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黎川語塞,和今夏對看一眼,猶豫了半天,沒說出話來。
傅冷琛是什麼人,洞察力最是強烈,他一眼就看出來這兩人在打眼色,他也不着急,站起來,高大挺拔的身量蓋住部分光線,走到門口,打開門,“我好歹還是她的前夫,我有照顧和贍養她的責任,肖黎川,別說我不把你當朋友,我也懶得動手教訓你了,你趕緊走。”
肖黎川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畢竟自己和今夏還真沒什麼說的上臺面的關係,他只能走,況且有傅冷琛這傢伙在她身邊保護着,她肯定不會有事,而自己,充其量就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
“今夏,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今夏沉默寡言的點點頭,微微垂着杏眸,面色蒼白如霜,這副樣看在傅冷琛眼裡那就是明顯的對肖黎川不捨,他更火大了。
肖黎川一出門,他手上加力,大力嘭上門,震得今夏一抖一抖的。
戰戰兢兢地擡頭,他繃着臉蹙着眉抿着脣,眉間那股煞氣幾乎能把她凍僵,他明明在生氣,氣得快爆炸了,可是他刀削般的凌厲的輪廓卻透出了淡淡的笑容,很詭異。
今夏覺得被他盯着的臉已經冒煙了。嗄汵咲欶
傅冷琛注視她良久,薄脣拉起一個輕嘲的弧度,他的聲音總是如同這個時節玻璃窗上蒙着的霧,除了冷,聽不出別的什麼意味來。
“怎麼了?捨不得?去把他叫回來,應該還沒走遠。”他邊說着,邊向她一步一步走過來,步子放得很慢。
今夏抿着脣不說話,一邊後退,眼神一邊躲閃,她不太敢看他,“傅冷琛,夜深了,你早點回去吧,我要睡覺了。”
傅冷琛不發一言,優哉遊哉地在她身旁的餐桌邊坐了下來,他蹙眉看了一眼桌上的殘羹冷炙,許多是沒有動過的,他沒說什麼,拿起刀叉就吃
了起來,今夏轉頭,看他一邊皺眉一邊往嘴裡塞東西的模樣,不知道他這樣自虐是爲了哪般。
盯着他被光圈照耀的很明顯的側面,她到底是多嘴了,“餓了的話可以叫他們送進來,這些都冷了。吃了對胃不好的。”
傅冷琛微微擡眸,斜睨她一眼,似乎是在笑,“你不是冷眼旁觀慣了,還管我死活?要是這麼關心我就知道什麼事該做什麼事不該做!”他說
着,放下刀叉,手從口袋裡一摸,很快地修長的指間就夾了一根菸,象徵性的看了看她,眼神詢問,今夏知道他也就是做做樣子,她說不能抽
他還當真不抽嗎。
她擺擺手,“我乏了,去洗澡,你自便。”
她從櫥櫃裡拿了一套浴衣,出來的急,家門大敞開,她也不敢進去拿衣服,內衣怎麼辦?想到這裡,今夏反射性的回頭瞥了傅冷琛一眼。
心有靈犀似的,傅冷琛從一片青灰色的煙霧裡擡頭,像是被蒙上一層面紗的俊臉微微側着,鳳目斜睨,那雙閃着水光的眸子泛着淡淡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