會知道這個咒的作用了。
正當我們想辦法阻止他的時候,石棺邊上那十六具枯骨開始顫動了,枯骨的周身開始浮現出一層淡藍色的光芒。心想:“這到底是什麼玩意,枯骨還能起來?”我抱着實驗的心態一張停屍符打出,沒有懸念的被彈開了。多吉猶如天神下凡一般衝進枯骨之中,看是揮刀猛砍,刀身上散發着一層金光,遇到哪些枯骨一刀兩節。
幸虧啊,幸虧人多,要是我自己遇上,在沒有充分的準備下,肯定只有逃跑的份了。黑衣人看我們這邊無事,就繼續翻着石棺裡的屍體。多吉砍完地上的枯骨,還不忘諷刺的說道:“就這點本事?還不夠爺爺練手呢。”石棺本來就不大,等多吉砍完,黑衣人也從石棺中拿出了一本書,說道:“還是有收穫的。”
離的太遠,我看不清楚書上面寫的什麼,也沒去多注意黑衣人的神情,大部分的注意力全在半空中這個魂妖身上。誰知道他下來還有什麼把戲。半空中的魂妖看到黑衣人在翻那本破書,似乎很緊張,幾次想過來搶,看到我們這個勢頭,都冷靜的停來下來。
突然的,這個魂妖張口噴出一股白霧,還沒等我和多吉反應過來,這個魂妖就急速的往洞口飛去了。早在我的預料之內,其實當他噴出那股白霧的時候,我已經往洞口移動了。兩條腿比不過飛的,慢了還不是一點半點了。希望洞口的那些陣法能阻擋他一下,可誰想這些陣法“轟”的一聲,的確是阻擋了他一下,就那麼一下,他身上的藍色光暈也暗淡了,白色的魂魄也變得透明瞭幾分。心想:“看來這玩意還是有效的啊。只是他身上那些藍光太詭異了。”
順着山洞追出一段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再洞口的喬山,心口一涼,便大喊道:“喬山,快跑,馬上離開洞口。”伴隨着山洞的回聲,一陣一陣的往外面傳去。我的心也是一陣陣的發涼,腳上也加快了步子。想着: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出事。
當我氣喘吁吁的跑到洞口的時候,發現喬山躺在洞口外不遠處,我的心就涼了一半了。急的我立刻就飛身上去,隨手還拿出鎮魂符。沒想到,在地上趴着的喬山呼的一聲站了起來,就像吊着鋼絲的雜技演員。提着他的柴刀反手就是一刀…….我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太近了,太措手不及了,而且他的速度太快了。我腦子裡面一片空白,就知道喬山着道了,自己心急也着道了。下意識的用手臂去當這一刀,已經準備好了斷臂或者斷命什麼的了。另一隻手還有些不甘心的打出了一張準備好的鎮魂符。
就當我認爲我死定的時候,身後一道金光劃過,打在喬山的身上,“轟”的一聲喬山被打飛了出去。我頭上的冷汗唰唰唰的下來落啊,心臟蹦蹦蹦的狂跳,這可真的是在鬼門關上走了一個來回。其實現在我的腳已經不能動了,是被嚇的了,被這突如起來的死亡嚇的。多吉從後面跑過來問道:“大哥,你沒事吧。”我無力的點了點,牙齒在打顫,說不出話了。
多吉看我沒事,提着刀就奔喬山而去了。就在這時,喬山身上飛出了那個魂妖,用他那綠油油的眼睛不甘的看了我一眼,迅速的往山腳下飛去了。我這時候才反應過來說道:“多吉,快點,快回村子,這小子估計要殺過去了。”多吉也不顧喬山了,順着來時的路就往村子的方向跑去。
我也摸了一把頭上的冷汗,顫顫抖抖的走向喬山,看看他怎樣了。蹲下身子,探了探他的鼻息和脈搏,已經死了,連救的希望也沒有了。這傢伙身上,又多被了一條人命,要是村子裡面在出什麼事,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去面對那些臨走的時候一個個期待的眼神和久跪不起的人們了。
正當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黑衣人舉着火把,拖着什麼東西出來了。我用手電一照,既然是那具石棺裡面的屍體。還沒等我發問,黑衣人就急切的說道:“喬山兄弟怎樣了?”我搖了搖頭說道:“已經死了。”黑衣人嘆了一口氣說道:“要是當初讓他回去,多好啊。”
我倆都沉默了好久,我纔開口問道:“你拉着他幹什麼,一把火燒了不就得了。”黑衣人淡淡的說道:“燒了?燒了怎麼找那個魂妖?這茫茫的秦嶺,找個魂妖,找幾輩子都難找到,用他自己的屍體,他自己就會送上門來的。”我恍然大悟,估計到了黑衣人會用什麼辦法了。笑着說道:“還是你的經驗豐富啊,要不然,留着這魂妖真的是麻煩。”“我們是可以走啊,村裡裡好幾百號人呢,可不是那麼容易跟着我們一起走的,這個李延要是殺回來,我們不能在這裡守他們一輩子啊,斬草要除根的。”我疑惑的問道:“李延?難道這個傢伙叫李延?”黑衣人甩着手中的那本古書說道:“這裡面都記着呢,這個傢伙還是李自成的親戚呢。”
我一聽這個,就更加堅定的活捉這個李延的信念。我先回村子叫了一些人來,把喬山的屍體和李延的屍體擡了回去。當喬山的屍體被擡回去的時候,他妹妹喬玲哭的是天昏地暗的,勸吧,不知道怎麼勸,不勸吧,看着實在是心裡太難受,這種難受過多的是一種自責和傷感。人家哥哥明明一個大活人和我們一起去的,回來的時候我們三個沒事,就把人家哥哥的屍體擡了回來。
村子裡的人倒是沒責備我們什麼,而且還殷勤的招待我們。當我們把進入山洞的過程和這具屍體的來歷,以及準備留下來對付他的事說清楚以後,村子裡的人更是感恩戴德的。當送走村裡的老老少少以後,喬山家的客廳就剩下我們三個了,喬山的屍體在偏房,喬玲正在那裡傷心落淚呢。
黑衣人看了看只剩下自己人了,就把那本在石棺裡面拿到的書放在桌子上說道:“這個李延的卻在村子周圍設下了鬼打牆,讓村裡人永遠也不能出去,然後利用這裡人的魂魄,讓自己轉生的。”我和多吉都是大吃一驚,我問道:“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你說清楚點。”黑衣人想了想,整理了一下思路說道:“你們還記得那個花轎吧,其實就是一個法器,用來抽取人的魂魄的,然後利用這些魂魄讓自己復活用的。”
多吉問道:“怎麼越聽越邪乎啊。”黑衣人搖着頭說道:“我以前也沒聽過這類法術,可是這本書上的卻記載着,需要二十一個魂魄爲引,來實現自己的復生。男姓要用女姓的魂魄,女姓則需要男姓的魂魄。當初你們也在那個山洞內看到了,他的確還有生命的跡象,只是十分微弱罷了。”
我和多吉回憶着山洞內的種種並不可思議,還有黑衣人所說的一切,並且努力的接受着這個事實。這世界上,還真的有這種術啊,不過也太逆天了,要害死二十一個人才能滿足自己復活的願望。我突然想到那個二十年的事就黑衣人說道:“爲什麼要二十年才用一次?”黑衣人把桌子上的書推給我說道:“自己看吧,我也是大概的看了看。”我心裡一陣暗靠,我要是自己想看,還問你幹什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