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金芸的手也是抖,如果有人仔細看她的臉,定能從中看到絲得壓抑之色。
有關熾玉的事,這段時間她聽的也不少。
有了熾玉,再打鐵之時能夠該質,如此,雖然有些的興趣,她卻也不是太過在意。
畢竟找這樣東西的人太多,她根本沒法將此玉弄到手,而且,因爲是玉,她的感知中也感知不到,所以想想便罷了。
只是,她怎麼都沒有想到,所謂的熾玉,居然是這個東西。
離着只有幾指的距離,她能感覺到身上異能的沸騰。
微微眯眼,動用着異能放到荷包的玉珠子中,悄然生息。
而吳達此時,見到握住他手的人,居然是個姑娘家,時半會兒居然也給驚愣住了。
雖然他此時兒女滿堂,過上幾年,便得抱孫子的年歲,可從未有過在衆人矚目下,被個姑娘家握住手的。
如果不是身邊之人用手拐了拐他的腰,他都沒能反應過來。
他道:“姑娘,趕緊將你的手鬆開,耽誤等人辦案,在下可不會手下留情。”
如果此時握住他手的人不是個小姑娘,他纔不會好聲好氣,倒不是有什麼好心思,而是,這姑娘的年歲與他女兒相仿,難免心存憐惜。
“怎敢耽誤,只是我有些不解,想要請問句。”金芸雙眼直視,她道:“爾等在此又是抓人又是搜身,不知道是憑着什麼證據來判斷她們三人是偷盜之人?”
不等他們的回覆,金芸再次開口:“或者說,只要是官差,不用任何的證據,憑藉所想,便能如此對待個平民百姓?”
“胡言!”吳達憤然扭頭,眼神怨怒,他本能的要將握住的手甩開,卻突然現,他被握住的手根本動彈不得,可此時那裡還能在意這個,因爲此人的這句話,圍繞着的百姓都是竊竊私語。
他道:“在下定是有證據才如此。”
說着,他伸出另隻手,手心上放着的是顆潔白的玉珠子,在陽光下,彷彿散着絲絲寒氣。
吳達臉上露出絲略顯猙獰的笑容,這可是傳說之物啊,如果不是因爲今日這件事,他這輩子恐怕都沒有資格能見上次,更別說如今,兩粒非同尋常的玉珠子都握在手中。
他道:“兩玉相生,彼此各有感應,這便是證據。”
金芸莞爾笑,笑得對面人心中顫,她說:“這也便是我不太明白的,你與我娘三人距離半百米,在這個範圍之內,除了我娘三人之外,最少還有百人的存在,既然如此,你又憑什麼認定熾玉是在她們身上?巡撫大人不知能否解?”
吳達語塞,他巡視周。
卻是如此,這條街道被就熱鬧,在平時來往的人就不少,更別說,今日引起這麼大的動靜,圍上來看熱鬧的人更是圈圍着圈,數不勝數。
如果真要說,這些看熱鬧的百姓,比他和金夫人三人的距離還要來的近些。
聽着周邊越來越大的議論聲,吳達惱羞成怒,他能如何解釋?難不成說是有人指使,他纔會如此針對金府的人?
他是瘋了纔會如此說。
而吳達沒感覺到的是,隨着這個姑娘的話,他是越來越怒,而他完全忽略了拿着荷包的手上,已經漸漸的感覺不到那股溫暖之意。
他只知道,如果想要扳回局面,他只能繼續先前的動作,將荷包裡面的熾玉拿出來,這樣,哪怕他的做法再有疑問,偷盜案也是結了。
將手狠狠甩,這次吳達是用足了力氣,沒有之前那般被鉗住的感覺,很輕鬆得將這人的手給甩開,反而因爲力氣用得太大,胳膊有些痠痛。
他道:“是與不是,見見荷包裡藏着什麼,便目瞭然。”
出乎意料的,金芸反而答應,她道:“好,既然大人執意如此,我便不攔着,只是等明日我自要去撫臺總督問問,你們如此辦案到底是誰授意。”
如果不是胸有成竹,吳達還真怕了這句話,可是偏偏他手中有的是證據。
再來之前,他就知道,這次此行的目的,會將上京金家狠狠得罪,但是,同樣的,他將收到更多的回報,這行利大於弊。
“無知小兒。”吳達譏諷,之前心裡那股憐惜之意早就不存在,只剩下濃濃的怒火。
他將荷包傾斜,裡面裝着的玉珠子滾落,在衆人的矚目下,落在了他的另外隻手掌之中。
‘叮’的聲,兩粒玉珠子輕聲相撞在起。
‘譁’四周頓時喧鬧起來,無數道的聲音夾在在起,並不能聽到周圍的百姓到底是在說着什麼。
吳達此時的視線並沒有望向手掌之中,而是看着對面的姑娘,就是想要看看她的驚恐之意。
只是,眼前的人,沒有絲毫的驚恐,反而笑了。
吳達皺眉,他道:“這可算是人贓俱……這這這怎麼可能!”
變爲驚恐面容的人不是金芸,而是吳達自己。
他看着手掌之中的兩粒玉珠子,止不住的大吼出聲。
寒玉確實是寒玉,潔白無瑕,眼便能知道非同尋常。
而旁邊的那粒黯淡無光的珠子,能說是玉珠都已經算很不錯了,怎麼看都不可能是傳說中的熾玉。
“怎麼不可能?這邊是巡撫大人的證據,簡直愚昧可笑。”金芸上前步,將那粒黯淡無光的主子拿在手中,她道:“不過就是尋常的顆玉珠,價錢低廉,恐怕在場的人都能賣得起,巡撫大人,不知道我娘和兩位嫂子,是有罪還是無罪?”
此時的吳達連話都說不出來,他連退三步,知道自己這次是栽了大跟頭了,恐怕,善不了了。
金芸留下這句話,便來到娘得身邊,伸手將她們嘴上的布條扯下,仔細查看會兒,確定並沒有受任何的傷。
而在這個時候,偷偷跟吳達傳話的那人,不知道爲何,臉上驚慌失措,手上握着的長劍,居然就這麼直直的朝吳達背上而去。
直到,劍身刺入肉中,他都是臉恐慌的模樣,彷彿見了鬼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