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撲克臉這樣的好不好?”汝汝嬉皮笑臉,語氣可愛。
“不怎麼好。”
“爲什麼?撲克臉很帥,niki悄悄和我說,她媽媽一直在盯着你瞧,還打發她來問我你的很多事情呢。”
傅冷琛嘆氣,白氣成霜,松柏枝上的雪簌簌下墜,他用右腿撐着全身的重量停了下來,嘴角一點笑,恍惚又認真,“汝汝,你記着,將來等你長大成人,喜歡的男孩子可以英俊,可以溫柔,可以陽光,唯獨不可以是我這樣的。”
“爲什麼?”她透紅的小臉蛋仰着。
“我不好。這個等你再長大一點就明白了。”
“那你不是好人,爲什麼我媽咪嫁給了你?還生下我了呢。”
傅冷琛撓撓額頭,言簡意賅,“當時你媽媽的選擇並不多。”
一大一小松了口氣兒,還好還好,房間裡燈沒亮,傅冷琛有些奇怪,從niki家出來就已經七點半了,走路大致二十來分鐘,現在八點了吧,她怎麼還沒回來?
拿出鑰匙,門一開,屋子裡的燈驟然一亮,晃花了二人的眼睛,今夏蒼白着一張臉急促的喘着氣,眼神冰涼的看着從門外進來的兩個人。
大事不好。
汝汝趕緊躲到傅冷琛身後,傅冷琛僵着身體,向前一步,臉上堆起笑,“夏夏……”
“汝汝!你給我過來!”今夏粗紅了耳朵根子,聲音很大。
汝汝哆嗦着,小手緊緊抓住傅冷琛的褲腿兒,趕鴨子上架似的動也不動,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擲地有聲。
傅冷琛嘴角一抽,這娃娃懂得審時度勢,不管三七二十一,一哭,嘛事兒都沒了。
他也想哭,對面某人的目光可以殺人。
今夏是有理由生氣的,她急的報警,時間太短警察不予受理。在大雪裡圍着十三區繞了整整一個圈兒,就是找不見人,一大一小銷聲匿跡,她最不願意往那方面猜測,她覺得傅冷琛沒有理由瞞着她把汝汝偷偷帶走,汝汝也不會離開自己。
想到了千萬種可能性,就是記不得去年這個時候,niki家舉辦了派對的事兒,今年還要舉辦,汝汝根本沒和她提過。她能記得起來纔怪!
今夏站在那裡不動,傅冷琛轉身彎腰抱起汝汝,回頭厚臉皮,“夏夏,我們就是出去參加了一個派對,沒什麼事的,你別生氣了。”
“我沒和你說話!”今夏聽見他的聲音就氣血上涌,本來這幾天例假來了,剛纔又出去天寒地凍的,冒着雪找了大半天的人,就怕汝汝不見了。回來飯也沒顧得上吃,她剛要開口,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識,身子懸着往下掉,傅冷琛趕緊騰空另一隻手抱住她。
“夏夏!”
“媽咪!嗚嗚……”
今夏不知道她是怎麼突然回到二十年前每逢暑假,方淮必定會把她扔在姥姥那裡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