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愛我的,只不過身不由己。袁大師你說我該怎麼辦?”範媛媛看到袁洪濤以後,像是抓到救命稻草,綴泣地說着真愛。
袁水問看她眼眶還有些微紅,顯然沒少哭鼻子。
“你不是跟你男朋友好好的麼,跟上司又是怎麼回事,具體情況,還請范小姐告知,”袁洪濤要表現出來一切瞭然於胸的姿態,所以開口詢問的事情,袁水問極爲默契地代勞了。
“我的前男友小羅人挺好,對我有是真心實意,可他與我命理不合。我要找一個比我大的人,纔能有福分,小羅僅僅比我大一歲,我們不合適!”
範媛媛搖了搖頭,當初她可是在幾個人當中選來選去,才決定跟羅姓男友交往的,可惜的是,她最終還是移情別戀喜歡上了自己的上司。
“你這樣癡情,顯然是真愛,實在不行就強搶過來唄!”張靈音最是看不過低聲下氣,遷就忍讓的女人,直接給她出了個餿主意。
“不行的,他的仕途全靠孃家那邊幫襯,我怎麼能爲了我個人的私情,毀了他的事業?我不能,我不能那麼做的……”
袁水問聽她的語氣,大感無語,都什麼時候了,還在爲老相好說話好,要知道她老相好的老婆都鬧到單位去了!
“你打算怎麼辦?畢竟當第三者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袁水問口中的“第三者”三個字明顯的刺激範媛媛的神經,不過她短暫的激動之後,再次緩緩的低下了頭,顯然事實就是事實。
“身爲女人,我支持你去搶過來,你告訴我你上司的名字,在什麼單位,我讓袁大師給你施法,讓他家裡的黃臉婆滾蛋,跟你雙宿雙棲。”
張靈音看熱鬧不怕事大,再說她的確對那男人很好奇。
“我不能說的,說了會對他的聲譽不好。”範媛媛搖着頭不肯。
“閨女,不是我說你,那姓王的害的你還不夠,都有老婆孩子了,都能做你爸爸的人,還好意思勾搭你?這件事情你就是不說,也已經滿城風雨了。”
胖城管氣吁吁的說教了一通閨女,仍舊是不解恨。
“跟我閨女相好的那位頂頭上司,就是那天踹我一腳的王局長,袁大師您是認識的!”
“王局長!”袁水問一聲低呼,驚的眼珠子都快飛出來了!
“噗!”袁洪濤呷了一口茶水,正在裝模作樣的潤喉嚨,聽聞這消息,一時憋不住,差點將噴了出來。
由於茶水被他強行壓制,倒是沒有立即丟人現眼,但是卻緩緩的從鼻孔流了出來,讓人覺得,還不如直接噴出來,畢竟沒有那麼噁心。
“我知道袁教授在大學裡教過王局,是他的授業恩師,你說話有分量,您見到他的時候,希望能告誡他收斂一點,還有就是畢竟媛媛年紀還小,以後的路長着呢,不能就這樣沉淪了。”
袁洪濤聽着胖城管語重心長的一番話,體會到身爲父母爲兒女操持的不易。
“王局長的所作所爲,的確是相當過分,我見到他之後,肯定替你好好教訓教訓他……”
還沒等袁洪濤說完,範媛媛臉色立即陰沉下來。
“這不關王局的事情,他這個人既沉穩,又有魅力,此生遇到他是我的福氣,整件事情因爲而起,都是我不好。”
胖城管看她女兒的樣子,知道她荼毒已深,被所謂的愛情衝昏頭腦,不由得連連嘆息。
“你既然介入了人家的婚姻,姑且不論對錯,你將來準備如何打算呢?”
袁水問覺得事情既然出了,總該解決,所以詢問她的內心最真實的想法,也好對症下藥。
“我不知道,反正我是沒臉再在單位裡面工作了,已經寫好辭職報告,明天就交過去。”
範媛媛掩面而哭,對於辭職一事,她雖然不捨,勉強還能接受,但更多的是愛情方面的創傷。
“女兒,你可不能啊,我跟你媽費勁辛苦,才把你從大學供應下來,你又爭氣,終於考進事業單位,有了不錯的前途,既然來之不易,你要懂得珍惜!”
胖城管苦口婆心的勸慰着女兒,在他這裡,沒有什麼比找到一份好工作,有一份好收入還重要了。
至於女兒的事情,無非是她年紀小不懂事,等多經歷一些社會,自然會看得開的;再說這社會好閨女不愁嫁,想當接盤俠的有的是。
“你奸門處的暗紅已經到了極致,額頭驛馬凸顯,這是否極泰來,時來運轉的徵兆,如果此時你辭職不幹,無非是放棄大好的前程,這一點你要想清楚。”
袁洪濤仔細看了看範媛媛的面相,的確是物極必反的徵兆,本着相師的職業精神,以及胖城管的誠意,便實話實說的勸解起來。
袁水問眼光沿着二叔說的兩個部位看去,的確是奸門暗紅已經到了臨近點,驛馬有突出的徵兆,不由得對他的細緻觀察能力大爲佩服,誰說相師就沒有修爲便不能給人看相?
張靈音在袁水問小聲解釋下,似懂非懂的看着這兩個部位,她也認爲很有道理,畢竟這範媛媛經常哭鼻子,難免將眼角部位的奸門揉的通紅,紅到極點,不轉淡也不行,這便是所謂的否極泰來;至於位於太陽穴處的驛馬,之所以有隆起的趨勢,無非是她這些天來被出軌事件鬧得寢食難安,身形瘦了一圈,頭骨有所凸顯,也在情理之中。
“歡迎王局長跟夫人光臨小店。”
就在此時,服務員甜美的聲音響起,讓在場的衆人大驚。
“說曹操曹操到。”袁水問暗道不妙,範媛媛此時也止住了哭聲。
“小琴,我跟那位秘書之間,只不過有點小曖昧,真的就沒有什麼了。還請你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要再鬧了,我在這裡給你賠禮道歉。”
袁水問等人還是第一次聽到王局長說話如此的低聲下氣,都覺得好笑。
“貓兒哪有不偷腥的,你當老孃是小孩子子屁事不懂,我告訴你姓王的,你能有今天的成就,最應該感謝的還不是孃家的人。如今你翅膀硬了,想把糟糠之妻扔掉,另結新歡是不是?”
王局長的愛人話語當中,處處帶着鋒刃,令他面色大變。
他之所以能有今天,的確是仰仗着孃家人出力,要知道岳父乃是一位退下來的省委書記,人脈相當廣泛,不光是他跟着沾光,就是幾個能力一般的大舅哥、小舅子,都跟着風生水起。
“小琴我對天發誓,如果真的有這個想法,就讓我死亡葬身之地。我真的不過是一時衝動,昏了頭腦,我從今天起跟她一刀兩斷,永不來往。你不念在我們多年的感情基礎,也得估計孩子的感受不是。再說你去單位這麼一鬧,我調到省裡的事情算是泡湯了。”
王局長歉意跟悔意浮現在臉上,顯然他說的都是肺腑之言。
“一時衝動,永不來往。”範媛媛身形一晃,差點就要倒下去,幸虧張靈音眼尖,及時伸手將她扶住。
“你對不起老孃在先,老孃還有什麼好顧及的?我費盡辛苦,才讓我哥調到本省的事情有了眉目,就是想讓他成爲你的頂頭上司以後,多多扶持你,這時候你給我演一出陳世美,讓我如何心甘情願的幫你?”
袁水問聽她說到此處,心中便是一驚,如果王局長的愛人的哥哥,調到本省,還是王局長的頂頭上司,職位肯定不低,十有八九便是副省長一職。那樣的話,不光是賀部長,還是朱部長,全都沒戲。如此一來風水都沒有靈驗,豈不是砸了自己的招牌?
王局長一愣之後,當即狠狠的抽了自己兩個大嘴巴,同時忙不迭的解釋起來:“你要是不相信我,我當着她的面拒絕她,澄清我們之間的關係,那總該行了吧!”
王局長的愛人聽完,輕輕揚了揚下巴。
王局長順着她的動作將目光轉了過去,一眼瞥見臉色陰沉的袁洪濤,嘴角含笑的袁水問,一臉好奇的張靈音,怒髮衝冠的胖城管,悲憤欲絕的範媛媛。
原來這王局長跟他愛人相對而坐,王局長背對着袁水問這一桌子,她的愛人認出來範媛媛,這才引導着王局長說出那一番話,存心讓他當衆表態出醜。
當王局長知道範媛媛將他對妻子一番表忠心的話一字不落聽去的時候,眼前一黑,差點就要栽倒在地。
“王局,您沒事吧。”袁水問連忙跑過去攙扶着他,一臉同情的神色。
“袁師我說印堂凹陷,命犯桃花,流年不利,我一直很上心,沒想到瓦罐不離井沿破,將軍難免陣前亡,終究是犯了錯誤,還請袁師原諒。”
王局長站定身形之後,直接上前跟袁洪濤賠罪。
“哼,色字頭上一把刀,你的流年正走華蓋,更應該如臨深淵,如履薄冰,你自己都不在乎,外人更不好說什麼。”
“王局長你放心吧,你這次事故已經應驗本命年的這一災厄,往後便會一路平坦,我二叔也是恨鐵不成鋼,畢竟您是他的學生。改天等他氣消了,你在請教不遲,當務之急,還是先解決大麻煩要緊。”
袁水問在二叔唱完白臉之後,極爲默契的粉墨登場,給王局長吃一顆定心丸,同時準備等着看他與範媛媛之間的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