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夫人聽了蘇月茗的話,臉色頓時就冷了下來,看着蘇月茗的眼中也全是冷漠:“溫暖,你如果知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這個道理,今天的事情又怎麼會發生呢?”三夫人說完話,便將蘇娉婷帶到客廳去,等着恭候蘇落巖的大駕。
蘇月茗很是自責地跟在身後,想着辦法,但是能在三夫人面前求情的黎裴然,卻不知道去了哪裡,讓蘇月茗和蘇娉婷都變得很無助起來。
其間黎翩躚仍是不斷地向三夫人說起蘇月茗和蘇娉婷是如何“勾結”在一起,要如何“離間”三夫人和黎裴然的母子關係的。三夫人一直不做聲,直到黎翩躚說了很多之後,她纔打斷黎翩躚的話。但卻只是阻止黎翩躚想要出口的話,並沒有多說其他的。
眼看着下人已經去請蘇落巖了,蘇月茗的心中更是爲蘇娉婷擔心了不少。走到三夫人面前跪了下去:“娘,千錯萬錯都是溫暖的錯,請娘責罰溫暖,放了蘇小姐。”
蘇娉婷到現在還被人抓着,就像是對待小賊一般,這叫蘇月茗看着如何忍得下心去呢?蘇月茗低着頭請罪的模樣,更讓黎翩躚來了火氣。
“你現在知道要替人求情了嗎?之前夥同起外人來對付自己的夫君時,怎麼不想想現在的下場?”黎翩躚臉色青腫,雖然上了藥,但是還沒起效。可是聲音中的傲慢,卻是不容忽視的。
“小姐口口聲聲說我和蘇小姐想要陷害相公,想要整個家庭不和睦,小姐到底有何證據?請小姐不要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我可是有證人的!”黎翩躚聽蘇月茗一口狡辯之詞,一時激動喊出了這話。
三夫人半晌不發一言,聽到這句話後終於開始動容,將目光收回到黎翩躚身上:“你有證人?”
黎翩躚見話都說出口了,也不好收回,只好回道:“是啊,是溫暖院子中伺候着的人。”黎翩躚說完話後,便朝着門外的人示意了下,很快蘇月茗的身旁跪了個人。
“老奴見過三夫人!”隨着這熟悉的聲音,蘇月茗詫異地望過去,頓時驚訝地說不出話來。她的院子中有三夫人的人,黎翩躚的人,蘇月茗都不覺得奇怪。可是消失了一陣的秀嬸子突然出現在蘇月茗的身旁,還當了黎翩躚的證人,不禁讓蘇月茗心中冷汗直冒。難道秀嬸子已然將自己的身份說了出來嗎?
所以黎翩躚纔會對她的模樣越來越張狂,越來越不把蘇月茗看盡眼底,更在策劃着如何將蘇月茗趕出黎府。應該是這樣,蘇月茗是越想越怕。
“你是溫暖院中的管事婆子?”三夫人看着秀嬸子一臉冰冷地問道。
“是!”秀嬸子恭敬地答道。蘇月茗感覺秀嬸子的目光正落在自己身上,但是蘇月茗卻嚇得不敢去確定這件事情。
“你聽到了溫暖和蘇小姐的談話了嗎?實話說出來!”三夫人語氣不變地問道。冰冷的模樣不許任何人撒謊,秀嬸子在看到三夫人的目光之後,身體輕輕顫了顫。
半晌才壓低聲音說:“恕老奴大膽!老奴覺得大少奶奶和蘇小姐所說的話,不方便說出來……”
“有什麼不方便的,你只管實話實說,有什麼事情,本小姐擔待着呢!”黎翩躚似乎是擔心秀嬸子因爲膽小,不敢把蘇月茗和蘇娉婷所說的話說出來,於是借了膽子給秀嬸子。但是卻把三夫人的意思給擋了回去,三夫人看着急躁的黎翩躚搖了搖頭。
秀嬸子頓了頓恭敬地答着:“是……老奴聽到蘇小姐說大少奶奶很聰明,爲了不見昱王爺,裝作心絞痛!”
秀嬸子的話一出,蘇月茗渾身就好像被閃電擊中一般,沒有了任由辯駁的力氣。蘇月茗真沒想到秀嬸子居然完全聽到了蘇娉婷對她說的話,而且現在照搬了出來。爲什麼不是幫着黎翩躚陷害她呢?爲什麼不幫着黎翩躚圓謊呢?
到底是因爲黎翩躚沒有聽到蘇娉婷對她說的話,還是因爲秀嬸子礙於三夫人的逼迫不得不說實話?
這二者之間的驚人關係,可是不容人小覷的!
秀嬸子的話一出,整個客廳安靜得好像是沒有人存在一般,蘇月茗偷偷瞥了一眼上面的三夫人和黎翩躚,兩人的臉上都是久久不散去的錯愕。任誰也不會想到秀嬸子會說出這樣的實話來吧?下人們守在一旁更是大氣也不敢出一下,只是門外匆匆有人來稟告:“三夫人,蘇先生來了!”
聽了下人的稟告,三夫人的臉色才迅速恢復着正常,可是看上去始終是難看之極。三夫人看着下人說:“快請蘇先生進來!”
一聽說蘇落巖來了,蘇娉婷便開始掙扎着,似乎是很不想看到蘇落巖。可是很快,下人就將蘇落巖迎了進來。
蘇落巖看到一旁被人抓住的蘇娉婷,打得滿臉青紫的模樣,既是疼惜,又是錯愕:“娉婷,你怎麼會在這裡?你怎麼會弄成這副模樣?”
蘇娉婷被蘇落巖那麼一問,只感覺臉都紅到耳根了,除了喊了聲“爹”之外,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三夫人則拽着同樣一臉是傷的黎翩躚走到蘇落巖身旁說道:“蘇先生,請您百忙之中來這裡真是不好意思。”
將黎翩躚拉到蘇娉婷身旁的時候,三夫人才一臉汗顏地說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情,只是小孩子一言不合,打了起來。”三夫人的臉色果然變得快,此刻面上全是笑容,好像整件事情都是一個玩笑,再也不見之前的怒氣騰騰。
蘇娉婷從下人手中掙扎開,然後猛推了黎翩躚一把:“都是因爲黎翩躚口沒遮攔,活該捱打!”蘇娉婷把話說得理直氣壯,好像被捱打的只是黎翩躚,她身上根本就沒絲毫損傷一般。
眼看着黎翩躚和蘇娉婷又要打了起來,三夫人急忙示意下人拉住兩人。蘇落巖對於這件事情是在三道歉,然後才拖着一臉想要繼續教訓黎翩躚的蘇娉婷離開。蘇娉婷在臨走之前,惡狠狠地瞪着黎翩躚:“你要是再敢欺負溫暖,這事情我和你沒完……”
蘇娉婷的聲音
隨着她的離開而消失了,客廳中的僵硬氣氛卻未得到絲毫緩解。蘇月茗依舊跪在客廳,三夫人也不說要她起來,也不說要她繼續跪着。
總之是帶着秀嬸子離開了,蘇月茗感覺到這事情的不同尋常和危險步步緊逼,誰知道當三夫人聽了秀嬸子說她是因爲不想見昱王爺而扮作心絞痛時會是怎麼個想法。
總之蘇月茗在客廳跪了好半晌,直到香彌來扶她,她纔起來。然後感覺自己的雙腿軟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一般,皺着眉頭看香彌:“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是三夫人讓婢子來的,三夫人說二小姐不日就會來。讓大少奶奶好生回去準備,不要折了黎府的面子。”香彌臉上是淡淡的笑,但是蘇月茗也看到了其中的擔心和憂愁。
三夫人的話是給蘇月茗找了個不用再跪着的理由,也找了個原諒蘇月茗的理由。不過這也僅限於溫二小姐來這裡的日子吧?因爲溫二小姐要來這裡,三夫人爲了不折黎府的面子,所以一而再地原諒了蘇月茗。
蘇月茗想到這裡真忍不住感激那個素未謀面的妹妹,感覺個溫家那個孃家也蠻好的,有意無意間做了蘇月茗的後盾,讓三夫人都有所顧忌,不敢真的對蘇月茗動真格的。
“秀嬸子去了三夫人那裡嗎?”蘇月茗感覺自己有點明知故問,但還是開了口。不出意外,香彌給了蘇月茗肯定的答案。
今天的事情過得好像兒戲一般,不知道蘇娉婷怎麼樣了,蘇月茗在心中忍不住擔心起蘇娉婷來,不管怎麼說,都是蘇月茗害了蘇娉婷。蘇月茗並不想讓蘇落巖懲罰蘇娉婷,但是現在隔得那麼遠,又有什麼辦法呢?
黎裴然不在期間發生的事情,黎裴然是真的不知道。畢竟他終究是個傻子,就算有一顆要維護蘇月茗的心,但是如果沒人在黎裴然面前說蘇月茗受了委屈,他便是什麼都不知道。
而蘇月茗,始終不是個喜歡訴說委屈的人。有些事情就算是讓黎裴然知道了也沒用,他除了去跟三夫人吵鬧,讓蘇月茗在黎府的日子變得更加難過之外,真是什麼也不能幫到蘇月茗的。於是蘇月茗學會了不麻煩黎裴然。
秀嬸子回來的時候,蘇月茗看了看外面,天空已經暗了下來。秀嬸子站在不遠處的一座小橋上,並不着急着離開,似乎是在注視着窗口的蘇月茗。因爲天色太暗,蘇月茗完全看不清楚她的臉,秀嬸子卻慢慢地朝着蘇月茗的房間而來。
走到門口的時候敲了敲門,蘇月茗下意識地就拉開門,而秀嬸子站在門口,用一種好像是貓頭鷹般難看的眼神注視着蘇月茗。咧了咧嘴,露出一口不整齊的牙齒來:“原來老奴還沒有老眼昏花,剛纔真的是大少奶奶站在窗前啊!”
“是啊!秀嬸子還很年輕呢!眼睛耳朵都很好使!”蘇月茗盯着秀嬸子,冷着臉,告訴秀嬸子要說什麼便說,不必在蘇月茗面前拐彎抹角的。
“老奴以爲大少奶奶要尋老奴呢?可是大少奶奶卻不着急,難道都不想知道老奴在三夫人面前說了什麼嗎?”秀嬸子臉上的笑容越來越難看。
蘇月茗忍不住皺了下眉頭,但是卻笑得雲淡風輕:“秀嬸子如果想說,自然會說。”秀嬸子會說出多醜陋的話,蘇月茗在王家當奶孃的時候不就見識過了嗎?於是根本不擔心,更不懼怕秀嬸子會對三夫人說什麼。
“其實大少奶奶也不必睡不着,老奴現在還不會把大少奶奶嫁進門來之前的事情跟三夫人說的。”秀嬸子盯着蘇月茗的眼睛,露出了狡猾的笑容,然後不等蘇月茗開口,就轉身離開。
蘇月茗怔在原地,秀嬸子離開之後,黎裴然便竄到了蘇月茗面前:“娘子,你剛纔在和那個老奶奶說什麼啊?”黎裴然指着秀嬸子離開的方向。
蘇月茗盯着黎裴然的身後,看到的人是香彌!還好是香彌,還好只有香彌!香彌面上的表情已經告訴蘇月茗,剛纔她和秀嬸子的談話,香彌是全部聽到的。
“哪有什麼啊?”蘇月茗將黎裴然讓進屋子,嘴裡叮囑着,“洗完澡就早點睡吧!不然明天起不來。”
蘇月茗想支開黎裴然問香彌一些事情,黎裴然卻不高興起來:“娘子怎麼又不和我一起睡啊?娘子你要去哪裡啊?”
“我哪裡都不去,透透涼風就回來好不好?”蘇月茗受不了黎裴然大吵大鬧的樣子,儘量柔聲勸着黎裴然。黎裴然卻死拽着蘇月茗,“不行!娘子明天還要跟去見昱王爺呢!現在必須睡覺!”
“爲什麼啊?”蘇月茗一聽黎裴然說明天要去見昱王爺,便像觸電一般抽回了自己的手,驚訝地看着黎裴然,“爲什麼明天又要去見昱王爺啊?”
“因爲娘子你今天都沒看到昱王爺,不不……是昱王爺今天都沒有看到娘子,有些不高興,讓裴然明天必須帶娘子過去。”黎裴然半眯着眼,像在憧憬着明天的事情一般。但是蘇月茗卻絲毫也開心不起來,今天便因爲昱王爺的事情而鬧出這樣的誤會來,三夫人雖然表面上不說什麼,但是心中卻肯定有着自己的打算。
蘇月茗現在又好像是在暗處,等着被人算計一般。那是一種極不舒服的感覺,不舒服到叫人想發瘋。
“大少奶奶,您跟秀嬸子認識嗎?”香彌幫着蘇月茗敷衍了黎裴然,勸着黎裴然去睡覺,然後開口問蘇月茗。
蘇月茗向四周看了看,除了昏黃的燈光之外,全是黑色。蘇月茗看着那些黑色說:“香彌,你猜在那大片大片的漆黑中藏着什麼?”
香彌順着蘇月茗的手指看去,不明白蘇月茗的意思,茫然地搖着頭。蘇月茗的聲音卻在她耳旁清脆地響着:“雖然在那大片的黑色之中有着的只是樹木,可是誰知道樹的背後是不是藏着人呢?如果有人,可能正在偷聽着我們說話!”蘇月茗臉上有着狡猾的笑意。
香彌則被蘇月茗的話嚇了一大跳,看着蘇月茗所指的那片黑色,聲音中有着惶恐:“誰?誰會在那裡呢?”香彌盯着蘇月茗要答案,
蘇月茗搖頭笑了笑,“不清楚,也許有很多人,也許只是一個人,總之我們在明處就是不夠安全的。該說的話才說,不該問的問題,絕對不能問!這樣才能活得更長久。”
就像香彌不願意告訴她關於溫暖的事情一樣,蘇月茗也拒絕將自己的事情告訴香彌,誰敢保證香彌是真心當她是主子的呢?香彌做出和她站在同一船上的態度,也許只是因爲香彌想要自保呢?這些都是不無可能的!蘇月茗如果無從查證的話,就要小心提防纔是!
“可是大少奶奶……”香彌現在回想起秀嬸子說話時的態度,對蘇月茗心中滿是困惑。之前她都未曾問起過蘇月茗的身世,只是現在開始覺得自己有必要知道。但是蘇月茗卻告訴她這黎府不是說話的地方,不能說出她的秘密。
香彌爲此也是半信半疑的,不過蘇月茗在要回房之前鄭重地看着香彌說:“香彌,如果你想幫我,就盯緊秀嬸子,她有什麼舉動都要向我報告。”既然香彌都已經撞破秀嬸子和她之間認識的事情,那蘇月茗何不將計就計,藉機讓香彌幫她盯着秀嬸子呢?
香彌聽到蘇月茗的這個吩咐,表現得很開心,因爲蘇月茗在來到黎府之後,根本不是把她當下人使喚,只是叫她跟着秋儂身邊學習。今天如果不是因爲秋儂突然被二姨娘叫去,她還沒機會去服侍大少爺呢!
更沒辦法撞見蘇月茗和秀嬸子之前的事情,又如何能得到蘇月茗的信任呢?香彌心中的小丫鬟心思,蘇月茗自然可以知道,只不過她就是要讓香彌有着這樣被器重的得意感覺。
第二天一早,黎裴然果然就要拉着蘇月茗去見昱王爺,昱王爺感覺頭痛,於是在家一拖再拖。最終還是隻能拖到中午時分,黎裴然便強行拖着蘇月茗去見昱王爺。
蘇月茗不滿地抱怨着:“到底是見昱王爺重要,還是我的身體重要啊?”就連蘇月茗說身體不舒服,黎裴然也要拖着她出來,難道那昱王爺竟然有那麼大的魅力,可以讓黎裴然那麼言聽計從。
“娘說見昱王爺比較重要,娘子你就別再裝病了!”黎裴然嗔怪地叫着,嘟着嘴看蘇月茗,有些生氣的模樣。
蘇月茗卻是被黎裴然的這話嚇到了,瞪大雙眼看着黎裴然:“你說什麼?娘說見昱王爺比較重要?叫我不要裝病?”蘇月茗真沒想到三夫人表面上不說她什麼,卻是在背地裡說蘇月茗的壞話。影響蘇月茗在黎裴然心目中的“威嚴形象”!難怪黎裴然根本就不擔心她的身體健康,原來全是三夫人在背後說她的壞話!
‘“是啊,娘今天早上叫我去的時候跟我說的。”黎裴然一五一十地說着,“娘讓我這麼轉告你,娘說只要你聽到這裡,就會乖乖地跟我去見昱王爺了!”
蘇月茗怔在原地,努力平息着心中的怒氣,瞪着黎裴然:“那你昨天下午去哪裡了?我和娉婷在一起的時候,你去哪裡了?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吧?”蘇月茗昨天下午就追問了黎裴然一番,黎裴然不肯跟蘇月茗說。蘇月茗當下就覺得奇怪,現在更是想知道黎裴然去了什麼地方。
黎裴然衝蘇月茗吐着舌頭:“娘子是真的很想知道嗎?那等娘子你跟我去見了昱王爺之後,我就告訴你!”黎裴然說完話就自顧自得意地笑着,蘇月茗是發現黎裴然越變越聰明瞭,聰明到蘇月茗想打傻他!
“難道這又是孃的意思嗎?”蘇月茗的臉上還帶着笑容,心中卻在咬牙切齒着。
黎裴然搖着頭:“不是,不是……這不是孃的意思,我猜娘子你不知道是誰的意思,我不告訴娘子……”
“既然我猜不到,那你自然該告訴我啊!裴然你不告訴我,就是你變不乖了!”黎裴然越是不想告訴蘇月茗的,蘇月茗就是越想知道。在黎府,蘇月茗現在能夠依靠,能夠控制住的也就是黎裴然一個了。
“我就不告訴娘子,我要比娘子聰明,那樣就不是傻子了!”黎裴然很開心地笑了起來。蘇月茗聽着黎裴然的話是越來越感覺不對勁,感覺在黎裴然的背後有着什麼人開始利用着黎裴然算計着蘇月茗。
那當然不只三夫人一個,黎裴然的背後聰明人多得是!
“你不告訴我,我就不理你了!”蘇月茗生氣地站在原地,“我也不去見昱王爺,讓你沒辦法跟昱王爺交代,昱王爺拿你問罪!”蘇月茗氣呼呼地威脅着,眼睛瞪着黎裴然,似乎想把黎裴然吃進肚子裡一般。
黎裴然聽蘇月茗那麼說,急忙大叫着上前:“娘子,不要啊……不要不理我,也不要不去見昱王爺……”
蘇月茗不搭理黎裴然,仍是一臉憤怒的模樣,黎裴然變得更加慌張起來:“娘子你不要不理我嘛!而且……如果娘子不去見昱王爺,娘會不高興,會打娘子的……”
“你怎麼知道的?難道你就這樣任由娘打我嗎?”蘇月茗瞪大錯愕的眼睛看着黎裴然,蘇月茗發現黎裴然是越來越聰明瞭,聰明到懂得威脅蘇月茗了!這黎裴然,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
正在蘇月茗用古怪的眼神打量着黎裴然,黎裴然慌張得不知道該如何辯解的時候。李巧娘突然橫衝直撞地過來,抓住蘇月茗的胳膊,大口喘着粗氣。
蘇月茗一見到李巧娘,立即收回憤怒的目光叫着:“巧娘,你已經回來了嗎?孩子呢?孩子現在怎麼樣了?”看到李巧娘跑得上氣不接下氣的模樣,蘇月茗心中忐忑不安着。
黎裴然卻將李巧娘抓了過去,拉着李巧娘不放:“巧娘姐姐,你這段時間去哪裡了?裴然好想你啊,他們都說你走了,是不是不要裴然啦……”
“裴然,不要胡鬧!”蘇月茗看得出李巧娘是有急事,於是叫住了黎裴然,黎裴然委屈地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李巧娘也終於喘過氣來,看着蘇月茗着急地說:“裴涵把孩子帶回黎府了,裴涵要說那孩子是他生的,這如何使得?如何使得呢……”李巧娘滿臉慌張,看着蘇月茗都快着急地哭出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