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明天上午在工人俱樂部體育場有籃球賽。我們學校跟港灣學校的友誼賽,我邀請你去給我加油!”
賈衛東對田玉清說。
“不行,明天有課,我不想曠課。”
“去吧,明天的第三、四節課不重要。”
“我不想請假。”
“沒事的,我給你請假。就這樣說好了,一言爲定!”
賈衛東不聽田玉清的分辨,自作主張地決定了。
第二天上午課間操時,一輛麪包車停在操場邊上。
賈衛東跑過來拉着田玉清的手就走。
“快點,車都來了,我爸派來的車。我怕耽誤比賽,特意從我爸廠裡叫來車。”
田玉清就這樣被連拖帶拉地上了車,車上已經坐了不少人,只有後排空着兩個座位,看樣子是特意留下的。
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體育教師回過頭來問:“衛東,人齊了吧?”
“齊了,出發吧!”
“好,出發!”
“王叔,去工人俱樂部籃球場。”賈衛東對司機說。
“好來。”
路上,體育教師進行戰術安排:“港灣學校隊,他們隊員體力好;但是沒有出色的主力隊員。他們的戰術一定是派二個人緊盯衛東的。”
“沒事,老師,他們身高不行,沒有我塊大。只要我到了籃下,他們就瞪眼了。”賈衛東滿不在乎地說。
老師接着說:“他們一定採用二打一戰術,寧可犯規也不讓上籃。”
“他們敢那樣我就硬撞;在體育場那次比賽,機械廠隊的一個瘦個子讓我一胳膊肘就放停了。媽的,跟我玩邪的!”賈衛東想起那次傷人的事就幸災樂禍。
老師馬上制止:“不行,不行。賈衛東你不準胡來啊!港灣學校隊的教練是我同學,技術犯規無所謂;但不準有大動作。”
“老師,我聽你的。可是也得看他們是不是友好。”
老師說:“友誼賽嘛,當然是友誼第一啦!到比賽時必須聽我指揮,要打出水平,賽出友誼來。記住了吧?”
“記住啦!”隊員們齊聲回答。
籃球場上,隊員們積極貫徹教練的戰術思想,以賈衛東爲主其他隊員緊密配合。
賈衛東人高馬大在這些學生隊員中顯得鶴立雞羣,今天狀態又好;所以打得是乾脆利索,精彩紛呈,獲得觀衆陣陣喝彩。
田玉清也是看得入景入迷,籃球場上的賈衛東讓田玉清刮目相看。
比賽結束,教練對賈衛東今天的表現大加讚揚,隊員也佩服地伸出大拇指。
田玉清內心裡也油然而生出了一種好感,並且也爲賈衛東而感到自豪。
籃球隊凱旋而歸,麪包車裡是一路歡聲笑語。
“老師,讓王叔把你和同學們送回學校,我和田玉清有事先下了。”賈衛東對老師說。
“你不回學校?”老師問。
“我有事不回學校了,王叔,您把老師送回去吧。玉清咱下車!”
車停下了,田玉清還沒弄懂是什麼意思,就被賈衛東拉着下車了。
麪包車開走了。
田玉清孤零零地站着,不明白賈衛東是什麼意思。
“咱倆這是要幹啥?”
“走吧,到了你就知道啦!”賈衛東拉着田玉清就走。
田玉清掙脫開:“你說清楚,要去哪?”
賈衛東拖着田玉清就走,“去哪,請你吃飯,你天天在學校吃伙房。那些爛菜怎麼下嚥,今天給你改善生活,換換口味。”
到了迎賓樓,賈衛東領着田玉清進去了。
“你怎麼帶我到這地方來呢?”田玉清不高興地說。
“怎麼你來過?”賈衛東懷疑地問道。
化工廠招待客戶常來這裡,所以田玉清了解迎賓樓。
“聽說過。”
“誰不知道迎賓樓,這是最高檔的啦,還有特殊服務呢;當然我們只是來吃飯。我爸廠在這裡有個包間,我來吃飯是不用掏錢的,記上就行。”
進了迎賓樓果然有小姐迎上來。
“東哥,好久不見啦!”
“想了吧?”
“想也沒用啊,東哥身邊美女如雲;所以我纔不想呢!”
“你不想我,我還想你呢!”
“啊,謊話說得倒流暢,那怎麼好久沒來呢?”
“我是學生,要好好讀書,哪有閒空來這種地方!”
“啊……啊,聽聽,說的跟唱的似的。‘要好好讀書’,那怎麼今天來了?還帶着‘備胎’。我們這裡什麼樣的沒有?自己的帶回家用,到這裡用我們的多好啊!”
“說什麼呀!我同學,同班同學。今天爲學校辦事,趕不回去了,來這裡吃飯。我們就是吃飯,你忙去吧。今天這裡沒你的事!”
賈衛東把小姐趕了,又對田玉清說:“這裡的服務員就喜歡磨嘴皮子,開玩笑。走,進我們房間吧。”
田玉清進了房間,賈衛東轉身出來,找到服務小姐。
“今天,少說話,這是我未來的媳婦,知道嗎?”賈衛東叮囑道。
“東哥,這會兒是真的嗎?”小姐撇撇嘴,表示不相信。
“當然真的啦!這可是我們學校的一枝花啊!”賈衛東做個鬼臉,伸出大拇指。
“哈哈,東哥,有你這樣的摧花辣手,還怕她什麼校花呢;很快也就落花流水啦!”
“少說話,這會我是當真的,你如果是說漏了嘴,壞老子的好事;等着瞧,有你好看的。”
賈衛東惡狠狠地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瞧,嚇唬誰呀!老孃什麼風浪沒見過?多大點事兒,上不了牙齒。”
服務小姐屁股一扭走了。
“拜託,拜託。姐,現在就給上菜,上四個你看着點就行啦,事後重謝。”賈衛東恭恭敬敬地說。
“知道啦!”
賈衛東回到房間,先給田玉清倒上水,然後靠田玉清身邊坐下。
“玉清,喝點什麼?”
“什麼也不喝,簡簡單單吃飯就行啦;我還急着回學校呢。”
“我想方設法把你請來,目的就是讓你出來輕鬆輕鬆,在學校裡多悶啊!讀書啊讀書,多煩人啊!咱倆又不是正規學生。”
“我跟你不一樣,我是來進修的,就是爲讀書來的。要玩在家裡玩就得了,還用跑這裡來?”
“是爲了學習,但是也要休息啊!那是誰說的,不會休息就不會工作嘛!你看過嗎?高級領導、首長都跳舞。不能只顧工作、學習,不會休息。”
“我不是高級領導,我是老百姓。”
“高級領導也是人啊。不管怎麼說,咱們老百姓也應該放鬆放鬆。已經出來了,咱倆就好好玩玩。”
菜上來了,三葷一素,四菜外加一個湯——佛跳牆。
田玉清看着上來的菜心裡一顫,上這麼貴的菜啊!
化工廠只有招待重要領導、大客戶時纔可能上這麼好的菜。
賈衛東出來請同學都可以上這樣的菜啊!
田玉清感到吃驚。
“玉清,菜已經上來了,我們還是說說喝什麼酒吧。”
“我不會喝酒。”
“我們不喝白酒,也不喝啤酒,咱喝洋酒。”
“什麼酒也不喝。”
“享受一下現代生活吧。你看人家老外,兩個人約會到酒吧,兩邊一座,聽着音樂,品着美酒,多浪漫啊!咱倆今天是吃飯,不是約會,吃飯也應該有酒啊!老外一進門,先是倒上酒。端起酒杯晃一晃,一仰脖喝下去了,多爽啊。看中國人喝酒,閉着眼咧着嘴,跟吃藥差不多。”
說着說着賈衛東就給田玉清斟上了,一手一杯,左手跟右手碰杯,接着把右手杯遞給了田玉清。
“尊敬地叫你聲玉清姐,這一杯是我敬你的,請不要拒絕我。我先乾爲敬啦!”賈衛東恭敬地看着田玉清。
田玉清端着杯子猶豫。
“姐,喝了吧!”
田玉清勉強地喝了一口,賈衛東端起來送到田玉清嘴上,硬是給田玉清倒進嘴裡。
由於下嚥得不通暢,酒從嘴角流下來,賈衛東趕緊拿來餐巾去擦,田玉清推開他的手自己拿起餐巾擦乾淨。
“姐,吃菜。”賈衛東給田玉清夾菜。
“謝謝,我自己來。”
“姐,你應該學着喝點葡萄酒,你知道嗎?英國女王很喜歡喝葡萄酒,西方上流社會的女人都喜歡喝葡萄酒,美容養顏。”
賈衛東又給田玉清倒上了一杯,就這樣經不住誘惑,田玉清喝得臉色紅潤潤的,渾身發熱細汗微微。
田玉清覺得不敢再喝了,站起來說:“衛東,我該走了。”
“好的,這一次算是便飯,有機會請你吃正宗的西餐。”
田玉清現在最想的是回學校睡一覺,她覺得眼皮都睜不上去了。
賈衛東挽着田玉清的胳膊走出酒店,來到大街上喊了輛出租車,坐在車上不一會田玉清睡了。
“好,下車吧。”賈衛東叫醒田玉清。
田玉清迷糊糊地,眼睛都懶得睜,任由賈衛東扶着下車。
“小心,樓梯。”賈衛東提醒田玉清。
田玉清也不在意這是那裡就上了樓梯。
“到家了!”賈衛東把田玉清扔到沙發上,“累死我啦!”賈衛東也躺倒沙發上。
“啊,到家了?”田玉清一激靈睜開眼,“這是哪裡?”心裡打了疑問,猛地從沙發上坐起來,四周一看“這是什麼地方?”田玉清問。
“到家了,這是我家!”賈衛東躺着說。
“你怎麼把我帶到你家呢?”田玉清厲聲問。
“你是我的女朋友,到我家不是很正常嗎?”
“誰是你的女朋友?!送我回學校!”田玉清厲聲說。
“幹嗎發這麼大的火,就算不是女朋友,總算是同學吧?帶同學回家玩又怎麼啦?”
田玉清沒法生氣,只好說:“學校裡還有課,你在家吧,我回去上課。”田玉清站起來。
賈衛東起來攔住,“已經到這個時間了,你回去只能趕上一節課。既來之則安之,放個碟你看。你要什麼樣的?愛情的、武打的,香港的、臺灣的,全有。還有進口的,英文,看不懂。”
“我不想看,我想回去。”
“看一小會兒。”說着賈衛東打開了vcd放像機,“看臺灣的吧。”賈衛東又去衝了一杯咖啡,“來一杯,清醒清醒。你喜歡加糖嗎?加糖吧,女孩喜歡甜味的。”賈衛東在咖啡里加了一匙子糖。
田玉清也真有點口渴了,就喝一口,甜甜的,帶點苦香。
賈衛東向田玉清身邊靠了靠,緊挨着坐下。
一邊喝咖啡一邊看錄像。
錄像的故事情節很簡單,目的就是引出那些淫穢不堪的畫面。一個粗壯如野獸般的大漢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把那女人撕光了衣服,特寫鏡頭推到了……畫面污穢齷齪、不堪入目
賈衛東幾乎是與錄像上同步進入劇情,而且模仿着上面的情節與方式方法……
貓戲老鼠似的,一會兒……,一會兒又……
田玉清開始像是在掙脫,後來兩個人纏繞在一起,像兩條蛇絞在一起扭動廝打。
賈衛東嘴裡嘟嚕着髒話氣喘吁吁,田玉清開始喊着:“不要,不要……”後來罵“畜生,畜生……”
再後來累了……
賈衛東最後是筋疲力盡,從田玉清身上滾下來,像一頭受傷的野獸……
田玉清閉着眼淚水從眼縫流出來,田玉清腦子裡恍恍惚惚像是做了一個惡夢。
夢裡她看見大街上有兩隻狗,一隻公狗與一隻母狗……一羣人在圍觀,那場面不堪入目。
田玉清想吐,她起身衝進衛生間,擰開水龍頭涼水暴雨般的從頭頂衝下。
“譁——譁——”田玉清用手拼命地洗,她擔心體內有殘留的穢物。
“譁——譁——”涼水不停地衝洗,田玉清體內的燥熱慢慢地退去,身體疲軟無力,躺在浴缸裡。
沙發上的賈衛東倒很安靜,他已經睡了。
田玉清走出衛生間,穿好衣服,沒有驚動賈衛東,逃跑似的離開賈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