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一城眼神有些迷濛,今夏從他身上不難聞到些許酒味,他神色很淡,目光卻很專注,緊緊鎖住今夏,這給今夏一種很不舒服的感覺。
“薄……顧今夏?真是你,命運弄人的,哈哈。”傅一城明顯有些微醉了,雖然吐字很清晰,可他的話和他的神情很相違和。
今夏仔仔細細的看了看,原以爲歲月不走過的人只有傅冷琛那妖孽,沒想到傅家的都是妖孽,傅一城今天四十剛好,這乍一看,絕對不輸時下二十來歲的小青年,多了一份成熟穩重罷了。
今夏不禁腹誹,這些人都吃什麼過日子的,莫不是龍肉吧?
想了想,她又笑自己妒忌心太強,“我和文子濤一起出現在家宴上,你不知道?”她連寒暄都省略了,五年前她和這位還沾點親帶點故,現在可是陌生人,本來也不熟。
傅一城晃悠着腦袋想了想,淡淡的點點頭,“聽君汝提到過,她很氣憤你和文子濤的那種關係,爺爺和傅冷琛他媽更恨你入骨。不過我覺得挺好的,怎麼過不是過,人這一輩子就那麼回事,想通了就好,省的折騰!”他錘了錘方向盤,百無聊賴。
今夏目光一深,終究是忍不住試探性地問了出來,“你和倪淚瞳究竟怎麼回事兒?她怎麼會和傅冷琛那混蛋搞在一塊兒?你們不是挺那啥的嘛?”
傅一城渾身一僵,頓了頓,捏碎指間的煙,目光陡然變得晦暗不明起來,神色嚴峻,陰冷得今夏都不敢直視。他的手從方向盤上滑下來,“沒什麼。”
三個字,概括了那麼多不清不楚,圍繞着今夏的那些迷霧。今夏很不滿,“什麼叫沒什麼?這裡面明明很有些什麼,大哥,告訴我吧。”
她祈求,傅一城猶豫地看了她一眼,似乎在思考怎麼用語言表達,過了很久,他面無表情,眉毛擡了擡,看起來像是在自嘲,“非要說的話,從頭到尾我他媽就一傻子唄。你滿意了嗎?哼,倪淚瞳其人可是不簡單,想來你也領略到了吧。小心着對付,可別心軟,不然落得和我一個下場!”
今夏聽得雲裡霧裡,她一邊聽一邊聯想,倪淚瞳和她說的話和傅一城的做一下對比,果然還是傅一城的比較靠譜兒。這裡頭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前因後果,可她實在猜不透,倪淚瞳和傅冷琛,兩個看起來好不幹系的人怎麼就走到了一塊兒?
看傅冷琛對待倪淚瞳的的樣子也不像是找到了真愛,到底怎麼回事兒?
“你就大發慈悲,好人做到底,說得再明白一些。我心裡已經一團亂了。”今夏苦着臉央求,目光卻追隨着剛纔後座發出來的動靜往後面瞄,果不其然,後座坐着一個正在玩手機的大美女,今夏心下一動,再看看傅一城微微僵硬的臉,一下就明白了。她眨了眨眼,目光流動,“大哥,不想讓我告訴大嫂的話你還是說得明白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