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在一起的手臂越來越暖,君梅手心冒出汗,溼粘感讓她尋物擦試時想起倆人此時的親暱,是她挽着他?剛纔也是她不平的維護他?
呃,有些不自在的笑,將手抽出。“剛纔我沒說錯話吧?”只是想化解尷尬。
看君梅一眼,她認爲自己剛纔說了什麼?那又代表什麼?
“你在生氣?爲什麼不出聲?如果你真的生氣,那就找慧妃麻煩好了,那個女人心不太好!”心影像個孩子似的給宇儒選擇題,想保護自己要保護的人,她這樣直接的思想也沒錯。
如果這裡面沒有牽扯上他,不是與他有關,宇儒確定自己會因爲她清澈直白簡單的想法而笑。
此時他不會笑,也笑不出來,她處處維護蘇若塵,蘇若塵對她來說就那樣重要?她只擔心他傷害他,卻不曾想,蘇若塵也有傷害他的能耐?簡單的一件事就可看出她真正關心在意的是誰。
是,她與他的關係是他強求來的。
不因緣分而起的姻緣,他在要求什麼呢?
“……喂?你在想什麼?……怎麼不說話……”聲音變小,知道宇儒看她的視線很怪,怪到讓她坐立不安。
“蘇若塵是怎樣的人?”
“爲什麼突然問這個?”奇怪了。
“告訴本王他是怎樣的人,本王評斷殺不殺他。”
“與世無爭。”
……回答好快,好簡單卻好有力度,淡淡的笑,再不出聲,閉上眼靠在馬車另一邊。
宇儒不出聲,君梅自然也跟着變安靜,靠着窗沿看外邊,看,現在對她來說只是一種習慣,真正評斷外面有什麼景象的,是她的耳朵。
王爺與王妃的關係又變了。
王爺開始睡書房,王妃更是不會主動去見王爺,怎麼辦?
不過是去宮裡一趟,又發生什麼事了?
假山後邊,阿飛手託着下顎頭痛的想解決之道,高深路過,問了因由,也跟着阿飛坐下來,倆人一同發呆。
綠兒不情不願的遞給君梅一盅湯,“雪小姐,綠兒扶着您,您將這個送到王爺那裡去吧!”那些男人真過分!爲什麼叫她做這樣她不想做的事?還有那個高深,口才爲什麼那麼厲害?說得她都不由的幫儒王爺,讓雪小姐接近他,給他們情感製造機會。
她是身在屋沿下不得不低頭,她還是認爲雪小姐與若塵少爺最相配,爲什麼雪小姐已經嫁給儒王?卑鄙的男人,強搶人家未婚妻!可恨!
綠兒在心底是唾棄宇儒一千遍,還是不得不做不情願之事。
人說寧毀十座廟,莫毀一樁姻。
還送湯他喝呢?最好喝了肚子疼!哼!
“爲什麼突然給他送湯?午是已過,他早該用完餐。”君梅奇怪,湯的香味她很熟悉,竟然還是綠兒親自做的,以前她常喝。
“雪小姐,您就送過去吧,阿飛說您與王爺多日未見,王爺也許身體不適您都不知。”哼,就算病,也是假病!心口不一,還真是痛苦。
君梅由綠兒扶着去書房。她並沒有給那個男人任何暗示,不許他回房,他總是很沉悶,嫁與他不久,他也是一月餘未與她相見,此時的行爲與之相較並不奇怪啊!真的嗎?君梅內心深處真的如此想?
一句王爺不在書房便化解君梅見面不知如何開口的尷尬,站在書房門口,朝護衛一笑,就爲他美妙的答案,她決定喜歡他,呵。
“他不在,我們可以回去了吧?至於這湯……”我喝。後面的倆個字說不下去,也知沒必要說了,她發現那個男人的所在了,如果她沒記錯,向左走左轉,再向前十數米的涼亭,那個男人就在那裡。
可以裝作不知的,莫說知宇儒所在只是一時奇妙的感覺,就算他在她眼前,她也可以看不見的理由‘無視’而過。
行爲比思想快,她回神前已然叫綠兒先離開,自己小心翼翼的端着藥碗向目標而去。
輕輕地坐在石椅上。“喝湯……”
她一個人走來的?“你怎麼知我在這裡?”
“感覺!一種感應,你信不信?竟然真的可以找到你,真奇妙!”將湯盅推到宇儒面前,卻不知那個男人激動於這個答案,不久前,他不就曾想過,她能否在遙遠的地方查覺他的所在。
“小綠親手做的,如果你不喝,我要喝嘍。”沒聽到動靜的君梅伸手去搶,卻被人說:
你怎麼搶得過我。
生氣!欺負她看不見!寬心!並沒有對她小心翼翼。她不喜歡他們那種敏感得不敢提有關眼睛話題的態度,那樣只讓她更不自然。
君梅自己是撲了空,湯跑到宇儒肚子裡,等她聽到放碗的脆響用手去拿,看還有沒有剩時發出悲鳴:“你土匪啊,幾百年沒喝過了一點沒給我留。”
“本王是土匪?”
“對!你承認就好!”喝了她的湯的土匪,嗚,太可恨啦!
不是她自己送來的?“……如何還你?”不知君梅鬧他,以爲她真的不高興。
“我睡牀,你睡地上……”
懂了嗎?暗處的高深這樣問阿飛。
懂!王妃不怕王爺,將王爺當成普通人,所以王爺是王妃的‘凡人’。王爺是他們的主子,他們的主宰,他們無法不怕,就算他們想試着將王爺平常看待,也要看他們還有沒有命在,王爺要不要,王爺,怕是隻接受王妃如此看待他。
不是沒人不想走入他的孤寂,而是他只許某個人走入他的孤寂,只許那個人與他一同感受溫暖。
(今天更得有點晚,呵......)