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兩人吃着乾糧喝着水,商議等下如何避開狼羣的突襲。
而他們不知道,就在離他們不是很遠的地方,聚集着些人。
地面上坐着個身上頭上亂糟糟的人,他望着火上烤着的鹿肉,不由嘆:“沒滋沒味的,早知道身上就應該帶些味滋粉,撒些上去那味道香的,讓人忍不住流口水啊。”
靠在樹上養神的方亦烜連眼睛都不睜,便道:“過上兩日,再去試試破陣。”
“有頭緒了?”盛千荀雙眼亮,再待在這裡,遲早會將他逼瘋。
特別是他的寶貝青曈扇,此時也不知道在那裡,會不會被人糟蹋。
方亦烜搖了搖頭,他微微擡頭望着天空,來到這裡大概已經過去了至少兩個月,如今恐怕已經是五月。
本還讓她如期赴約,沒想到卻是他失了約。
他道:“學藝不精,可是再繼續待下去,也無計可施,不如嘗試着強硬突破。”
盛千荀直接往後趟,以地爲榻,他道:“也怪我,當初不該貿然將你拉來,早知道是這麼個鬼地方,要我來我都不來。”
方亦烜緩步走上前,他淺笑道:“此番倒也算是番別緻的趣味,能遇到這番陣法,更是不易,雖說不精,可破陣的滋味卻不是隨時能都遇見。”
盛千荀白了好友眼,懶得同他爭辯這些,而是道:“你的雙腿可還好?可別這個時候又復。”
雖說帶着嫌棄的味道,可眼神中卻是帶着擔憂,在這兩個月以來,被野獸襲擊是常有的事,更麻煩的是,他手上根本沒有能用的武器,完全只能靠蠻力。
而方亦烜好些,手上還有條細鞭,可旦他的雙腿復不能動彈,光靠着他,短時間內支撐到是無所懼,可時間長,遇到的又是羣居的野獸,到那個時候,後果恐怕不堪設想。
“無礙。”方亦烜並未細說,雖然未全好,可是從金芸刺傷他的雙腿後,這麼久哪怕不用內力制住雙腿內的鐵水,都能夠正常行走,而且,短時間能還能保持。
這恐怕是難得的個好消息吧,盛千荀笑着說道:“你說,咱們再這麼耽誤下去,等回到上京後,會不會你家老爺子已經給你定好了親事,耿家姑娘倒真得不錯,最起碼在上京想要求娶她的人,可是差點將耿府的門檻給踏破了。”
“不會!”方亦烜堅定的說道。
“爲何不會?我聽說耿家姑娘可是親自肯,只願意嫁與你。”盛千荀打趣道:“也是,誰叫你救了人家姑娘,人家自然以身相許。”
方亦烜這時候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勾着嘴角說道:“如果救了人,便要以身相許,那我已經許給了她人。”
盛千荀猛然坐起,他像是看到什麼怪物似的看着好友,真要說着什麼時,臉上突然變,只聽到遠處傳來陣狼嚎的聲音。
他臉上帶着凝重,說道:“這羣狼恐怕又是遇到了什麼獵物。”
而這個時候,白霧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沒過多久,就從裡面跑出來只紅色的小生物,兩人對着它的到來,顯得很習以爲常,只見它飛快的落在了方亦烜的肩膀之上。
‘嘰嘰嘰嘰。’小傢伙陣亂叫,身子更是抖的不行。
方亦烜感覺到紅狐在抖,便知道是被嚇到了,他道:“狼羣離這裡應該不會太遠,不然它不會嚇成如此。”
將紅狐抱在懷裡,輕緩的梳着它的毛,正是有了紅狐的存在,他們來到大山被白霧包圍後,才現了有些不同,在動物的眼裡,根本沒有白霧的存在,它們在大山之上,可以隨意行動。
同樣,也正是因爲紅狐,他們纔會貿然進山。
起先,他與盛千荀本是打算先來探,在山腳的時候時不慎讓紅狐跑進了山,紅狐當時極爲激動,而它又是尋寶狐,想來是感應到了什麼好東西纔會如此。
而方亦烜來此的目的,便是寶物,兩人便沒做多想,便進了山。
結果,便被困在此山,不止出不去,連所謂的寶物也沒見到影。
陣清風而過,除了秘花的香味以外,還有股很淺的血腥味,想來羣狼廝殺的地方就在風頭之處。
盛千荀道:“去看看?”
方亦烜想了會,便道:“去。”
大山之中有陣法的存在,只要進入白霧之中,哪怕兩人相交而過,都不能見到對方。
可是動物卻不同,當動物在眼前,他們也是能夠瞧見。
而山中的動物,哪怕是在白霧中,也能瞧見他們的身影。
方亦烜之所以同意去,他知道肯定是見不到人,只是想看看到底是誰和羣狼交戰。
畢竟在大山的這兩個月裡,其他的不說,山中的野獸有那幾波大概也是知曉,羣狼,以及南邊的黑熊,還有北邊的大蟲。
每個兇猛的野獸之間都以劃了地盤,般情況下,不可能越過彼此的區域。
他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是羣狼的居地,可聽着狼嚎中帶着的怒意,顯然是在進行場廝殺。
除了野獸之外,他想也許會有人在與狼廝殺。
兩人並未多說,便向着那個方向而去,有着紅狐帶路,兩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便來到了那處。
來的路上到是還遇見了幾條大狼,不過很快便被兩人解決,而當腳下踩上那血染的大地時,兩人不由有些驚愕。
只見滿地都是野狼的屍體,而且都是刀致命。
“是人!這個鬼地方總算不知我們兩人了。”盛千荀喜,雖然沒見到人,可是前面的這切都是人的所造所爲。
方亦烜邁步過去,他看在野狼身上的刀口,眉間不由挑起,他道:“並不是刀劍的傷痕,倒像是短兵的痕跡。”
“短兵?”盛千荀去想,他和方亦烜身邊的人,並沒有擅長使用短兵的,也許來的人,並不是來找他們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直站在方亦烜肩上的紅狐迅跳下,並向白霧中急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