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前半個月的日子,風煙烈雖然是經常下界去解決事情,但是終究還是會時不時回來看一眼千尋。
三天之後,太上老君向千尋來正式報道了。
也就是說,風煙烈將天界的一些事情,正式地交給了她與老君。
畢竟現如今戰事緊張,風煙烈與朱兒分身乏術。
千尋點頭表示理解,天界的事情,其實與當初她剛接手冥府的時候差不多,甚至更爲簡單。
畢竟當初的冥府重在發展,各方面的動向都要掌握到,但是天界院裡人界,相當於千尋只需要管好後方的事情。
冥府那一邊,崔珏與焰醉他們,包括陸之道魏徵鍾馗,都已經踏上了去前線的道路。
其實本該再穩一手的,但是不管是風煙烈還是千尋,都是希望這場戰事速戰速決。
朱兒與孟姝他們或多或少對於這般衝動的二人表示懷疑,然而,當風煙烈說出了千尋的那句話時候,衆人都沉默了。
千尋的原話是:“天界軍心不穩,但若是將這場仗打勝了,那便是徹底穩定了軍心!甚至是穩定了天界的人心。”
這般思量之下,衆人才終於決定再一次將前線逼近。
當然,這對於波旬來說,卻並不是什麼好的消息。
風煙烈回來的時候,千尋還在忙着看冥王傳來的關於冥府的各項動作。
這些動向,基本上地府一份,千尋一份,風煙烈那邊的前線一份,包括着的,有百里容光聯合四境的動向,西海東海北海南海四海龍王現如今洽談合作以及出兵的動向。
還包括那些隱世宗門的仙家,這些都是一份不可多得的戰鬥力,而這些,全部都在暗中進行。
在這般無形的壓迫之下,臉色最臭的,無疑還是波旬。
現如今天界強者雲集,但是魔界,波旬除了收服了妖后昔日的那些頗有地位與實力的男寵之外,身邊還有三長老與黑煞一同坐鎮,甚至於那個千尋當年在火焰山,與牛魔有過一些情愫的玉面狐狸,也是莫名成爲了波旬的人。
玉面狐狸看着身邊眉頭緊鎖的男人,一向清新雅緻的臉上,也是有着一抹不解。
說實話,其實她也是爲了在這般亂世之中爭取一份權力,因此波旬派人來請的時候,她幾乎是沒有猶豫的。
能攀上波旬,這是之前的玉面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雖然她實力不怎麼樣,但是管理能力着實在妖界也是一把好手,雖比不上孟姝那般七竅玲瓏,卻也是差不了太多。
“王……您還在擔心麼?”玉面柔柔地靠上去,溫順地伏在了波旬懷中。
波旬眼神深沉,撫着玉面的頭髮,不知道在想什麼。
自從她來到妖界之後,波旬雖然給了她莫大的權力,她也穩穩地接住了,但是,隨之而來的一些奇怪的要求,讓玉面心中疑惑卻不敢多問。
比如,他不讓她在人前的時候束髮,那三尺順滑的青絲,無任何裝飾垂落着的,再比如,他不讓她穿白衣,卻是隻讓她穿了黑衣,而唯一讓她穿其他顏色衣服的時候,是她跳舞的時候,那個時候,她可以穿着水紅色的舞衣,眉宇間是明亮嬌柔。
玉面雖然到底有些不解,但是聰明如她,也從來不會多問,只是照辦。
不過在多番悄悄打探之下,玉面還是知道了,也不由得諷刺勾脣。
這個男人,他根本不知道愛情是什麼,但是他卻知道自己心底不舒服的那份原因。
說到底,不讓她再穿白衣,是因爲肖是心底的白月光,不容褻瀆。
而跳舞的時候,她是朱兒的影子,平日裡,她是千尋的影子。
只是可惜,這些女子,全部都是他的敵人。
“天界……風煙烈的魄力幾乎超出了我的想象,居然敢在這個時候強打。”波旬淡淡道。
玉面蹙着眉頭:“天界……不是應該也在整頓嗎?”
波旬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心底到底是有些遺憾。
玉面並不像千尋,但是不說話不動的時候那份嬌柔雅緻,倒是有那麼兩三分的樣子,然而,腦子終究是比不得那個女人。
“風煙烈這是在給我出難題,讓魔界也沒有喘息的機會,而天界,一旦勝了,所有的問題都會被完美解決,但是若是敗了,軒轅將會成爲天界的千古第一罪人。”
“這般魄力與不在乎生死的舉動,着實是個英雄。”波旬眼中難得有着棋逢對手的讚賞。
但其實他不知道的是,現如今給他出難題的,並不是風煙烈,而是風煙烈與千尋兩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