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可清不悅地蹙起秀眉,然後坐到梳妝檯前,伸手打開一盒從未用過的脂粉後,莞爾地勾脣一笑。
拿起一支描筆沾了一些彩色粉膏,輕輕地在臉上,如行雲流水地描畫着,晃眼間,一朵紅色妖嬈的彼岸花形狀就出來了。
聶可清看着鏡子中,倆上的那三道疤痕已經被掩蓋住了,白皙絕色的臉龐在一朵妖嬈的花朵襯托下,變得更加嫵媚動人。
繼續沾了一些別的顏色粉末,聶可清拿着描筆,輕輕地描畫在花朵的輪廓上,許久後,一朵異常妖嬈生動的彼岸花猶如在臉龐上綻放。
大紅色的花朵,邊上配上金色的耀眼的邊線,令一張臉妖嬈到了極致,動人心魄,過目不忘。
聶可清滿意地勾起嘴角,隨後繼續沾上粉末,在胸口的部位描畫出另一朵更加大的彼岸花。
許久後,聶可清擱筆,站了起來。
看着鏡中女子,身着火紅色長裙,腰間處不禁一握的腰肢的腰肢完全展露出來,無比引人遐想,甚是勾魂。
纖細的手臂輕輕纏上輕紗,只要輕輕揮動手臂,輕紗就會跟着擺動起來,飄渺欲仙。
鎖骨處下來一點的酥胸半露,彼岸花起到了畫龍點睛的作用,令人更加的一不開目光。
聶可清想了想,覺得眉毛還是太淡了,於是重新坐回案前,執起眉筆把兩條略淡的眉毛,加深了一些。
還有那略顯蒼白的脣,也染上了一層耀眼的紅,使整個人看起來神采飛揚,動人無比。
妝容弄好了,聶可清把一頭青絲隨意用一串閃耀的珠子,饒了好幾圈,再用三支支珍珠簪子,穩穩地挽住在腦後固定住。
聶可清看着鏡子中的自己也不免失了神,好一個嬌媚入骨入豔三分,舉手投足之間都能散發無線的魅力。
不知不覺中,夜色依然降臨,外面一聲肅然的開鎖聲驚動了,還在沉思的她。
蘇公公低垂着頭緩步走進來,身後跟着幾位宮女,手裡都捧着一些衣物跟飾物。
當她們擡頭聶可清那動人的模樣時,頓時倒吸一口氣,就連蘇公公也是愣住不知所措。
聶可清緩緩走到蘇公公面前,勾脣一笑:“蘇公公,多日不見可還安好?”
蘇公公被她清靈的嗓音拉回了神,趕緊低下頭去:“多謝娘娘關心,奴才安然無恙。”
想了想,蘇公公繼續道:“娘娘,這是皇上命奴才帶來的,只是這……”
聶可清輕輕瞥了一眼那些飾物,嗤笑一聲:“不勞皇上費心了,我已經裝扮好了。”
蘇公公眼睛瞄到聶可清那誘人的身姿,不禁頓了一下,隨後道:“可是娘娘您這身裝扮似乎……”
“似乎什麼?”聶可清看着他,妖嬈的眼眸在彼岸花的襯托下,多了一抹邪氣,妖冶至極。
蘇公公頓時一陣心慌,不敢說出令她不悅的話,轉而道:“娘娘美麗動人,相信皇上定會喜歡的。”
聶可清隨手撩起一律髮絲,搭在裸露的肩骨上,一步步走出鳳鸞宮,坐上那一輛爲她準備的步攆,前往宴會。
而幽蘭蘭這邊卻是熱鬧非凡,滿滿的幾大櫃子的衣服都試了一個遍,幽蘭蘭
還是不滿意,把衣服都統統扔到地上。
公孫淺歌還是一身淡色羅裙,容貌清秀動人,使人忍不住憐惜的柔美。
她緩緩走進來,隨手撿起一件衣服,淡然道:“姐姐怎的如此動怒?”
幽蘭蘭轉過身來,見是公孫淺歌后一臉的厭倦樣。
“姐姐說說,到底怎麼了?”公孫淺歌好言相勸。
“今夜,皇上要帶那個女人出席宴會,我自然不能讓她把風頭給搶了去。”幽蘭蘭一想到,一會宴會上,會看見夙靳言的身邊站着那個該死的女人,就沒由來的一陣狂躁不安。
“姐姐多虛了,姐姐如此絕色怎是那個女人所能倫比得上的。”公孫淺歌安慰着。
同時心裡也是疑惑十足,幽蘭蘭算不上有多麼的美麗漂亮,卻讓人感覺她是那麼的可人,放佛是世間上最美麗的女子。
幽蘭蘭忽然出聲道:“你說實話,我真的漂亮嗎?”
公孫淺歌頓時一愣,有些害怕的擡起頭,就看見幽蘭蘭那雙幽深微藍色的眼眸,猶如漩渦般放佛能把人的魂魄給吸進去。
不知是哪位宮女不小心打破了一盞茶杯,破碎的聲音使公孫淺歌回神,趕緊道:“姐姐自然漂亮,是天底下嘴美麗的女人。”
幽蘭蘭得到這個答案後才緩緩揚起嘴角:“算你識相。”
許久後,幽蘭蘭換上了一襲淡藍色輕紗羅裙,髮髻斜斜戴上一朵藍色妖姬,邪魅動人得很。
整裝完畢,幽蘭蘭滿意的對着鏡子照了好幾圈,才面帶着微笑走出幽蘭宮。
整個宴會還未入席就已經熱鬧非凡,宴會的桌椅都是就着兩邊排開,最終的高一級臺階處,有一個無比耀眼輝煌的寶座。
而在右邊處的一個表演用的高臺處,有一個巨大的鐵籠子,被一塊黑布掩蓋住。
那鐵籠子中裝着的是他們楚國的榮耀,他們的戰勝品,前朝的餘黨,作爲俘虜被關押在籠子裡,等下要被衆人觀賞。
“皇上駕到~!”
高亢尖銳的叫聲,在大殿中響起,整個大殿頓時安靜起來。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迎接參拜:“參見皇上,吾王萬歲,萬萬歲。”
夙靳言面帶着微笑,一身王者之氣不容他人直視,緩緩地,穩步前行,坐上那個至高的寶座上。
“衆卿平身。”夙靳言一雙猶如獵豹的眼眸,快速掃視一圈大殿,見那些人都不敢擡起頭來,滿意地勾起嘴角。
隨後,幽蘭蘭的身影出現在大殿正門處,通傳的太監想要扯開嗓子吼叫,被幽蘭蘭伸手止住了。
她不想聽見‘側妃駕到‘這幾個刺耳的字眼,一臉暗沉的走了進去,公孫淺歌緊跟其後。
兩人的身姿在衆人驚歎的目光中走到自己的位置前,公孫淺歌向夙靳言行了一個禮後,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而幽蘭蘭卻是直到來到夙靳言的眼前,柔柔地叫了聲:“言……”
幽蘭蘭想要坐到夙靳言旁邊的位置,只是她的屁股還沒碰到座位時,就被夙靳言一手攬住腰身,提了起來。
“言,你怎麼了?”幽蘭蘭不滿地皺起眉頭。
夙靳言柔聲道:“這個
位置,你不能坐。”
幽蘭蘭想要開口,大門處就響起高亢聲:“皇后娘娘駕到。”
所有的人都睜大雙眼,紛紛擡頭看去,都在好奇這個據說快要被打入冷宮的皇后,如今是什麼樣子。
夙靳言在聽見聲叫喊的時候,手掌不禁地握緊起來,那顆沉穩的心,瞬間跳動起來,眼眸緩緩移到大門處。
一個火紅色的身影,猶如慾火的鳳凰,驚豔地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整個大殿頓時一陣吸氣聲響起,所有的人都屏住呼吸,一動不動地看着那個美麗到不可方物的女子,一步一步無比緩慢的走進來。
夙靳言眼眸中綻放出不可置信的光彩,緊緊盯着聶可清的身影。
聶可清故意走得緩慢,一步一步地往夙靳言走去,每一步都能露出一截白皙修長,撩人心魄的長腿。
每一步都能使腰肢如水蛇般擺動出性感的柔韌性,抖動的雙肩,那朵耀眼無比的彼岸花,充分的把她妖嬈顯示得淋漓盡致。
夙靳言在興奮的同時也隱忍着怒意,手掌兀自收緊,緊緊盯着聶可清那較好的身姿,此刻全然暴露在衆人的眼中。
想到這裡,夙靳言的臉更加的暗沉下去。
該死的女人,他怎麼可以把自己的美全部都讓別人看了去。
聶可清臉上掛着淡然的笑意,嘴角勾勒出一個最完美的弧度,閃亮的眼眸不經意地掃視整個大殿的個個角落。
大殿中,許多人神色不一,夙天澤滿眼的驚豔,緊緊跟隨者聶可清那動人的身影移動着。
而幽蘭蘭先是驚豔,過後就是微微眯起眼眸,藏在袖子中的指甲不自知地嵌入掌心。
那雙恨不得把聶可清千刀萬剮的眼眸,如疾風利箭朝聶可清射過去。
聶可清感受到濃烈的殺氣,擡頭看去,看見幽蘭蘭恨極了,卻不能立刻殺死的她那副隱忍樣,不禁笑得更加的燦爛起來。
她動人的人影從祐紫的面前經過。
祐紫握住酒杯的手微微一頓,隨即勾起一抹不在意的笑容。聲音像是飄渺般竄進聶可清的耳朵中。
“你果然沒讓我失望,小野貓。”在聽見祐紫的聲音後,聶可清頓住腳步。
緩緩地轉過頭來,今日的祐紫沒有穿紅色的衣服,一身墨色衣袍顯得他比往常多了一些男子氣概,倒也是養眼得很。
聶可清勾脣笑道:“多謝大人關心,還有請不要把我比作貓。”
她說得極小聲,可是卻一字不漏地被武功深厚的夙靳言聽了去,心頓時一陣奇酸無比。
“啪”的一聲,酒杯在夙靳言的手中被捏碎,嚇得站在一旁的幽蘭蘭驚呼出聲:“言,你怎麼了,你的手……”
幽蘭蘭的驚叫聲,把衆人的視線拉倒夙靳言的身上去。
只見他一臉的陰沉,右手捏碎杯子的手緩緩流淌着鮮紅的血液,衆人立即倒抽一口氣。
聶可清卻是沒有任何反應,眼眸不見一絲波瀾冷靜地對上夙靳言那雙陰沉的眼,戲虐地勾起紅脣嫣然一笑。
這一個動作是的夙靳言更加的窩火,手掌兀自收緊,那些破碎掉的茶杯碎片嵌入了他的掌心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