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滿滿的谷思琪也明白再吵下去不會有啥好結果,也不願意跟他多說一句,轉身就往自己房間裡走,再跟這樣的人聊下去,人生一下子變得好無趣。
秦少游苦心擺了個POSE,谷思琪非但沒有欣賞,還沒罵自己不要臉,很受傷害看了她離去的背影,嘆了一口道:“哥的魅力,你不懂!”
谷思琪的離去,秦少游覺得她對自己有誤會,相信只要能跟她解釋清楚,能夠贏得她的認可,但很快秦少游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他一個人被晾在了醫館的大門口,沒人理沒人問已經有很久了。
剛想扛着行李走進去找個人問問,沒想到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正迎面走過來,要不是秦少游眼疾手快,肯定與他撞個滿懷。
“你好,我是醫館的管事,人家都叫我福伯。”老頭面無表情看着秦少游這個冒失鬼,主動表明來意道:“大小姐讓我來安排你。”
我勒個去,這大小姐的架子可真大,隨便找個人就把他打發了。
秦少游低聲罵道:“奶奶個熊,這小妞實在太不可愛。”
低聲說了一句算是出口惡氣,又怕福伯聽到回頭告訴谷思琪,趕緊的湊到福伯身旁討好,打聽這兒,打聽那兒,跟他一路上套近乎。
可惜,福伯也不知道是不是天生待人冷淡,秦少游問一句他答一句,不問就不答。
聊着聊着,秦少游也沒了問題,安靜的跟在福伯身後,福伯領着他繞開正在營業的醫館的大廳,避免大廳的打擾了來往的病人,走過一人多寬的小路,秦少游隨他來到了後院。
後院是個標準四合院,大概有十來間房間,順着西面的第一間房,一路走過來,走到西面最後一間房,福伯便停下了腳步。
不用說,這間房便是安排給他的住處
房門還沒打開,秦少游就是一肚子意見,且不說這間房子老舊的外表,光是位置朝西,他就很不滿意,炎炎夏日,西邊的房間是被太陽曬得時間最長再加上又沒配空調,住進去晚上肯定熱得睡不着覺。
有意見歸有意見,畢竟不是秦少游一個人住西邊的房間,他也不好多說,眼下的情況,能有個地方住就不錯了,再那麼多意見恐怕會招來別人的非議,他決定先忍一忍,等有機會再換一間。
“你就住這裡吧!”福伯把房間的鑰匙交給秦少游,冷淡的說了一句轉身離開了
等福伯離開,秦少游推開房間一瞧,本就是很不爽的他差點沒跳起來罵娘,這那裡是給人住的房間,根本就是一間放置柴禾的雜物間。
士可殺,不可辱。
沸騰的熱血一陣陣的往腦門上涌,秦少游有了出離的憤怒,有種被人羞辱的感覺,真想一走了之,秦家大少可不是誰隨隨便便都可以欺負的。
從小他爹就說過,人不能沒有傲氣,但一定要有傲骨。
傲骨,秦少游自認爲不缺,那怕是睡在天橋底下,也不會委曲求全睡在柴房裡,拎起行李轉身欲走,忽然,他想到了谷思琪那張氣鼓鼓的小臉。
一想到她,秦少游被憤怒填滿的大腦恢復清明起來,仔細想來,立刻明白過來,這一切都是那個丫頭安排,這樣做無非就是把他逼走。
“想把我逼走?可沒那麼容易!”秦少游覺得要是這樣被忽悠走了,估計以後連手錶都看不懂了。
這一刻,他轉過身來把行李往柴房裡一扔,大步流星的朝着醫館大廳走。
讓我秦家大少吃虧,那人還沒生出來了。
秦少游非得把這個便宜給找回來,不然,真對不起他爸媽把生得這般玉樹臨風,俊朗非凡。
“谷思琪,給我滾出來。”秦少游腳剛踏進醫館大廳,也不管醫館大廳裡是不是有其他人在場,大着嗓門就嚷嚷開了。
他不是一個胡作非爲的莽漢,這樣的目的無非就是想把事情給鬧大。
谷思琪躲在醫館的二樓,等着看秦少游揹着行李自動的從醫館離開的好戲,沒想到,這貨非但沒有離開,當着那麼多人的面前直稱她名字,最可惡的是,連個大小姐都不帶。
她很想衝上去跟這個沒有禮貌的傢伙針尖對麥芒的理論一番,但很快平靜下來深吸一口氣自我安慰道:“本大小姐是個有素質的人,不跟這個沒教養的小子計較。”
醫館裡人很多,連穀子石也回到了醫館大廳替人坐診,秦少游大嗓門的一嚷嚷,瞬間秒殺全場。
穀子石看出秦少游的不滿,放下手裡活計上前關心的問道:“小兄弟,你有什麼事嗎?”
秦少游擡頭望了一眼,正在二樓靜觀其變的谷思琪,當着她的面故意的向穀子石冷笑道:“谷館主做事可真是有一套,想趕我走也用不着玩這一手吧?”
穀子石聽他話裡有刺,下意識望了一眼正伸長着脖子關注樓下的谷思琪,便明白這件事情與她逃脫不了干係,拿話試探道:“是不是對安排的房間不滿?”
“把我安排在柴房,請問這是人住的地方嗎?”秦少游擡起頭望着二樓,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在跟二樓谷思琪問話。
穀子石臉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很快把目光轉移到了她身上,谷思琪沒來由得咯噔一下,意識到不妙的她趕緊腳底抹油準備開溜。
穀子石那裡會給她這樣的機會,朝着她喝道:“給我下來,我有話要問你!”
谷思琪整個人像施了定身法,露出訕訕笑臉,亦步亦趨的從樓上走了下來,還假裝不解的問道:“爸,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穀子石看她揣着明白裝糊塗,更加確實心裡的判斷,他並沒有着急說話,而是讓人把福伯也給找來。
福伯被穀子石叫來後,腳一邁進醫館大廳的門就發現氣氛有異,就知道穀子石已經知曉了一切,打定主意的他還是陪着小心道:“老爺,你找我啊?”
穀子石找福伯來,也只有一個目的,他實在不忍心當着那麼多人的面,訓斥被他寵壞的女兒,打算先拿福伯開刀,希望殺雞敬猴能夠旁敲側擊,藉此對她能有個觸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