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雖然是後知後覺,可這些鵝國的退役軍人好歹也是偵查兵出身,在做出標準的軍事規避動作的同時,他們便早已將手中的半自動槍口對準了傅濤,七個槍口呈扇形對着他齊掃過來。
“砰······砰·······砰·······”
子彈就像是被激怒的黃蜂一般涌了過來,壓得他直往後躲閃,連喘氣的機會都不給,這些個退伍軍人,還真不把博耶夫少爺提供的這些子彈當不要錢,完全就是拿子彈封鎖,逼着傅濤後撤嘛。不過這也沒錯,熱武器也只有在中遠距離中才能發揮出其獨有的優勢來。
傅濤連連後撤帶躲閃,一直後撤到來時的那扇門,可惜剛纔爲了不讓那些鱷魚瘋狗亂跑,進門的時候他隨手把門上的鐵索扯了,還順帶踩實了個門閂,如今這子彈比剛纔的瘋狗還要瘋,哪裡給他時間去拉開門閂躲到門後,再說即使能躲到門後,這鱷魚瘋狗勝敗如何還不清楚,要是這兩家達成協議進攻自己,那真是死了之後自己的軀殼還要分居多地,實在不值。
所以傅濤乾脆一個龍形遊身,身體便如同游龍一般靈活,扭曲晃動着,隨着門沿遊走,一個縮骨穿過門洞,閃到門後,如蝙蝠一般倒懸在門樑上,直到這時門後的槍聲和子彈的撞擊聲才漸漸停息,門上早就是彈痕淋淋,後面的月光穿過彈孔照射進來,竟然能將這邊大致照亮,傅濤倒懸在門樑上往下看,這不看還好,一看他差點吐了出來:
滿地的血污和動物的內臟,狗頭、殘肢、屍體,遍地都是,雖然這些瘋狗全軍覆沒,不過藏獒畢竟還是藏獒,而且是發了瘋的藏獒,這些鱷魚基本就是在血池中嬉戲,一些鱷魚還在貪婪的啃食着這殘羹冷炙,惡臭一陣陣傳入他的鼻孔,直刺大腦,竟然讓他有些暈眩,不過暗自慶幸這些只是畜生,如果是人,估計他這輩子都會陷在噩夢中,而這只是他當時的想法,因爲在成爲天子一號之後,如此血腥殘忍的場面他早就司空見慣,不再感覺噁心或是暈眩,相反,這些血腥會讓傅濤感到興奮,甚至熱血沸騰。
他傅濤還真是說話算話,在和這羣鱷魚兄弟斗的時候就說要解決人家的溫飽問題,而現在,這溫飽問題不是很輕鬆的解決了嗎?雖然有些殘忍,可卻消滅了一大害啊,而且還斬草除根——狂犬病病源。所以還是值得表揚的。
不過面對一羣貪得無厭之輩,即使是仁愛無邊,爲人民,爲國家,盡善盡美,忠孝恩義無雙之人也是無法滿足他們的,你看這羣吃不死的吃貨,這麼豐盛的一頓狗肉大餐還不能滿足他們,還在齜牙咧嘴的對着門樑上的傅濤舔舌頭,這是要將他們的大恩人也給打了牙祭呀,這告訴我們,農夫和蛇的故事是真的。有些傢伙已經迫不及待的沿着牆根想往上爬,恨不得此刻自己就是一隻壁虎呢。
“尼瑪的忘恩負義的東西。”傅濤大罵道。
或許也只能說傅濤單純,當這句話一出,他自己都感覺有些難堪,別說是跟冷血的畜生將恩德,你就是跟人講恩德,人家也不一定聽,不恩將仇報就不錯了,還指望別人報恩報德?開什麼國際玩笑呢?
也虧了傅濤一口一個鱷魚兄弟的叫着,這回他也算是下了狠心了,就讓這羣畜生和子彈去拼命吧,看是你的鱷魚皮厚還是人家的黃銅子彈頭硬。
腳踩門面,輕輕一踏,轉身向上一踢門樑,翻身倒栽着便往下飛去,又是燕子三抄水,不過這才第二抄,這第三抄就在落地的瞬間左手撈起地上的鐵鏈,右手輕蹭地面,腳尖又是輕輕一勾牆根邊想往上爬的鱷魚的滿是血污的嘴,人便依舊是倒栽蔥的模樣往門樑上飛去,再次懸掛在門樑原處。
這輕身功夫,做個飛天大盜,那真是來無影去無蹤,什麼寶貝不是手到擒來,那可真的就是一招鮮吃遍天了,真想不通爲什麼非要跟自己的老爸死磕,不幹龍鱗衛了,你做個飛天大盜,享受一下榮華富貴也是好的吧?可卻也偏偏不,非要做個打工仔,磨磨唧唧的打工,你安安心心打工那倒也可以,可偏偏有強出頭,衝冠一怒爲紅顏,這下身陷虎穴,生死難料了吧?
其實這些想法是個正常人都會有,可作爲傅濤來說,偷盜擄劫,傷天害理,爲非作歹,他是絕對不會去做的,如果真用這一身的功夫去幹這些勾當,那他會良心不安,至少會覺得對不起這一身武藝,而至於他殺戮懲伐,也不是胡作非爲,而是針對像博耶夫這些個爲非作歹之人,當然,這裡面也有一部分是因爲歐陽慧,也正因爲這滿腔的正義熱血,他傅濤才無奈之下,退出龍鱗衛,而自始至終,傅濤也沒後悔過,即使最後迫於無奈面目全非。其實這就是武者的最初層次的精神:
我雖強,但卻不恃強凌弱,爲非作歹;我雖非法殺戮懲伐,卻爲正義公理,至死不悔。
“真是自討苦吃,早知道當時就不扯了這鐵鏈了。”
傅濤看着手中的鐵鏈抱怨道,然後猛的一甩過門洞,緊接着門後便又是一陣不間斷的掃射,剩下的那七人可算真的是草木皆兵了,畢竟地上躺着的三個就是很好的範例,告訴這七個人,對手雖然一個人,可卻是妖孽般的存在,武俠的世界,不僅僅是在小說裡。
甩過去的鐵鏈正好砸中被子彈掃的脆弱無比的門閂,門閂應聲而斷,他傅濤現在要做的便是開門,然後請鱷入內,可這兩扇巨門如此巨大,雖然被子彈打得很脆弱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何況他人在空中沒有支點,發力受限制,唯有往兩扇門的閉合處使勁,可那時候你自己也暴露在槍口下,這不是找死嗎?
看着滿地的血污和碎肉,他突然想起了一個辦法,同時又感覺剛纔把鐵鏈甩過去有點多餘,頓時感嘆自己做事沒法一一設想清楚,他可真是心細時如女子,粗心時沒腦子,當然這也是他終生無法改變的缺陷,更是他送命的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因爲往往一個很小的缺陷,或者僅僅是少考慮了某個因素,便會讓整個計劃失敗。
傅濤再一次拉起了剛剛甩過去的鐵鏈,鐵鏈和門板沙沙的摩擦上,頓時又引起了一通掃射,有些彈頭甚至直接穿過原有的彈痕直接打在一些鱷魚背上,到把這些鱷魚給激怒了,有些鱷魚死的更冤,背上完好無損,甚至連一顆壓印也沒有,卻偏偏被槍子流彈無意間命中了眼睛,直接就打死了。
傅濤將鐵鏈收回,脫下自己的一件襯衫,露出一件背心,那手臂的肌肉疙瘩,一塊一塊的僅僅有條的排列着,如巨蟒橫臥,讓人不自覺的有撫摸的衝動,肩膀上吳夢咬的壓印依舊清晰無比,他將襯衫纏在鐵鏈上,然後放下去,他要玩一次兒時農村小孩們都會的釣青蛙,不過不同的是,這次他釣的是鱷魚,說是釣,其實只是引他們過來撞開這門而已。
也許是早就被這血腥惡臭混淆了嗅覺,在這襯衫放下去時,這些如飢似渴的鱷魚同志們竟然無動於衷,這回傅濤真的只能是“釣青蛙”了,他將纏着襯衫的鐵鏈不斷抖動,落地又拎起,再落地再拎起,叮呤噹啷的直響,這才把他們的目光吸引過來,然後猛地一躍而起就是一口咬過來,這邊再往上一拎,鱷魚撲了個空,撞在門上,吱呀一聲。
有效果,傅濤暗喜,繼續循環往復,而門後的士兵們也不知道這邊搞的什麼鬼,又不敢靠近門去看,只得繼續掃射,直到把子彈掃完,反正富家有錢,子彈有的是,又不要他們的錢,幹嘛幫他省錢?
而鱷魚再笨他也不是傻子呀,一次兩次的你耍他,可能還聽你的,繼續一躍而起幫你撞門,可三番五次都撲了個空,這不是打擊他們自信心嘛,再加上對面還有子彈飛過來,這遍體鱗傷都是輕的,一個不留神子彈就從眼睛裡進去直接穿過腦子死翹翹了,所以他們鱷魚也就不再聽傅濤戲弄了,安安心心的吃着地上的殘羹冷炙挺好,至少保命呀,也不用受皮肉之苦。
傅濤也看出了這一點,一甩鏈子砸在一隻鱷魚頭上到把他激怒了,甩頭就是一口,竟然咬到了,不僅把人家襯衫咬了去,還咬下了一截鐵鏈,頓時信心大增,仰起頭開始四處尋找了。
這倒好,給甜頭給過了頭,他也只得脫下身上唯一的一件背心了,這回將他上身看了個仔細,這胸肌,起碼有a罩杯,皮帶以上的腹肌,清清楚楚的六塊,不知道皮帶下面是不是還藏着兩塊,這身板,明顯的猛男呀,雖然也就165公分,可確確實實稱得上猛男呀,絕對的短小精悍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