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的幫忙,你別想輕輕鬆鬆的見到苟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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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夏恨死這傢伙趁火打劫了。
“說話算話?”
皇甫銘琪很認真的點點頭。
鍾夏雖然不相信他,不過好像沒有什麼別的辦法。伸出腦袋遊移了一下,最後飛快的在皇甫銘琪的臉上啄了一下,迅速的退到了一邊去。臉一下子紅到脖子根,鍾夏大吼着掩飾。
“我告訴你,苟延不會無緣無故的砍人。那皇甫銘玥說不定也是爲了東城地圖,抓了苟延爲了換地圖的!你不幫我救他,我就把東城地圖給他!”
皇甫銘琪不以爲然。
“苟延是什麼身份,洛東王會同意爲了他交出地圖?”
“父王不會爲了他交出地圖,不過爲了我這個女兒總要答應吧?”
皇甫銘琪眸色一深,想到眼前名義上是自己的王妃的女人,居然肯爲另外一個男人放棄那麼重要的東西,這讓他心裡有一股氣無處發泄。鍾夏不只是因爲氣憤還是緊張,胸口劇烈的起伏着,大口大口的呼吸。
不能怪她,這是鍾夏活了十七年,第一次主動親一個男人。緊張在所難免吧?
皇甫銘琪擡手摸了摸鼻子,突然一個跨步衝了過來。鍾夏心中大叫不好,因爲她曾經看過關於行爲學的書籍,有的人抹鼻子,是進攻前的徵兆。
鍾夏還沒來得及逃開,皇甫銘琪已經一把抓住她的肩膀,霸道還帶着懲罰性德吻鋪天蓋地地落了下來。
鍾夏狠命掙扎着,雙手不停地拍打着緊緊在自己身上的某男的胸膛。這傢伙不是病怏怏許久了麼,爲什麼胸膛硬的鋼鐵一樣,怎麼掙都掙不脫?
溼熱狂野的吻淹沒了鍾夏的呼喊,掠過她慌亂不羈的心跳,從一開始的氣惱發泄慢慢變得溫柔多情起來。
這傢伙伸舌頭!鍾夏腦子混沌開始之前忽然意識到,於是小手抵在皇甫銘琪的胸膛上想要推開他。可是皇甫銘琪比她反應快一步,一把扣住她的後腦讓這個吻更加深入。皇甫銘琪開始享受這個過程,他要這個小東西也加入進來。
鍾夏感覺到胸口一股熱流蠢蠢欲動,慢慢氾濫,蔓延到四肢百骸。手腳開始酥軟,他的脣從最開始接觸時的涼薄,到現在的*,鍾夏快要失去自我了。
皇甫銘琪的燃起一股慾望,讓他緊緊貼着懷抱裡的嬌軀。不行!一絲理智衝進腦子,皇甫銘琪瞬間離開讓他沉迷的芳脣,然後眼角瞥見了門口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蕭婉。
她怎麼會過來的?
皇甫銘琪抱着鍾夏的姿勢沒有變,擡頭看着蕭婉。
鍾夏理智迴歸,在收拾皇甫銘琪和看看誰在門口兩個選項中,她選擇後者。可是皇甫銘琪一把抱住她的腦袋,沒讓她回頭。
蕭婉的眼神淒涼而哀傷,沒有說話,不過眼神裡的失落明顯而受傷。皇甫銘琪淡淡開口。
“本王要和王妃去大盈宮拜訪。你現在遣人給玥皇子送拜帖。”
蕭婉盈盈下拜,落寞的轉身離開。
皇甫銘琪懷抱鬆了鬆,鍾夏馬上掙開他,後退一大步。懷抱空了,心底漫過一絲失落。皇甫銘琪用微笑掩過,攤了攤手。
“剛纔技術如何?”
鍾夏的臉開始發燒。她從來都不知道,心情可以被另外一個人影響到這步田地。這不是她的初吻,她的初吻被納蘭君得搶去了。該死,這個時候想他幹嘛?苟延還被關在死牢裡,怎麼能讓這麼些個亂七八糟的事情影響到救他的計劃。
“現在你能幫我了吧?”
鍾夏冷淡的回了這一句,讓皇甫銘琪清晰的瞭解到,想得到這麼個丫頭的心,比爭奪皇位簡單不到哪裡去。
皇甫銘琪來到蕭婉的蕭玉閣,安靜的站在門口看着。蕭婉正在忙,刺繡。每一次她心情不好的時候就會讓自己忙起來,幸好她什麼都會。刺繡繪畫,寫字作詩,撫琴下棋。沒有人能夠抵禦這樣的女子,他承認自己對她傾心,而且從不懷疑。
蕭婉正在繡牡丹花,認真出神的樣子迷人魅惑。她不用刻意去勾引,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有牽動人心的力量。
“婉兒!”
皇甫銘琪柔聲叫她。
蕭婉安靜的擡頭看着他,沒有起身行禮。
“臣妾已經讓哥哥把拜帖送過去了。”
“婉兒。”
“王爺,臣妾在忙着給皇后娘娘的繡工。這是年前就答應過的,不能再耽誤了。”
皇甫銘琪慢慢走到蕭婉跟前,坐下,看着她手裡的繡工。即使心緒不寧,煩惱不停,她的技術還是好的無可挑剔。
蕭婉垂下眼睛,繼續着手裡的工作。看樣子把王爺晾在那裡,不打算理他了。
“婉兒,你應該知道我對你的心意。納蘭君若不過是我們計劃的一部分,不能作數的。”
蕭婉轉了個身,沒說話。
皇甫銘琪伸手扶着蕭婉的臉頰,讓她對着自己。
“我必須愛上她。”
蕭婉愛憐的看着他,抿緊了嘴脣。
“納蘭君若這種女人,如果不是用真心相待,根本就得不到她的心。”
“呵呵,”蕭婉無奈笑道,“您是說,爲了讓她愛上你,你首先要愛上她?”
她是用那種說反話不以爲然的語氣說的,是希望皇甫銘琪能夠大笑着反駁,然後說怎麼可能之類的。結果只看到這位琪王爺很認真的點了點頭。蕭婉的心一沉。
“那你就去找她啊,你愛她就好了,來我這裡做什麼?”
蕭婉氣呼呼地一頓身,說氣話。
皇甫銘琪躬身上前抱住她。
“可是我愛你啊。如果你不支持我,讓我怎麼辦?”
這就是男人,可以心口不一,可以一心多用,可以同時愛上很多人,也可以爲達目的不擇手段,甚至不惜借用愛情的名義。
蕭婉什麼都明白,可是唯一沒辦法的事情,就是,她真的愛他。只這一點,她便輸了。
坐在馬車上的鐘夏一點都不安分,不時地掀開轎簾看着外邊。臉上的焦急和擔憂毫不掩飾,就好像在自己丈夫面前對另外一個男人如此上心,一點都不過分一樣。而事實上,鍾夏根本就沒有把皇甫銘琪當成自己的丈夫。他們兩個就像互知底細的奸細,誰也別想在道德上優越一些。
皇甫銘琪要東城地圖,鍾夏要的是皇宮地圖。現在就看誰的手段高明一些,獲勝纔是王道。
“到底還有多久纔到大盈宮啊?”
鍾夏終於忍不住問出口。這永安宮和大盈宮至於這麼水火不容,要住在皇宮的兩個極端麼?這樣兄弟想見一面,不是要跋山涉水的,那是有多遙遠啊!
皇甫銘琪淡淡開口,臉上沒什麼表情。
“你不知道永安宮一直是皇宮裡最不受待見的麼?那舞妃正得父皇的寵,當然住在皇宮內苑。這永安宮在最西邊,想去大盈宮,要繞開大半個皇城的。”
鍾夏回看着他。
“你少跟我耍心眼兒。如果苟延有什麼意外,我馬上給父王寫信,要他把東城地圖給太子殿下送過去。”
皇甫銘琪氣極反笑,鍾夏不服輸的樣子還真是讓他無奈卻又氣憤不起來。這個有着貓兒靈魂的納蘭君若,就像是一株迎風綻放的玫瑰。花朵美麗,根莖帶刺。可遠觀,不敢褻玩。
“笑什麼笑,見到皇甫銘玥之前,你先把情況跟我介紹一下。否則一會兒出了什麼掌控不了的情況,我可不負責。”
皇甫銘琪一擰身坐到了鍾夏身邊,拄着下巴認真的看着她的臉。鍾夏被他的眼神盯得渾身不舒服,迎上他的目光不悅道。
“看什麼,沒見過美女啊?”
“如果你不是納蘭君若,又和這皇族爭鬥毫無關聯,那支撐你一直在麒麟國拼搏下去的原因,到底是什麼?”
鍾夏微微一笑,俏臉近皇甫銘琪,一字一頓道。
“琪王殿下,滿全不是您的人嘛。有什麼問題,問他不是更直接?我可是心如蛇蠍,老謀深算的納蘭家二小姐呢。就算有什麼計劃,怎麼可能就跟您招人了呢?”
“貓兒!”皇甫銘琪氣得失去儒雅的外表低吼出聲,鍾夏像是聽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話,“咯咯咯”的笑個不停。皇甫銘琪吃癟的樣子,真真好笑。
“不過,我們可以打個商量。”
鍾夏覷着眼睛,樣子十足的魅惑。雖然她並不是故意爲之。淡淡的清香撲在臉上,皇甫銘琪誇張的深吸了一口氣,嘴角一掀。
“本王的王妃用的什麼,這麼香?”
這傢伙又不正經了!鍾夏慌張地坐直身子,離他遠遠地。
“我們來玩誠實勇敢好麼?”鍾夏受不了他的眼神,想着開口。
“什麼叫誠實勇敢?”
其實這個是她用來對付苟延的。每次自己有事情讓他辦,而他又不願意做的時候,她就用這一招。苟延是永遠不會選誠實那一項的。
“石頭剪刀布,輸家選誠實或勇敢,贏家選擇問題或者要輸家做的事情。明白了麼?”
皇甫銘琪想了想,然後微笑着點點頭。還好這位王爺夠聰明,幾句話就說明白了規則。
“來,”鍾夏擼起袖子,露出一隻雪白藕臂,“石頭剪刀布!”
鍾夏低估了這個古代人遊戲的能力,她的剪刀敗在了對方的石頭上。不服氣的嘟囔着,然後極不情願的說了一句。
“我選誠實,你可以隨便提問了。”
皇甫銘琪沒有很得意,態度很是謙恭。
“你的真名。”
鍾夏微微一愣,他的第一個問題,居然是這個。鍾夏咧咧嘴。
“鍾夏。一見鍾情的鐘,夏天的夏。”
皇甫銘琪笑道:“這個遊戲規則是不準說謊是吧?”
“當然!不然這個遊戲就沒有意義了。”
“鍾夏,好名字。”
“繼續!”
鍾夏的一雙秋水翦瞳裡閃着不服輸的光芒,鬥志昂揚,擼起袖子打算繼續。皇甫銘琪一挑眉。
“大盈宮到了。”
鍾夏氣鼓鼓的挺直肩膀。
“你又沒看到外邊,怎麼知道到了?”
皇甫銘琪笑着,然後馬車外邊傳來馬車伕的聲音。
“琪王爺,琪王妃,大盈宮到了。”
皇甫銘琪很有風度的拉着她下車,不鹹不淡的說了一句。
“舞妃極愛桂花,嗅覺靈敏一點的,一進到這宮裡就聞到了。”
狐狸,老狐狸一隻!鍾夏決定從今後就叫他琪狐狸,哼!
鍾夏雖然只見過皇甫銘玥一面,不過這位皇子長了一張讓人過目不忘的臉。他不像他的兩位皇兄長得那般英俊威武,氣度不凡。雖說他長得不醜,可是從上到下透着一股痞氣,如果在現代,那就是一小流氓。看見琪王爺和鍾夏進來,不說行禮,倒是那一雙賊眼一隻打量着鍾夏,色迷迷的樣子讓鍾夏渾身不舒服。她可是他的嫂子,琪王爺在旁邊還敢這麼肆無忌憚,這個皇甫銘玥還是太囂張了。
皇甫銘琪掛着他招牌式的微笑,態度好好地客套起來。
“皇弟最近過的可好?本王一直忙着去東防的事情,也沒時間過來給母妃請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