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很冷,剛躍進去金芸便感覺到背上的衝擊力,是瀑布落下的水打在身上,雖然不至於很疼,卻也不好受。
她屏住呼吸,睜大着雙眼,在水中尋找着那人的身影。
水清澈,卻始終無法尋找到任何的蹤影,這片汪水並不大,金芸沒有見到人,便游上去浮在水面,深吸口氣候再次而下,而這次她潛得更深。
這片汪水中比想象中還要來的深,金芸對於潛水並不是很在行,到了這個深度,她已經感覺很是吃力,卻直忍耐,只因爲她根本就沒有在水底見到人。
水潭並不大,可從她下來就沒有見到人影,只有個理由,那便是方亦烜還在水下。
光是這點,她就必須得堅持下去。
憋氣的感覺不太好受,眼眶裡進水更是酸澀的很。
再向下大概潛了米多,金芸實在是承受不住,而正當她準備轉身之際,突然現,腳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有數根水草綁住。
水中的阻力很大,她使勁掙脫卻根本掙脫不了,就在她準備從身邊內拿出鴛鴦鉞之時,隻手握住了她的手腕,順勢拉,便投入個懷抱,金芸還未反應過來,只覺得嘴上軟,瞪大眼睛看着就在她眼前的男人。
嘴中渡着氣,雖說讓她不再憋氣,可是兩脣相觸的感覺讓她有些晃神。
當她反應過來之時,才現腳腕上的水草已經被割斷,而另她十分熟悉的那人,將她帶到了岸上,或者說是洞口。
“與俊清在起的是你?爲何不告訴我。”輕緩的聲音傳來,金芸的動作慢了半拍,望着方亦烜熟悉的笑容時,臉上頓時臊熱起來,她道:“你就是這般救人的?”
方亦烜將她貼在臉上的絲勾在耳後,他勾起嘴角說道:“我只救過你。”
金芸瞪了他眼,纔打量起周身的環境,這裡是大個洞窖,也不知道牆壁上貼着什麼,着亮光,並不暗沉反而比燭火照明還要來的亮。
而洞窖的中央,擺放着個石臺,上面放着的是塊不小的銀色之物。
雖然仍舊無法動用感覺,可是光看金芸便知道這是什麼。
生鐵,塊上等精鐵,甚至比金芸以往見到過的還要來得好。
“祖父曾跟我說過,在他年少時期,出現過塊千年寒鐵,只可惜這塊寒鐵不過短暫現世便再也沒了音信。”方亦烜在旁邊解釋,而他隻手直懸空在金芸的背後,使用着內力。
金芸能感覺到背後緩緩熱,並未拒絕他的好意,開口說道:“這便是那塊千年寒鐵?”
方亦烜點頭,靳家鐵娘在世之時,動用無數人力物力尋找這塊寒鐵,只可惜,都是無功而返。
“你來這裡爲的就是這塊寒鐵。”這句話並不是疑問,連金芸自己都十分認定就是如此,她微微仰頭,道:“是給我的吧?”
方亦烜側頭瞧着略顯得意的模樣,不由覺得有趣,他道:“之前是打算贈與你,畢竟你救過我,我贈與物也算應當。可是先前我救你回,彼此之間的救命之恩也算抵消,而這恩情想必就不需要再贈禮了。”
金芸聞言,挑着眉頭望着他,言不。
而方亦烜輕咳兩聲,以拳抵着脣下,他道:“不過,此物當做聘禮也不錯,你說了?”
金芸緩慢擡頭看着他,這真得就是那個笑的如沐春風的方亦烜?
她不言,直接越過身邊的人,然後…
躍進了水潭之中。
方亦烜摸了摸鼻尖,他就知道盛千荀那人出不了好主意,瞧瞧,居然將人給嚇跑了。
他伸手將寒鐵抱在手中,便也跟隨着金芸,跳入水潭,向着岸邊遊了去。
在岸上的盛千荀兩人,瞧着水面中漸漸出現的身影,總算鬆了口氣,他扯着身邊人的肉臉,撐着人還未上來的時候,問道:“你說這個金姐姐如何啊?”
臉上被扯的很痛,方俊清聽到問話,卻雙眼亮,他大聲說道:“很厲害,金姐姐殺狼特厲害了,手揮條狼就沒了。”
他比劃着,雖然當時害怕的緊,可是現在想起來,頓時覺得厲害無比。
就是爹孃安排在他身邊的護衛,也沒有金姐姐來的厲害,他帶着希意,仰頭問道:“盛大哥,你說如果我拜金姐姐爲師,她能教我嗎?”
盛千荀聽到這裡,這纔想起那塊地方看到狼的屍,他當時還想着是那個能人,居然這般厲害。
不過轉頭想也是,他第次見到金芸的時候,便是拿着把斧頭直接將地面給砸開了,而這個時候,他倒是很好奇,金芸手中到底拿着的把什麼兵器。
除了自身的原因,能將狼招擊斃,也有兵器的原因在裡面。
把好兵器在手,相當於多了倍的能力。
他道:“如果你讓你大哥去說說好話,說不準能成。”
方俊清聽了,猛地拍掌,他道:“對啊,我怎麼忘記了金姐姐中意我大哥,讓大哥去說,金姐姐定會答應!”
金芸上岸,便聽到了這句話,其中‘中意’兩次,不知道爲何,又讓她想起了剛纔在水中的事情,身上本來帶着的冷意消散,不由感覺到熱,她狠狠的瞪了眼方俊清,便走到了邊生火。
而慢了他兩步的方亦烜,卻恰好聽到了這麼句,臉上的笑意更濃。
“大哥,我好想你啊。”方俊清看到找了幾日的大哥,也顧不上平日裡大哥對他的冷淡,撲上前就抱住他的腰身,不住的道:“大哥,你不知道我找你找的多辛苦,進到這大山之中差點被狼吃了不說,每日裡也只能吃乾糧,如果不是你讓紅狐帶來的野味,恐怕我得啃樹皮了,說不準還會渴死呢。”
摟的緊緊的方俊清盡撿委屈的來說,就希望大哥能夠安慰他下,哪怕下就好。
卻不知道他說的這麼幾句,落在金芸耳中,那是咬牙切齒番,心中想着,以後定要讓他嚐嚐樹皮的滋味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