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面皺了皺眉,她實在是有些低估了這位新上任的軒轅天帝。
“那大王準備怎麼辦?”
這一句話出來,波旬卻是突然笑了,一手攔過玉面,手直接從領口伸進去,開始肆虐起來。
玉面臉色一紅,卻沒想到這般冷酷的男人,居然也是如此狂放不羈。
異樣的觸感讓玉面有些呼吸不勻起來,然而,卻還是得竭力保持着平靜。
然而,身邊作怪的男人卻是連氣息都不曾紊亂一分。
正當玉面有些忍不住,打算轉身擁住波旬的時候,波旬有些深沉的聲音卻在她耳邊響起。
“既然他們打,那就打吧!”
玉面身子一僵,被這看似平靜的話中蘊藏着的無限殺機有些嚇住。
“過來服侍!”波旬看着這般愣住的女人,沒在多說話,按着玉面的腦袋向下按去。
玉面被他難得顯露的強勢有些嚇到,縱使不願,卻還是盡心服侍起來。
…………
“所以,現如今只有西海與東海表示願意出兵?南海與北海……都一聲不吭?”千尋聽着下人來報,有些皺眉。
“主要是北海一向避世,所處位置甚至於比蓬萊島還要偏僻,實在南尋,而南海君主,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朱雀星君低聲道。
這話一出,連老君也忍不住有些皺眉頭。
“南海一向與我們算是交好,怎的如今……”
話音未落,卻被千尋冷哼着打斷。
“戰爭時期,當然是選擇明哲保身與觀望了,畢竟萬年以來天界都不打沒有把握的仗,一分一秒都在計算得失,妄圖將損失最小利益最大化!”
千尋辛辣的言語使得現場有了片刻的寂靜。
老君想反駁,卻是一瞬間找不出合理的話。
畢竟想一想,其實真的是這樣,總是因爲畏畏縮縮而錯失良機,天界這種蠢事情已經不是第一次做了,從萬年之前仙界被一朝滅界,不得已投奔神界,最終二界合併的時候,就已經是很慘痛的教訓了。
而這一次,波旬現世,也依舊是天界都在關注月寒生的事情,而冥府的戰力相比于波旬,終究是還差了一些,這才使得波旬能順利復生,並重新成長到了今天的地步。
“不行,北海那邊,……讓西海東海去聯繫,雖然消息閉塞,1但是花些時間卻還是能聯繫到的,南海那邊,完全就是擺譜了……”千尋眼神有些冷。
老君不由得打了個冷戰。
“你告訴容光,將消息傳給地藏姑姑,她自然知道該怎麼做。”千尋沉思了一會兒,輕聲道。
朱雀星君輕聲應下:“是,小仙這就去稟報三公主。”
待朱雀星君出門,老君纔是忍不住好奇道:“天后此舉是?”
千尋眯了眯眼睛,有些好笑。
“此事算是天界與佛界共同的醜聞,老君確定要聽?”
太上老君有些不解,卻是依舊道:“天后但說無妨,老臣洗耳恭聽。”
不得不說,這老頭兒比起李天王那種迂腐的老大叔,還是蠻耿直的,敢認錯,敢換位思考,這一點讓千尋不由得連連點頭。
“其實這事兒,說起來還與當年東土送經的四人有關……”千尋的眸子裡也出現了一絲悵惘,“當年孫大聖忿忿不平,鬧完天宮還鬧了地府,將崔判官都逼的無可奈何,卻在忘川河邊,讓當時還在任職的我給他一碗孟婆湯,就這般巧合之下,居然產生了幾分惺惺相惜之感,我勸他惜命,迂迴。”
“最後,與大聖雖然相處不多,卻終究是個不可多得的知己。”
“當年取經的五人組之中,到最後基本都沒有什麼好的下場,天蓬與沙僧都失蹤了,而玄奘大師卻是早就入了輪迴。”
“最後,西海三太子敖烈,也就是現如今我冥府的大將,他當年出事的時候,老君想必是知道的……”千尋嘆了一口氣。
老君愣了愣,隨即纔想起來,當年敖烈的那一無禮舉動,確實是讓整個西海差點付出了慘痛的代價。
而當年的敖烈,最後卻是南海觀世音菩薩出言救下的……
“難道……當時救下西海三太子的……是天后?”老君的腦袋不慢,卻是很快就轉過彎兒來。
千尋搖了搖頭:“我只是傳話的而已,而地藏姑姑又一向不出地府,不得已才請求了觀世音菩薩,保住了敖烈,只是……他卻再也不願回西海,於是在地府住了下來,甚至還接替過一段時間的孟婆工作。”
老君卻是對千尋肅然起敬,果然,佛言因果,現如今天界的一點一點的福分,卻都是千尋積累起來的。
“所以,好好做人,天界,終究是清正光明的天界,卻並不是存理滅欲的天界!”千尋若有深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