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想胡茵的事,我繼續按着自己的計劃去接劉梅,然後和劉梅一起吃飯了。期間劉梅一直擔心我家人很在意她離過婚的事。我一直勸她,告訴她沒事沒事的,其實我家雖然都是學傳統東西的,但是觀念還是比較開放的。其實只要我喜歡,什麼都可以的。劉梅的內心還是有些自卑的。第一就是離過婚,第二就是年紀相差有點大。有點像姐弟戀的感覺。
第二天一大早,劉梅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就跟着我趕火車了。劉梅坐在靠近窗戶的位置,我坐在中間,我傍邊還坐着一個年輕的人,看上去二十多歲左右。火車開動了,想起一年前的自己,也是在這趟火車上‘弄’到了那個塔的底座,也不知道這次會有什麼。自嘲的笑了笑,然後就和劉梅侃起了我的家鄉,還有自己小時候的事。
火車沒開出去多久,一道熟悉的味道‘混’雜這車廂裡的各種氣味吸入我的鼻子。我心想:“不可能在這裡遇到吧?”背後刷刷的冒冷汗。她不是說要再過一段時間纔回來的嘛?怎麼這裡有她的味道。
不錯,的確是胡茵的味道。她身上的那股香味我太熟悉了,絕不是一般香水的味道。有點像返魂香的味道,但是和返魂香又有點不一樣。如果這個氣味的主人不是胡茵,那麼這個世界上可能就又一個和胡茵一樣的人?
我有點不敢往下面想了,這時候,我的餘光看到車廂的過道上面,站着一個熟悉的身影。牛仔‘褲’外加休閒外套,扎着馬尾,帶着一個蛤蟆鏡。這人不是胡茵還是誰?我心跳都有些加速了,心想:“怎麼在這裡遇到這個煞星?”
胡茵摘下眼鏡,笑眯眯的看着我傍邊坐的那個年輕人說到:“帥哥,這是我的車票,咱們換一下位置可以嗎?”這聲音我怎麼聽都帶着一絲絲的魅‘惑’,坐在我傍邊的那個年輕人傻傻的從口袋裡拿出自己的票遞給胡茵,連胡茵給他的票他也沒接。就是在那裡不停的點頭,還帶着一臉的傻笑。不知道的還以爲吃了點頭丸呢。
等這個豬哥走開,胡茵坐到我傍邊說道:“沒想到我也會再這趟列車上吧?”我謹慎的往劉梅的身邊靠了靠說道:“你想幹什麼?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趟車上?”胡茵捏着指訣說道:“不光你會算的哦,我也會算的。”我冷冷的笑了笑說道:“你到底想幹什麼?”其實我心裡一直擔心的不是自己的安危,是怕她傷害劉梅。
胡茵看了看我傍邊一臉‘迷’茫的劉梅,依舊甜甜的笑着說道:“我就那麼讓你又戒心?那麼讓我害怕嗎?”我心裡在就把她八代祖宗都問候了,嘴上卻說道:“你少來了,又什麼話就說吧。”胡茵既然把臉一迸說道:“你這是要去那裡?”這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這麼嚴肅。心裡不免有些緊張。
我冷哼一聲說道:“和你沒關係。”胡茵把眼鏡戴上,橫冷一聲說道:“你帶着美‘女’是去幹什麼?”我心裡又是一緊,她不會是知道了吧?她是怎麼知道的?我傍邊的劉梅一臉緊張的拉着我的胳膊說道:“秦澤,她是誰?”
我還沒開口,胡茵就笑着對劉梅說道:“我是她的未婚妻。”我真想噴血,正準備給劉梅解釋,劉梅卻說道:“我怎麼沒聽秦澤提起過你?”胡茵呵呵笑着說道:“這些狗男人只會背地裡幹些偷‘雞’‘摸’狗的事,會讓你知道?”
胡茵的聲音不大,但是車廂裡卻很靜,她說這話很多很多人都聽到了。都是伸着頭往我們這邊看。我覺得丟人丟死了。劉梅依舊拉着我堅定的說道:“我不相信。”我看了看劉梅說道:“親愛的,別搭理她,她有病的。”
胡茵一把拉過我的衣領說惡狠狠的說道:“你再說一遍?”她帶着眼睛,我看不到她的眼睛,但是我的雙眼死死的盯着她說道:“我們的事和其他人沒有關係,你最好別太過分了。”胡茵冷冷的說道:“我過分?爲了你打了兩次孩子,你還說我過分?現在你有了新歡,卻忘了舊愛了?我到底哪一點對不起你?”
我一聽她說這話,我真的有點傻了。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打了兩次孩子?你~不要胡說好不好?”我都瘋了,這‘女’人到底想幹什麼啊。最可氣的是,胡茵既然還流淚了劉梅有點遲疑的說道:“秦澤,你真的和她沒關係嗎?”
現在的我,只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爲周圍N多人都在伸着頭看,豎着耳託聽呢。我咬了咬牙說道:“胡茵,你到底想幹什麼?”胡茵指着劉梅說道:“你帶她幹什麼去?我也要去。”這是我活了二十多年聽過最扯淡的話。自己帶着媳‘婦’回家,誰有帶着兩個回去的?
劉梅一臉緊張的拉着我的胳膊,生怕我跑了似的。那淚水又一次不爭氣的流了出來。如果我回家,胡茵也跟着,到了我家不搞得天翻地覆那才叫奇怪呢。我保證,我家裡加起來也沒人能打的過她。我自己就更別說了,就自己這三腳貓功夫?送死都不配的。
我無奈的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好好,你跟着也可以。”劉梅的流水就如同決堤一般的往下流着,我拉着劉梅的手說道:“親愛的,你先別哭,你聽我說一句話就明白了。”然後我趴到已經石化般的劉梅耳邊說道:“親愛的,她不是人,是狐妖,我打不過她,還記得我‘胸’口那個印記嗎?就是她的傑作,那是一個詛咒,讓我得不得好死的一個詛咒。”
我也不知道劉梅聽進去了沒有,只是機械般的簡單的說了一遍。更不知道劉梅是否能相信我的話,畢竟妖這個東西,只是在傳說中才會有的。劉梅不在哭了,傻傻的看着我哽咽的問道:“真的?”我堅定的點了點頭說道:“真的,別害怕,有我在她不可能傷害你的。”劉梅又看了看胡茵,上下打量了一番。
堅定的說道:“不管怎樣,只要你在我身邊,我就足夠了。”我心裡又是一陣感動,對着胡茵說道:“你是怎麼知道我在這趟火車上的?”胡茵鄙夷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不是告訴你了,我多多少少也會算的,最少比你強一些吧。”我心想:“也是,要是認識袁天罡李淳風這樣的人物,身上都多多少少帶點“仙術”吧。我估計當年袁天罡家的丫鬟,也會算卦。”
我又問道:“那你一定知道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麼?”胡茵嘿嘿笑着說道:“不就是帶未來媳‘婦’回家見婆婆公公嗎?”回家這件事,也沒幾個人知道啊,如果胡茵又這個本事,那她的這個術肯定比我強太多了。最少比我算的準確吧。
誰知道胡茵接着帶着一點遺憾的說道:“其實今天我們這裡呢,還少一個人,要是哪位也來了,我們這一家四口可算就齊了。”列車上,看熱鬧的和聽八卦的真的太多太多了,現在我也懶得管他們的眼光,開始胡茵說這話的時候,我不知道她什麼意思,可是再傻,半分鐘後,我能不明白嗎?她指的是蘇雪。
我馬上反駁說道:“你胡說什麼呢?什麼一家四口?”胡茵又嘆了一口氣說道:“哎呀,哎呀,我們真的是命苦的主啊。”她這話跟她吃了什麼大虧一般。傍邊的劉梅聽得更是雲裡霧裡了。胡茵接着說道:“虧自己還能掐會算的,都沒算算自己的婚姻嗎?”
說句實話,我還真的沒算過。經胡茵這麼一說,我馬上回想起自己的八字,開始按着婚姻算起。其實算八字,只有八個漢字,代表了自己所有。想看事業,婚姻就看不成了,想看財運,事業運就也看不成了,都是一飲一啄的關係,所以我根本沒看過自己的婚姻關係。
我發現,自己的婚姻,很是‘迷’茫。是配偶關係的‘迷’茫,這是一凰三鳳的配對,以前我只在書裡面看到過,沒想到自己也是這樣的八字。全部是隱藏在地支之中,如果不去仔細看自己的婚姻,就很難發現,而卻這個還要配合自己的大運來看的。並不是看四柱或者八字直接就能看出來的。
婚姻,也不是能陪着自己一輩子的不是?我可不想去看自己什麼時候婚姻會走到盡頭,這種傷心事,想起來就煩心。其實意思在明顯不過了,就是我同時有三個老婆。這個就比較可怕了,如果是在古代,倒也沒什麼,現在婚姻法規定可是一夫一妻啊。‘弄’不好搞個重婚罪,自己夠在裡面蹲幾年的了。
我使勁的搖頭,使勁的搖頭,就和吃了搖tóuwán似的。劉梅看我這樣子不住的問我:“怎麼了,怎麼了?”我心想:“難道這就是胡因告訴我送我的禮物?”這‘豔’福不淺啊,我真的有點享受不了,我怕我媽也難以接受。爸爸爺爺都好說,都會這個,可是媽媽就難說了,一下三個兒媳‘婦’。
別的不說,以後和誰翻一次‘牀’板,絕對還有另外兩次,一夜三次換了誰誰受得了?一夜三次可不是一天半天的,這要是一輩子的事,難道以後真要找姬園‘弄’點壯陽的丹‘藥’?我想想都可怕。還是一夫一妻制好,最少沒啥分歧。
胡茵抱着我的另一隻胳膊說道:“你跑不掉的,你也不會那麼容易死的。”然後悄悄的趴在我耳邊說道:“你不是要找‘陰’陽火嗎?我知道它在地方?”我‘精’神爲之一振,又什麼比這封魂丹解‘藥’更加重要的了?
連忙小聲的問道:“在什麼地方?”胡茵打趣的說道:“那就要看你聽話不聽話了。”我沒好氣的看了看她說道:“愛說不說,就算你不說,我也會去找的。”胡茵嘿嘿笑着說道:“去吧,去崑崙山吧,就算你把崑崙山翻過來,也找不到的,我保證。”
我不在搭理胡茵,對着劉梅說道:“等下車了,我就把整件事告訴你啊,別多心,聽了以後你就明白了。”劉梅點着頭說道:“不用了,你說什麼我都信的,我知道你不會騙我的。”胡茵嘆着氣說道:“你給劉梅灌了什麼‘迷’魂湯了?你怎麼放個屁都成香的了?不過你這人也不錯,不然你也不會是我的天命。”
我沒好氣的說道:“你說吧,想讓我幹什麼?這世界上還有你做不到的事?”胡茵依舊拉着我說道:“帶我一起回去,見見你的父母,然後我們結婚。”劉梅吃驚的看着胡茵,我這有點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過了好半天我才說道:“你是不是瘋了?”胡茵摘下眼鏡,一眨一眨的說道:“這有什麼問題嗎?”然後對着劉梅說道:“妹妹又興趣嗎?咱們一起。”
我敢說,劉梅心裡的想法現在絕對和我是一樣的,這‘女’人瘋了。胡茵似乎又想了想說道:“在叫上那一位吧,一起把事給辦了,省的以後麻煩。”這‘女’人絕對瘋了,我是這麼想的,劉梅肯定也是這麼想的,如果車廂裡面的其他人知道她說的是什麼意思,都會覺得她不是開玩笑,就是瘋了。
一路上,我慢慢的向劉梅訴說着我和胡茵的相遇,一直講到從秦嶺回來。包括胡茵那殘忍的殺人手段。聽得劉梅心驚‘肉’跳的,聽到後來都不敢正眼看胡茵了。我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現在明白你老公這身上這個印記哪來的了吧?”劉梅幾乎恐懼的看了看胡茵,胡茵在我手臂上擰了一把說道:“你別聽他胡說八道,男人每一個好東西。”
劉梅想張嘴,估計是有些害怕或者擔心,‘欲’言又止了。我也不想給她爭辯什麼,索‘性’就抱着手臂,看着飛馳火車的窗外。我這樣做,是爲了避免尬尷,我要是拉着劉梅,胡茵肯定也要拉着我另外一隻手,讓別人看到了覺得我多麼似的。
突然又想起了蘇雪,如果蘇雪知道了,不知道她又會怎麼想。和她接觸的最少,一般都是電話聯繫的,她要是知道這個結果,估計會瘋掉的吧。這倆個媳‘婦’,回家以後可怎麼‘交’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