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梅不想說,我也沒強迫她。只是陪着她流淚,又時候兩個人在一起,根本不需要語言就能表達感情,特別是這個時候,我只知道我現在心如刀割。我只是靜靜的看着劉梅,心裡一直想着,是什麼樣子的人能把人打成這樣,那的又多麼狠的心啊。劉梅到底幹了什麼?就算搶劫了,也不至於把一個弱女子打成這樣啊。
沒多久,護士來了。看到我在,就聞道:“你是她什麼人?”我馬上擦了擦眼淚說道:“我是她丈夫。”劉梅聽了這話,眼神中似乎很激動,眼淚又不止的流了出來。護士嘆了一口氣說道:“你的妻子這是得罪了誰啊,你看把人傷成什麼樣子了,身上找不到一個好的地方了,內臟也有點出血,顱內也有點淤血啊。”護士每說一句,我的心就疼一下,拳頭握的緊緊的。
夜裡醫院病房是不準留人的,但是護士沒趕我走。可能是看着劉梅太可憐吧。是啊,劉梅本來就是一個可憐的女人,似乎命運對她很不公平,從小都沒了父母,長大以後命運還坎坷,結婚以後丈夫還對她不好,不是打她就是罵她,最後離婚了還用夢咒來要她的命。說我可憐她也好,說我愛她也罷,反正我就是心疼劉梅。我答應過她以後要好好保護她的,現在根本沒有做到。我的心就是一陣愧疚。
當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受到傷害自己卻無能爲力的時候,那種對命運的無力感,讓我特別難受。這一刻,我真的很討厭命運,真的想去改變它。突然的,我又想起了那天夜裡在涵洞中死去的小乞丐,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是男孩還是女孩,我甚至都沒勇氣去面對那個老乞丐的眼神,一個孩子有什麼錯?
腦子中一片的胡亂,就像有人在我腦子裡放鞭炮。想改命?哪有那麼容易的,當年諸葛亮在五丈原爲了自己續命,不也是想逆天改命?想他那樣的人物,都沒辦法成功,我從何說起?算命的,算的了,卻改不了。我真的很痛恨自己會算命,會知道那麼多。這也可能是上天對算命人的懲罰吧,讓自己瞭解卻無能爲力,眼睜睜的看着這一切發生。
我很早以前就算過劉梅的八字,知道她以後還有很多坎坷。我以爲有我陪着,她一定能堅持的走過來,在大的坎坷也沒有關係。但是我真的沒有想到是這樣的坎坷。我只有緊緊的握着她的手,對她說道:“又我在呢,我保證以後沒人可以傷害你了,真的。”其實我說這話心裡一陣的發虛啊,我真的不能保證,我不能把她時刻的帶在身邊吧,畢竟她也是人啊,不是物品。劉梅看了看我,艱難的說道:“我~~知道~~看到你我就~~~很開心了。”我捂住了她的嘴說道:“別說了,我心裡明白。”我知道,她說話的時候,身上都是疼的,我心裡更疼。我真的不忍心她這樣了。
一夜沒睡,就這樣陪着劉梅。第二天打了個電話給莊曉月請了個假,她連問我幹什麼都沒有,就說了一句:“小心些。”就掛了電話。我問劉梅想吃點什麼,她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餓,你都一夜沒吃東西了,去吃一點了,我好多了。”我一點都不餓,心裡就像吃了大石頭一樣,就那麼堵着。
突然的,躺在牀上的劉梅恐懼的往我身邊靠着,好像見到了鬼一般。我趕快的去抱着她,她顧得是你上的傷痛就往我懷裡鑽着。我連忙問道:“親愛的,怎麼了,怎麼了?”她嘴裡發出嗚嗚嗚聲音,全身都在顫抖。這時候,我的眼角的餘光正看到病房門口,站着一箇中年人,身後還跟着一個身材魁梧的大漢。這個中年人臉色陰沉,一雙眼睛中發出冷冷的寒光看着我們,嘴角一陣陣的冷笑。
這個中年人突然開口道:“我說呢,有了野男人了,還這麼年輕,是你養的小白臉吧?”劉梅一直在我懷裡顫抖着,聽到這個男人的話,劉梅顫抖的更加厲害了。我皺了皺眉頭,冷冷的問道:“你是什麼人?”中年男人突然哈哈大笑說道:“小賤人,你的小白臉問我是什麼人。”說着就走了過來,毫無徵兆的往我臉上打了一個嘴巴。我被打的莫名其妙,他則狠狠的說道:“媽的,花我的錢養的小白臉,還問我是什麼人。”劉梅看到他打了我,不知道從哪裡來力氣跪在牀上抱住了我說道:“打我吧,打我吧,都是我的錯。打我吧。”我心裡已經猜到這個人是誰了,想推開劉梅,可是我怕傷了她,正在猶豫的時候,這個中年人後面的大漢上來一把抓住的頭髮,猛的就往牆上撞去。他的力氣太大了,還抓這我的頭髮,我一點還手之力都沒有,劉梅由於死死的抱着我,也被順帶着摔下了牀。那個中年男人看到劉梅摔下了牀,又往劉梅身上踹了幾腳,我的頭被重重的碰在了牆上,“碰”的一聲,一陣頭暈目眩,看到那個中年男人踹劉梅,正想還手拜託大漢的牽制。沒想到大漢一拳打在了我的胸口,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然後抓着我的頭髮就摔在了一邊。劉梅跪在那個中年男人的面前說道:“求你了別打他,打我吧。”
聽了這話,中年男人似乎更加生氣了,一巴掌打在了劉梅那本來就已經傷害累累的臉上,我的心“碰”的一聲碎成了無數塊,剛答應要保護她的,現在成了她來保護我了。眼淚真的是那麼不爭氣,又流了出來。中年男人抓着劉梅的頭髮憤怒的說道:“賤人,我非的折磨死你不可。”我正想從地上爬起來,那個大漢一腳踩在我了背上,一用力,把我死死的又壓到了地上,怎麼也起不來了。我心想現在只有一個字:殺殺殺殺殺。全都是殺字。我的腦海中已經盤算着用什麼辦法來回報了。那怕墮入無間地獄,這個仇我一定要報。劉梅這樣的弱女子,不就是離婚的時候拿了他一筆錢,他就這麼對待她,離了婚也要這樣額折磨她,他到底還是人嗎?
又一個清脆的耳光打在了劉梅的臉上,中年男人惡狠狠的對着劉梅說道:“你不是很在乎他嗎?等會我就先弄死他,讓你看看。”“你們這是幹什麼?這裡是醫院,在不住手我就報警了。”小護士的聲音在耳邊響起,門外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鬧的人。中年男人看惡毒的看着小護士,小護士毫不畏懼的瞪着中年人年。
過了一會,中年男人也就是劉梅的前夫放開了劉梅說道:“這次算你們運氣好,下次等着。”然後一擺手,那個大漢的腳從我身上拿開,我爬着爬到劉梅身邊,一把把她抱在懷裡。她也是緊緊的抱着我。我越想越生氣,越想越生氣,終於,一口氣沒上來,“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眼前一黑,就暈了過去。
當我醒來的時候,天已經漸漸的黑了。黑衣人,多吉和夏沫雨站在我的身邊,我發現我躺在劉梅傍邊的牀上。身上一點力氣也沒有。多吉看我醒來,就急切的問道:“大哥,這是怎麼了”我搖了搖頭說道:“沒什麼,出了一點意外,你們在這裡看着劉梅,我出去辦一點事就回來。”劉梅似乎知道我要去幹什麼,急切的說道:“澤,你別去,你惹不起那些他的,他們家在政斧裡有關係,還和外面的黑社會又關係,咱們惹不起他們的。”我沒有回頭看劉梅,我實在是不忍心了,更沒有那個勇氣去看她。我笑了笑說道:“我只是去吃點飯,都一天沒吃飯了,我餓了,你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帶點。”
過了好久,劉梅才說道:“澤,答應我,別去。”我點了點頭說道:“打答應你,放心吧,我只是去吃個飯罷了。”“千萬別去。”劉梅擔心的說道。多吉更加急了,說道:“大哥這是怎麼了?你說句話啊。”我有點憤怒的說道:“你不要問了,你就在這裡看好劉梅,一定要等我回來知道嗎”。多吉低着頭說道:“好的,大哥,我一定等你回來。”黑衣人則在一邊呵呵的冷笑。夏沫雨更是一臉的不解。然後我就穿上了鞋,往門口走去了。黑衣人追了出來,我以爲他還有問什麼,還沒等我開口,黑衣人就趴在我耳邊說道:“別太手軟了。”我一愣,看了看黑衣人,黑衣人又是一陣呵呵的直笑。我對着黑衣人說道:“何前輩,麻煩你在這裡照顧一下劉梅,我估計晚上會有什麼東西來找她麻煩。”黑衣人抱着雙手說道:“放心吧,這裡交給我和多吉就沒事了,你那邊做的乾淨點,帶上安陽和撲欣,更加保險一些。”我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醫院大門走去了。
回到家,我就直接進了書房,安陽和撲欣都是有點吃驚,安陽問道:“大忙人啊,你可是一般不來這裡的。”撲欣撇了撇嘴結結巴巴的說道:“是~~啊。”雖然說話還不清楚,畢竟現在撲欣也能說話了,證明那個聚陽陣目前還是對她又效果的,而對安陽只是有壞處了。我陰着臉說道:“今夜我要去殺人,你們幫忙不?”她們倆看我不像開玩笑,安陽也嚴肅的說道:“我好久沒動過了,這次正好。”撲欣則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我簡單的收拾了一下東西,然後給李銘宏打了個電話,直接就說到:“知道劉梅的前夫叫什麼嗎?家在哪裡?”李銘宏可能是聽着我這邊語氣有些不同,就問道:“怎麼了?”我又問了一次:“告訴我劉梅前夫叫什麼,家在哪裡。”李銘宏趕忙說道:“這是怎麼了?你難道要去找他麻煩?他可是有很大背景的啊。”我深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在問你一次,劉梅前夫叫什麼,家在哪裡,你在廢話,我們就不是朋友了。”
劉梅的前夫叫劉彪,父母以前都是政斧機關幹部,自己還認識很多社會上的混混,但是這並不能妨礙他的命運。從側面說,這也促成了他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