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芸瞧着手中的石鋸劍,臉上並沒有露出一絲的喜意,而是帶着些凝重。
樣式很是常規,與其他的並無二樣,很是寬大,重量絕對不輕。
她拿在手上倒是沒有什麼感覺,但這個大劍恐怕世上很多人都是拿不起,就是拿起也無法揮動幾下。
所以,石鋸劍在世上很是少見,除非一些人有着特殊的情況,纔會將石鋸劍當做自己的武器。
金芸拿在手中,朝着假山的方向一揮。
她倒是沒有用很大的力氣,全靠石鋸劍本身去揮向了假山,而就在下一息,巨大的聲響傳來。
偌大的假山被直接砍成了兩段,上面一段頓時塌下,才造成了這個聲響。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來了不少人聚攏了過來,這些人瞧着,都是驚歎的捂嘴,眼睛睜得大大,就怕錯過一些。
金芸卻沒有再揮第二次,石鋸劍將這座偌大的假山能夠擊毀,足以可見它的厲害。
可是她卻知曉,這把石鋸劍只能說是一般,更無法與兵器榜上的兵器相比。
到底還是不行,對於石料鍛打的兵器她還是不拿手,不過第一把石鋸劍如此,其實已經算是大好了。
金先潮這個時候讓人攙扶着走了過來,他並沒有瞧見先前一幕,也沒有力氣拿起石鋸劍,便道:“再試試。”
金芸卻是搖了搖頭,她道:“讓其他人來試,這次動靜這麼大,不可否認裡面其實也有我本身的力量,並不能代表劍發揮出的力道。”
沒錯,力道,與鐵製兵器不同的是,石料兵器發揮的是力道,而非鋒利。
金先潮也是想到了這點,便讓一身高馬大的壯漢去試。
壯漢對於試這把大劍很是激動,他單手去拿,卻不想大劍的重量出乎他的意料,雖然能夠拿起,卻無法揮動起來。
頓時重視起來,雙手握住,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一揮,當大劍撞到假山的時候,他便能夠感覺到那股抵抗的力道,不過對於他來說卻是很輕,甚至因爲慣性一下就轉了一圈,知道雙腿用力,才抵擋住。
還未看假山那處如何,他忍不住的就嘆了一聲:“好劍。”
而當他擡頭看向假山,眉頭卻是微微聚起,假山並未塌下,倒是能夠瞧見大劍所擊的地方,假山中間留下了很深很厚的一道印跡,他喃喃道:“怎麼會這樣?”
對於如此,金芸倒是不出意料,先前那一招,雖然她用的力氣不大,卻還是習慣性的帶了一些,所以造成的殺害力也大了,而這個壯漢哪怕力道再大,卻沒有超過石鋸劍本身的傷害力,纔會如此。
金芸卻是挑眉,她道:“這便是其中的區別吧?使用石鋸劍的人厲害,造成的殺傷力便是成倍,也就是說力道越大的人用這把劍便越厲害?”
金先潮對於所看的一切,倒是沒有驚訝,對着金芸所說的話,更是點了點頭,他道:“沒錯,不過這個世人又有幾人如你一般身懷巨力呢。”
這番話讓金芸來理解,何嘗不是在誇獎她麼。
不過,就是如此,她也沒有半點的高興,這把石鋸劍花費了她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才鍛造好,在這個時間內她完全可以鍛造最起碼不少於五把鐵製兵器。
而且,真要說起來,石鋸劍在她眼中並不是頂好,唯一能安慰她的事,如果再下一次的石料鍛造兵器時,最起碼她不會時不時的就跑出爐房去外面尋找下一步該如何做的書籍了。
金芸道:“三伯,我先回去了。”
金先潮點了點頭,金芸離開,卻沒有將石鋸劍帶走,何嘗不知道他是想研究一番呢。
不過,真的要說起來,他真心的感謝四弟沒有放棄歸家。
不然,此時的金家還真有頭疼的厲害。
而且就是他,都佔了許多的好處,光是車神醫都是金芸引薦過來,短短時日,本癱瘓在牀榻上無法動彈的他,現在在旁人的攙扶下還能走上幾步,再等些時日,恐怕他便就能夠恢復正常了吧。
可惜的是,車神醫已在前日離開,剩下的事雖然已經交給了太醫,他卻總有些不放心,要知道那些庸醫當時可是拍着胸脯跟他說沒治的。
緩步的往回走,這個時候一人悄然到了他的身邊,伸手代替了攙扶着他的人。
金先潮並沒有覺得意外,直接開口問道:“如何了。”
那人正是先前的青衣人,他道:“事情已經辦妥,青柳是綠瓏的人,如今已經控制住。”
“綠瓏啊。”金先潮深深的嘆了一口氣,對於這個人,他其實也有了解,雖然如今已是金啓全的妾氏,可是在那之前,其實他見過綠瓏。
或者說,不算是見,而是有過交手。
在那番交手中,他隱約的看出了一點,綠瓏對待他們的手段很毒辣,可唯獨是針對他們的人,而非針對上京金家,這讓他覺得很是奇怪。
不管短短的交集之後,綠瓏便消失不見,沒想到她再次出現,居然已經傍上了金啓全。
他搖了搖頭,說道:“四弟的幾個兒女當中,唯獨這四兒子與他有些相像,一樣的愚蠢,先是被孟家掌控算計,現在倒好,納了個妾,身份都是不明不白,有的他煩惱了。”
青衣人緊接着又說道:“屬下查到了一些,綠瓏與金家人有些關係。”
邁步的步子一頓,金先潮問道:“金家人?哪個金家人。”
這金家人自然不是上京金家的人,有可能是旁系,還有可能是那些被驅趕離開的金家人。
當然,不可否認的事,在百年前,兩方是親戚,而現在卻是遠到不能再遠的遠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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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那個金家人,在百年之前,兩者的身份卻是相反,那邊的人才是嫡系,而他們卻是旁系。
“正是主子所想,被驅趕的金家人。”青衣人道,他輕聲接着說:“屬下懷疑,綠瓏之所以找上金啓全將軍,打得注意便是金家家主的位置。”
金先潮一聽便明,他冷笑的說道:“呵,她打的主意又如何,就她肚子的小豆丁,最起碼還有二十幾年才能做到家主的位置,如果她的兒子真的有這個能力,讓給他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